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良把我们带到宿舍楼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宿管的阿姨早已经睡了,顾小崔带着头帮我叫着门。一群男生叫了很久都没有响应,微醉的我不耐烦地喊着:“开门,我要睡觉。快开门,我要去睡觉。”不知过了多久,宿管的阿姨拿着钥匙来了,呆呆地站在那儿不敢开门。我估计着,她不敢开门的原因是门外站着那么三个打扮很潮的爷们,尤其打着洞洞的那位看着都很瘆人。万一他们入室强奸,那可是满屋都是强奸对象啊,处不处先放在一边,黑灯瞎火的脱下裤子那可都一样,那她岂不是犯了纵容罪引狼入室了吗?
我像看穿了阿姨的心思一样,就隔着玻璃缝儿大喊着说:“阿姨!快开门,我要去睡觉!你怕什么?是我进去,又不是他们进去,你只管开你的门,出了事我负责!不开门的话,出了事你负责。”说着我搭着曹良的肩膀就朝车门走去,其实我是有意使这一招的。
阿姨开了门,顾小崔把我抱到了门口,我摇摇晃晃地挤了进去,差点没有跌倒,我刚进去,阿姨就唰的把门上了锁,以防敌兵的入侵。阿姨看着我醉醺醺的样子,觉着我被强奸了似的就特心疼地说:“这么一个好女孩,怎么偏偏就喝这么多酒呢?造孽啊,造孽啊。”
我看着宿管阿姨痛楚的表情,就安慰似的对她说:“阿姨。不用难过!我没有被强奸,就是喝了点白酒,有点小醉。”
我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那本不是事实的东西就貌似真的成了事实了,宿管阿姨觉着我真的是被强奸了,叹息着回去歇息了。
我颤颤悠悠地回到了三楼二十三号房间,那浮躁了一天的心灵尘埃慢慢地积淀下来,仿佛诗情画意的秋天的天空里飘着一片一片的黄叶。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特离奇的梦,我梦到自个生活在男人帮里,像当年武则天的男宠伺候着她老人家一样,有捶背的,有揉腿的,有更衣的,有化妆的,我那真叫一个性福。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个正在抱着我的那个玩具熊猫,顿时让我哭笑不得,我估计如果楚楚看到我这副德行,她准会说我又发春了!
我就这样过了几天的消停日子,没几天的时间一年一度的光棍节到来了,我老觉着大学的光棍节变了质,一个光棍节弄得比情人节还红火!所以我压根就不承认光棍节是光棍节,我给它起了一个特艳的名儿——贵族节!大伙想想,十一月十一号单身的或者成对的青年男女过着贵族节那多浪漫啊!
我觉着我一个写言情小说的文艺小青年吧,总该在贵族节这天勤奋地码点文字,以此来慰问一下生我养我的读者。可是好景不长,写着写着就断了思路了,于是我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来刺激刺激自己,激发一下自己的写作灵感。你还别说,我还真有这么两下子。我喝的正来劲的时候,有人给我打来电话了:“喂。是晴儿吗?”
我放下酒杯,有点纳闷地说:“正是本宫。你是?”
“你猜?”那边跟风似的这么回了一句。
“你是一个男的吧?”我敢肯定这么点正确率还是有的,所以就这么说。
他叹了一口气,伤心地说:“当然啦。我是马子俊,忘记我了吗?”
“哦。是马子啊,你看我这记性……”我想着想着没词了,就卡在那啦。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有一点事,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他蛮不好意思地这么说。
“甭怕!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说嘛,我会尽力的!”我自豪地回答他,我最喜欢别人向我求助时的那种特满足的心情。
“这不都快光棍节了吗?我想找楚楚好好散散心,你看成不成?”他有点胆怯地问,那敢情像得罪了神灵一般。
“来个一刀见血的,你就直接说怎么见吧?”一个大男子汉这么婆婆妈妈的,我有点不耐烦了,就扔了这么一句。
他嘿嘿一笑,就着说:“那好办!你十一点左右的时候领着楚楚到睡梧桐那,正巧我也在那溜达,咱们来个偶遇,这样浪漫吧?”
我觉着确实还有那么点范儿,就答应了:“那好!到时候不见不散!”勿以善小而不为,我心里这么安慰着自个。
那天上午我和楚楚为了过那个神圣而庄严的贵族节把课都给逃了,为的是图个耳根清净图个痛快!上午十点多吧,楚楚随便吃了那么点甜食就大睡特睡地接着睡了,我怀疑她是不是一个属猪的妖精!都日上三竿了,她还呆在窝里傻睡着,我等不及了就大吼着说:“楚女!快醒醒!”
楚楚听到这么大的吼声竟然不醒,一打滚把脸蛋朝向靠墙的那面,又接着发春似的睡了。
丫丫的!真是猪八戒下凡呀,老猪他什么时候也做变性手术了,怎么托生个女的啊!我这么在内心里琢磨着,拿别人取乐子蛮高兴的!我灵机一闪,拿起楚楚的修眉剪插进他的鼻孔里,那么轻轻地晃了两下。楚楚她唰的醒了,似睡而未睡的样子很动人,她打了一个哈欠:“是谁这么胆儿大啊!到底什么事啊?”
我朝她笑了一下,不无开玩笑地说:“还能有什么事啊?我领着你去宰猪台呀!”
楚楚气得拿着她的枕边的那个毛绒绒的笨笨熊朝我砸了过来,大声地说:“又在抓老娘的小辫子!活腻歪了你!哼!”我知道她是开玩笑的,因为这在我俩眼中那是家常便饭。要是很长时间都不斗斗嘴,还真有点不自在。
“呦!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自称老娘,你眼里还有本宫我吗?”我特意把本宫二字拉的很长,因为我要用本宫这俩个字来压制她。我和楚楚是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平时又都喜欢蜗居在一块看清穿剧。所以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约定,我们俩轮流做后宫的主儿,也就是今年她是后宫的主儿,明年我是后宫的主儿!天不灭我峨眉,2010年恰好轮到我做后宫的主儿!
楚楚一听到“后宫”这么两个字她那沸腾着的情绪顿时歇火了,很乖乖地回了一句:“什么事?说吧。”
我学着当年慈禧老佛爷的态势神灵活现地说:“楚女。更衣。起驾。”
楚楚看着我欠着身有点无奈地说:“诺。”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我们经常就这么时刻准备着,准备着哪个导演看中我们去演清穿剧。到那时候我们什么都会有的:金子会有的,票子会有的,车子会有的,房子会有的,美男子也会有的!你还别说,我们还一直做着这个白日发财的清秋大梦。
我和楚楚就装纯似的径直向睡梧桐溜去,路上楚楚有点胆怯地问:“晴儿。咱们这是去哪儿?”
我爽快地说:“睡梧桐!”我觉着自己说出了心里话,有点过,但没得改了,就这么吧!
楚楚发扬了打破沙钢问到底的精神,又问了一句:“去那儿干嘛?”
我开始觉着很尴尬的,有点那么点难为情,想了一会儿,就这么说:“楚女。你连这你都不懂啊?梧桐。梧桐。就是吾与君同的意思!看看我们俩谁有桃花运,谁会见上自己的白马王子,好吧?”
“奴婢遵命!”不知楚楚怎么这么冒了一句,听了都让我发笑,那可是竭斯底里地笑啊。
走了不多久吧,我指着睡梧桐旁边的那个帅哥说:“楚楚。那儿的他是谁的白马王子啊?那么帅,还是他一个人呆在那儿啊。”
楚楚一听我这话像中魔似的看都没看就问我:“晴儿。你说的是谁呀?在哪儿?我看看。”
我朝着马子俊的方向,给他挤了一个媚眼,就对楚楚说:“在那!你自个快看,别让他给跑了!”
楚楚一看就明白了就我的那么点伎俩,羞羞地垂着头说:“晴儿你!明知故问。真讨厌!”
马子俊一看到楚楚觉察到了他,就慌得冲我们这儿赶来。楚楚一看到马子俊冲我们这儿屁颠屁颠地赶来,她就想撤。我一把拉住她说:“楚女。别走!你万一走了的话,小心你的白马王子被别人当驴骑了!”
楚楚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特娇滴滴地说:“晴儿!你说的是哪门子话儿,竟摆着后宫主儿的架子欺负着我!”
马子俊走到楚楚面前,一眼就看到楚楚在生着闷气,就安慰似的说:“我的好媳妇。怎么着?难不成谁又招惹你了不成?等会我帮你收拾他(她)哈!”说着他把她抱了起来,让我挺嫉妒的。
我一听马子俊这么护着那厢楚楚,顿时醋意油然而生。我就对马子俊这么说了一句:“马子!你看你这老公当得也太不合格了吧?什么事儿都要你过问,这家教也太严了吧!”
楚楚伤心地笑了一笑,看着也挺舒适的,就对我说:“边儿去!现在有我老公在这,再怎么滴,我也不归你管!”我一听这话真觉着她楚楚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想到这我就忍不住笑了。
看着他们很舒畅地呆在一起的情形,我就把脸背了起来,免得打搅他们的幸福时光。只听见马子俊问楚楚:“猪猪。今天我们去玩摩天轮吧。成吗?”
然后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久久没有说话,这让我很纳闷,难不成他们已经走了?于是我就把脸又转了过来,发现他们已经把眼睛给闭上了,近了近了,慢慢地近了。我实在承受不住当面在我面前上演黄段子这种行为,就干咳了一声。只看见他们二人唰的把眼睛睁开了,一看见我还在那,就无奈地结束了他们之间那种不正当的行为。而后马子俊在楚楚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私密话,和我打了招呼之后,就悻悻地离去了。
楚楚看着马子俊离去的背影,有着那么一丝的不舍与无奈。看着他离得远了,楚楚大号着对我说:“晴儿。那个其实真的可以有!这回是你在阻碍我的幸福时光!哼。”
我明知顾问地说:“楚女。哪个其实真的可以有啊?给人家讲明白嘛。”我在后面明知故问地说,其实我在挑逗她的极限。
“还文艺小青年呢!这都不懂?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友好的接吻。”楚楚边笑边指着我的嘴巴说,那敢情她好像以为我是幼儿园的儿童呢。
我一听那敢情可乐发了,就抱着楚楚说:“楚女。闭上眼,本宫我还你一个,不就是一个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楚楚一听这,像一个落水的雏鸡似的,撑开我的怀抱逃走了,边走边喊着:“晴儿。你真讨厌!我不搞同性恋!”
说起同性恋还真让我受不了,提起同性恋这三个字我都觉着蛋疼,同性之间的那么点破事还叫恋爱吗?所以我对现在某些人的行为表示很郁闷,我老觉着他们或者她们是不是变态了,和什么样的人搞关系不好,为什么一定要和同性搞关系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可能是同性之间谈恋爱更有神秘感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说起蛋疼这个词儿,我还真想起了一个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个特搞笑的事儿。一次我和一个医学系喜欢阅读青春小说的男生聊天,聊着聊着我说了一句:“哎。这如今的青春小说还真让我特蛋疼!”那个男生特尴尬地瞅了我老半天,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你会觉着蛋疼?”我表示很不解地说:“对啊。怎么了?”他笑了笑觉着我特无知地说:“你弄错了吧?你们中文系女生是不会蛋疼的!”我很不满了,大声地告诉他:“你想怎么滴?搞分裂啊!只允许你们医学系的有蛋疼而我们中文系的就不会蛋疼啊?”他理直气壮地狡辩说:“不是那个意思!课本上说只有男生有蛋,而女生没蛋。”我一听,受不了了,这么扔了一句:“你真坏!上大学不好好学习课本知识,专门研究人家有没有蛋,这有意思吗这?学医的男生真TMD变态,认识你真倒了我八辈子的大霉!”说实话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自个到底有没有蛋。
刚刚坐在寝室的床上被子还没暖热呢,那厮顾小崔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我很惬意地拿起手机摁下接听键就娇滴滴地问:“小崔。你找我要做什么啊?”说着我心里就乐了,我自个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厮特激动地说:“晴儿啊。一点一分一秒你准时到操场,我要给你一个让你铭记一辈子的惊喜。”说着那厮把电话给挂了,一个屁大的事儿在他手里都搞得挺不可思议的。
我自个拿不定主意,我就把顾小崔约我的那么点事儿告诉楚楚了。以便寻求一下她的意见,毕竟有句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多听听别人的建议还是好的吧。
谁知那厢楚楚把她的口头禅给撂了出来:“晴儿。那个其实真的可以有!”说着她呵呵地笑开了,笑得让我把握不住我到底该何去何从。
下午一点十一分准确地说是一点十一分十一秒,我到了操场。那厮顾小崔领着一大帮男男女女去捧场了,让我很是惊诧。只见他用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的玫瑰花摆了一个大大的“心”的符号。他向我发了一个誓言:“晴儿。我会生生世世守着你!我会一朝一夕陪着你!我会天长地久爱着你。”他然后问我我有没有什么誓言,我也大声着喊着:“不许对我耍酷!不准让我吃醋!吵架你要让步!打你你要挺住!”说着我自个都忍不住乐了起来,大伙儿的气氛更加HIGH,真让我HOLD不住。
就连不知什么时候挤在人缝里的楚楚也忍不住把她的口头禅大喊了起来:“钟晴!那个其实真的可以有!我力挺你!”那撕心裂肺般的喊叫声,好像被别人活活强奸了一样,倒是引来了一阵阵的欢呼声。
看着那个用九十九朵五彩缤纷的玫瑰花垒成的“心”,我心里隐隐约约间荡起了一圈圈涟漪。而就在那时我和顾小崔幸福地站在圈子里,让我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我觉着世间最美丽的画面莫过于如此,而我们就是世间千千万幸福伴侣中的一对。大伙撕心裂肺地喊着:“亲一个……亲一个……”煽风点火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波未平而一波又起。说实话我也想和顾小崔痛痛快快地亲吻一个,但是那么多人都在那,我又不敢那么轻率地接受一个男生的接吻。我就使了一个缓兵之计说:“亲一个?这个其实真的可以有。不过顾小崔要绕着操场跑十一圈,然后再大喊十一声‘晴儿!我爱你!’如果他做到了,我就会同意。”说着我觉着我的内裤湿湿的,我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可能是荷尔蒙激素分泌的太多了的缘故吧。
没想到她顾小崔真的沿着跑道大跑特跑地跑了起来,看着他累得要死的样子,我也真的挺关心的。他每一次跑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特开心地大声地喊:“顾小崔。加油!我爱你!”边喊边鼓着掌,那敢情真像一个参加北京运动会的志愿者免费为运动健儿呐喊助威一样。
跑到第十圈的时候,顾小崔的速度慢了下来,像一只蜗牛似的在跑道上匍匐前行着。我拽着楚楚的衣服小声地说:“楚女。快撤!”说着拉着楚楚就往宿舍跑,那敢情像犯了罪而逃跑的逃犯一样。
等到我和楚楚跑到宿舍的时候,那厮顾小崔领着一帮人马也到了我们宿舍楼下了。苦于自古有一种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他们傻傻地站在下面而不得上来活捉我们。他们在楼下撕心裂肺般地大喊着,摇旗呐喊向我们示威,硝烟战火不曾消停。我隐隐约约听到下面大声地喊:“一二三!晴儿!快下来!”我心里真是个滋味儿,是激动呢还是羞涩呢?鬼才知道呢!
坐在一旁的楚楚愤愤地看着我不无责怪地向我说:“晴儿。你和顾小崔当着大家的面接吻那么个破事儿,其实是真的可以有!”说着那厢楚楚就拉着我下去,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感觉自个真的对不起观众。
我和楚楚傻啦吧唧地走到楼下的时候顾小崔一伙儿离开了,让我弄得很没面子。真想当场扇他俩嘴巴子,可是我没有泼妇那点范儿,我依旧摆着淑女的形象看着匆匆而离去的他,摇摆着手恋恋不舍地为他送别。
我刚刚回到寝室,杜丹凤就问我:“晴儿。最近你和小样在一起吗?”
我很随意地说:“凤姐。她是谁我是谁呀?我们怎么会在一起啊?”
杜丹凤很担心地说:“她会不会出事啊?她最近老是夜不归宿啊。”
我笑了一笑,像是一下子看出了男女之间的那么点破事,就对她说:“你别担她的心!人家可是桃花有主的人了,不像咱们!有护花使者护着她,你怕什么!”
杜丹凤貌似很惭愧地说了一句:“哦。”忽的又转身告诉我:“晴儿。刚刚顾小崔派人来我们寝室了,说是邀请我们一起去参加一个派对。你知道的,我不大喜欢热闹,我就不去了,别忘了替我向他说声谢谢。”
我一听派对,觉着特来劲了,我可不像杜丹凤,整天把自己弄的和一个尼姑似的,吃斋饭守空房看破红尘什么的,我一听这么几个出家人专用的词儿我就想吐。想起顾小崔约我去参加派对我就乐了,千言万语也难以形容我内心的欢喜。我激动地说:“什么派对啊?几点几分几秒开始啊?”自从顾小崔神秘地向我献花之后,我也学会了把约会的时间精确到秒这一单位。
她含含糊糊不大明确地说:“好像是今晚九点九分九秒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晚上八点多吧,马子俊开着他自家的奔驰车带着楚楚来接我了,我激动的那叫一个泪奔啊。我哪辈子积了阴德了啊,值得他们小两口这么伺候着我!一路上楚楚叫嚷着:“我要上马!”
我一听这么一句话儿,觉着楚楚老厉害了啊,她这可不仅仅是一语双关啊,而是一语N关啊。我笑着开玩笑似的对楚楚说:“你要上什么马啊?是上马路啊?还是上马子俊啊?还是上那个白马王子啊?再说了,你这上是怎么个上法啊?”说着我就猥琐地笑了,感觉自个像一个色男一样调戏着女生。
楚楚调教似的警告我:“晴儿。别瞎想!我要试着开车!”
这话一听我竭斯底里地怕了,这么回了一句:“得了吧!就你那水平,准把白马王子当成驴给骑了!”说过之后我才看见马子俊在场,觉着说的有点不妥,就解释似的又补充了一句:“人家马子俊是一匹白马怎么会当做驴骑呀!”
马子俊左右听着都不大舒服,强笑着说:“晴儿。真有你的,别老把我和马啊驴啊比啊,我可是一个活脱脱的男子汉大丈夫!”
楚楚接着一笑,这么说:“那有啥!是骡子是马也牵出来溜溜。”
我一听真是那个汗颜啊,说着我擦了一下额头,这么扔了一句:“本宫我表示那个巨汗五滴!”你看看这话说的,好像人家马子俊不是骡子就是马,不是马就是毛驴似的,真让人觉着汗颜,不是一般地汗颜!
结果楚楚也没有过车瘾,我们就到了那个瑶池大酒店广场,一到那地我真有一种触景生情的感觉啊,想起当年被她肖菊菊整的情形,我真泪奔啊,因为那是本宫我心中永远的痛!
我到雅间的时候肖菊菊领着一伙人正在笑眯眯地谈天说地呢,我的不期然的到来使那沸腾的气氛一下子消停了下来。肖菊菊看着我猥亵地嘿嘿一笑:“说嫂嫂,嫂嫂到啊!”她似乎故意把嫂嫂二字说的很清晰也很明亮,像是在刻意引起我的注意。
我有点纳闷了,这是一个多么白痴的错误,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无知吗?我无奈地白了她一眼改错似的告诉她:“那是曹操,不是嫂嫂!你犯的错误也太小儿科了吧?”
肖菊菊向众人一看:“她这不自个都招供了吗?还装纯似的一不知二不晓的。”说着她冲我不怀好意地挤了一个媚眼,看着就让我觉着挺不自在的。
我那时琢磨着:丫丫的。这次可不比上次!我一定要压制住我的烦躁,在没有百分之百绝对获胜的情况下我一定不要和她斗。学着阿Q自我解嘲的精神胜利法,我控制住了自个。
不大会的功夫,顾小崔拎着蛋糕来了。顾小崔环顾了一下四周,抿嘴一笑:“这不都是成双双成对对的嘛。”说着也是,向阳和肖菊菊是那啥关系,祝雷和汪洋也是那啥关系,马子俊和楚楚是明摆着的那啥关系,顾小崔和我是刚刚才建立起来的那啥关系。
接着我们两个两个地入了座,那感情我倍儿欢乐。那厢肖菊菊恶毒地直勾勾地盯着我,让我很是反感。我心里琢磨着:“丫丫的。你真的好贪心啊,自个傍了大款,还这么嫉妒人家,你还是个人吗你!”这么一想出于心理平衡的考虑,我也很恶毒地瞟了她一眼,这叫做以牙还牙。
肖菊菊看着我又是微微一笑又是眉目传情什么的,把我弄得也挺不爽快的。我就想啊:“小雏菊。你有什么本事就只管一下子全部使出来,别这么磨磨唧唧的,让我看着心烦。”我双手弹着光溜溜的桌面,嘀嗒嘀嗒地响个不停,就这么给她叫嚣着。
顾小崔一看我和肖菊菊觉着我们的神情不太对劲儿,他估摸着我们可能又斗上气了。他拍拍我的肩膀撒娇似的说:“晴儿。今天中午我跑了第十圈的时候,你为什么跑了呢?把我累得真的要死,你一走我也没激情了,最后还是我的伙伴把我背回去的呢!”说着他就喊来服务员,点着一些好吃的菜。想着今天中午我把他远远甩在后面的情形,我就忍不住呵呵地发笑。
那厢肖菊菊找茬似的蛊惑着说:“哎呦。晴儿的笑容好灿烂啊!你看看她那有说有笑的德行像一朵花儿似的,鲜艳欲滴的多么地好看。”说着她向大伙儿瞟了一眼,以便向他们介绍着我。
不大会儿,服务员把酒菜都端上来了,我仔细挨个瞧了一瞧,没有白酒真是让我很是高兴。我从小就爱喝红酒,能把红酒当做白开水来喝,我要是眨一下眼的话我就不是爹娘造的!
肖菊菊拎着一瓶红酒貌似很恭维似的向我说:“晴儿啊。你是一名闻名遐迩的文艺大青年,并且这酒量也很棒的,所以今天你一定要向我们展示一下你的绝活。”她把那瓶红酒递给我说:“把它干了,一瓶酒喝不醉!”我一听“闻名遐迩”那几个词儿,我的脸一下子唰的红了。虽然我很要面子,但是我决不能打着脸充胖子。别说闻名遐迩了,就是南京市又有几个人知道我写小说。屈指一算就那么少得可怜的个人,我的脸通红通红地发烫着。
看看那整整一瓶的红酒又摸摸我那通红通红的脸蛋,出于掩饰的目的,我把那瓶酒一次性地喝干了。你还别说我从小就喜欢梁山好汉的直爽,就可惜我是带把的。想着想着我也挺无奈的,当初我怎么没有托生成一个带把的爷们呢!
就这样一来几个回合,我没有经得起肖菊菊糖衣炮弹的攻击,一会儿的功夫就喝了三瓶红酒。我没有喝醉是没有喝醉,但是膀胱的容量有限啊,没有办法我就偷偷摸摸地去了厕所。肖菊菊也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了去,我估计她是想抓住我那把柄。我是那么一个要强的人儿,我怎么能咽下那口气?我灵机一动,把我将要吐出来的红酒喷了她一脸。她那花容月貌的容颜,顿时变成了一朵将要枯萎的花儿,我装着酩酊大醉的样子不言不语。
她看着大发脾气似的吼着:“晴儿!你要干什么?”我却不理她那一套,依旧在那一口一口地吐着,看她能把我怎么滴!她一看我是真的喝醉了,也拿我没有办法就自个在那擦洗着。
回到座位上我一直盯着她,很卖劲儿似的和她叫嚣着。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小雏菊。你个丫丫的!你再敢和我横,我真敢把我吐你一脸那么点事儿给抖出来!”她老老实实地坐在那没有找事,我也没有去无中生有地去惹事。都挺温顺地坐在那,终于过了一会儿舒坦的日子。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来庆祝我找到了一个白马王子,二来是庆祝我终于解了我的深仇大恨。
吃好喝好我们散了伙之后,那厮马子俊很荣幸似的把我和楚楚送到了寝室,让我觉着我真幸福。回到宿舍我很激动似的向楚楚炫耀着我的实力说:“楚楚。刚才在厕所里的时候,我吐了肖菊菊一脸,当时我还真想揍他一拳呢!”说着我在那得意地笑了笑,像吃了蜜似的。
楚楚眼睛一亮欢呼似的大声庆祝着我:“晴儿!那个其实真的可以有!”说着她向我竖了一个大拇指,给我一个大大的褒奖。看着她那龙腾虎跃猴急一样的德行,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