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寒星像失掉魂魄一样,漫无目地地在街上走着。时不时地撞上路人,引来一阵谩骂。她竟如痴傻人一样,没有反应。有事刚好经过的麦琦发现了寒星,当他把车停在寒星跟前时。寒星看见了麦琦,“麦琦…”后泪如雨下。麦琦头一次看到寒星如此失魂落魄,吓坏了。跳下车来,寒星冷不防扑进了司徒睿的怀里。痛苦失声。麦琦就那样让寒星抱着自已哭。直到寒星哭累了,才将寒星扶上车。这一切正好被经过的两个人看个正着,一个是司徒睿,一个是希渶。
麦琦带着寒星来到山顶,让风吹一吹。寒星似乎平静很多。麦琦慢悠悠地道:“你爱上了司徒睿。”爱上司徒睿了,这一认知让她心里一惊。自已真的爱上司徒睿了吗?在很早已前,就警告过自已,是万不能爱上这个男人的,可明知是万劫不复为什么还要飞蛾赴火呢?寒星眼里的绝望,无助,无论什么人看到都会觉得痛心的,更何况麦琦,他看着自已深爱的女人,竟被折磨成如此。让他情何以堪呀!此时麦琦暗暗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要一生一世守护着他的星星。
寒星终于控制住自已的情绪,转身望着麦琦道:“琦哥哥,送我回去吧?”“回去那里。”麦琦疑惑地问道。寒星叹口气道:“回我和司徒睿共同的家。”麦琦焦急地道:“你还是要回去那里?”寒星看了一眼麦琦道:“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契约还没有到期。”“可是他并不爱你。”麦琦抓住寒星胳膊道,“我知道。”寒星不温不徐地说道,“你即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为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而浪费感情。你觉得值得吗?”寒星看了一眼麦琦反问道:“感情这东西,怎会随心所愿。想付出时就付出,想收回就可以收回的吗?”让寒星这样一问,麦琦无言以对,静静地看着寒星。寒星望着满天的繁星,道:“情感这东西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这些年来,看见身边的朋友一个个因为它。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所以一直敬而远之。没想到还是没有逃出女人的宿命。”寒星像在述说别人的故事,声调平合。麦琦上前一步,本想要说点什么,然忍住了。不管怎样,他麦琦绝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怎可在寒星落寞时,填这个空呢?
当麦琦把寒星送回到公寓时,已是深夜十二点了。司徒睿拉长着脸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麦琦将寒星送到大厦门口,仍恋恋不舍地说着什么。心里的怒火就再也控制不住了。今天司徒睿的初恋情人徐敏佳来找他,一直向他述说这些年离开他,她过得如何如何不好。如何后悔当时的选择,自已不该因家族利益,远嫁中东。泪眼婆娑地向司徒睿忏悔。司徒睿自从认识徐敏佳那天起,就从来没有抵抗住她的眼泪攻势,如今也不例外。过了这么多年,自已在内心深处还爱着她。司徒睿有此认知时,脑里突然浮现一个娇小的身影——尉迟寒星。
在商场叱诧风云的人物,司徒睿被感情给困住了。
当他抱着徐敏佳走出办公大楼,在停车场,司徒睿看到了寒星的车,当时停了下来,本想过去看看,徐敏佳发现司徒睿的心不在焉道,“怎么了阿睿?”司徒睿皱眉道:“我好像看见一个熟人的车。”徐敏佳试探地道:“熟人?男人还是女人?”司徒睿没有直接回答道:“可能是我看错了,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学校。”说完,发动引擎,车子扬长而去。将徐敏佳安顿在自已的别墅。这里徐敏佳在很久之前来过,并且还留下了她和司徒睿最美好的回忆。自从徐敏佳选择嫁去中东后,司徒睿再没有带别的女孩来过,包括寒星。当仆人王婶,再次看见徐敏佳时,当时就震惊了。司徒睿吩咐王婶好生照顾徐小姐后,便转身要走。徐敏佳忙上前挂在司徒睿身上道:“你今天晚上不留下来吗?”司徒睿看了徐敏佳人。徐敏佳这才发觉,自已太心急了。低下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分开这么久了,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的。”司徒睿道:“明天我再来看你。”说完转身离开别墅,开车回到公寓。
当他打开房门时,屋子里空荡荡的,那里有寒星的踪影。这才想起在公司大厦楼下看见的那辆车,当时就怀疑是寒星的。现在想来那就是了,可是那个时间寒星不是该在学校里,怎么会出现在公司呢?司徒睿抓起电话,给寒星的学校打去。教务处老师客气地答复了司徒睿道:“尉迟寒星同学今天没有课。”“谢谢。”司徒睿匆匆道谢后,马上挂断了电话。心想,不会寒星看到他和徐敏佳了吧?这一想法让他心里非常紧张,就像偷吃的老公让妻子抓住一样。司徒睿打回公司大厦保卫处,问寒星的车是否还在。保卫科的人问了寒星的车牌号,司徒睿:“…”
对方回答道:“还在。”司徒睿没有说什么就直接挂断了。
那么寒星这时能去那里呢?不会出事吧?这一想法立马上他紧张万分。马上抓起电话,发动他各路关系,找寒星的行踪。正在他焦急站在落地窗前等有关寒星消息时,就看见麦琦送寒星的那一幕。
当寒星拖着沉重的身子,打开房门时,扭亮灯时。“舍得回来了。”司徒睿的声音优美地响起。寒星开始一惊,马上恢复常态。没有说什么,走进屋内,将一个盒状的东西,放进开放式厨房里。转身要走进浴室。此时司徒睿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眼睛涨红,像一只愤怒的雄狮,对寒星吼道:“你去哪里了?”寒星无惧地抬起头道:“同样的问题,我问你你会不会回答?”司徒睿被彻底激怒了道:“回答我?”说着手上的力道,加到了十分。痛得寒星眼泪从眼眶中渗出,但脸上的表情仍然倔强。这就是尉迟寒星,自有她独特的性格。
“你怎么和麦琦搞到一起去了,你给我说?”说着,司徒睿用力将寒星甩到沙发上。斜倒在沙发上的尉迟寒星,一动不动。司徒睿被自已给吓坏了,自已从来不打女人的,今天怎么了。司徒睿傻傻地看着自已的双手,不知如何是好。“哈哈…”尉迟寒星狂笑着。司徒睿心里有点发毛,不知寒星到低伤到了哪里。刚想上前扶起,被寒星甩掉了手。道:“男人呀?如此自私的动物。”说完,恶狠狠地看着司徒睿道:“我们只是契约夫妻,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契约夫妻?你知道有合约就行,合约里明白地写着,在这一年里你要做好一个司徒家儿媳的本份。”司徒睿不示弱地道。“本分,你又守几分呀?”寒星心寒地道。“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管我吗?”司徒睿霸气地吼道,寒星瞪着他道:“我知道了。”寒星的语调竟寒得能将人四肢百合冻结。寒星说完,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浴室。司徒睿看着寒星的背影,负气地抓起衣服,扬长而去。
躲在浴室的寒星听见关门声,像泄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泪如雨下地说道:“解释都懒得解释。原来我在他的心里竟是如此,不值得。”说完,嚎啕大哭。
当天夜里,在睡梦中的寒星时不时发出抽泣声。一连几天,司徒睿都没有回来。俩个人处在冷战中。
寒星还是每天上学放学,日子一天天平淡淡地过着。
对方没有做声,寒星心里也是有气的。这些天来就像在世界上消失一样。一个电话都没有。静静地站在回廊上,也是一声不响。最终还是司徒睿也开的腔,道:“妈打电话来,让我们晚上回家去吃饭。”寒星悠悠地道:“知道了。”“晚上我来接你。”司徒睿道,“不用了,晚上我自已直接去就行。”寒星是万不愿意和司徒睿单处的,那样真的太尴尬了。司徒睿没有做声。也没有挂断电话,寒星也没有挂。俩个人就那样静静地听着对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下课铃响起。“下课了。”“是的。”“下节还有课吗?”“还有一节。”“那我不打扰你了,挂了。”“嗯。”虽然这样说,寒星没有挂,司徒睿也没有。“寒星给谁打电话呢?这么久。”希滢突然在背后说道。寒星急忙挂断电话,道:“怎么课上完了。”“对呀,要不然我怎么会出来。”寒星尴尬地笑了两声道:“走那,我们去上下节课。”说完搂着希渶走向了教室。
下午寒星是没有课的,和希渶一起胡乱吃了一点东西,独自开着车去超市,买了一些食材。司徒太太非常喜欢吃寒星做的各式糕点。寒星忙活一下午,当她赶到司徒家时,所有人都到齐了。寒星和司徒睿四目相对时,两个人心里都一惊。司徒恩惠看见司徒睿独自一个先回到家里,心里就有疑虑。小俩口间有问题了,一直观察儿子。虽然打扮得还和原来无二样,还是那样帅气。但眼里总有几分落寞,似有什么事难以抉择。司徒恩惠知道自已儿子的秉性,问也白问。径自去厨房和佣人们一起忙起来。当寒星拿着各式点心走进门时,寒星和司徒睿四目相对时,仿佛已等这一刻已千年,四目粘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司徒睿眼神里的深情,任谁都看得出的。寒星接触到司徒睿炽热的目光,忙避开了。司徒睿忙走过来,接过寒星手里的东西。道:“拿这么多东西,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我去接你。”寒星看了司徒睿一眼,没有说什么。司徒太太听见说话声,从厨房走出来。拉着寒星的手,目光上下扫视着寒星,转过身去打了司徒睿几巴掌,哭腔道:“你这死小孩,你是不是欺负寒星了,你看她最近瘦的。”司徒睿一声不知,只是静静地望着寒星。寒星忙抓住处司徒恩惠的手,道:“妈,不是的。只是我自已最近不怎么爱吃东西,不关阿睿的事。”说完用眼睛看了司徒睿一眼,肆意他走开。司徒睿接收到了寒星的暗示后,并没有动。寒星向厨房方向叫道:“倩姨,帮大少爷把糕点拿去厨房装成碟。”那个叫倩姨的中年妇人,闻声从厨房走出来。接过司徒睿手里的东西,拿进厨房。司徒睿仍然不动。寒星抱着司徒恩惠的肩膀道:“走,妈,去看看你做什么好吃的了。长时间不吃你做的饭菜,我都要馋死了。”说完撒娇地将头靠在司徒恩惠的肩上。
当司徒恩惠和寒星将各式菜摆上桌时,司徒奕,司徒峰凑上来。拿起一块点心放在嘴里,连连道:“好吃,太好吃了。”说着再次伸手去拿,被司徒恩惠用力打掉道:“洗手去。”司徒奕和司徒峰,吐了吐舌头转身走开了。
自从寒星和司徒结婚那天起,寒星和司徒恩惠就很有缘,俩个人的关系一直很亲密。
在席间,司徒家的男人们对寒星做的点心赞不绝口。司徒太太不断地向寒星碗里夹个种菜式和肉,嘴里并不断地说:“快多吃点,你看你瘦的。”寒星不知自已最近怎么了,连着几天,都感觉有呕吐感。此时看见碗里的肉,恶心感又盛。忙跑进洗手间吐起来,司徒睿眉心紧促。司徒太太赶忙跑去看,问寒星这种症状有多少天了。寒星道:“有一周多了。”司徒太太又问道:“你的月事,最近有来过吗?”寒星道“已有两个月没有来过了。”司徒太太心里已有几分明白。道:“傻孩子,你是有宝宝了。”寒星抬起头来,看着司徒太太,这个消息太震撼了。司徒太太刚想要跑回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被寒星拉住了,道:“还可能是胃口不好,在没得到医生确诊之前。还是不要张扬了。免得不是让大家失望。”司徒太太想了想也是。道:“明天我陪你去看医生。”寒星笑了笑道:“不用了,明天上午我还有两节课。我上完课,顺道去医院做个检查。要是有什么消息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当天晚上,当寒星和司徒睿离开司徒老宅时,司徒太太叫住了寒星道:“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回个电话。”寒星看着司徒太太,心里有点愧疚地道:“放心吧?”说完再也不敢看司徒太太,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司徒睿站到寒星的车前,望着寒星道:“我送你回去。”寒星道:“不用了。”说完打开车门坐进去扬长而去。一晚上,寒星不是没有看到司徒睿时不时地看向她。那又能说明什么。想到这时,寒星心里就像要流血一样。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相拥而去,而做为司徒睿太太的她,竟没有权力维护主权,这让她情何已堪呀。一行清泪自尉迟寒星面夹上流下。
今日她知所以阻止司徒太太张扬她怀孕的事,是因为她不想,在这一年里节外生枝。不想用孩子牵绊住任何人。第二天寒星并没有去上课,她让希渶给她请假。然后自已独自一个去了医院。
当医生告诉她,已怀孕三个多月时。寒星竟然没有了主意,她跟本不记得是怎样接过医生的报告单,又是怎样回到家中的。
寒星没有想过自已二十几岁就会有自已的宝宝,心里虽然没有了主意,但是摸着自已仍然平坦的小腹,那份为人母的喜悦是不可言语的。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想了很多。想起当自已小时,母亲和父亲对自已的疼爱,一幕幕浮现在自已的眼前。寒星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将来会怎样,她一定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扶养长大。寒星想着想着,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意。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有时司徒睿也会回来,但每次回来时身上都会带着不同品牌或杂牌子的香水味和酒味。
开始寒星心里很难受,很难受,就像有一根针在刺着。慢慢地日子长了,寒星看明白了,司徒睿是一个很难让人掌控住的男人,他不会被任何人给扦绊住自由的脚步的,就算与众不同的寒星也不能。寒星知道司徒睿是万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就算他想要,要没有爱的环境下成长的孩子,怎么会快乐,怎么会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