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绿草如茵,惠风和畅,阳光煦煦。这天气本就是为佳人才子约会而现的。曹植躺于草地之上,嘴上衔着一根青草,仰望天空出神。
“曹植,书拿到了。”清朗的声音传来。
曹植只觉面前一暗。俏丽的面庞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曹植将口中的草一吐一猛然翻身站了起来。甄洛本是弯腰面对他,眼看他就要碰到自己的脸,忽一后翻,躲了过去。嗔道“你个小色狼。”
曹植嘿嘿一笑:“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会是色狼呢?依我看,你才是色狼才对呀。”
甄洛笑骂道:“你就会强词夺理,你且说说我哪里色了。”
曹植突然正色道:“你的洛神诀已然接近大成,我刚刚那一翻身根本碰不到你。反而是你,你身为洛神宫的少宫主,不去学那些大道秘典,反而跟我学这旁门左道,难道不是觊觎我的美色吗”说完哈哈大笑。
甄洛是又气又恼,看他面色庄重本以为他是有什么道理,没想到却是在耍自己。”你这个小混蛋,欠打。”说着就要动手。
曹植忙投降道:“好了好了,小猫儿,我认输。开个玩笑吗。”甄洛道:“这是《神州志异》的最后一本。”
甄洛继续道:“曹植,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学习《神州志异》是因为师兄。”曹植知道,洛神宫门人弟子众多,按理说。甄洛年纪不大,她的师兄也很多。可是他却知道,被甄洛称为师兄的只有一人。洛神宫门人很多,因为这里基本上集中了天下典籍。所以各行各业的人都会来此学习。比如曹植也是一样,可是只有极少人能被收为亲传弟子。甄洛接着到:“《神州志异》是师兄的心血,我不想让它失传。”曹植心中突然涌现一股酸意。
“哼,你说《神州志异》是你师兄的心血,可是这里面却记载了无数的奇珍异兽,迷城幻境。你师兄又怎会尽数知晓。我看八成是你那个师兄偶然得到这本奇书,故意说成是自己的。”
甄洛听完不但没生气反而古怪一笑,看着曹植。曹植被他看的有点儿发毛。便听甄洛道:“曹植,你这是在吃醋吗。哈哈哈,你一定在吃醋,吃我师兄的醋。哈哈哈哈。”
曹植被他看穿心思,脸上一红:“哼,谁吃醋了。”
甄洛看他脸红笑得更加厉害:“哈哈,你不承认也没用你一定在吃醋,不过我告诉你,这《神州志异》确实是师兄自己完成的哦,虽然我也奇怪,不过师兄神通广大,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哦,那你师兄为何不修炼洛神诀,接任洛神宫宫主之位,反而被你爹逐出宫去呢”曹植不服气道。甄洛听完眼神一黯,轻叹道:“师兄被逐出宫,是因为寒。”
“寒?”
“寒是我一个师姐”甄洛顿了顿,“唉,算了不说了。”说完,甄洛抬头看看天,满脸惆怅。良久,甄洛转过头,顽皮一笑:“那你为何研究这《神州志异》呢?我看呐,是你这个小色狼为了可以亲近我才学的吧。”
曹植听完此话笑答道:“以前吧,我的梦想是走遍天下,阅尽奇物。不过现在嘛,却变了。”
“变成什么了?”
曹植嘿嘿一笑,一把将甄洛揽入怀中,甄洛料想不到。刚欲挣开,就听曹植轻声在自己耳边道:“现在的愿望是,陪你走遍天涯海角,直至天荒地老。”甄洛脸微微一红,抬头正欲说话,正好迎来曹植的嘴唇。
一吻,定情。
弹指间,时光飞逝。这日已是那一吻定情的一个月之后,还是那地方,还是那两人,还是那深情的一吻。不同的是,这一问不是定情,而是别离。良久,唇分。曹植轻捋佳人秀发:“放心,我三个月后就回来了。”
甄洛低头轻声道:“我等你。”曹植却迟迟不肯出发,不知怎的,他有种感觉,好像今日他这一走,会让他遗憾终生。越到离别时刻,这种感觉越强烈。
甄洛笑道:“只有三个月嘛,放心好了,我在桃源这等你。”
曹植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其实我这一去九死一生”甄洛听完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无比。忽然,曹植哈哈笑道:“呵呵~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嘛。哈哈哈,哈哈,小猫儿你看你的脸都绿了,哈哈哈…”
甄洛听完大怒,真要教训他。就看见曹植已经跑远。远处传来大笑声:“小猫儿,等我取得风之翼就回来带你走。你把洛神宫交给徐伯打理安心等我回来吧。准备好嫁妆等我回来。哈哈哈”
甄洛大气:“你敢骗我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三个月,很短,短的弹指即过;三个月,很长,长到足以改变一切。
这一日整个洛神宫都很热闹,因为今日是洛神宫宫主大喜的日子。大堂内,随着“夫妻对拜”声音的落下,一对新人完成了最后的拜堂仪式。”送入洞房”声音刚落下,新人正要离开,大堂之外,一到人影从天而降。这人落下后,并未移动。只是双眼怔怔地看相大堂内的那对新人。目光充满痛苦与愤怒。寂静,整个大堂内鸦雀无声。因为大家都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曹植。此人正是曹植。可是那位新郎又会是谁?
“曹丕!”一声沙哑充满怨恨的声音响起。曹植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新郎。曹丕微微一笑:“原来是曹植师弟回来了,哈哈,今日真是双喜临门啊,快快入座。今天我和你师姐成亲,这杯喜酒你可是喝定了。来人,给曹植师弟上酒。”
曹植仍是死死地盯着曹丕,进入大堂内,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曹植祝贺北魏少宗与洛神宫宫主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他把“北魏少宗和洛神宫宫主”几个字咬的很重。”曹植还有事,先走一步,失礼了。”说完回头一步一步走出堂外,至始至终都没看向甄洛。他走得很慢,似乎在等待什么。可是什么也没等到。来到堂外,风之翼一展,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