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若木鸡似的傻傻地愣在那,眼睛一直盯着顾小崔含恨而离去的背影,有一种吃不消的感觉。想不明白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究竟是为了什么,出神而落魄的神态和大街上的疯子差不多。曹良悄悄地走到我身后,很关心似的抱着我温馨地说:“晴儿。没事啦。一切都过去啦,别想那么多啦。”说着他抱着我向车门走去,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让我觉着很是不安分。
马子俊和楚楚跟在我身后,楚楚很关心似的问我:“晴儿。你没事吧?那狼心狗肺的男友没了,咱可以再去找。你一定不要一直沉迷在那个噩梦中啊,身子会受不了的。”我回头看了看她,她脸上浮现出一丝凄凉的笑容,让我觉着挺对不起她的。
站在楚楚身后的向阳也喘着粗气安慰似的劝告我:“晴儿……其实这男女朋友不是尽力去找的,而是用心去等的。千里姻缘一线牵,关键得有那个所谓的缘分,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说着他自信地向我笑了笑,他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好像我们相恋时他向我表白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那么一次。顿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心里是那样地甜蜜。
我从曹良的怀抱里慢慢悠悠地挣脱下来转过头,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貌似很自信地说:“谢谢。我真的没事,让你们牵挂了,你们回去吧。”说着我就坐在了车上,很开心似的向他们招了招手。
曹良开着车徐徐地行驶在繁华的古都大道上,窗外凄凉的秋风刺进了我的脸上。让我是那么地孤独又是那么地可怕,一滴滴悔恨的泪水从我的脸颊上滑落了下来,落进了我的手心里。奋斗了这么多年的我一无所获,苍天赐给我的只有无可奈何地忍受,夹杂着些许的哀怨与忧伤。
我隐隐约约觉着似乎有一种温暖而舒畅的指痕滑过我的脸颊,我无力地抬起头一看是曹良在安慰着我。他递给我一叠卫生纸很自信地向我一笑,我觉着倍儿开心。
不大会儿曹良对我说:“晴儿。我们到了,赶快下去吧。”说着他急忙下了车帮我打开车门,很呵护似的让我不再承担任何劳累。我向不远处的那个长椅望去,以前挑弄过我的那位老者在那儿惬意地和一个老太太聊着天。他们是那样的幸福,而我是这样的痛楚。我就纳闷了,这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可能是爹娘造就的吧。
曹良很吃力地搀扶着我,像是我的护花使者一样,让我多了一丝感动少了一丝悲痛。曹良打开门口,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我以前一手制作的那条三八分界线,我触景生情似的大笑了起来。我又很娇滴滴地说:“草根。我都走了这么久了,你还留着它干什么?”我琢磨着,他好像把那条见证了我们分分合合的三八分界线当做了文物一样看待,让我觉着很是舒畅。
他很自豪而又幸福地说:“晴儿。我看见了它就好像看见了那个活泼乱跳有说有笑的你一样,所以我命令你从今往后要发自内心地高兴起来。”说着他搀扶着我进入了那久违了的房间,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滋味儿。
刚进房子里,我就闻到了一股很熏人的味道,我就爆发了以前很好强的品格。我看了看曹良不无责备地说:“丫丫的。你真是狗改不了吃那个啥啊,你仔细闻一闻,看看你这个房间我能进不能?”说着用手来来回回扇了几下,以便减少一下局部空气指数。
他看我很舒畅地笑了起来,就不无开玩笑似的劝诫着我说:“晴儿。你就迁就着进来吧,就像当年蜗居在这儿的我们那样。”说着他去打开了门窗,以便调进了新鲜的空气。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指了指我肚子里的胎儿纠错似的大喊着告诉他:“草根!我肚子里还藏着一个好不好?你真眼瘸,连这么点判断能力都没有!”说着我耐受着那不堪入鼻的肮脏空气坐在了我以前睡过的床上,心里暗暗地生着闷气,我似乎又闻到了我自个遗留在那儿的芳香。
想着我肚子里的胎儿这么早的就被人遗弃了,母子二人孤苦而无所依靠地就这么寄居在别人的篱下。那个貌似很争强好胜的我似乎又荡然无存了,变得是那么地不堪一击。以前遭受的种种凄苦与冷落浮现在眼前,泪水簌簌地滑落了下来,我泣不成声地抽泣了起来。
曹良很怜悯般地把我抱住了,安慰似的劝诫我说:“晴儿。不要再为他伤心流泪了,根本就不值得!如果我是女的,就算他把整个中国当花朵一样买来送给我,我也不会为他脱下一件衣裳,更别说嫁给他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说着他给我擦了擦泪水,让我很是感动。说着他童心未泯似的在那条三八线上玩起了跳绳,时不时地痴情地看着我,放佛在向我暗送秋波一样。
听着他那搞笑的话语看着他那搞笑的动作,我忍不住笑着说:“草根!我嘞个去啊,还真有你的!你又不是一个女子,怎么会知道我们女子的心思?”说着我在那打理着床铺,曹良和我之间激情销魂的一刻仿佛又近在咫尺。脸上火辣辣的仿佛出现一抹红晕,心中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曹良轻轻地凑到我面前,嬉笑着说:“晴儿啊。我就活在你的心里,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思呢?”说着他刮了我的鼻子一下很甜蜜地说:“你继续忙吧,我去给你买点好吃的去!”说着他急匆匆地离开了,我觉着我像一个乞丐一样专门依靠别人的怜悯而生存下去,也许我就是一个爱情的乞丐吧!
曹良像以前那样给我买了麦当劳、奶茶和比萨饼之类的东东,让我很是感动。稍微吃了点东西我就去睡觉了,躺在床上的我一直思考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时候感动得笑得要死,有时候悲痛地哭个不停。一夜里曹良惊醒了几次,每次他都敲敲门问我:“晴儿。你怎么啦?没事吧!”我发脾气似的喊着:“草根!睡你的觉去,别管我!”接着他就屁颠屁颠地回去了,我自个觉着我自个都特另类,更别说别人了!
第二天还在惬意的睡梦中的我就被一阵叹息声给惊醒了,这大清早的还真晦气!我一听那厮曹良像一个打了败仗的逃兵一样唉声叹气的,很让人讨厌。我就立马爆发了我那暴躁脾气,不无责备似的说:“草根!这才几点啊,你在那唠叨什么?赶快上你的班去!”说着我就蒙上被单,准备继续睡我的觉。
那厮像一只丧家犬似的哭丧着脸无奈而又悲痛地说:“晴儿……我把我的‘饭碗’给弄丢了……”
我张大了嘴巴表示很郁闷地说:“草根……你也不免太让我无语了吧?你的饭碗丢了也用不着这么哭丧着脸啊,去超市里买一个不就得了嘛!”说着我暗暗笑了,笑他的幼稚与迂腐。
听见他苦笑了一下然后推开门进了过来,指着我摇了摇头叹息着说:“哎。你才幼稚呢!我说的是我的工作丢了,怎么去超市里买啊?”说着他把门关上又离开了,让我很是无奈。
我蓦地坐了起来穿上衣服走到他的房间里很吃惊地问:“曹哥哥。你不会那么点背吧?上司为什么炒你的鱿鱼啊?”隐隐约约间我觉着大多半可能是因为我,因为从他那无奈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
他不解地摇了摇头很难为情地说:“其实也没有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昨晚早退了那么一次,就被你那向伯伯一下子给撤了。以前我经常早退他也没说什么,不知道这次他为什么这么狠心?真是邪门了啊!”接着他点燃了一支烟,叹息着吞云吐雾似的消受了起来。
我一听是我向伯伯把他撤掉的,我就很天真地拉着躺在床上的他很自信地说:“草根。别怕!我去给你求情去,他一定会给我一个面子的!”在我的眼里人情是一个亘古不变的东西,谁知道它是那么地复杂呢!?
他瞟了我一眼轻蔑地淡然一笑说:“晴儿啊!你也该从你那个梦里醒来了吧?我的被撤就是因为你,因为你爸爸和他在官场上有那么一点点过节。你那个向伯伯不是以前的向伯伯了,他现在是一个堂堂的领导了。晴儿。你懂吗?这就是官斗!可是你呢?你一直到现在还把所有的人都定格在初见的那一瞬间,你的思维注定你是脆弱的。”说着他把脸背了过去,不再愿意让我不知所措地那么一直看着他,可能是伤心地流泪了。
我回到自个的床上呆呆地坐在那,一直思考着为什么和我交往的人怎么都那么点背!也许我就是传说中的丧门星吧,我就这么自虐地胡乱琢磨着。到了七点多了,我也没有好意思要求曹良送我去上学。人家都为我失去了一切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对人家提出非分的要求呢?我们就那么生不如死地煎熬着,整整一天都没有出去那个门。说实话,我自个都觉着我自个根本没有什么脸面去面见江东父老。
想了那么一整天,我也算没有白白浪费那个青春时光。我突然意识到看似很遥远的官斗就在我的身边,让平平凡凡的我怎么也躲不掉那种厄运。我很痴迷地盼望着,人生如果只有初见那该有多好啊,彼此都很倾慕地看待着对方,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杂念与埋怨。我不知不觉间默默地背诵起来了清朝纳兰性德容若的诗句,说得是那样地体贴那样地纯真……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生活在初见的一瞬间里的我被那厮曹良的一阵喊叫声又给惊醒了,只听见他大声地喊着:“晴儿。快过来!晴儿。快过来!”那敢情他好像怕我跑了一样,真让我很摸不着头脑。
我打开台灯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哈欠很惊奇地问:“草根。你叫我有什么事呀?我在睡着觉呢!”说着我就又用被子蒙上了头,打算再舒畅地睡那么一会儿。
他神经不正常似的哈哈笑了笑推开我的门不无讥讽地说:“晴儿啊。你都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你还在睡觉啊?真是一个睡美人啊,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他色迷迷地看着我跑到我的面前,让我真的有那么一点害怕。他双手撩起我的被子,特天真似的说:“我看你起来不起来?嘿嘿。”穿着睡衣的我楚楚动人的样子很让他恋恋不舍,以前那激情销魂的一刻仿佛就呈现在我们的面前,我只是朝他笑了笑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得寸进尺地走到我面前,准备伸出手要抚摸我的秀发,似乎在试探着我的底线。我哇地一声哭了,哭得是那样地伤心,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地脆弱。我自个都很无语地指了指自个的肚子不知所措地说:“草根……我都这样了……你还忍心吗?”我哽哽咽咽的样子真的很可怜,在那无病呻吟似的挺让人厌烦。
他站了起来自我解嘲似的说:“晴儿……看你想哪儿去了?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你多虑了……”听着他那结结巴巴的语调就觉着他那举措一定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很不是个滋味儿。
我看着他没有搭理他,一直都是眼睛直勾勾地瞟着他,让他自个认识到他自个的过错。看着他那忙里忙外不曾消停的样子,我觉着他以后要是娶一个凶巴巴的媳妇的话,他一定会得气管炎(妻管严),哪里还有他的好日子过,想着我就偷偷地乐了起来。他拎着一大包吃的喝的递给我说:“晴儿啊。你天天嚷嚷着你怀孕了,我特地给你买的补品你就吃了吧!所有的这些东西全都包给你啦,都是孕妇专用品,你自己把它消灭吧!”说着他又叹息了起来,语声中夹杂着三分的无奈并且还夹杂着三分的欢喜。
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无奈地听着他的叹息声安慰他似的问他:“草根。你又叹息什么啊?白天叹息到了晚上也叹息,难道你的工作又找到了吗?呵呵,烦不烦人!”说着我给他拿点好吃的,去犒劳他了。
他一手捂着脸一手就要关上房门,很吃惊地结结巴巴地说:“晴儿……你来这儿干什么?别来烦我,快去吃你的晚餐去!”说着他蒙上被子,打算逃脱我的视线。
我一手掀开被子一手拉开她的胳膊,顿时看见他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觉着特不可思议地问:“草根!你这是怎么弄得啊?是你的女朋友给你亲的吧!”说着我开玩笑似的给了他一捶,向他痴痴地一笑。
他又哭丧着脸很难过似的傻笑了一会儿然后啰哩啰嗦地埋怨着:“晴儿啊。我发现我自从和你搭上关系之后,我的运气怎么这么背呢?前些天吧担惊受怕地整天被领导训,今天一大早吧又把铁饭碗给弄丢了。刚刚去超市给你补品的时候,又碰见我的女友和一个男的在那很亲密地搭着他的肩在那购物。我拉着她的胳膊很凶地说:‘王梦月!你好厉害啊!竟然背地里和一个爷们儿在这儿勾勾搭搭的,你还像话吗!?’王梦月很吃醋地把我给你买的补品摔在了地上,得理不饶人似的喊着:‘草根啊!还说我呢?你暗地里养着人,白天还口口声声地说对我一心一意,盼望着我们不离不弃!现在我是明白了,算我瞎了眼了!’我指着她的鼻子就很生气地大骂:‘你个猪狗不如的人!我为你花了那么多钱,就当我扔在大海里喂王八了!’王梦月唰的给我一嘴巴子吼着说:‘草根!你骂谁呢?’我生气地指着她说:‘骂的就是你!骂别人还对不起你呢!’突然间那个男的一拳一拳地向我偷袭了过来,让我防不胜防。”接着他用手捏了捏肿起来的肉块,很疼痛似的“哎呦”了几声。
我很担心地问:“曹哥哥。接下来你怎么收场的啊?”说着我给他揉了揉他那红肿的伤疤,让我感到得无地自容。
他看着很轻蔑地笑了笑:“怎么收场的?哼!以我的失败而收场呗!我一个人和他们两个人打了几个回合,你想想吧,双拳怎敌得过四手,他们一直占着上风。后来超市的保安把我们弄开了,要不今晚我一定会死在那两人的手中!最后我付款买了双份的补品,就屁颠屁颠地回来了。”
我很不解地笑了笑很惊诧地问:“草根!你养着两个忍啊?不是!像我这样的人你养着两个啊?”说着很生气地把我的手又拿了回来,对他不再那么地甜蜜。
他看着我傻笑了一下责怪我似的说:“晴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啊?一份补品是我赔给超市的,回来的路上就扔在垃圾桶里了;另一份就是给你买的了,你刚才吃的喝的那份就是啊!”说着他又痛苦地揉了揉他那因情而被伤的脸,我哭笑不得地呆呆看着他。
心里想着南京这么大点的地儿竟然还有比我还更点背的,我心里顿时有一种平衡。我笑着对他说:“草根。你真衰!我真……”
我正准备要说“我真服了你了”却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我一看是我妈妈打来的,着实让我一惊。我摁下接听键就问:“妈。你有什么事吗?我在上自习呢!”说着我给曹良打了一个手势,示意让他马上消停下来。
我妈着急而又无措地说:“晴儿。你快回来吧,你爸爸这几天一直都有点头晕。到医院检查了一下,大夫说是高血压并且心脏有点早搏。你抽点时间好好陪陪他,这心情一好起来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我爽快地答应了之后,就把电话给挂了。曹良开着车就去送我,我心里真不是一般的着急。谁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刚出门没走多远,那辆汽车的轮胎就嘣地一声响了。下去一看,轮胎中奖了,真让我哭笑不得。我左找右寻地好不容易才拔出来可怜得要死的两元钱,我问曹良带钱了没有,他却哭丧着脸哀求似的向我说我正准备向你借钱呢我的钱包忘在家里了。我一看没戏了,摇了摇头告诉他既然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泥菩萨过江还是各顾各吧,说着我就举着两元钱坐上了最后一趟回家的公交车。
到了将近九点我才到家,幸亏那天气还不算太冷,要不冻也把我冻死了。此后的十多天里,我很准时地早出晚归,尽管天天忍受着我那更年期妈妈的唠叨,我也不觉着厌烦。时间这么久了,我对那早就已经产生耐抗性了。我爸看着那么乖顺的我,顿时喜上眉梢地不停地夸我懂事了,让我觉着都很不好意思。我心里琢磨着,我要是懂事的话,我能怀上一个有娘没爹的胎儿吗?幸亏我爸我妈不知道我在外干的那些勾当,要不他们真的把我活剥了不成!我不光是把我自个的脸给丢了,我也把我爸我妈的脸丢个精光,想着想着我觉着我也挺惭愧的。都几十几的人啦,还干着那么龌龊的事儿!我真的愧对生我养我的父母,愧对读我懂我的读者,尽管读者少得要死,我还是有那么一颗忏悔的心!
好不容易等到国庆长假了,我就拉着已经失业的曹良去医院检查一下我肚子里的东东到底是神魔个情况,想办法把他或者她扼杀于胎盘之中。我突然觉着这肚子里的胎儿就是产物,当男欢女爱的情侣有心情把他们生下来的时候他们就是婴儿,当男欢女爱的情侣没心情生下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是幽灵。也许我就是当年我爸我妈有心情的把我搞出来的,我也是男欢女爱的产物啊。想着想着我就无奈了,这可是一条活脱脱的生命啊我总不能这么狠心地就这么抛弃了吧。
曹良看着我又看看我肚子里的胎儿他强烈地建议他开着车带着我去医院,我有点后怕地说:“草根啊。还是得了吧!万一像上次那样我们就麻烦了,还是坐公交车吧,又安全又实惠,那多好啊!”说着我给了他两元钱,走到站牌下面焦急地等待着,等待着通往目的地的车。
等待了好久终于来了那么一辆公交车,人山人海的根本没有立足的地儿。我好不容易挤了上去,发现那个老弱病孕的专座没人受用,我气得一下子坐在了上面。我戴上耳机听着流行歌曲,似乎把所有的爱恨情仇都抛到了脑后。完全陶醉于歌曲里的我突然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让我觉着特扫兴。我摘下耳机一看是三十多岁的妇女,我狠狠地瞟了她一眼。我向旁边一看有一个挺着肚子的孕妇站在旁边,一瞟之间我找到了我的同类真是让我激动不已。
我后面那个女的指着我大喊着:“喂!老弱病孕专用座你坐什么呀?快站起来让你旁边的那个孕妇坐上。”说着他又指了指旁边的那个孕妇说:“我要是你的话,我就直接把她拉下去,并且问问她认不认识座位上的字!”说着她又用眼睛的余光瞟了我一眼说:“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素质低下的人?我看她啊在娘胎里就没有家教好!”众人都是哈哈一笑,我又不是傻子,从她那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她说的就是我。
那厮曹良看我丢人现眼了,就屁颠屁颠地向后面挤了过去。我唰的站了起来朝着那位泼妇吼着说:“你说谁没有在娘胎里家教好啊?你以为你是谁呀,对任何人都指手画脚的,真不知道羞耻!”
他向后看看众人,就煽风点火似的说:“呦。大伙瞧瞧!咱们这儿还出现能人了啊?一个二十来岁的青春少女霸占着孕妇的座位不让孕妇坐,她还以为她很神气呢!其实呢这脸面都让她一个人给丢尽了,她自己还以为给咱们争大光了呢!”说着她又是向我笑了笑,像是在挑衅我一样。
我强忍着泪水挺着肚子说:“你摘下你那‘有色眼镜’也看看我,我也是一个怀孕的人。我明儿告儿你,要不是现在我怀着别人的孩子,我早就唰唰地扇你俩嘴巴子了。”说着我就掐着腰和她争吵着,关键的时候我可不会掉链子,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坐在我后面的那个泼妇也唰的一下子蹭了过来,我也在那不示弱地站在那等着她。一触即发的恶战就要爆发的千钧一发之际,我旁边的那个孕妇一把拉住了我说:“小妹妹。算了吧。都是女人,女人又何必难为女人自己。”接着她把我后面的那个泼妇又拽到了座位上说:“这位大姐。谢谢你的好意,一个座位坐不住也没有什么,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粗话?”说着她把的目光转向了车窗外,似乎有着什么难言之痛。
我站在那呆呆地望着远方,觉着那个老弱病孕专用座真晦气。到了医院门口曹良又从后面很吃力地挤了过来,牵着我的手下去了,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孕妇也一个人孤零零地下来了。她走到我面前向我很友好地笑了笑,让我觉着很是舒心,从她那温馨的花朵一般的笑容中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曹良用手在前面捋顺着我安慰我似的说:“晴儿啊。快点消消气吧,这就到医院了。你不能埋怨别人,要是你听我的话让我开着车带着你来这儿,绝对不会发生那事儿!”
我把他的手甩开,看着南来北往争先恐后地前来寻医的人群着急似的说:“草根!你少跟我套近乎,我什么时候埋怨你了?发生那样丢人现眼的事儿,我只能怨我点背,又没有说一句你的不是。再说了要是坐着你的车来,又不定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事儿呢!”我就纳闷了,这政府下了那么大的劲儿,这“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怎么还没有解决呢!说点实在的这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就是中国,而中国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就是医院里的病流量。不见你是不知道,见了的话准会把你吓一跳。
我到门诊一看内科、外科和妇儿科的招牌亮堂堂地挂在那,很是显眼。我把坐在招牌旁边的专家问了一个遍也没有一个人敢给我做一次B超,最后曹良掏出五百元钱托了一个熟悉的护士到了一个大夫的私人诊所里人家才同意给我做一个B超。
结果出来之后,曹良焦急地问:“大夫。是男孩还是女孩啊?”看着他那猴急的德行,比我都着急。
谁知道那个男大夫满不在乎地说:“对不起。现在只能断定你妻子怀孕了,但是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能到怀孕三个月以后才可以知道。”说着穿着白大褂的他稍有收获感地离开了,让我觉着很无语。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护士和那个男大夫是两口子,我顿时觉着中国的这医疗内幕真的很黑暗。
走到医院门口我看见和我们一起进来的那个孕妇伤心地流泪了,我就蛮好奇地走过去问她为什么哭得那样痛苦。只见她很难过地擦了擦泪水,她悲痛欲绝地告诉我他的丈夫两个月前因车祸而死了,她就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谁知道她的证件不齐全医院不同意给她做手术。接着她掩着脸面,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留给我的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背影。
我听了她的一席话一下子呆了,难道她的现场就是我的下场吗?这么一想我有点害怕了,紧紧地抓住了曹良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担惊受怕的我好不容易挤上了车,孤苦无依地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间。很思念似的品味着那个孕妇的一鸣惊人的话语,让我很不是个滋味儿。突然间我觉着我背后有一种硬梆梆的东东顶来顶去,让我很是不舒服。我向左挪了一下身子那个硬梆梆的东东也向左挪了一下,我向右挪了一下身子那个硬梆梆的东东也很有节奏性地向右挪了一下。我一下子惊呆了,这是什么东东啊,神出鬼没地这么死死纠缠着我。我向后一看情不自禁地大喊了一声:“流氓!你个流氓!”我看见一个农民工似的青年小伙双手握着他那“金箍棒”隔着衣服碰我,他发觉我回过了头,就又把他那玩意儿给缩了回去。然后从后门溜走了,看着他那得意的模样就知道他的收获不少。
曹良又吃力地从后面挤到我面前,拿着纸给我擦着。我吃惊地问:“草根……你擦的是什么东西啊?”我用手向我身后摸了一下,伸手一看手里白白的粘粘的液体让我很是恶心。
曹良开玩笑似的说:“晴儿!别用手乱动!这是那个青年小伙的儿女,你别这么糟蹋了!”逗得众人哈哈一笑,我却脸红了起来。
从这接二连三发生的离奇的事件之中,我觉着这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而我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丧门星,走到哪儿哪儿点背,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我怎么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