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担心地向楚楚打了一个电话,却不曾那厢竟然给我挂了,我又很着急地接连打了几通电话,她还是没接,就这样过了几个回合,她依旧不接。我就气愤了,一把把手机摔在了地板上。却不曾想到竟然又一下子惊醒了我那更年期老妈,只见她愤愤地过来了。
我听见她那急速而又有力的脚步声,我一下子怕了,就唰的用被子蒙住了头,玩着小时候经常玩的把戏——装睡觉。小时候的我非常淘气,不是和别的小朋友打架了就是把家里的东西打碎了。那时候的我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钻了一遍,估计耗子没去的地方我都去了。当时也没有办法,爸爸妈妈要工作就不得以而把他们那唯一的女儿关在家里,任由她自个随便地玩耍。那时候只要我犯了错的时候,我就蒙着头装睡觉,我妈妈看着我睡得很香的样子,觉得我太可怜了,就放过我不再追究了。不知道以前挺管用的套路在现在还管不管用,我依旧蒙着头傻呆在床上,等待着妈妈的到来……
我妈一看我的手机妻离子散般地东一块西一片地躺在地上,就爆发了他那更年期妇女特有的脾气吼着说:“晴儿!你看看你,一整天出去不回来,到晚上回来了,还在这摔着东西!你自己说说,你像话不像话?”我觉着那个被我摔在地板上的手机就是这场灾难的导火索,不能埋怨人家,本来就是我自个的错!
我一听她发火了,就学着小时候的我很惬意地打着呼噜。三十六计都用上了,再没有办法我可抓瞎了。
我妈一听见我在装睡觉,那火更大了。她接着凶猛地说:“你睁开眼看看你天天在外面都做了啥?从天明到天黑竟和一些潮男潮女在一起瞎混,我看她怎么收场!”难怪说女人像母老虎,对我妈而言,那绝对是正确的,半点不会作假。可是我就不解了,像我妈那样的母老虎为什么会生下我这样的小绵羊啊,难不成像高中生物课本说的那样基因发生突变了不成?这概率也太渺茫了吧,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件啊!
我一听我妈说的话是那样地吓人,还口口声声说着“她”,我更不明白了。我唰的坐了起来,很娇滴滴地向我妈问:“妈啊。你刚才说的什么事儿啊?她是谁呀?”说着我直勾勾地看着她,目不转睛地期盼着她,准确地说是期盼着她的答案。
我妈白了我一眼:“晴儿啊!别再给我装傻,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劝你以后老实着点,免得像那个女的那样留下一辈子的骂名!你不要脸,我还顾着我这老脸呢!你别小看我们这搓着牌的更年期妇女,我告诉你我们都可八卦着呢,消息都可灵通着呢!”说着她唰的关上了门走了,我又听到了关大门的声音,难道她把大门也给关上了不成?我又不出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用不着这么防备着我,我心里琢磨着。
我一听我妈连“八卦”这么时髦的词儿都给用上了,我顿时觉着我以前太小看她了。我用被子蒙着脸心里琢磨着,这年头流言蜚语什么的还真盛行啊!我到底怎么了我?我招谁惹谁了啊!
第二天我早早地去了学校,发现教室里人很少。这也可以理解啊,毕竟都是大四的人了,谁不忙着找工作啊?坐在教室里很厌烦地听了那么两节课,觉着像听佛经似的。到了十点多,我受不了那使人窒息的气氛了,就掂起课本回寝室码字了。尽管我写的小说拿不到市面上,尽管没有人看,但是可以自个看啊,这样还能打发自个无聊的时光并且还可以自慰,我就一直这么自欺欺人似的欺骗着自个。
那厢汪洋无精打采地傻呆在那,像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罪一样,真是让人汗颜。看着她一直叹着气的样子,我真想找到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避难去。大概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听见我们学校一阵警笛响。我真是一个兴奋啊,我琢磨着这人民警察终于睁开眼了,他们终于到学校抓那些贪官污吏来了,想着我就觉着大快人心。只见那厢汪洋吓得脸蛋刷白刷白的,我就纳闷了,心里琢磨着:“丫丫的。人名警察又不是抓你,你怕个啥?”
趴在阳台上欣赏美景的那厢楚楚忍不住喊了起来:“晴儿啊。你快看,警察把我们的住宿楼封锁了!”她回头又指了指汪洋说:“小样。你也快过来啊,警察就在那儿呢!”说着她指了指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捡到了白花花的银子一样激动。
那厢汪洋无地自容似的着急了起来,偷偷地向下面瞟了瞟警察有气无力地坐了下来,那敢情就像逃犯就要落网一样心灰意冷。我也不解了,你说这人民警察不好好在他的职位上工作到我们学校封锁宿舍楼干什么?难不成哪个上级领导到我们学校来视察来了,这派头也太大了吧!
不大会儿四个警察叔叔很威武地光临我们宿舍了,我还真以为有某一个上级领导要来我们宿舍看望我这个文艺小青年呢,我就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你还别说,咱还真不能错过这次表现自个的机会,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说得就是这么个道理。那几位来视察的警察没等到我去给他们做一个导游,就唰的过来了,那速度真的比我跑得都快,看来警察叔叔真是名不虚传啊!
为首的一个较年长的那个警察叔叔掏出一个本本说:“我们是南京市刑警队的!”接着从后面窜出两个警察围住我说:“不许动!”我一下子蒙了,难不成昨天我和顾小崔“未婚先做”那么点事儿触动了国家的法律了不成?我以前没有听说过啊。难不成我强奸了曹良不成?这也不对啊,在咱们中国只听见男人强奸女人的,却没有听说过女人强奸男人的。可能是他们搞错了吧?一定是他们搞错了,我就这么在心里自慰着自个。
后面又窜过来一个警察,那个警察手里拿着性感照片,我琢磨着难不成他们要给上级抓个下酒菜以便犒劳犒劳他们的领导?这么一想还真有点靠谱,毕竟人家都说全心全意为领导服务的下级都是好下级。只见那个拿着性感照片的警察挥了挥手说:“不是这一个!是后面坐着的那一个!”说着他指了指坐在床上的汪洋,像当年皇帝老二选秀女一样威风。
接着那两个警察把汪洋抓了起来,用白花花的铐子铐住了她那纤纤的玉手。汪洋用含着泪花的眼神向我们看了看,好像在向我们道别。楼道里隔壁宿舍的女生都纷纷过来了,很乐意地围着我们观看,那敢情她们好像把我们当做了耍猴似的。
我顿时明白了,汪洋是因为犯了罪而被抓走了。我真的有点不舍得离开她,尽管我和她之间曾经闹得很凶,但是毕竟我们是蜗居在一起三年了的好姐妹。我看着被警察叔叔围住而悄然离去的她,顿时觉着心中有一种压抑的情绪。看着她那长发飘飘的背影,我有一种无奈与落寞。但是除了无奈与落寞,别的我还能怎样呢?只能是无可奈何地忍受吧。
接下来的几天的时间里,汪洋像一位明星一样被人说东道西地议论着,别人都说她和领导有染了,真是一个绯闻不断。后来那个领导提起裤子不认人,一脚把她给踹了,第二天就派人来捉拿她!这流言蜚语传来传去的,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刀啊!
我最近上课都一直没有见到我的白马王子顾小崔,他也不和我联系。我害怕了,拿起手机就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过了好久才听见服务员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请稍后再拨。”我就这样连续给他拨了几个电话,都是以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而告终。我就纳闷了,我招谁惹谁了啊我?连他顾小崔也这么“孝顺”着我,真是的!
不大会儿,我听见手机一阵铃声响,是顾小崔那厮给我发的信息。我就知道,他绝不会那么无情。我高兴地拿起手机猴急似的翻开那条短信,打开手机屏幕一看,却是一条无情的信息。我只感觉到泪水在我眼里尽情地酝酿,气势汹涌地流了下来。那条信息上面这么写道:“钟晴!麻烦你以后别再烦我!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处理!你所承受的就是性福的代价!不要再和我联系了!我不想说你是一个傻逼!OK!?”看着那条无情的文字,我失望了,我绝望了,我失望地绝望了。以前的那个疼我爱我的顾小崔你现在在哪儿?你为什么这么无情地对待我,我这么竭斯底里地在内心里喊着。
后来我从小道消息得知,顾小崔一直和一个富二代小姐谈着恋爱,那个女生的名字叫做许冰冰,他们在十月一号就要结婚了。顾小崔现在不上学了,他的准岳父现在让他做房地产销售。我顿时明白了,难怪我每次和他打电话的时候,总有一个女生的声音在他旁边嘀嘀咕咕着,原来他一直脚踩两只船啊!我一直到那时才发现我其实是一个小三,一个名副其实的小三。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一直做着小三的小三还自认为自个是正房,而我就是世界上千千万最悲哀的人群的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个。
这几天里,我老觉着肚子痛痛的酸酸的,感觉特想吐。我心里情不自禁地琢磨着,我最近又没有吃什么麻辣烫之类的垃圾食品,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真是活见鬼,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我站在学校才刚刚建好的一座办公楼里,感觉那气派跟阿房宫似的,多么威风多么悦目!我就觉着这中国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成效真不小啊,是否把老百姓富了起来咱先不说,倒是把那些贪官污吏都富得流油,这是大家有目共识的事实!我也抱着享受一下咱这改革开放成效的心态,就去了一趟那卫生间。我刚进去一下子懵了,政府花了大把大把的票票才建造的卫生间里下面有水滴,上面又滴水,弄得和水帘洞似的。我琢磨着,下次我再来的时候要不要拿把雨伞掩护着。消受着那恶劣的环境,我把吐到嘴边的肮脏的东东又咽了下去。你还别说,那会儿我还真没有心情吐。
第二天我正伤心地码着小说,向阳打电话把我约了出去,我到了楼下他看着我落寞的心情,觉着很是不自在。我的脸上装纯似的浮现出久违的笑容,看似很开心似的问他:“向阳。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说着我垂下了头,又把那久违了的笑容给隐匿了起来。
那厮看了看我很内疚似的告诉我:“晴儿。其实汪洋被警察抓走是我爸的主意,我爸刚刚升到正市长,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爸为了打击异己而迫不得已派人把她抓了起来。”
我装作很不在意似的看了看,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语。我肚子隐隐一阵疼痛,我又在那大吐特吐了起来。
他看了看我很是牵挂地问我:“晴儿。听大家议论说顾小崔把你甩了,是不是真的啊?”话音刚落,他就屁颠屁颠地蹲了下来,想把我抱起来。
我一把把他甩开,我从顾小崔给我发过那条恶毒的信息之后,我就觉着这男人没有一个是个好东西。女人在他们的眼里纯粹是一个玩物,玩过了之后就扔了不管不问的玩物。我一听向阳他说是顾小崔把我给甩了,我这颜面何存啊,我盯着他很不屑地说:“什么是他把我甩了啊?是我们和平分手好不好,连这么个词儿都不会用,十几年的书真是白念了!”我就这么不分黑白地誓死保卫着自个的尊严,我觉着女生太注重于外在的虚荣心了,当然我也不例外。
那厮向阳看似很担心地看着吐来吐去的我,很是大惊小怪地低声说:“晴儿……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说着他触电似的呆呆看着我,那敢情真像得罪了神灵一般。
我一听他这么毫无忌惮地蹂躏着我的人格,真是太胆大妄为了!我白了他一眼狠狠地问:“向阳!是谁这么告诉你的?”说着我又像吃了麻辣烫那样吐了起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神魔个情况!
他看着我那特生气地表情,很是惧怕我似的说:“没。没。流言蜚语之类的小道消息不足信!”说着他很关爱似的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对我深深的牵挂与担心。
向阳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把我从痛楚的梦幻里唤醒了起来,让我顿时觉着自个做的事儿真是对不起观众。我伤心极了,但又不想让那么关心我的人看着我伤心,我把他推开说:“向阳。我还有事,你回去吧?我想自个独自呆一会儿。”说着我挣扎着朝那边的亭子走去,心里很不是一个滋味儿。
坐在亭子长椅上的我看着不远处激情接吻着的情侣,我霎时间悲喜交加,一幢幢一幕幕的往事浮现在眼前。我想到了以往我们之间那令人窒息的一段段表白:“记得去年的光棍节他对我说:‘晴儿。我们恋爱吧,你让我告别光棍节我就会天天让你过情人节’,我很知足地点了点头一下子扎进了他的怀里,感觉那儿就是我的家。还记得今年的情人节,那时正好寒假,他幽默似的对我说:‘晴儿。以后我天天都会吻你一个,每天晚上都给你来一个吻别’,我听了他那温馨的话语,一下子呆了傻傻地盯着他。记得今年的三七女生节的夜晚,别的女生的男友都买了好多蜡烛摆了一个特好看的‘三七*LOVE’的符号,而他却直到三月八号才给我发来祝福的消息,我气得不理他,后来他打电话告诉我‘晴儿啊。咱们来一个经济适用的,过一个妇女节多好啊’,那话把我逗得一直笑个不停。还记得今年暑假里我们一起过七夕节的情形,坐在葡萄树下看着天上牛郎织女星他开玩笑似的问我:‘你怎么牛郎和织女是怎么初见的吗’,我摇了摇头,他告诉我:‘织女在洗着澡,牛郎就去偷看她,由此可以说明牛郎还是一个偷窥狂呢!’一句话把我说得脸蛋发红,那次他要求偷看我洗澡,尽管自古以来我们都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但是最终我也很舒心地同意了。记得……还记得……可是他最后怎么没有坚持到底呢?他为什么把我甩了呢?”我就一直想不明白这几个问题,眼睛里似乎又流出了点点泪花……
陷在痛楚的回忆里不能自拔的我被一阵短促而又有力的手机铃声给惊醒了过来,我又从伤心欲绝的伤痛回忆里复苏了出来。我打开手机一看是那厮曹良打过来的,我真想给他挂了,但是又一想毕竟都是一夜情的知己又何苦了呢!?我摁下接听键勉强露出一丝违心的笑容,像吃了蜜似的说:“草根。什么风儿把你吹到我这儿来啦?真的很感谢你还这么惦记着我。”
那厮曹良也像安慰小三或者二奶之类的女人似的打电话安慰着我说:“晴儿啊。我天天想着你啊,恨不得天天都呆在你身旁陪着你,我想请你吃一顿饭,你最近有时间吗?”说着他很猥琐地向我笑了笑,我似乎隐隐约约间看到了他那剥得干干净净的胴体,也似乎看到了他那会变的金箍棒上来下去地变动着。
我一下子识破了他那不为人知的阴谋,勉强又挤出了一丝笑容:“好像不会那么简单吧!然后呢?”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了隐隐约约地有一阵尿意,一会儿一次一会儿一次的,难不成那个膀胱出了问题不成?说着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拿着拿着手机就朝卫生间走去,我可不去那个水帘洞似的卫生间,太吓人了我还真受不了!
那厮曹良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很镇定地说:“晴儿啊。你看你说哪儿去了,根本没有然后!我知道汪洋就是你寝室的那个二奶被抓进所里了,我想安慰安慰你,所以请你吃顿饭。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今天晚上可以吧!”说着他停了下来,恭候着我的回答。
我就纳闷了,很奇怪地问他:“你听谁说的啊?真八卦!”
他一听我那么生气,就很小声地告诉我说:“晴儿。别介!流言蜚语,纯粹是流言蜚语!”
我一听他那话,突然间想起来这都十多天了都是这么个症状,难不成真的怀孕了不成?想起“未婚先育”这么个词儿我都有点害怕,我的脸面往哪儿放啊!我很任性地说:“草根。你的要求本宫答应了,不过本宫最近不想出去,怕意外受了风寒。你要是真心实意请本宫我吃饭的话,那就麻烦你晚上给我带点盒饭吧,另外再买一盒早早孕试纸。就今天晚上,可以吧?”呆在寝室里吃盒饭多好啊,免得让他揩我的油。另外让他给我买早早孕试纸,那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我还真拿不出面子去做。想着我给他提的那么经典的要求,我就惬意地笑,觉着自个是一个处女似的。
那厮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略表埋怨地说:“晴儿……不会吧……让我给你买盒饭送过去,这也过得去。不过让我给你买早早孕试纸,这能说得过去吗?”我听见了他那闷闷的叹息声,像是老婆出了婚外情一样。
我一下子火了,这男人关键的时候都TMD靠不住,枕边的话和现实的他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朝着手机吼着:“草根!你爱买就买,不爱买就不买!我先把话搁在这,你要是不买的话这辈子就别见我!”说着我把电话给挂了,我可没那闲工夫和他瞎白话。
我挂了电话上吐下泻地在卫生间里办着事,我隐隐约约听见隔壁一个女生在电话里和他的男友议论着我:“你个猪猪。刚刚我听见一个女生朝她的男友大喊,估计她根本没有把她的男友当做男友,而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管教了,真是气管炎(妻管严)!”
我一个地地道道的写小说的文艺小青年,难道我在别人的心目中就是一个很浪的泼妇吗?我何德何能啊我,我差点没把那泪水流出来。
下午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听楚楚对我说以前那个编导被抓起来了。听小道消息上的流言蜚语说那个阿房宫似的行政楼就是他负责建造的,后来经人举报说质量不过关,偷工减料的问题太严重。约莫估计一下,被他吃掉的票子就有上百万,最终迫于无奈就被党和人民抓进所里劳教几天。我估计啊,他这辈子没得好日子过了,下半辈子哪儿也别想去了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所里吧。我一听就笑了,这阿房宫似的高楼唰唰的建起来了,但是这贪污腐败的所谓领导也哗啦哗啦下去了。这流言蜚语的你不服气真不行,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晚上那厮曹良真的拿着盒饭鬼鬼祟祟地来找我来了,我拿起盒饭还没有吃两口就扔在那儿了,看着他不解的样子我不无埋怨地说:“草根!你买的是神魔个东东?一不酸二不辣的能吃吗!”接着我牵着他的手很娇滴滴说:“曹哥哥。我让你给我买的早早孕试纸呢?”
他东张西望了一下,最后很胆怯地把那盒早早孕试纸交给了我,那敢情就像清穿剧里的公公把一份定情的信物交给嫔妃一样。我强忍着泪水,对他摆了摆手说:“草根。谢谢你啦。以后再见吧!”说着我头也不回地向宿舍走去,因为我怕他看见我流泪的样子,那时我确实流出眼泪了。看着他真心牵挂着我的样子,我真的感动了。我心里琢磨着曹良到底算是我的什么人?我的蓝颜?是我的性伴侣?还是我的真心知己?或者是我终身要托付的人?千里姻缘一线牵,一切都随缘分吧……
残月笼罩下的我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宿舍,灵魂深处我一直在深深地思念着那么一个人。我拿起电话向他打过去,一连几通他都没有接。我绝望地把电话扔在床头,很不服气地睡觉了。梦中的我在盼望着,盼望着有一个美好的明天,盼望着有一个真心爱我的男生一生一世地陪伴着我……
第二天五点多钟别人还在睡梦里的时候我就早早地起来了,我拿着那些提前好的装备鬼鬼祟祟地向厕所走去。其实装备也特简单,就是昨天一个喝完了的奶茶杯子,另外还有一个早早孕试纸条。如果我那会儿的动作被别人拍到暴露在网上了,我立马就跳扬子江自刎了。咱也来一个浪漫的,饿了的时候吃吃海鳖,闲了的时候看看海鱼,那多浪漫,总比躺在坟墓里任由别人来瞻仰好得多吧。
进入厕所里我关上门蹲在坐盆上手里拿着奶茶杯等着那点尿,老半天尿不出一点儿。我就纳闷了,前几天不需要的时候一会儿来一次,这会儿需要的时候好大会儿不来一次,真是狗肉不上桌。好长时间才尿了那么一点儿,竟然一不小心手一抖还弄洒了一点,我伤心得像丢失了白花花的银子一样。我一手端着骚气熏人的那点尿儿,一手拿着早早孕试纸寻找那个什么MAX线。那手抖得像一个八十岁不能自力更生的老婆婆一样,我自个对我自个都很无语。找到了那条MAX线之后,我颤颤悠悠地把那条早早孕试纸插进了尿液里,心里忐忑起伏的很不是一个滋味儿。我把手机连同早早孕试纸条放在旁边的一个小柜台上,我盼望着,盼望着但愿试纸条呈阴性,我默默地为自个祈祷着……
正提着裤子的我霎时间被一阵铃声吓得一跳,那会儿我正忙着办我自个的事儿没有时间去接听电话。那手机叮铃铃的震动个不停,让我很是着急。突然间啪的一声手机从柜台上震动了下来,那个早早孕试纸条也伴随着飘落了下来。那伤感而又优雅的弧线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儿,尽力地绽放着她最后留给世人的美丽而又动人一刹那……
那条伤感的弧线恰好飘落到我面前,我双手捂着朦胧的睡眼从眼缝里瞧瞧看去,隐隐约约间我觉着有两条使人窒息的的红线,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阳性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也躲不掉,还是坦然地接受该接受的这事实吧,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宿命。我想着我是一个怀了孕的“妇女”了,我就忍不住轻蔑地笑了,那笑声是表达着伤感呢还是表达着兴奋呢?鬼才知道呢!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顾小崔给我打来的,我激动得要死,难不成我朝思暮想的意中人又回心转意了不成?想起他那甜蜜的笑容我就会有一种昙花一现般地高兴,但是那种感觉霎时间又销声匿迹了。我拿起手机痛楚而又激动地说:“小崔。我怀了……怎么办啊?”
那厮顾小崔凶巴巴地吼着:“什么小崔啊我是顾小崔好不好!你怎么坏了啊,你不是一直都写着小说吗?这一切不都是好好的啊!”听着他那凶巴巴的样子,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不是以前温柔而又体贴的他。
我像一只吓呆了的雏鸡似的一下子手足无措了,充满希望但又很绝望地说:“小……顾小崔。我说我怀孕了,怀的是你的孩子……”我断断续续地学着,像一个幼儿园刚刚学会说话的儿童。
“好哇!你竟然留着一手,算你狠!等会我给你打两千元钱,从此我们一刀两断,你是钟晴我是顾小崔!”说着他把电话给挂了,留给我的深深的痛楚和难以忘却的伤痛。
汪洋与编导的被抓再加上怀了孕的我被男友的甩去,这几件不是事儿的事儿足以成为了童鞋们八卦时的谈资。此后的许多天里宁静的校园沸腾了起来,流言蜚语般地流传着这么一个神话——
“真丢咱们学校的人,咱们学校竟然有鸡头。”
“可不是吗!?听说她号称二百五,就是每次和别人做爱的时候都是收费二百五十元钱。”
“我看TMD她真是一个二百五,七十八十俩五十,一点也不假。她那叫做爱?她那叫做鸡,说她做爱简直是侮辱了性爱的伟大!”
“前几天她被抓了,在监狱里做狱鸡岂不更好,真有她受的,哈哈哈!这下好了,听说她们寝室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了也挺凄凉的!”
“什么叫只剩下三个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们寝室现在还依然是四个人,哎!”
“她回来了吗?不可能啊,你在瞎侃吧!?”
“你真的不知道?据小道消息讲啊,她寝室里的另外一个女生好像叫什么晴的吧,被他男朋友干过之后又被甩啦,现在肚子里也怀上了种,一个多星期了,正愁着呢她!”
“无风不起浪,现在校园里都流行小道消息,也有可能是真的吧!我靠,这还是大学吗!?简直是一妓院,她妈的,这还像话吗!?”
听着传来传去的流言蜚语,我绝望了,我失望了,我绝望地失望了。人们都说世界上速度最快的速度是光的速度,其实他们哪里会知道比光的速度还快的速度那就是流言蜚语的速度。因为光速只是一种表象,而流言蜚语是一种意象,一种熟知而又不可言传的意象。
一句话从这个人的嘴巴中传到另外一个人的耳朵里,这是流言。一句话毫无根据地添油加醋,这是蜚语。一句话毫无根据地添油加醋后再从这个人的嘴巴中传到另外一个人的耳朵里,这就是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