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我整整思索了一夜,难道他想玩我吗?不会啊,他对人挺好的。难道他是说着玩的吗?不是啊,他很严肃的。我耗尽了脑汁儿,也没有寻思到什么正儿八经的答案。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窝在床上睡大觉的时候,学校花亭的一个花童把睡得格外舒畅的我叫醒,这让我很无语。丫丫的,这可是周末啊,你这不是明摆着扰乱本宫的私密生活吗?我明儿告儿你,对后宫主人大不敬在古代那可是要吃宫刑的罪!
我懒在床上晃晃悠悠地摆动了几下,很不情愿地眯着朦胧的睡眼,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满不在乎地问:“这可是周末啊!有什么事吗?我们貌似不认识吧?”
那个花童毕恭毕敬地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那状态就像当年我上幼儿园见了教我的阿姨那样有着三分的孩子气!起初我琢磨着我觉着我没有做过幼师啊,她干嘛那样孝敬着我,难不成她的内分泌有问题?当我满怀疑惑地从床上坐下来的时候,她变魔术似的从背后的花篮里拿出九只白玫瑰花,特激动特热情地说:“你是昨晚演林黛玉的那个钟晴吧?”那感情就像当今的小四迷冒着严寒酷暑参加郭敬明的签售会一样,那么地令人不解!
我有点眉目略有点沾沾自喜地说:“对啊。我就是钟晴,钟晴就是我。哦。你是来献花的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啊?你如果喜欢我写的剧本的话,那就下次再当场送吧!”我觉着明着送或许还可以增加一下我超人的人气,这暗着送知名度多么渺小啊,我略一寻思就想出了这么个将计就计的招数!
那个花童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低声地解释着说:“晴儿姐姐。那个你弄错了,这束花不是我买的,是一个陌生人买来让我送你的,我只是一个专门负责送花的花童。”
她的这句话说得让我的心跳顿时失去了自律性,我老感觉着我的脸有那么点发烫,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的解释的杀伤力怎么那么大呢?我一听是我高估了自己,就掩饰似的说:“哦。是陌生人送的?是男的女的呀?长得帅不帅呀?”我满怀激动满怀期待地这么问了一句,没想到她一个花童就这么屁颠屁颠地走了,鸟都不鸟我,我招谁了惹谁了我?不就是一个花童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气得把玫瑰花扔到了床上,拿出了自己的本本。
楚楚一个人儿唰的从我对面的床上蹦了过来,隔了那么一个浅浅的海峡,她拿起玫瑰花说:“玫瑰花哦,是白色的玫瑰花哦。是谁送你的呀?”
我没有过多地理会她,就这么撂了一句话:“你猜?”其实不是我不愿意回答她,只是我和她知道的一模一样,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楚楚继续玩弄着花儿,又问了一句:“人家为什么送你啊?”
我又很无耐并且十分自慰地扔了一句:“你还猜?”说真心话不是我不想回答她,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谁送的花儿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会知道人家为什么送我吗?绝对不可能的事儿,比2012年世界末日到来的可能都渺茫!我是一个写小说的,又不是一个能掐会算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的神仙!
楚楚看了我一眼,觉着特尴尬的,但她想从我口中得到一句足以让她自慰的答案,就这么扔了一句特白痴的问题:“晴儿!那什么时候送来的啊?”
我当时可是写着小说呢,大家都有目共识着的呢,我觉着她真的有点烦人,就接着扔了一句:“你接着猜?”
楚楚觉着我像是在玩她,就按捺不住她那猴儿一般的性子了,大喊了一声:“晴儿!”接着她竟然把整整一束的九朵玫瑰花平均分了三分,一束扔给了凤姐,一束扔给了小样,一束留给了自己,鬼知道她玩什么把戏呢!
分了就分了吧,反正是一个陌生人送的,没花自己的银子,我不心疼!再说了我和楚楚谁跟谁呀,并且我和她和她和她那可是姊妹情啊,金陵四支花,姐妹情深啊!可是不管怎么说,你不得不承认这花儿的所有权归我吧,加之我想调解一下当时沉默的气氛,就这么扔了一句:“楚楚。你干嘛分吃老娘的奶?”
就这么一句话像催化剂似的,一下子缓和了当时的气氛,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凤姐也经不起这糖衣炮弹的袭击,也跟着接了一句特让人自慰的话儿:“不就分点你的奶吗?又没有分你的乳房!”说罢之后她自个给趴在那儿了,用花儿捂着脸蛋嘿嘿地傻笑个不停。
汪洋看了一下花蕊,隐隐一笑把那三朵花扔回了过来,她那抹着口红的小嘴碎言碎语地说:“无功而收不明之物,非奸即盗!我的文艺小青年,这么正点的道理你怎么关键的时候给忘了呢?”
我接过花,漫不经心地看了一下花蕊,没想到看着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花蕊的里面有着一个黄色的正方形小纸块,纸块上面用黑色水笔一目了然地印着这么一个符号“WAN”,我告儿你,那敢情估计瞎子都会看见。我逐一偷偷地看了一下三朵花,都那么清清楚楚地印着那么一个符号,我老觉着在哪儿见过似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真是贵人多忘事!
楚楚一看一向寡言少语的杜丹凤与汪洋都打开话匣子了,她就越发地控制不住自己了,她把一支花插到了头上,其余的两支花一手牵着一支,就特洋气地咿呀咿呀地唱开了:“一呀嘛一呀嘛一支花,二呀嘛二呀嘛二……”
她那调儿拉的和喜马拉雅山有一拼的二字刚刚出口,她手里的两支花就被我给抢跑了,这么动听婉转的画眉鸟声就被我将之太监于襁褓之中,对不起大老爷们啊我!我逐个一看,两朵花的花蕊中都有那么一个一个符号——WAN,我这是中哪门子邪了啊我!
凤姐一看这么HIGH的气氛一下子进入冰点了她就不乐了,她干咳了一声,说不出了一句本不是她的台词的台词:“气氛这么HIGH,大家一定要HOLD住啊!姐妹们,给我唱《金陵四支花》!”
于是整个寝室陷入了欢呼与兴奋的热潮,一些疯狂的人唱起了那首疯狂人为疯狂人编写的疯狂的歌!我清楚地记着高二的生物学上有着那么一个考试了N遍了的道理:人能适应环境,也可以改变环境。但是课本上传授的那些看来不容质疑的真理往往也有可疑的时候,因为其实人是善变的。人真的有时候可以不受环境的支配——有时,心晴着,外面却下着雨;有时,心里下着细雨,而外面却晴着。当时的我就是那种心境,虽然她们很愉悦地乐着,而我却不知所由地隐藏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压抑。是心痛呢还是心疼呢?鬼才知道呢!于是我悄悄地在电脑上快速地敲下了这么一段字,至今我还保存着,即:
2011年10月11日我收到了一束陌生人送来的标着“WAN”符号的九朵白色玫瑰花。
我承认我是一个很懒惰的女生,理由就是我不大爱记日记,虽然我是写小说的,可是我不爱那口。但是我有一个长处,此长处非彼长处也,那就是我会把我觉着神秘的或者一时搞不清楚的再或者我觉着对我的言情写作有帮助的东东记下来,就那么只言片语的几句,然后保存在我的文件夹里,你还别嘲笑我,我还真好这口!
我不知道这样离奇的事情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地发生在我身上,我清楚地记得从那天以后的接下来的十天的日子里都会发生着如下的事情。每天早上九点九分九秒的时候,那个扎着马尾辫的花童会风雨无阻地把和那次一样一样的玫瑰花送给我。一束九朵的玫瑰花,每朵花的花蕊里面印着一个“WAN”的符号。这件事情让我觉着很惊奇,我琢磨着以前也没在哪部言情小说中看到过这种情节,这是哪个能人发明的这么个献花手段呢?如果你敢告诉我他是何方妖兽的话,我立马现在就去灭了它,为民除害,为人民服务嘛,党也这么号召我们,这又不犯罪,并且还解了自己的心头大恨,何乐而不为呢!
一直到第十一天的那次送花的时候,我才想起了把我的联系方式交给那个花童,由她把我的联系方式转交给那个献花的陌生人。直到那个花童转身即将离去的时候,我叫住了她:“你好。帮我一个忙吧?麻烦你把我的联系方式转交给那个神秘的鲜花人,好吗?”于是我飞快地把我的姓名、手机号码、住址写在了一张心形卡片上,交给了她,因为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个献花的陌生人是一个男的,并且他对我有那么点意思!
那个花童转过身淡然一笑接着说:“晴儿姑娘。不用了。”一听那话,我心里是一个绝望啊,这不是明摆着阻隔我和那个未知的他搭起爱情的电路吗!?她也从兜里掏出一个心形卡片交给我说:“那个献花的告诉我把这个卡片就行了,你自己看看吧。您先忙,我先走了。”说着那个花童走了,留给我的只是她的背影,她那猴儿一般的背影。
我觉着我特点背的,一个小小的花童就这么对我,让我情何以堪啊我。我以前听说过那么个理儿,你让别人受到了伤痛的话,你自个必须付出代价。于是我特小心眼地朝着她的背影踩了几脚,我觉着吧,踩她的背影也是对她肖像权的一种侵害,她让我承受了这种伤痛她必须得付出代价!你还别说,我就是这么个小心眼,末了她走远的时候,我还嘟囔了一句:丫丫的,不就是一个花童嘛,牛叉啥牛叉!拿着人家白花花的银子,还不给人家好好服务,真TMD缺德。
算了吧,不和她计较,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花童而我是一个大大的编写了几部言情小说的作者,我就这么自慰地告儿自己。我急切地打开了心形卡片,一行特让我不知所措的字映入眼帘。即:
晚上九点九分九秒喜相逢咖啡厅潇湘馆9号座位见,不要带亲属。
我一看这留言,我先是一个乐,后是一个怕。我乐的是约会就约会了呗,可是我以前见过约会约到几点几分,却没有见到约到几点几分几秒的,看样子我确实有那么点OUT了。我怕的是和一个陌生人初次见面,见面了就见面了呗,竟然还不让带亲属,这不是明摆着坑蒙拐骗吗?我想啊,这号坑蒙拐骗的陌生人还留着他干嘛,不如有多少拉出去枪毙多少,这样或许还可以为让党和全国人民都蛋疼的计划生育做点那么点微不足道的贡献!
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我扒遍了孙子的《孙子兵法》就想出了堂堂两个计谋:一个是美人计,一个是将计就计。我想啊,为了使别的青年女子免受那个陌生人的坑蒙拐骗,我双手决定我一定要把那个流氓抓住,然后交由公安叔叔来处置。一来提高一下自己的人气,二来惩罚一下那个流氓,三来为党和人民的计划生育事业做点微不足道的那么点贡献。所以啊,这得用上那个美人计与将计就计,就像当年的越王勾践灭掉吴王夫差一样。我千思万想地设计了这么一个不是计谋的计谋:我约了我认识的和我关系不错的圈内男生,然后我自个单身赴会,参加那个鸿门宴,在一个恰当的时刻把那个坑蒙拐骗的陌生人一举抓获。我立刻通话约了耳朵上打了洞洞的名叫草根的的哥小伙,她答应的那叫一个爽快:“为我们人见人爱的文艺小青年办点事,理所当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话儿可不能这么说,你要先知道,我还真的不是那当年住在后宫里的主儿。然后找了我的前任男友向阳,他满阔气地说:“晴儿啊。那个陌生人也太吓人了吧,这可是法治社会啊,每天值班的警察那可不是吃白饭的啊,不为僧面为佛面,看在你是我前任女友的份儿上,这个忙我帮定了。”丫丫的,这话说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前任男友的份儿上,我还不会请你帮这个忙呢,还是得了吧,到头来他还是说了要帮我的忙不是。可是我却怎么也联系不上顾小崔,我那叫一个气氛啊,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为我付出吗?关键的时候不鸟我了,这还是个男子汉吗这!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我们都在寝室宅着,各司其职地互不干扰。我在脑海里琢磨着怎么抓获那个神秘的陌生人的伎俩,比正在破案的刑警都刑警。楚楚趴在我后面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打在屏幕上的字,不无嘲笑地说:“哎呦。什么时候改行了啊?这美人计将计就计都用上了啊,什么开始写清穿剧了啊?丫丫的!你还嫌社会不动荡啊,还这么不思后果地煽动着少女情怀!”
这话说得让我哭笑不得,我何德何能啊我,我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哪有那谁的能耐,就含怒地解释着说:“边去!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再这么毫无凭据地诬陷我,我立马就灭了你!我告儿你,我可是一个正儿八经写小说的,激情低俗的黄段子,违反国家法律的言辞,煽动名族情绪的情节我碰都不碰!我是良民一个,我这还有良民证呢!”说着我从抽屉掏出了大二的时候获得的优秀学生证书,我拭了拭上面的尘土自慰地告儿楚楚:“一年了,它整整度过了一年的暗无天日的日子,今个真轮到它出头露面了,惭愧啊我!”说着我就暗暗地乐了,是那样地激动。
楚楚觉着我今天的举动和言辞有点另类,怕招惹麻烦,就悻悻地溜走了,临走前说了一句让我特自慰的话儿:“晴儿。你写,你接着写。”
这不废话吗这,我一个货真价实的言情小说作者我不写小说我干嘛?难不成去抢银行卖淫啊!我告儿你,危害国家利益和伤害自我尊严的事儿我还真不干!虽然我是自个觉着自个挺大在别人眼里很微不足道的一个写小说的,但是我还有那么点良知!
就这样我码了一整个下午的字,觉着我写的《人生若只如初见》这部2012年最新言情小说有了那么点眉目。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无奈地搁置了写小说这一伟大事情,开始单身赴会那个鸿门宴。临走前,我学着武侠小说里的套路,给我的室友这么扔了一句:“只见前路迷迷茫茫死气沉沉般地昏暗,且看俺杀出个血路来!”
杜丹凤一听也笑了,对着汪洋不解地问:“小样。她这演的哪出啊?这世界奇怪的事情真多啊,什么事儿我都见过,还真没见过写小说写疯的人儿!”
汪洋拉风似的这么回答说:“人家那叫一个投入,身临其境嘛,这样才有作者的范儿!”
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发自内心的高兴,我骄傲地打着自己的闷鼓:要不是我是一个写小说的,你们天天能有这么多乐子吗?就凭这点,你们得付我钱,你们一直把我当猴儿耍了不是!玩我的话没事,玩我得有玩我的资本!
我们于是一伙人搭了车去喜相逢咖啡厅,末了快到咖啡厅的时候我吩咐曹良与向阳在咖啡厅外等着陌生人的到来,我自个进去了咖啡厅,我那会就信那么一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还别说,我一个写小说的弱女子还真有那么点豹子胆儿!我一个人坐在预定的座位上焦急地盼望着那个神秘陌生人的入网,只觉着手上戴着的手表的表针走得特慢特慢,咔哒咔哒地永远不曾停下它那节奏性的步伐,如果时间可以受人的自我支配的话,我真想把它拧到九点九分九秒,我就是这么自私地一个人。你说说谁愿意这么干等着一个人,再说了我可是一个女孩啊,我的颜面何存啊我!
我把预先放在桌子上的不曾加工的白开水狠狠地喝了那么一大口,不经意间就这么扔了一句:“去他妹妹的!还让本宫我等他!”我完全是无意中说的,可能是我心情十分不好的缘故吧。吾口言吾心就是这个道理,我就特随意地那么唠叨了一句。
就在这时戴着黑色眼镜的顾小崔不早不晚地来了,趴在我耳前这么说了一句:“呦呵。还是匹烈马啊,什么时候也不耐着性子一下?”说着他坐在了我对面的位置,表情优雅地品起了白开水,我怀疑他那男生独有的口臭会把那纯净的白开水给污染了!
他还坐在那不走了,这让我很郁闷。我心里这么琢磨着:丫丫的,今天本宫我可是桃花有主啊,请你还是另寻他处吧。我告儿你顾小崔,今天可是一个陌生人请我,可不是我请你,我还真没那么多银子任由你去挥霍。我决定不管无论如何,这个逐客令我一定得下,就这么打发他说:“边去!我是烈马也好,野马也罢,我爱咋滴咋滴,管你屁事!最好你还是趁早给闪人了,要不大家的俩脸面都过意不去!”
顾小崔看了一下表,这么回了一句:“呦。有能耐呀?这都下逐客令了吗?”
我觉着他是明摆着搅黄我与别人私通的机会,就很生气地说:“就是这么个理儿!所以——你请便!”先把话儿搁在这,此私通非彼私通,我的意思是私自与别人联系。
顾小崔又看了一下手表,淡然一笑,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说了这么一句:“刚刚好九点九分九秒,他还没来吗?”他那眼珠子差点没被挤出来,你还别说,我还真盼望如此!
我一听到九点九分九秒这么一个敏感的词儿,精神头唰的过来了。我一想到这,我越发地恨他了,他竟然这么明摆着骚扰我和别人私通的机会,他太卑鄙下流无耻了!我看着他觉着他真烦,就这么回了一句:“干嘛?我又不是你的内人,这么点权力都没有啊?”
他嘿嘿一笑不住地说:“有有有。当然有。即使你是我的内人,也照样有这么个权力。”
我冲他笑了一下,觉着他还真会拍的,但是碍于自个的面子就这么说了一句:“我才不要呢!”但是一想到那个神秘的陌生人不久就要过来,就又下了一道逐客令:“既然有这权力,你为什么还不马上走!?”
他嘿嘿地笑了一下,这么回了一句:“你不是等他吗?我干嘛要走!”他还没等到我回话,就接着侃侃而谈地说:“这十一天来,你是不是每天都收到九朵白色玫瑰花,并且每朵花的花蕊里都标着一个W—A—N即是WAN的符号?”
我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或者他是不是学会了窥心术,这么一目了然地知道着我的一切。看着他很严肃的样子,我认真而又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是呀。你怎么会知道?”
他冲我淡淡地一笑,没有吱声。
我顿时觉着顾小崔很神奇的,什么事都知道,我就满怀期待地又问他:“小崔。那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啊?”我用娇嫩的语气恳求着他问道,虽然我以前很鄙视这种行为。其实男生又怎会知道女生的恳求往往蕴含着一种不可阻挡的杀伤力这一至理?
顾小崔先是叫来了两杯咖啡,轻轻地放在我面前,满脸疑惑地问:“你真的不知道那是代表什么?”
我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又不是那个献花的人,我怎么理解他那不为人知的伎俩?再说了,我以前又没有在言情小说中看到过那种情节,我怎么会知道?”
他哈哈地笑了一下,我觉着如果我的亲属楚楚来了的话,她一定会觉着他疯了。他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下,那种神情就像订婚的男女彼此注视着对方一样。他喝了一口咖啡,有点嘲笑地说:“我的文艺大青年。难道你不会创造一个情节?现在的社会不是讲究什么创新吗?”
我以前文艺小青年文艺小青年地听惯了,第一次突然听到文艺大青年这么一个叫法,觉着挺逆耳的,我全身立马起了鸡皮疙瘩!我觉察到了他在转移话题,就这么又追问了一句:“小崔。我真的不会创造。你既然知道的那么多就麻烦你告诉我,好吧?”其实人生最重要的是自己创造机会,而不是在那傻等着机会的到来,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他又抿了一小口咖啡,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解释似的说:“首先:白色代表纯洁。其次: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的九和长久的久谐音,暗含天长地久的道理。第三:十一天的这个十一是两个光棍一的组合,暗含两个单身的人结合在一起彼此不再寂寞。第四:九十九朵玫瑰花代表今生今世享受爱情之甜蜜,久久地幸福下去。第五:花蕊里WAN的符号,是‘我爱你’拼音的缩写,大写象征着我光明正大地爱你的意思。其实这点,在《宝黛初会》汇演时,我已经向你表白了,希望你可以理解。”他说完后冲我微微一笑,从他那悠然的神情上可以看出他的这次讲话很有爱情哲理。
突然之间我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很幸福,那时我坚定地认定其实那个不知何方妖兽的有着坑蒙拐骗伎俩的陌生人就是坐在我面前的疼我爱我的顾小崔!我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哇的一下子哭了,坐在我旁边位子上的顾小崔把我抱了起来。我尽兴地陶醉在他的怀抱中忘怀了一切,因为对于女生来说男人的怀抱就是最可靠的归宿。我猛地抬起头发现他正低着头凝视着我,渐渐地沉了下来,渐渐地沉了下来……虽然我清楚地感受到他将要做什么,但是我没有回避,只因为他是那么地深深爱着我。我被他的付出感动了,我甘愿为他的付出而付出我的一切!其实接吻原本没有那么复杂,只是他的嘴靠上她的嘴或者她的嘴靠上他的嘴,但是由于我们人类观念的缘故,而赋予接吻那么一个神圣的意义!激情交织着的时光是短暂的,因为男男女女都顿时陶醉了其中而忘怀了一切。那时男女之间相互揽着的怀抱仿佛是一个真空,世间所有的一切在他们的眼里都荡然无存!
不知过了多久,向阳与曹良赶过来了,累得满头大汗,那时我才意识到我和顾小崔之间发生了什么难以言说的东东!我刚刚说了男女之间相互揽着的怀抱仿佛是一个真空,世间所有的一切在他们的眼里都荡然无存!由于我十分认可这一真理,进而导致我和顾小崔接吻的时候忘记了向阳和曹良一直那么注视着我。每当我想起那个真理的时候我都会有着一个奇怪的年头:如果把接吻当做一个鸡把荡然无存当做一个蛋的话,那么是鸡生蛋呢还是蛋生鸡呢?我觉着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爱读小说的你有时间的话不妨思考一下继而打发你那闲暇而无聊的时间!
我唰的从顾小崔的怀抱中撤了过来,觉着自个的整个一张脸都是红,红的发烫。我冲他们笑一笑,欲言又止。
我的前任男友向阳很尴尬地说:“你们很幸福啊。”
我听了这几个字后,觉着我特对不起他,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毕竟我是和他谈过恋爱的,我对他还是有那么点了解的。我特难为情地解释说:“其实—”我本打算再说‘没什么’三个字的时候,却没想到就那么被别人给太监了。
曹良接过我的话茬说:“甭说的那么明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你是想说其实你们快搞出第三条人命了。钟晴。你让我们来不是为国家的计划生育做贡献的吗?真有你的,你这次忙是帮了,不过帮的是倒忙,你是想为国家的生育做贡献啊,你怎么忘了前面的计划那两个字呢?你要的那个陌生人现在来了吗?别只顾着谈情说爱,而忘了正儿八经该做的事儿。”
一字一个刀子似的戳进我的心里,我觉着我茫然间失去了什么?我失去了女生应有的矜持,是那份对爱情的矜持。因为在我心中懂得矜持的女生才是不会被伤害的女生,杜丹凤就是那其中的一员。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无言以对,虽然我是一个写小说的,但是此时扒烂《辞海》我也找不出一句让我自慰的词儿。
顾小崔站了起来,像在雾里来云里去一样,不知什么底细的他疑惑地问:“你们要抓什么陌生人啊?你们怎么为国家的计划生育做贡献啊?”
向阳和曹良看了我一下,我觉着他们都打算把我想出的那个离奇的计谋讲出来让顾小崔听听,以便炫耀一下他们的口才。我觉察出了他们的计谋,决定将之太监于襁褓之中,就掩饰似的说:“这么点屁事都被小崔给摆平了。”其实他们三个大男人有哪里会知道那个陌生人就是顾小崔!
向阳和曹良都觉着顾小崔特牛叉,都纷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祝贺。只有被蒙在鼓里的顾小崔傻傻地看着我,仿佛我隐藏着一个不可明说的秘密!我向他挤了一个媚眼,以便让他安静下来,顾小崔会意了我的不是意思的意思,一切都那么点相安无事。
接着顾小崔安排我们三人坐下,寒暄了老大一阵子之后,才结束了这个不知是喜还是悲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