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举杯欢腾,她含着笑,在无数的叫好喝彩声里拖着长长的裙摆迤逦而去。只留给大家一个鲜白的背影。
薛以峰依旧坐在那里,愣愣的握着手里的酒杯,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远,直到听到别人叫嚷着:“还不去追你的未婚妻?”的声音才惊的一蹦而起,慌慌张张的朝她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婚礼完成已经是夜晚的十二点半,冷云静一晚上又哭又笑的,现在就赖着皮摇着李哲穆的手臂,央求他背着自己走回去。
李哲穆直到现在理她,以她的小姐脾气那是要人来疯的,只是把她掼上车,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上车的冷云静,舞着小手对他上下乱摸一通,害的李哲穆好几次气息不稳,想要发狠把她扑倒。咬牙忍住,低声的呵斥:“冷云静!你给我安分点。不然我就当街扒光你的衣服,里里外外的好好修理你。”
冷云静嘻嘻的笑着,不管不顾,今晚她是新娘,她最大!
小脑袋一下一下的蹭着他的胸膛,小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钻进了他的衬衫,直接捏住他胸前的小点,扣在指腹间细细巧巧的磨。李哲穆忍得牙根都要咬碎了,粗暴的扒开她作怪的小手:“放手——不然我就真的要收拾你了,当心全世界都能看到你被我修理的唧唧哼哼的小摸样!”
冷云静红着脸放开手,傻傻的看着他笑,李哲穆舒了一口气,手指弹了弹她的鼻头:“小鬼,看回去我怎么把你弄的欲生欲死!”
往后的一路上,冷云静极为的听话乖巧,除了时不时把小脑袋凑过去,伸出小舌头舔舔他的下巴外,其他的都还算安分,可是李哲穆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恨不得把车子改装成火箭直接的飞奔回家。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李哲穆极为迅速的停好车子。门刚关好,他的身子就这样排山倒海的压了过来,一边激烈的狂吻着,一边用手大力的撕扯她的衣服,冷云静刚才因为安澜的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知不觉的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现在醉眼如斯,笑着就回吻上去,她的主动让李哲穆下身顿时更加的肿胀。
把她推倒在桌子上,一手把她的两只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抬起她匀称细长的腿弯挂在他手肘上,挺身进去,她颤抖着叫出来,身子一点点染成红色,弓着身子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鲜红的小虾米。
“嗯……啊……轻点……”冷云静被撞得魂都要飞了出来,无奈手脚都被制住,动弹不得,浑身像是着了火一样的难耐。
“怎么样轻点?”李哲穆不断的变换角度和方式来出入,“这样轻点?还是这样的轻点?嗯?”
冷云静被弄的说不出话,只好扭着身子配合他的幅度,并且用力的收缩自己,希望他能速战速决。李哲穆挑眉一笑,低头含住她因为身子颤抖而送上了的,放开制住她双手的手,握住那只空余的柔雪肆意的揉捏。
下身的力道又变得更加重,每一下都顶至最深处,研磨着她那处敏感充血的点,看着她在他身下无力的软语哀求,一副可怜巴巴的小样子,他觉得很开心。
“不要!”
李哲穆退到入口处,伸手按回了瑟缩想逃的人儿,狠狠的一下子撞入,贯穿至她娇嫩的身躯内,重重的戳在那个微微凸起的点上,抵住不放。刺激又痛苦的感受让她害怕,一下子忍不住的哭了出来,身子一抖一抖的,一股热热的暖流浇在他灼热坚硬的巨龙上,他再也忍不住,也一下子滚烫滚烫的射了出来。
他吻住她红肿的小嘴,卷着她的小舌头拼命的吸,手指划过她紧闭的眉眼,含含糊糊的说着:“小妖精,说了要修理你的,你现在知道自讨苦吃了?”
安澜起身向前走去,回头微微的笑,可是也一并流着泪水。
颤颤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有种冰冷的透心凉:“以峰,我们都回不去了。你从一开始就不爱我也不信我,我不想再为难自己,更不想再为难你。我也有我的骄傲和尊严,我认识你一年,就接着疯了六年,该清醒了。”
手还没有搭上门把,就被一股大力给扯了回去。薛以峰把她死死的搂住按在了怀里,面色铁青:“安澜,我说过了,我知道你不是孟晓棠,而我还能站在这里说我懂得了自己的心这样的话,难道你看不出来我爱的是你吗?”
安澜被他抱在怀里既不挣扎也不反抗,只是像是累极了似地靠在他的肩头,任凭着晶莹的泪水一行一行的滑落下来。
“安澜……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我们才能重新开始?”薛以峰无力苍白的声音也有了微微的颤抖。
安澜心里绞痛,以峰,我不是不原谅你,我只是发现我累了,就像是一个一直在坚持奔跑的人,突然有一天停了下来,刚开始觉得不习惯,全身上下都是痛的,可是只要缓过这一阵子,就会觉得原来停下来的风景更加美丽。
“还记得你被阿哲陷害要和我订婚的那个晚上,我们在山顶上看烟火吗?”安澜伸手在空中一划,指尖似乎也沾染了那束炸开的烟花的光芒,“其实那晚我就该清楚的明白,孟晓棠是你心中永远的不可替代,我这一辈子委曲求全的事情已经做得太多,唯有感情我一直坚持必须是唯一,我以为我可以做到你心里这样的唯一,可是我却错了,一直都在错着。”
那个夜晚,繁星闪耀,山顶的风托起安澜长长的柔顺直发,他们躺在敞篷的车子里,找了六年终于找到他,她很开怀,可是于他却只觉得这是一场不平等的兑换,自己妹妹捅下的篓子,却要他这个哥哥背黑锅,他很不开心,可是她那像极了孟晓棠的容颜又让他觉得迷惑和不安,甚至是不可抗拒,索性偏过头去不看她。
她兴致勃勃的抱着他的胳膊,大着胆子俯身在他唇上印下轻轻的一吻,他一愣,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吻得霸道吻得缠绵。她羞涩激动的差点要昏过去,他笑着放开她,她搂着他的脖子委屈的问:“以峰,六年了,你为什么都不联系我?要不是阿哲给我电话要我回来帮忙,我根本不知道你原来在C市。”
他没有说话,只是仰头看着满天的星星,心口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涌动,他那时分不清是什么,只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自己她不是孟晓棠,她是安澜。而他自己爱的是孟晓棠,不是安澜!
她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启朱唇:“以峰,以前的事情你想说那我就不问了,可是你跟我保证,从今以后你只爱我一个,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那时是怎么回答她的?哦,他说,“安澜,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女生?她是我一生的最爱。自从她离开,我不觉得我有力气去再爱一个人。”
那一刻,安澜眸子里的星光忽然泯灭,他听到了心碎满地的声音。
那时的薛以峰以为,自己怎么会爱上别人呢?自己和晓棠曾经那么的相爱,怎么可以容忍别的人来占据自己心底那一个属于晓棠的位置呢?
可是却不是,爱情是一种奇妙的东西,越是你不在意的时候,越会在你心头生根发芽,待你醒悟过来回首急追时,你才发现你的心早就被她紧紧的缠绕,她根本不用你腾空心底的位置就已经住了进来,只是你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他突然发现自己是那样万般的怀念她在他的怀里浅笑低语,抱着她胳膊软语撒娇,踮着脚亲吻他的娇羞。只是这样的发现真的是晚了吗?他甚至不敢去想象如果这样的她这样的神情和动作对着另一个男人去做,自己是否有能力承受的住?
薛以峰抱着她不松手,就像一松手就会失去整个天下:“安澜——我错了,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再重新开始,好不好?”
怀里的人不说话。
薛以峰低头吻上她的眉,吻上她的鼻梁,吻上她有些凉的唇。他把她含进口里,细细的温热,安澜还是一副不反抗不挣扎的摸样,他有些恼,又抑制不住体内燃烧着的那一团火,用力把她按倒在一边的空桌子上。
一手从她的裙下探入直至她的幽壑,一手从她领口伸进直至她的娇乳,他的呼吸变的急速,眼里有猩红的疯狂颜色。他收紧了手上手下的力道,她白皙嫩滑的皮肤和渐渐渗出的津甜汁液,激的他想直直的撞到她身体里去,完全的占有她。
安澜忽然的笑出声来。
薛以峰瞬时全身僵硬,撑着双臂在她双肩旁,眯着眼看她。
安澜不说话,只是单纯的笑。可是这样的笑容看在薛以峰的眼里却像是冰冷刺骨的刀,一刀一刀的在凌虐自己的心。
薛以峰叹口气,帮她整理好衣服,把她抱起来,走到沙发上坐好,把她横放在膝盖上,双手圈着她的纤细腰身,低喃:“安澜……安澜……我要怎么办……你要是走了,丢下我一个,我要怎么办?”
安澜把流下的泪悄无声息的擦掉,只余下淡淡的笑容在唇角:“以峰,这六年你怎么办的,往后也怎么办就可以了。你守着晓棠,可是我会继续启程,去追求我自己的人生,我蹉跎了那么多年光阴,我再也没有信心去击败孟晓棠。”她的笑容越发的苍凉淡漠,“还有什么比一个死人更能在人的心里长眠和永垂不朽的?我终于懂得要爱自己了,我不想走回原路。”
薛以峰的泪凉凉的滑落,拥着她的手,有些颤颤的不稳,半晌才开口:“安澜,这次换我等你好不好?”
抬头对上他的眸子,安澜的心被割的生疼,撇过头去:“上个月,爸爸做主帮我订了一门婚事。我和他是青梅竹马,我追了你六年,他也就等了我六年,我想我不能再错过他了,嫁给他,他一定会待我很好很好。明天我就回美国了,也许你可以不用等我。”
薛以峰失魂落魄的离开的时候,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回头,声音急切:“安澜,给一张你的照片给我吧。就当……留做纪念。”其实,他还有一句压着的话没说:我不想一直拿着晓棠的照片当成是对你的思念。
熙熙攘攘的机场里,冷云静和李哲穆穿着一身的情侣装出现在安澜眼前,身后跟着的是一同前来送机的刑意回,洛叮咛和成渝健还有站在远处不敢上前的薛以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