司徒睿简短的一句话,其实早以泄露他的心事,只是当局者迷罢了。寒星浅笑一下,转身答非所问道:“怎么?今天玩得不开心吗?”司徒睿看寒星如此问,也淡淡地笑了笑道:“还可以吧。总比跟你这个不会讨好男人的女人在一起好得多了。”寒星也不甘示弱道:“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司徒睿紧紧盯着寒星良久,没有说话。
寒星也没有说话,寒星心里是有气的。自已无论如何不济,也没有必要如此侮辱人呀,在新婚的第二天就带一些美女来嗨。不觉得很过份吗?
寒星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从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寒星没有害怕,回瞪着司徒睿。夏威夷夜晚的海风,略带几分寒意。寒星出来时身穿一袭白裙,这时有点冷了。司徒睿本想狠下心来,不理会寒星瑟瑟发抖的身躯。僵持了一个小时后,司徒睿发现,自已对寒星总是狠不下心来。轻咳几声道:“上车回去。”寒星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司徒睿将跑车的车身摇起,寒星不觉得冷了。俩个人回到别墅谁都没有和谁再说话。僵持在冷战状态中。寒星回到主卧室洗漱后睡下,一晚上司徒睿都没有回来。寒星心想,可能司徒睿在别的房间里陪某一个女郎呢吧。想到这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男人真是靠不住。”然后倒在床上一觉到天明。一个人在你心里,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么他再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第二天起来时已是日上三杆,当寒星打扮一下,走到楼下,海伦走过来道:“大少奶奶,请跟我来餐厅用餐。”
寒星向海伦微微一笑,那笑太干净,海伦傻在当场。当第一眼看到寒星时,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欢。此时一金发美女从楼上走下来,那气势旁若无人地走下来。坐到了桌边,命令海伦道:“给我来杯牛奶。来个煎蛋。”然后抬起眼轻昧地看着寒星,这种眼神让寒星很是不舒服。但也礼貌地笑了笑,金发美女将眼光转向一边跟本就没有搭理寒星,寒星心里暗笑她的幼稚。新婚的第二天,就找美女回来,寒星当时很是受不了的。所以冲动地跑出去了,但是世间有太多事是不能找平衡的了。这一点寒星是有分寸的。所以就算和Christ出去一天,也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绝不会有过分的举动的,寒星骨子的正统思想还是很深的。得重新审视这段婚姻了,寒星在心里暗暗叹口气想道。站起身来刚要走出房子,这里的气氛太过尴尬了。正当此时司徒睿从楼上走下来,金发美女扑过去。嗲嗲地道:“昨晚睡得好吗?”司徒睿目光注视着即将离开的寒星身上道:“你这么磨人,怎么能睡得好呢?”说这话时,声调明显上调。金发美女如不懂人事的小女孩般天真地笑着,道:“你也很勇猛呀,弄得人家现在还好痛呢?”司徒睿邪气地大笑道:“那下次我找别人。”“哎呀,不要呀!”美女的低喃,再次引起司徒睿狂妄地笑。寒星冷冷地嘴角挑动了几下,继续向门外走去。“你还要去找那个帅哥去吗?”司徒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寒星没有回答,继续向外走去。一只大手狠狠地钳制住寒星的胳膊,寒星转过身,眼睛直直地盯着司徒睿,良久没有说话。司徒睿在家里兄弟仨人中,脾气一直是最坏的,不知为什么,在寒星面前,就是暴躁不起来。几次三番地惹火他,都被他强行压制下去了。司徒睿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寒星痛得眼泪在眼圈打着转,但还是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俩个倔强的人,就那样僵持着,谁也不愿先让步。直到最后还是司徒睿先妥协,放开了寒星。在撒开手的那一瞬间,寒星胳膊上那五个血印在寒星洁白的皮肤上,显得如此显眼。司徒睿看着寒星手上的伤,心里有几分烦躁。也有几分心疼。更多的情愫自已也搞不清楚自已。这时金发美女不知适宜地走过来,嗲嗲地道:“睿,昨天你答应我,去看我走台的。”司徒睿看了美人一眼,转身走进屋里。当再次走出来的时候,手里已拿了一张支票,道:“这个你拿好。”美女拿过支票三百万。企求地看着司徒睿道:“睿,我做错什么了。”司徒睿道:“你是个聪明人,我说过,这次米兰走秀,我会让你如愿的。”说完转身走回餐厅。做在餐桌前,吩咐海伦道:“给我做个煎蛋,热杯牛奶。”此后再也没看金发美女一眼。昨晚的温柔缠绵就像不是一个人似的,司徒睿的冷血,对厌烦女人的绝决是出了名的。金发美女捡起支票,一夜换来三百万和世界名模也算值了。转身看了看司徒睿这个绝帅的男人,他不是自已能掌握住的。可能也不会有女人能掌控住的。那个女人要是爱上他,那是一种毁灭。想到这里回转身来向寒星看过去,这个东方女孩,看起来在司徒睿眼里是一个例外。
海边散步的寒星,在阳光的照射下,白色衣裙如仙女般飘逸。
尉迟寒星静静地走在夏威夷的海边上,心里回想着自从和司徒睿相识至今的一桩桩一件件。一个词突然从寒星的脑海里蹦出来“相敬如宾”。夫妻,分是有的,缘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尉迟寒星打定主意后,心境开朗了很多。一个人悠闲地在海滩上走着,一时兴起,竟把鞋子脱下来光着脚丫像个孩子一样奔跑在海边。时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不管怎样,尉迟寒星还是一个孩子。司徒睿看着寒星在海边自已和自已玩,玩得那么开心,那么的心无旁物。竟然呆了。慢慢地走过去。寒星蹲在沙滩上,搭起一座城堡,司徒睿冷笑道:“这么大了,还做公主王子的梦,你有这个命吗?”说着上去一脚,把寒星美丽的城堡踩塌掉了。寒星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连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眼泪就是不挣气地从眼睛里流出来。司徒睿看着寒星流泪,心里不是不难受的。那种心酸,那种不舍,是他从来没有体会到的。司徒睿在别人眼里,都是情场老手。没有搞不定的女人,可是寒星是一个特例。别的女人用钱都可以摆平,只有寒星,用钱就似对她的亵渎。她是那么的单纯,让他有种想一生一世都要呵护他的冲动。可是自已又不知她到底想要什么,好生无能为力。这种无力让他发狂。性格暴躁,不知如何是好。有点手足无措之感。
寒星哭了一会,站起来,向别墅走去。寒星虽然从小父母对她很严厉。但是也是父母心头肉呀,什么时候让人这般欺负过。司徒睿看着寒星远去的背景,心一下就沉了下去。自已明明不是有心要伤她的。可为什么每次都会伤得这么深。司徒睿堵气地踢着沙堡,就像是在惩罚自已。寒星停在远处,看着司徒睿的举动,心里竟觉得他是如此的可怜,竟然不会和人相处。寒星叹了一口气,心想,既然要在一起生活一年,又何必搞得就跟水火不融似的呢?所以转身走回到海滩道:“难道你不想,对你刚才做的事,做点补偿吗?”司徒睿看着眼泪未干的寒星,没有说话。寒星已习惯他的调调,竟大胆地跑过去,在司徒睿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下去,寒星用的力道很大。本以为司徒睿会推开她,可是他没有,只是静静地站着让寒星发泄心中的闷气。当寒星放开司徒睿时,司徒睿的手臂上已渗出血来。寒星看着看着,哇一声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地说道:“咬你不知声,你傻掉了你。”司徒睿知道,寒星心疼他了。顾不上手臂上的疼痛,忙抱住寒星道:“没事的,乖不哭了。一点都不疼。”寒星攥起拳头捶打着司徒睿道:“你好讨厌呀!没事总惹人家哭。”司徒睿求饶地道:“是,全都是我不对。”一对小人,相拥走回别墅。寒星眼泪汪汪地给司徒睿包扎完后道:“做为补偿,我们一起在海边捡些海物,然后一起烧治成食物?”说完用眼神询问司徒睿,没等听到回答,寒星上前拉住司徒睿的手往外走。”想吃,去餐厅或是让佣人做就好了。何必这样费事。”司徒睿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脚上却没有停下来。寒星看了他一眼,道“那怎么会一样。”说完跑进屋,向海伦要了一应工具,道:“晚上不用做食物了。我来。”然后列了一张表,对海伦道:“这些备料麻烦您去超市给买回来行吗?”海伦望着这个可爱的女孩,笑了笑道:“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不用太客气。”寒星淡淡地笑笑转身向海边漂去。海伦看着这个不一样的东方女孩的背影良久,笑容伏上了眼角。
司徒睿和寒星俩个人光着脚丫在海滩上,一边疯闹着,一边找着海物。司徒睿也被寒星干净的笑声感染了。开始还有点执拗,慢慢也表露出赤子情怀。俩个人在海边捡了两筒海物。寒星伸出头可爱地对司徒睿道:“做熟一定会很好吃,我要吃一大盘子。”司徒睿拿着带着沙子的手在寒星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道:“馋猫!”寒星学着猫儿一样,要咬司徒睿的手,司徒睿快速躲掉了。寒星不甘心,追赶着咬司徒睿。司徒睿奔跑着,躲着。终于以司徒睿投降而告终。司徒睿看着寒星笑笑说:“虽然你看着这么娇弱。没想到,疯起来却像只小老虎。”寒星冷哼道:“你就说你自已老了,没有年轻人有韧性就得了,我不会笑你的。”说着哈哈大笑数声后,接着道:“还找什么借口呀!”司徒睿宠溺地掐了掐寒星的脸蛋道:“是呀,你看你年轻的,都能掐出水来。”寒星嘟着嘴道:“你的手那么脏,总摸人家的脸。毁容就让你赔。”司徒睿哈哈仰天大笑道:“毁容,就你。当整容了。”寒星恶狠狠地瞪视司徒睿良久道:“不理你了,你嘴里是吐不出好话来的。”说着转身走进别墅,司徒睿紧跟其后。
司徒睿拿起笔记本,做在客厅沙发上忙碌着。寒星和几个佣人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时不时有说笑声从厨房传出来。司徒睿抬起头来,望向厨房方向。在他印像中海伦是一个非常不苟言笑的人,家中的司机也是一个老实寡言的人,怎么小星星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司徒睿嘴角的笑意在不断地扩大。忍不住向厨房走去,就见寒星指挥着大家,一会洗这个一会洗那个。海伦转身之际看见司徒睿倚在厨房门口,嘴角还挂着笑意。想要开口叫人,司徒睿做手势阻止了。寒星叫道:“海伦帮我把围裙带上。”海伦看了一眼大少爷,司徒睿上次接过围裙,从寒星的身后环着寒星身体围上。寒星刚要说谢谢,看到原是司徒睿。马上像是躲避瘟神一样,后退几步道:“怎么会是你呀?”司徒睿板着脸,干咳两声道:“我来看看,晚上的饭能不能吃上,要是不行早点说,我好让人出去买。”说着盯着寒星,寒星看着司徒睿,挑衅地道:“能吃是一定的,但就怕有人不敢吃呀!”司徒睿转回身来走向客厅道:“这个世上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呢?”寒星向着司徒睿的背影做了一个大的鬼脸,还把舌头伸得老长。然后转身继续忙碌起来。这一切都被司徒睿通过对面镜子,看得一清二楚。
一个小时过后,一桌丰盛的食物摆上桌了。司徒睿对佣人们道:“大家一起吃吧?”海伦刚要说什么,被司徒睿瞪视回去了。寒星笑对海伦道:“坐下来大家一起吃饭开心。”说着笑得眉眼都挤到了一起。司徒睿笑着看着寒星的样子道:“你很聒噪呀!”寒星笑容僵在脸上,立马低下头吃盘子里的食物。司徒睿被寒星滑稽的举动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寒星抬起头狠狠地瞪视了司徒睿一会道:“笑,笑个屁呀!”司徒睿假装生气问道:“你在说什么。”寒星假装无辜地耸耸肩膀。继续和海伦她们谈论着,说笑着。寒星的厨艺真不是盖的。
七天的时间过得真快呀,在这七天里,寒星和司徒睿这几天里可以说,过得还算和平。
回港后,寒星和司徒家二老和俩个小叔相处得也非常融洽。
回来的三个月里,司徒睿还算安份,俩个人的感情虽然没有像平时恋人一样,缠绵,浪漫,但也还寐味。
有一日寒星没课,中午在家准备好饭菜,就想着去司徒睿公司给他送爱心便当。寒星收拾停当后,开着车兴高采烈地来到司徒睿公司楼下。走进大厅来到前台,刚想问司徒先生是否在。就见司徒睿搂着一个泪眼婆娑的年轻女子从总栽专属电梯走出来,寒星刚想上前打招乎。司徒睿搂着那女子,从寒星身边经过。几乎把全部心思都放在那女子身上,跟本没有看见近在咫尺的尉迟寒星。这对以前的寒星一定不会是问题的,可如今的寒星,却像是谁在她的心脏上挖去一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