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别人托你带话来?”我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问。
“又被你猜中了!”他带着笑意说:“是Fish哪!”
“你是如何和他认识的啊?”我看着他问。
“在路上认识的!”他回:“但,更精确来说,是在医院里,而且,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好!”我顿了顿道:“他有什么话托你带来?”
“他要求很多事。”左伯宁停了一下,后说:“基于一个病人的心情,他用录音的方式,录了下来,将这卷录音带给我,希望我可以转交给你!”
我接过后,忍不住暗骂自己:该死!我怎么没先想到左伯宁的身分?早该先猜到左伯宁的来意了!
我将录音带拿在手中,问:“还有话么?”
“凌晶啊!”左伯宁很缓慢的:“最后的这句话,是我一直想要说的!”
我一阵默然。
左伯宁淡淡的笑着:“你去看看Fish吧!好歹你们也曾经是朋友一场,看在你们是恋人的份上吧!我说啊!凌晶,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我却可以看得出来,他心底很希望,你至少可以去看一看他!”
我惨淡的一笑:“我说,我当然会去看一看他,但……但是,我和他绝不是男女朋友,那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听听他在录音带里留的话吧!”左伯宁指了指那卷录音带。
“……”我起身拿了一个录音机,将录音带放了进去,按下了play键,他的声音就这样流泄出来。
我静静的听,左伯宁也静静的听。
“凌晶……我是Fish,你还记得我吗?你也许不记得,也或许记得,我这个曾经浪荡一时的花花公子,最后却对你定下了心,但你却是那么的孤傲,但却令我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欢。呵呵呵……人或许本就是那么的奇怪吧!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我大概就是这种标准的人吧!你曾经对我说过,你不可能再对谁动了心,你没有那种感觉在来爱谁了。凌晶……你也曾说过,我们的相遇是种缘分,而缘分的深浅,似乎是冥冥之中有人在掌握的,但人却可以像个舵手将船只改变航道。我现在,直到病危的时候,才真正的明白到,你说的……确实很对!我们都是个舵手,但,不同的是,你拼命的想摆脱我这个船只的追踪!于是,你弯西我也弯西,你往南我也往南!但,我却因为有人逼我,我放弃了……我只能在甲板上,用望远镜好好的看你航驶着。凌晶……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多么的痛苦啊!你岂又知道,你生活在天堂时,我却在地狱受着痛苦的煎熬。你哪里能懂?!你知道我这些年,究竟是如何的痛苦吗?”
我听着最后的呐喊,快速的按下停止键。
“左伯宁!你听着。”我沉着的,动也不动的直盯着左伯宁:“你回去的时候,麻烦请你带一封信给他,还有一些话。”
“拿来吧!”左伯宁避开我的眼睛:“说吧!我想我会记得的!”
我突然警觉了一下,不能!我不能交给他,我一定得亲自看看Fish。
“不用了!”我果决的说:“我改变主意了!我亲自拿给他!”
“随你便!”左伯宁一口气将温开水喝光了。接着,摊在沙发上!
“你欠我一次人情呢!”他说:“所以我决定今天先在你家过夜,一笔抵销!”
我忍不住冒冷汗,老天!我连澡都还没洗好,看来,我连觉也不能睡了!
“那,你随我来吧!”我犹豫了一下,向他说。
我站起身来,看着他,问:“你似乎很累?!”
“嗯…连楼梯都不想走了!”左伯宁虚弱的说:“你陪我,好不好!”
我打趣的说:“是呀!我引狼入室,当然要小心防范啰!放心!你没走的时候,我不会睡觉的!”
我将一个沙发床弄好:“你躺到这上面来吧!不然,你大概这一觉也不用睡了!”
“那你呢?”他温顺的躺在沙发床上,问。
“我还是得先洗个澡的!”我转过身一边回答:“看书吧!或者是打计算机!”
“喔……”他似乎睡着了。
我快步的走到三楼浴室好好的洗个澡,出来后,又到书房,选了数多本书,拿了音乐随身听和数片cd片,到了二楼。
一下来,就先将东西全摆在一间特别隔出来的小房间里,我再度将桌上的录音带拿走。
我直接进了那间小房间,将书摊开,慢慢的拿起本来就摆在这间房间冰的绿茶,直接喝掉,又到冰的饮料在杯子中,接着我持续性的看着最近才新买的书。
当我看到一句话,偏偏却却又勾起一堆回忆。
什么叫做——有感觉的人,就会懂了??!
我思索着。
终于我想出了答案。
直到我想起一个月前的事。
那时候,我曾遇过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她曾经告诉过我,她和他的故事,她说过,伤过何必伤心?就当作游戏人间好了,反正她在伤过一次后,就再也不看男人一眼了,对谁都平平淡淡的,她好好的安排以后的计划,打定主意要环游世界,她也说过,她在国外当地寄来的名信片,我有感觉就会懂得的,如果我没了感觉,麻木了,好好的去寻找自己的感觉,究竟是遗落何方吧!她说完后,洒脱的又再度去旅行了,但,她唯一的习惯仍然是不变,还是寄名信片给我,因为,她说只寄给有感觉的人,因为只有我才能明了她的话,包括名信片上的那些文字。
我又扬头看着张贴在墙壁上的名信片。
我将书本阖上,起身看着那些名信片上的字。
她寄来的第一张是从韩国的汉城寄来的。
“凌晶,近来可好?!
我在韩国这很好,我打算将南韩北韩都玩过后,再回到台湾看看你。
或许,我会到处买一堆东西来探望你这个老朋友的。
我来的真是时候,韩国的枫叶挺漂亮的。
赠你一首诗:
情已逝,何必问有无心上者?
爱已无,何必问何以没爱?
我随着节奏起舞,哪里停的下?
别让我停下,就……这样
随风起舞吧!”
第二张是从日本的北海道寄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