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在旁边观战多时早已经技痒地风夜炫拔剑刺出,用剑身划过剑鞘刺出了极为刺耳的声音,他跃身而下,将剑尖直接指向了还在地上一直不肯放弃的司马翌。司马翌在这一丝月光的照射之下透过凶猛的雨势见到了一些极为鲜艳的红颜色,不用想也明白,那一定是火元帅的星火剑射发而出的光芒。所以他急忙将剑高高举起想要抵挡,但最终还是因为内力消耗过大没有办法破解这极为猛烈的招式,最后,手里高举的剑还是被这招给震到数十米以外去了,而那柄红色的剑纵使只有紧挨着从他的右边肩膀轻轻划过,只不过是伤到了皮肤表面而已,但是那浓烈剑气就已经将他的五脏六腑给震得四处翻腾。司马翌只觉得从咽喉中透出一股腥味,便有一口鲜血没有忍住地从他的口中喷射而出。
身躯已经被打落在了数十米以外,浑身上下也只能够感受到疼痛二字。司马翌望着在较远的位置自己被对手给打落的剑,已经明白了自已的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兵器也根本没有办法再与对方持续厮杀,心里的悲凉之意就此散发,连眼神也不自觉的渐渐黯淡。风夜炫就在这个时候又一次的向他逼来,红色的剑刺向司马翌的咽喉处,让他不自觉地连续向后退。
此时空中出现了碎烈的石头落下的声响。司马翌回头,看见自己居然站在了望不到底的悬崖边上,而照着方才那些碎石落下的声响来分辨的话,只怕这个悬崖没有个上千米怕也有上百米之深了,如果从这里掉下去的话一定是不会有任何生还的希望。
“振威元帅,只怕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风夜炫眼神一冷,剑身颤动,用脚趾头想一想也会明白他想要做何事了。
司马翌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突然流露出了一个鄙视的微笑:“恐怕元帅这次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说完这些,他在风夜炫一瞬间愣住的时刻纵身飞往了这深不见底的悬崖。反正不管怎么样也逃不过一个死字,那就选择这种给自己可以留点尊严的死法。
磅礴的大雨在不知不觉间就停止了。眼睛里觉得有一道很强的光线刺进来,令司马翌下意识地抬手去抵挡住照着眼睛极为不舒服的光线。可是这个微小的举动却扯着他全身疼痛不止,不单单只是心口那个部位,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是被人撕裂重新拼凑过似的,浑身上下地疼痛感让他快要无法承受了。
啊?自己会感觉到痛?那么这样看来自己还是活着的吗?司马翌努力地张开双眼,纵使不能马上适应弄清楚自己究竟身处何处,不过满屋子里都飘荡着一种淡淡的药味使让他明白自己这次跳崖真的没有死去,自己确实还尚在人间。
这个房并不算很大,不过被主人家整理的简单而又明亮。房间的正中心放着一张大圆桌子,而桌子上面只放着单个的茶壶和单个的茶杯,而旁边也就孤独的放着一张椅子。这样看来的话这个地方长年大概就只住着一人,否则所有的摆设也不会如此简单,什么都只有一个。
司马翌勉强的坐了起来,尽管身体中每一个部位都是疼痛,让他明白自己是个受了很严重的伤的病人,但是让他感到奇怪的就是他在呼吸的时候十分的顺畅,一点儿也没有被阻碍的感觉,再加上这整个房间里都飘散着药的味道,不过闻起来并不会感觉到讨厌,相反还可以闻到一点点细微的香味,他可以肯定住在这里的那个人肯定是个精于医术并且心思极为缜密的再世华佗。
这个人究竟会是什么人呢?很多个名字在司马翌的脑海中浮现,究竟是“有条件”齐羽安,还是在天下有着“药圣”的称号的音焱?
“有条件”齐羽安是个眼高于手、狂妄不羁的人,曾经因为他行医秉着“有条件”的几个规矩,不是穷人的人不医治、不是个半死之人不医治、不是得了特殊的病的人不医治,所以与很多的人结下仇怨,后来因为被人暗算差点丢掉了性命,幸亏是遇到了当年假扮为商人云游四海的圣力诺圣上出手帮忙才逃过一劫,所以因为要报恩在很早便归顺了圣力诺国,因此救他的不太可能是齐羽安。至于那位“药圣”音焱,在民间有个传言,说音焱曾经是爱沙尼族的首席神医,凭借着高强的医术、耿直的医风、包容的善心这三点赫赫有名。不过爱沙尼一族破灭至今已经有二十载的时间了,在当年便已经过了古稀之年的音焱如果可以活到如今,肯定已经是位上百岁的老者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把他这个身负重伤之人给弄到这个房间?再加上,他那一族都已经被灭了,他又是怎么逃过一劫活到如今的呢?
自己摇了摇头,司马翌自己在心中一个一个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越是猜不明白这人的身份,就越是这个人又极强的好奇心,自己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走出了房间。
房间的前面是一片算不得很大的河塘,河塘里面摘满了各种各样的荷花,尽管目前只有几支还在盛开却并不影响它的美观,反倒是觉得有一种异样的风情。面带欣赏的笑了笑,司马翌抬头看去,马上被位于河塘正中央的隐逸楼里面的身影给深深的迷住了。
而那个人是背对他而站的,满头的银色青丝随风飘动,头上并没有别的装饰物,只是极为简约的束着发带,而那朴素却优雅的白衣在这山水之间略微显得有些单调,让他那本就已经十分瘦弱的形体显得越发苍白而无力。
就当司马翌暗暗的猜测着这个人的身份之时,他已经轻轻地将身体转了过来面对司马翌,四目而对,据让让走南闯北很多年,自以为见识了各种特殊之人的司马翌不由得为之赞叹。他从不曾看到过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肤若凝脂,口若朱丹,再配上那一双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一样的双眸。虽然整个人略显得有些消瘦,不过还是有充足的实力承受的了“倾国倾城”四个字。司马翌曾经也见到过圣力诺国以貌若天仙享有盛名的夏水希皇妃,不过如果和眼前的这个人相比的话就顿时黯然失色,倘若世间上的人看到他的话就会了解到究竟什么样才可以被真正称作是绝世的美貌。只是有一点可惜了,他是个男子。
思维还在四处飘散之中,他默默的在心里为眼前的这位男子感到可惜,不免有些失落了起来。不过对方似乎丝毫没有被他所干扰,从始至终也只是轻轻地望了他一下,便从楼中走了出来,好像压根看不到他一样地与他擦身而过,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回到了房间之中,在那个房间唯一的椅子上自顾自的喝茶,也丝毫没有一点要招呼司马翌过来一同喝茶的感觉。
司马翌心里凉了一大截,他的这种态度似乎也太没有考虑别人的感受了,如果是以他以前的性情肯定是要说些话的,不过抬头望望天色似乎也暗了下来,而他自己又有别的事情要去办,委实没有那份闲心与他交谈太多。也就觉得算了,而对方也丝毫没有要留下他的感觉,所以觉得还是不方便多多打扰先走一步比较好。
“司马翌在此多谢您的大恩大德,在下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您的,先在这里多谢了,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会报答您的这份救命之恩的。”司马翌心中觉得微微有点失望,怎么这样好看的人竟然就生出了这样不爱搭理人性情呢?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也总比对方一个劲的要自己还恩来上许多。也就没有那种失望的感觉了,便理直气壮的就转身走了。
大约在这座山里绕了好几个小时,司马翌才明白了方才那位男子丝毫不在意他转身就走的原因了。其实,这个地方是在悬崖最下端,周围除了峭壁,也就只有乱石,压根就没有任何出路可走。要是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的话,也许还可以借着轻功慢慢的向上爬出这悬崖,无奈现在他身上有这么重的伤,就连走路也都会不停的喘息,更不用说是想要汇集一口内力用轻功飞离这个地方了。细细想来那个人也是料到了他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所以才没有说话就让他离开了。
虽然心里觉得很不甘心,但是司马翌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能够离开这个地方,最后不得已他还是原路返回回到了方才的那个房间。
还没有进门,就远远的看到了打开的房门里面有一位男子在伏案写东西。来不及仔细思考,司马翌只要想着拉脱维可能会对圣力诺造成的一定的破坏,就亟不可待的想要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反正对方显然不会主动搭理他,他也就只好自己主动开口交谈了。
“我想请问您一下,这个地方可以从哪里离开呀?”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有一点猜想,方才自己在这里绕了那么多圈,自然明白根本没有地方可以离开。
但是对方好像还是对他说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埋着头继续的写自己的东西。司马翌走过去一看,这个人居然是在练习书法,他自己心下明白,知道自己就算是把嘴说干了也没有任何的作用。人因为对方明显是不愿意理睬他,不管他是好言好语的相问,还是疯狂的乱蹦,甚至是当着他的面悬梁自尽,他也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