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那个可怕的元旦节总算过去了,我算是躲过了那一劫。接着接踵而来的考试唰唰的也到来了,考试我是考试了,可是挂与不挂,我就不晓得了。应该不会挂吧,人家领导不是说了嘛,为领导办事的孩纸都不会挂科。我们把事给他们办妥了,他们总不会让我们挂科吧,要不然他们也太没有良心了吧!
在家中蜗居的几天时间里,挂科那种阴霾像幽灵一样时时左右着我。那天上午我无所事事地码着字,楚楚给我打来了电话,幸亏我正无所头绪地发着呆,要不以我的个性我一定会把她霉得要死。老半天我没有发话,那厢楚楚忍不住发飙了:“文艺小青年。怎么了这是?难不成大脑被门挤了!”
那话像炸弹一样挑起了我那敏锐的神经,我的性子又火了:“楚女。看你那特牛叉的熊样,我这身子还扎实着呢,昨天才喝了脑白金,吃饭睡觉那是倍儿香!我告儿你,在本宫面前你最好少来这套。”
楚楚听了我这话笑翻了似的说:“晴儿!到这年月了,你还做着后宫梦,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年月!”说着那厢嘻嘻笑了笑,笑得我全身发麻。
我霎时间茅塞顿开,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进入了2011年,按照以前的合同这年她做后宫的主儿。我就得像宫女扶持人家慈禧老佛爷那样,时时伺候着她,一切都顺着她。我挺不好意思而又略表无奈地说:“楚女。千岁千岁千千岁,还望公主凤体平安!你就是得瑟吧你,嘿嘿。”说着我又暗暗一笑,我觉着我还真像一个后宫的丫鬟,难不成清穿剧看得多了?
那厢一听也是一乐,学着人家慈禧老佛爷特神气的语调说:“晴儿爱卿。免礼吧!哎。你还记着上次咱们喝红酒吗?那次你可是喝了两瓶啊!”
我一听心窝里是一种莫名的疼痛,就掩着自个的酸楚情绪说:“楚女。还讲那些破事干嘛!红酒一饮不知羞,过去了就过去了,就当它随风而去吧。”说着我拭去了眼角上欲落而未落的泪珠,在古诗文中这叫做欲语泪先流。
那厢一听我这话,也略微抽泣了一下,过了会呜咽着说:“晴儿!好个红酒一饮不知羞,那好吧,今天我们还去那家酒吧那间雅间喝酒,今天我做东,不见不散。”说着她把电话给挂了,给我留下了很多的疑虑。
双手紧握着手机,我琢磨着:“今个这是神魔个情况啊?难不成……”说着我略微打扮一下,就朝那家酒吧走去。还没走出家门,妈妈她老人家说了一句特让我情何以堪的话:“我的好晴儿啊。你不是上网就是睡觉,不是睡觉就是看电影,不是看电影就是发疯似的瞎写些逗人娱乐的俗情烂文,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好好陪陪我啊?我可是一个更年期的女人了,有一部小说上说我这样的人特别需要女儿的宽慰。”说着她摇了摇头,坐在电脑前不知干什么去了。
一路上我总觉着这更年期的女人非常唠叨,真不是一般的唠叨,我就想我将来会不会像她那样啊,那也太烦人了吧,想着我就是一阵后怕。
我可是一个路痴啊,左瞧右看地好不容易也终于到了那地儿。一进那个雅间,看着楚楚那厢脸通红通红的在猛喝着,看我进来了,她放下手中的红酒说:“晴儿。坐!怎么到这时候才来啊?黄瓜菜都等凉了。”说着她指了指她旁边的那个位子。
我觉着她有点小不正常,就稍微站在那徘徊了一下。说实话,我有点怕的,万一她拿起宰猪刀唰的给我一刀,那我的小命不是就混到头了吗?又一想,我和她,那是谁给谁啊,就遵命似的坐在了那。那厢看了看接着又说:“我刚刚给你打开一瓶红酒,快喝了吧。”
一听那话,我就想起了当年在后宫里被刺死的秀女嫔妃什么的,基本上都是被太后赐了一杯酒,喝了之后就躺下了,所以我不敢拿起那瓶酒。那厢觉着我的动作挺慢的,接着又说:“你怕个啥?又没有下毒,快干了。”
丫丫的,这不是明摆着吗?此地无银三百两,傻子都知道。但是碍于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相让,最终我还是把酒给喝了,但是我发觉我没事。此刻我就感慨:“就凭我和她那么铁的关系,能会有啥事?啥事也没有,甭怕!”一瓶酒没有过瘾,我就又喝了一瓶。终于我觉着自个挺无才的,人家李白李太白大诗仙喝了酒就诗情大发,泼墨而书。而我呢?喝了酒就脸红,脸红了就睡觉,一事无成百不堪。说着我就打开话匣子:“楚女。我无才无德啊……”
还没说完,就被给她打断了:“晴儿!闭嘴。今天我是主讲,你是主听,别把关系给搞乱了,今天可是我用票票请你喝酒,我有主动权。”说着她又猛喝了一瓶酒,抹了抹嘴继续说:“晴儿啊……真是酒后吐真言。其实前几天我和马子俊做了,不过我们彼此都是自愿的,就是你情我愿……”说着她继续又把她和马子俊如何过圣诞节,寒假里她和马子俊如何去冬游,接下来她和马子俊如何发情如何开店诸如此类的事一股脑全部给我抖了出来。听后我觉着挺诧异的,我终于知道大学里犯过我那类似的错误的人,不知我一个,霎时间我像寻找到了知己一般……真像那谁说的那样: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说着,我就又猛喝了一瓶,反正花的又不是我自个的银子,浪费的又不是自个的钱,那就尽情地混呗。
那厢楚楚也又喝了一瓶酒之后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来,咱们再干一瓶。”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挺不好意思拒绝的,就又喝了一杯。末了,她又摆着人家慈禧老佛爷的架势说:“晴儿。快来领旨!请你以后不要再喊我为楚女或者处女,要喊我的大名楚楚,否则我给你急。”
我笑了笑说:“楚——那个楚楚。好吧。”
说着她就付了款,我们彼此二人晕晕乎乎地向楼下走去。走着走着,一个陌生人打来了电话,一看是一个本地的号,摁下接听键就问:“喂。你好。请问你找哪位?”
那厮学着女生的腔调说:“才女。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猜猜我是谁,看你能猜出来不?”说着他笑了笑,从他的笑声中表明他是猥琐的男生。
我觉着那花腔油调的也挺熟悉的,但是最终也没有想出来,就挺难为情地回复:“喂。先生。不好意思啊,我想起了你这个人,但是把你的名字给忘记了。”这样也可以安慰安慰他嘛,毕竟我是告诉他我没有忘记他的。
那厮笑了笑接着又说:“钟晴啊!你真是的,我以前不是交待得很幽默的吗?我姓曹名良,可是人家一直没有看见我头上的那一点,都叫我为草根。”说着他略微叹了叹气,完全没有刚才那种激情与活力。
一听他那话,一个耳朵上打着洞洞,穿着很潮的男生的头像映入我的眼帘。我一想他是一个的哥,就顿时想出一个美人计:“好哥哥。我喝醉了,你快来接我吧,好吗?”说着我把醉酒的语调表现地淋漓尽致,以便抓出他那好色的心。
一听这话,他又焕发了激情似的问:“美女。你此时在哪儿?你等着,我马上去接你。”
我是一个路痴,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就喊来服务员,对那个服务员说:“服务员。你好。我们喝醉了,一个朋友要接我们,麻烦你来报一下这儿的地址。”服务员接过手机很认真地把什么路什么街说了一大番,听得我心都碎了,把地址说清楚了之后那个服务员就把电话给我了。我拿起电话就问:“草根大哥。你记住地址了吗?你还来接我们吗?你什么时候能到啊?”
只听见他很自信地说了一句:“美女们。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去的,十多分钟就到了,你们等着哈。”说着他把电话给挂了,我看看手机没音了,就嘟囔了一句:“丫丫的。该死的。”
我和楚楚等的那是一个心急啊,真想自己偷偷给溜了,可是那会儿真没那能力。十多分钟吧,曹良开着车来了,还是像以前那样耳朵上打着洞洞穿着很潮的服饰。刚到来他下了车就说:“姑娘们。哎呦。这是怎么滴啦?噢……该不会……呵呵。”
我一听他那话中藏着话,步步都有玄机,没敢搭理他。可是那厢楚楚那时哪里会想那么多?再说她那会儿心里正发着闷气,恰好来了一个泄气的人,她岂能会放弃那大好时机!只见楚楚瞟了曹良一眼,连正眼都没给他,张口就大大咧咧地发凶:“草根。你只是一个的哥,想这么多不该你想的事干什么?开好你的车就行了,别的甭瞎操心!”
那厮曹良上上下下掂量了一下楚楚,自我解嘲似的说:“哎呦……喝得还真不少啊!喝得都见人咬人了啊,你是属狗的啊!”
那厢楚楚岂能白白受那窝囊气,她双手扯着曹良的胳膊大声说:“对呀!本宫就是属你的,你能把我怎么滴!”说着嘿嘿自个在那笑了起来。
那厮曹良一听又笑又气地扯了一下楚楚的胳膊,笑了笑说:“楚女。你不只是一条狗啊,还是一条疯狗啊,见人都咬!”说着他嘿嘿笑了笑就躲开了,以免受到楚楚对他的人身攻击。
可谁知那厮楚楚没买她那账,独自在那呜呜哭个不停,我原以为她是在用苦肉计呢,可是越哭她那劲头越大,这究竟是怎么了这?我到她跟前她理都不理我,唰的把我轰开了,这次她还真生气了啊。那厮曹良也呆不住了,就屁颠屁颠地赶过来,他刚到那还没站稳,楚楚就踢了他一脚,不无生气地含恨说:“草根。我警告你!你再叫我楚女,我给你急到没完没了!”
这话一说出口,那厮曹良像王二摸不着头脑一样傻眼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楚——楚楚。怎么了这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特幽默地自我介绍了吗?你说你姓楚名楚,你说以后喊你楚女就可以了,我一听是以为喊你处女呢,所以还闹出个笑话……”
“草根!你给我闭嘴!”说着那厢楚楚又接着发疯似的大哭了起来,呜呜咽咽地没完没了,真像艳阳天里来一个晴天霹雳一样。
曹良张口准备要接着解释,我打住他的话说:“草根。闭上你的乌鸦嘴!今天你只管开你的车,别的事你别做,别的话你别说!”
那厮曹良张口而又停止,无奈地摇了摇头叹着气说:“真邪门!”说着上了车,打开音乐后向我们招了招手,示意让我们进去。
我和楚楚相互牵扯着颤颤悠悠地上了车坐在了后排座位上,都相顾无语地闲呆着,一时间车厢里陷入死一般地宁静之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厮曹良小心翼翼地扭过头问:“姑奶奶们。接下来这路怎么走啊?快下一个指示吧。”
那厢楚楚一听到“姑奶奶们”这几个词儿得瑟开了,掩嘴笑了笑说:“这话凑合着还管听!这路你想咋走咋走,不管怎么走,一个小时之后你把我们安全送到家都行。但是有一条,不能立刻回家,你可记清楚了。”
那厮一看楚楚她又不知所由地笑了,他更摸不着头脑了,不解地又是一句:“还真邪门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当我是耍猴的啊。”说着他开着车走了,到底去哪我也不知道。
半路上楚楚发神经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毫无疑虑地向我说:“大作家。你发明的那句‘红酒一饮不知羞’还真管用,现在我觉着自己没事了,谢谢你了。”说着她站起来伸手抓着人家曹良左耳上的耳钉说:“草根。你这耳钉是什么牌子的呀?这么别具一格。”
曹良轻轻笑了笑,没有搭理他,继续开他的车。
楚楚回头朝我淡淡一笑,她顿了顿曹良左耳上的耳钉,开玩笑似的说:“草根!怎么呀?本宫在问你话呢,还不赶快老实交代!”
话音还没落,只见小轿车左拐右拐地甩了几个大弯,最终横在了马路中间,真是点背,恰好还是赶上绿灯。我往后一看,那后面的车像玩多米诺骨牌一样都挨个挨个停了下来,只见霎时间偌大的柏油马路俨然成了一个停车场。我往旁边一看,真是苍天灭我峨眉,那儿交警像老鹰看见小鸡似的向我们这儿快速跑来了。我和楚楚都不约而同地相互彼此看了看,又看了看稳坐在驾驶座上的曹良。我有点害怕地说:“草根哥哥。这下怎么办才好呀?我们会不会被送到所里调教调教啊?那个交警该给咱们亮红灯了啊,还是跑吧,这可是一车三命的事儿!”
曹良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说:“姑娘们。甭怕!这点屁事根本不是个事,他怎么来得还让他乖乖地怎么走。”说着他云里来雾里去地吐了一口仙气,纹丝不动地呆在那摆着官架子。
我很是不解了,心里琢磨着:“他一个小小的司机,能有那能耐?真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活见鬼!”说着我看了看楚楚。
楚楚再也压制不住她那火急火急的性子了,大声吼着:“你个猪头!你不想活,你怎么也不为我们好好考虑考虑?可惜我们还没看破红尘呢,快打开门,我们要逃走!”
话音刚落,那个交警就到来了,他打开车门向内看了看说:“事儿还不小啊!酒气熏天啊!这还得了!”
我和楚楚一听他那话,都傻眼了,霎时间都低下了头,像扫黄打非被警察逮着了的婊子那样。心想这下我这一辈子的贞洁都给毁了,那时我的脸唰的又火热了起来,幸亏是喝了酒掩盖住了那虚伪的面目,真是红酒一饮不知羞啊!
我和楚楚魂都吓跑了,别说答辩了,我们不知所措地呆在那。我想车厢里哪怕有一个针眼大点的洞我也立马钻进去,毕竟对于我们女生来说面子还是比较重要的。正犯愁时,只见曹良从一个包包里掏出一个本本递给那个交警,一语而未发坐在那。
情况唰的立马变了,只见那个交警低垂着头说:“曹师傅。误会啊误会。你看这,你是上面的人也不提前打一声招呼,弄得面子都没光彩。”说着他低下了头呆在那,像后殿里的公公等着慈禧老佛爷的金口玉言一样。
曹良把本本上下晃了晃说:“看清楚了吗?还用陪你到所里走一趟吗?要去的话,我这有车,正好顺路。”
那个交警满脸笑容像喝了蜜一样笑着说:“曹——曹师傅。这点事是什么事啊?根本不是个事儿,用不着去那,你看绿灯亮了,你快走吧,免得了耽误了向副市长的时间。”说着他看了看我和楚楚又指了指正在亮着绿灯,示意让我们赶快走。从他那猥琐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把我和楚楚当做大官的情妇了。
曹良把本本放进了那个包包里,威风凛凛地开着车就走了,仿佛在南京这片地上那个本本就代表了一切的金权与名利。我和楚楚一看是真的没事啊,我们更摸不着头脑了啊,楚楚好奇似的问:“曹大哥。你刚才掏出的那个是什么本本啊?让我们看看吧。”
曹良猛抽了一口烟扭过头向楚楚吐了一口仙气:“那是‘婊子出入证’,你还看不看?”说着他笑了起来。
我一听他那不像是实话,却也不像是谎话,就更傻眼了。这可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啊!婊子在毛主席都被灭种了,现在骨头都化成灰了,可是再一想这事怎么这么不对头啊?
还没安全迷过来,只见楚楚摸着曹良的耳钉又要拽,我唰的从迷离的思绪中醒了过来大号着说:“楚楚!慢着!这可是一车三命的事儿!别拽!再拽就拽进所里了!”那厢楚楚听了我的话,也消停了下来坐在了我身旁。
不一会儿,曹良的手机响了,只见他见鬼似的唰的扔下烟头拿起手机就接听,那敢情活像威风凛凛的耗子见着了猫咪那样乖。从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中,我总觉着手机那头的声音是那么那么地熟悉,只是一时半会地想不起那个熟悉的陌生人究竟是谁……
末了挂了手机后,曹良长长呼了一口气,那状态活似一个刚刚参加过高考的高三毕业生。我不解了,忍不住就问:“曹大哥。这究竟是怎么了啊?一会儿神一会儿鬼的,挺瘆人的!”
他扭过头略表无奈地说:“姑娘们。我现在就得送你们回家,等会我还有急事要接两个人,我现在送你们走吧。”说着他就要掉头回走。
那厢楚楚一听不乐意了,嗲声嗲气地说:“曹哥哥。再带着我们玩会吧?我还没玩够。”
那厮曹良一听火了大吼着说:“我也想玩,我也天天想玩!可是天不遂人愿,今天再玩就把我的饭碗给玩丢了。”说着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向那边的马路驶去了。
我和楚楚终于被曹良的吼声给喊醒了,相顾无言地彼此端坐在那。一路无语,只是盯着车窗外的黄叶慢慢地飘下,随风而走,最后零落在地上任由行人的羞辱与践踏……
我跌跌撞撞地倚在自家的门上,滑坐了下来。不大会儿,妈妈开开了门,看着我那酒气熏天的样子,不知是伤心还是担心地把我扶了起来就问:“我的晴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又是写小说又是喝酒的,你就让我少操点你的心吧!妈妈求求你了。”
我晕晕乎乎地说:“妈。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喝得多了点,我要睡觉……睡觉……”
妈妈艰难地把我拉到了我的卧室,又把我拖到了床上,给我盖上了被子,转身就要离去。我扯着妈妈的手发晕似的问:“妈妈。楚楚她现在没事吧?”
妈妈一听我说的那话,他伤心地哭了或者是哭得伤心了,把我的手放进被窝里就安慰我说:“晴儿啊……你都成个泥菩萨过江了!咱现在别再瞎操别人的心了,你就老实着睡吧,妈妈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说着我就又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看破红尘似的进入了梦乡……
睡梦里我做了一个离奇的梦,梦中我进入了古代的翠花楼,就是古代的一个妓院,穿着古装的肖菊菊、汪洋、楚楚和我在梦里的时候是秦淮四绝,当时我们正被老妈子安排着招待着客人……忽而一个突如其来的铃声响起来了,而打断了那场离奇的梦!我从睡梦中尚未完全醒过来,所以有点害怕,以为是翠花楼给我打电话要我招待客人呢!我拿起手机,不知所措地说:“喂。你是……有事吗……这么晚了……”
“是我!姓曹名良,外号草根的那个!”仔细一听,不是他小子还能是谁个王八蛋!
曹良的一番言辞又给了我一颗定心丸,这让我确定我没穿越到翠花楼做妓女,所以又减免了几分虚惊与后怕。我轻轻拍了拍胸脯说:“哦。曹大哥啊。有什么事吗?我知道你如果没事的话,一定不会给我打电话的。”我无精打采地套着他的话。
那厮淡淡一笑,像打开了闸门的洪水一样,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晴儿啊。你们大学生是什么事都干啊,今天下午我接了一个姓汪的同学去找向副市长了,开始还有一个女同学陪着她呢,不过被向副市长给赶走了,那个姓汪的同学你们好像认识。”
我一听不就是见个面吗?不就是被领导接见了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很无语地说:“见个面都有啥?真是的!”
那厮一听发火了:“别慌着接啊,你听我继续说。可是那个姓汪的同学自愿做下酒菜,谁想上谁上。”说着他停了下来,以便聆听我的见解。
我大梦初醒般地“啊”了一声:“知道了。先挂了。”我看了看表才是接近凌晨,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浮躁的社会上一些大学生为了苟延残喘地活着,而就这样放弃了她个人应有的尊严与地位,而甘做那个被世人恶骂的小三与情妇。我深知这样的人不只是她一个,在全国各地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
似乎我听到了自己的心在流泪,我又接着躺了下去,一宿而未眠,在等待着明天的到来……那时我才发现,黎明前的黑暗是最痛苦的。我告诫自己:“漫漫长夜都即将过去了,在黎明前再忍受一点黑暗的折磨又算得了什么呢!?”
终于熬到了天明我却也困了,正要睡觉又是一阵铃声打断了我的睡意。我刚摁下接听键,一股冷气逼人的寒流从那边传了过来:“晴儿!快下来,我们在你家楼下等着你,今天我请你去喝酒。”我一听不是她汪洋还能是谁,难道曹良昨晚那一片闲言碎语中的姓汪的真的是她……
我穿上衣服就要出门下楼,就被妈妈拦住了去路:“我的小姑奶奶啊。你这慌慌张张的,又要去干什么去啊?吃个早饭再出去吧,我这都做着呢!”说着她指了指厨房,厨房的锅里吱吱地响着。
我听了摇摇头说:“妈妈。我同学找我有事,早饭你不用等我了,我自己会买着吃。”
妈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同学真是的!今天找明天找的,真是的!不过这次你千万别再喝酒!”说着她去厨房去了,边走边叹着气说:“这孩子!真不体谅父母的心思!”
刚到楼下楚楚就朝我招手,肖菊菊和汪洋犯错似的站在那。我刚到她们面前,就听见楼上传来了一个更年期妇女的声音:“别喝酒!记住千万别喝酒!”众所周知,那位更年期妇女不是我妈妈还能是谁!
我刚到汪洋面前,她拉着我的手说:“晴儿。走。今天我请你喝酒,正像楚楚说的那样红酒一饮不知羞!”你看那敢情多么像两个国家的女皇会晤一样彬彬有礼的。
我立马呵呵笑了:“‘红酒一饮不知羞’本来是我原创的,楚楚还是从我这儿偷来的呢!”
说着我们一行四人都笑了,都知道了男女之间发生的那点本不是事儿的事。接着我们搭了车就朝那家酒吧走去,肖菊菊坐在前面,汪洋、楚楚、和我在后面讨论着大家心里都明白都是总是说不出口的那么点破事。
到了酒吧那儿,我们一行四人下了车,肖菊菊和汪洋向远处瞅了瞅,一看见KTV那三个英文字母,就条件反射般地把头缩了回来。到了雅间,汪洋喊来了服务员,吩咐她说:“美女。随便来四碟小菜,每人四瓶红酒,快快送上来,我们要等着用。”
不大会儿,服务员端来了四碟小菜,十六瓶红酒,微笑着对汪洋说:“您好。这是您刚才点的菜和酒,请慢用。”说着指着其中的一碟小菜,摆出要介绍一番的架势说:“您好。这是……”
汪洋稍感厌烦地把服务员的手放了下去说:“不麻烦你报菜名了,可以凑合着做下酒菜就行了。”说着她自个的脸上一红,服务员的脸上也是一红,服务员拎起菜谱屁颠屁颠地唰的带上门离去了。
活着的人总是有一种面子情结,能拿出市面上的那是正版,不能拿出市面上的那是盗版,有时候盗版比正版更能说明一个人真正的气质与形象。只见那厢肖菊菊与汪洋没等人让,就咕咚咕咚吞下了一瓶酒,我和楚楚看看她们都那样了,当然也不能示弱,拿起酒瓶就喝了。
只见那厢汪洋拿起筷子哭也哭不得笑也笑不得似的说:“美女们。为我们成为了别人的下酒菜而夹菜!”
那厢肖菊菊一听拿起筷子夹了根菜,看了看我们几个人说:“亲们。早知道你们都是这样,我就不该偷着做了别人的菜!为了男女之间发生的那么点破事而夹菜!”
那厮楚楚不知是喜还是悲地说:“孩纸们。为我们光荣地从处女时代迈向妇女时代而夹菜!”
我一听轮到我发话了,我拿起筷子挥舞着说:“姐妹们。上下都在一瞬间。为我们从女生时代迈向女人时代而夹菜!”我特意把那个“上”字说得格外洪亮,以便引起她们的注意。
我们都吃了一会儿菜,又接着每人喝了一瓶酒。肖菊菊提议说:“我们都说一句与做爱和处女有关的顺口溜吧,说不出来的罚酒一瓶,可以吗?”结果我们都一致认可。
注意是人家肖菊菊想起来的,所以她得领头,只见她学着人家曹雪芹的《好了歌》说了一句:“世人都晓处女好,唯有做爱忘不了;上下一戳膜都破,一朝不处人走了。”
汪洋想了想笑着说:“我说我很花,他说我傻瓜;我说我没钱,他说他不谈我说我很丑,他说他都走;我说我很坏,他说我不爱。”
楚楚笑得合不拢嘴,想了会说:“春眠不觉晓,处处婊子找。夜来警笛声,鸡鸭坐牢中。”接着她又笑了笑说:“我天生不喜欢干的,就喜欢湿的,所以刚刚我又做了一首诗。”
我一听她们说的都很好的,再怎么滴,我是一个写小说的,总不能卡壳吧,我张口就来:“处女不在貌美,能上就行;男子不在个高,能爱就行。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急着随便找。天涯何处无鸡鸭,何必急着把钱花。”说着我自个都忍不住笑了,她们就更别说了。我看了看她们哭笑不得的表情,我挨个指了指她们接着说:“说你处,你就处,不处也处;说你不处,就不处,处也不处。”然后淡然一笑接着说:“请问你到底‘处与不处’?”说着嘿嘿地笑了起来。
一群女生喝着红酒说着这些风凉话,成何体统啊?可是那时候我们并没有感到丢人,相反我们喝得说得玩得还很快乐。我就纳闷着,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我终于明白了,正是应了我的那句谶语:红酒一饮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