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晚,大雨好像一串串断落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就算是这样大的雨用如此之大的气势连续下了很久很久,也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这件事情其实要细细的想来也会觉得奇怪异常,拉脱维国地处西边的位置,勃艮第虽然说是位于拉脱维国南边的边缘附近的地区,不过天气一直都不是很湿润潮湿,甚至可以用干燥来形容,有时候一年四季也不会下什么雨的,可是今年在进入了夏天以后却这大雨便一直的下个不停,不仅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这雨还越下越大,这还真的可以说是多年都难以遇到的奇怪的事情了。
只是在这个时候这些相对于一个满心只知道骑马努力向前飞奔的人而言,似乎还是十分好的一件事情。这么晚的夜色,也就说明不会有人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究竟在哪个地方,反而这又大又急的雨成为了他躲避别人追赶的最好武器。没有听见策马狂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这骑马之人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向身后望了望,放眼看去这漫天的世界里只有这大雨与他为伴。他那紧张了很多天的心情也些许的放松了一点,不由自主地便在嘴角扬出了一丝比真还要真的假笑。
还没有来得及将他嘴角的笑容落下来,从西侧传过来的丝丝声音就引发了他那颗本就警惕的心,让他在已经十分疲惫的情况下又一次将精神提起来了。随即他敢忙的勒住了马背上的缰绳,立马掉转了方向朝着东侧行进,紧接着又加强了手剜上的力气,使劲地挥舞着手上的马鞭,所骑的宝马在这黑暗的夜空里仰头长长的嘶叫着,马上就用比之前快上很多的速度猛然的狂跑。但是这个速度于他而言还是远远不够的,只得一直在心里默默念道:再加把劲,努力地再跑快一点,而头也不时的望向策马狂奔的声音慢慢接近自己的方位,一眼便看见了那些在这黑漆漆的夜中愈发显得明亮的火把渐渐向自己靠近,这个时候的她多么希望身下所骑的这匹马儿能够在突然之间变出双翅将他带离开这个地方。
不过想象终究就只剩想象而已,不可能变为现实的,也不能将他目前的困境给解决掉。身方追他的人也离他愈来愈近了,司马翌深深的明白自己这次可以躲避掉追兵的希望极其的渺茫,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目,没来由地苦笑起来。
想来他可是堂堂圣力诺国的振威大元帅,南征北战了数十载,立下了许许多多的大功劳,没有没有失败过的经历,却料不到一招没有算准便掉进了拉脱维的圈套,陷入了今天日这么困难以及难堪的局面。若果今天他躲避不了这个难关,真的成为了拉脱维的俘虏,那按照拉脱维国的国王流晨星狠命毒辣的手段,自己肯定就会没命的。
其实死亡,对于他这个驰骋沙场的老将而言并不会感觉十分的恐惧。他从小便阅遍兵书、每日定时定点的练习武功、不断的磨练自己的意志力,就是希望终有一天能够为自己的国家敬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如同他的父亲那样把自己一辈子所有的时间,精力全部都贡献给自己的国家圣力诺,与此同时,因为是军人的缘故他也做好了随时为国捐躯的准备,早就不在乎自已的生死存亡。不过只要想到他一直都非常信任的如同朋友一般的部下居然会串通别人出卖自己和自己的国家,导致他所率领的三万士兵不明不白的战死在沙场之上,他那心里就苦闷异常,不甘心就这样的死去。再加上他还没有时间去通知圣上,如果以后那个卑鄙小人得到了机会可以接近圣上,对圣上的身体造成伤害,把整个国家和全部的百姓陷于不义之中,那等到他死了之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自己的列祖列宗呢?
司马翌摇了摇头,挥去心里那些消极的想法,告戒自己不管怎么样也一定要将自己的性命留住。心里快速的盘算出一些对策,但却没有想到任何一个能够帮助他躲开追兵的办法。苦于无计,他们的人马那么多,可是自己却是孤军奋战,就算有再完美的对策,也没有可能在那么多人的目光之下逃脱开来。正在暗自思考着,所骑的宝马突然变得直挺挺的,极为勉强地跨过了杵在地面上的树枝,而前脚掌重重地打在地上,尽管它非常之快的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步伐接着狂奔而去,但是那力道十足的撞击还是震的司马翌的胸口阵阵疼痛。拿手按住了疼痛的地方,司马翌可以感觉得到手指所碰触的地方略微有些粘稠。突然之间想起来了,自己已经受了点伤,就是最后的那场战疫中被他一直是为亲信的队友用一剑刺破了身上的盔甲,就这样直直的刺向了心脏的位置。要不是所穿的盔甲异常坚硬和厚实,帮他分担了一大部分的劲道,只怕这个时候,他就已经与他率领的三万将士葬身沙场,再也不能回到祖国的怀抱。
就在刚刚骏马稍微犹豫了一下的时间里,后面的追兵就已经追上他了,将司马翌牢牢围住,围在了一个不算大的人形圆圈里面。司马翌极快地扫视了周围一下,想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能够掩护他逃避的工具,无奈天色过于黑暗,而雨势又是如此的凶猛,额前被雨水浸透的头发全部垂到眼前来,让他的视线很模糊,什么都没有办法看清楚。他只能通过自己的直觉判断到前面方已经不可能有任何逃生的可能性,否则他一手培养的宝马又怎么可能会放下自己的脚步?
没有时间去自己思考,立马就有一人策马狂奔在将士们让开的路里慢慢从圈子外面朝着自己逼来,这人双目有神地看着司马翌,令司马翌心里直直的发凉。
他是拉脱维的火元帅风夜炫,这个人在拉脱维国的位置就好像是司马翌在圣力诺的位置一样,是个极具威望和影响力的人,并且这个人也是非常的有勇好战,可以说是拉脱维国一流的武功强者,而最为重要的就是,他与流晨星是同一个父亲却不同母亲的兄弟,所以和他的哥哥流晨星一样也是个狠命毒辣做事情不喜欢拖拖拉拉的人。
司马翌的心凉了一大截了,假若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与风夜炫单打独斗的话也许可以和他不相上下,可惜眼前的不仅仅是他一人,加上自己已经深受重伤,武功减弱了一半,而且就对方的情形来看好像并不会只是想生擒他那么简单的。
“振威元帅,你是想自己动手解决性命,还是想麻烦我们出招取你的性命?”风夜炫的眼光极其寒冷地看着司马翌的心口处,那青色的衣服早就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就他这种的情形来看的话,就算他们没有任何的行动,只怕眼前这个大元帅也活不过今天晚上。
自己的确是猜对了,对方丝毫都没有打算将自己生擒。司马翌似乎是听到了从很远的北侧传过来流晨星王那“斩立决”的命令。这也不奇怪,拉脱维与圣力诺之间数百年结下的恩怨,战事业从来没有停止过,此次极其难得的叫他们在圣力诺的官员中安插了一个地位较高的奸细,哪里可能会让他得到机会去破坏他们的好事呢?
“此次可能要搅了火元帅的美梦了。”虽然目前的情形他处于劣势利,不过司马翌的脸上依旧还是淡淡地微笑着,一点也没有大难当前的慌乱神情,使人看不明白他的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事情。
风夜炫冷冷的哼了一下,满脸写着都是早就已经料你会这个反应的神情。轻轻的挥了一挥手,他手下的将士就全部迎了上去,有的立刻拔剑,有的立刻将司马翌围堵,和司马翌相互厮杀。
司马翌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够拔剑与他们厮杀起来,左面进攻右面防守,向东刺出一剑又朝西刺出一剑,虽然看起来没有一点规矩已经全部乱了套似的,其实已经就在别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将他们逐个打破,把向他冲过来的将士接连不断的打下。只是一瞬间的时间,附近地上就已经是尸横遍野了。即使他司马翌受了重创,但是在过去的二十余载时间里全心研究武学苦苦炼就的武功并没有浪费掉,就算是以一人之力对付这数百个将士那也是绰绰有余的,在他那看似没有章法的胡乱挥舞之中既打退了对手也保护了自己,而且自己还一点伤害都没有,当真不是一个极容易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可是对方的优势就在于人数较多,在这样你来我往的打斗中,司马翌心前的伤口又一次的受到了牵动连,体内的真气与鲜血纷纷随着那道伤口不停地流出,体力慢慢也有所下降,马上他挥剑的速度就比刚刚慢了许多,一处不留神就让袭击他的某个士兵一剑刺到了膝盖之上,自己实在是没有力气支撑就这样地倒在了地上。所有的士兵立刻拿着手中的剑向他身体的很多部位,他只能在地上不断地翻滚以躲过袭击,虽然说是躲过了足以致命的那几剑,不过身上的很多地方还是被那些将士给剑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