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静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薛以涵笑得很可怕,凑进头来,语气阴柔:“想当年啊,你在红会馆,不仅被我哥一个人强暴吧?不然怎么会那么多人知道你是小妖?”
冷云静脸色煞白,当时的她早就已经昏死了过去,后来的事情她自然也不愿知道,后来也选择极力的去遗忘。可是不是只有薛以峰?
“小妖,果然是妖里妖气,迷死万千的男人呢。”薛以涵眯着眼,在她耳边呵着气,拿着手里的纸巾柔柔的擦拭自己手背上的血,指了指自己的小腹,“不过呢,就算你跟阿哲已经结婚又怎么样呢?他最后也会跟你离婚,毕竟我们才是一家人。”
“你!”冷云静气急,一手抽了张面纸捂住脖子,另一只手拿过一边的帽子盖在头上,遮住大半张脸,冰冷刺骨的语气让一直胜券在握的薛以涵有些无端的颤抖,“既然这次是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
鸭舌帽之下藏着的美丽小脸,她白皙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灵动轻舞,车身一转,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睨视着眼前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子,唇角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声音淡漠疏离:“你要是再动,我就真的撞死你!让你在我的车轮下变成碎片!”
薛以涵脸色苍白的半倒在地上,双手被磨得出血,沙砾不知道何时进入了皮肤,她痛的仰头大叫:“冷云静,你这个小贱人!”
冷云静笑着用手拂过自己的脖子,顺手抽几张纸丢出去:“止血吧,免得伤口感染再变成疯狗咬人。”
“云静?”
李哲穆拿着纱布和药粉急匆匆的跑出来就看到满脸杀气的冷云静和一脸惊恐万状的薛以涵,他迅速的跑过去把薛以涵扶起来,薛以涵突然双眼圆睁,瘦的枯槁的双手直接抓住李哲穆的双臂猛烈的摇晃,声音尖厉的如魔音灌耳。
“你是谁?你们是谁?你们又要来害我的宝宝吗?”薛以涵忽地甩开李哲穆的手,连连后退,像是看到什么令人害怕的事物,“我不会让你们害我的宝宝,你们都给我滚!不要碰我。”
冷云静觉得有些疑惑,她到底是装的还是……
推门下车,走到李哲穆身边,李哲穆没有忘记冷云静的伤,皱着眉回头细心的帮她涂上药,还时不时的回头警惕的望望瑟缩退到一旁巨大白杨树后的薛以涵。
虽是满心的疑惑,李哲穆看了看一边的路牌,还是抽出手机按下了薛以峰的号码。声音简短,语义简洁:“薛以涵在虹桥北路十三号。”
冷云静和李哲穆斜靠在车子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直抱着白杨树杆在歇斯底里哭闹的薛以涵,禁不住疑惑连连。
“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哲穆扬了扬嘴角,指了指薛以涵。
冷云静动不动被包扎有点像粽子的脖子,冷哼:“她刚才很清醒,还暗示我说她的宝宝是你的,还说你会跟我离婚,所以我一怒之下想要撞死她。”
“你!”李哲穆被冷云静这样淡漠的语气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冷云静,你看她那个样子是像说的了正常话的人吗?”
冷云静斜斜睨了他一眼,语带不屑:“李哲穆,薛以涵是有多么的不正常,难道你不知道?她从来就不干正常的事,什么时候能说的出正常的话?”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李哲穆挑了挑眉,语气含着隐隐的怒气。
“那你问的是什么!你是以为我无缘无故的就要撞死她吗?我告诉你李哲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她不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事刺激我,我用得着想要至她于死地?”冷云静冷冽的声音堪比李哲穆。
薛以峰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薛以涵已经抱着树杆哭的喉咙都有些沙哑,一下一下的抽噎着。薛以峰吓得连忙去扶起薛以涵,薛以涵挣扎的又开始大哭大闹,一不小心还狠狠的一口咬在薛以峰身上,直至鲜血直流。
好不容易把薛以涵塞进车子里安抚好她的情绪,李哲穆把手里还剩下的纱布和药粉递过去:“说说吧,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薛以峰面色一变,话音有些犹豫。
冷云静冷冷的一笑:“你要是不解释一下,人家会以为你来参加我们这场婚礼本来就是一个计划好的阴谋。”
薛以峰轻轻一笑:“云静,我这些天都在烦恼安澜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家里面的状况?”略微叹口气,才又开口,“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已经打了电话回家。家里面也知道了小涵的失踪,只是薛氏已经经不起再有什么风波去折腾,所以找人都是暗地里进行着。以涵在家里的状况已经有些好转,甚至有时候已经能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昨天家里的佣人没看紧,就被她跑了出来。大家都以为她只是在C市,没有人想到她会来了江南。”
尽管李哲穆和冷云静仍是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但却没什么,回到车上,好心情已经被破坏殆尽。李哲穆也只是认真的盯着路况,冷云静则偏着头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心里有一阵阵的奇怪不安。
回到在江南买下的小院子。两人仍是不发一言,看得一旁的邢意回,成渝健和洛叮咛三人有些忐忑。
“那个……我说你们怎么脸色这么的黑?”邢意回笑眯眯的过去,碍于沉默的两人冰冷的强大气场,又看了看冷云静脖子上缠绕的纱布,小声的问,“打架了?”
“没有!”
两人同时回答,随即又一同冷哼的转头背对对方。
邢意回翻了翻白眼,向洛叮咛和成渝健招手,暗自做着无声的口语:“过来帮忙!”
洛叮咛镇定了心神,颤着步子挪过去,扯了扯李哲穆的袖子,声音小小的,指了指院子的另一头:“那个……李……哥……我们过那边去聊聊?”
李哲穆瞪了一眼邢意回,起身跟着洛叮咛走开。
成渝健从容的在冷云静身边坐下,随手摘了朵菊花递给冷云静:“这满院子的菊花真漂亮。我妈妈也很喜欢菊花。有时候还给我弄新鲜的菊花来下菜,味道很清甜。”
冷云静的脸色缓和了点,接过菊花,用鼻子嗅了嗅,淡淡一笑:“我喜欢菊花的味道,既清淡又高雅。”
“李总也喜欢菊花?”成渝健假装不经意间的问。
冷云静刚转晴的脸色又暗了下来,没好气的说:“他喜欢香槟玫瑰。”
成渝健伸了伸懒腰,眼里有些不符合年龄的灵动光彩一闪而过,口里低喃:“香槟玫瑰?他什么时候告诉你他喜欢香槟玫瑰的?”
冷云静一愣,想了想,脸色有些微红,低头回答:“我们……一起之后。”
成渝健满意的笑:“我只钟情你一个,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综上所述就是:OnlyYou!”
“什么?”冷云静不明所以。
“香槟玫瑰的花语。”成渝健用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微微的笑,以李哲穆的身份地位,没确定冷云静愿意和他一起之前一定不会告诉她,他喜欢的是这种花吧?
“所以,一个人既喜欢香槟玫瑰又愿意为你种满园子的菊花的人,应该是代表那个人在乎你在乎到沾满了他的心吧?”成渝健成功的看到冷云静的笑脸后,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眼角瞟了瞟她的脖子,“所以,我觉得发生矛盾了,最重要的是要好好的用语言来沟通,而不是暴力解决哦。”
冷云静看了自己一眼,笑出来:“我们怎么可能打架?”
站一旁的邢意回一听,八卦的凑过来:“那你脖子上是怎么弄的?”
“一只疯猫抓的!”
“哪只疯猫那么大胆?”邢意回抿了口手里的酒,悠悠然的笑,“是小野猫吧?野味十足哦?”
“邢意回!三秒钟之内消失。”
李哲穆零下一度的声音像是从冰窟地下传来。
邢意回面色一凛,顺手把成渝健和刚走过来的洛叮咛拉过来,不再废话,拔腿就跑,撤出屋子外之后,还不知好歹的探进脑袋:“云静,小心野猫的爪子哦……实在受不了他,跟他离婚,投入我的怀抱!”
“邢意回!”
“撤!”
邢意回拉着两人撒腿就跑。
冷云静看了轻轻的笑出声来。
李哲穆叹口气在她身边坐下,语气放软:“云静,刚才是我不好。不该对你发脾气。我只是一时的情急。”
“嗯,我也有不好。但是我说的是实话,确实是她激我在先。”冷云静的嗓音软软的,拂过李哲穆的心头,好痒。
李哲穆伸手过去把她抱起,横放在自己的双腿上,双手圈着她的腰,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柔柔的在她脖子上吹着凉风:“疼吗?”
“还好。”冷云静软软的抱着他的脖子,“跟你吵架我觉得很不舒服。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嗯,不吵架。”
这小女人以为只有她自己难受的么,他看到她被伤成这样,真的恨不得把那些碎掉的玻璃瓶直接自己吞下去,把伤痛传给自己。
“那你也不能跟我闹别扭。”冷云静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然后慢慢的伸出小舌头,轻轻的沿着她咬出的小小牙印画着圈圈。
李哲穆身子微颤,把持住胸口要喷涌而出的那团火,按着她的小脑袋扣在怀里:“老婆,大白天的你想玩火?”
冷云静狡猾的笑:“你看我脖子这样了,你舍得吗?”
李哲穆一叹,这小女人明明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会碰她,居然还敢撩自己,看等她好了,自己怎么收拾她。
李哲穆不能泻火,只好强自忍着,把手由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推高她的胸衣,握住她的一只小白兔,重重的揉捏着,惹得冷云静一阵阵隐忍的娇喘在嘴边溢出,他听了更是欲火沸腾:“老婆,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