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间规规矩矩的补习班。男女各安其位,女孩子晚上没吃饭,捣着自己塑料袋里面的卤味,稀稀簌簌香气四溢。上课前大家礼貌的交谈着,毕竟这些补习的朋友们,都接近30岁或是30岁以上;彼此多少有着社会残余价值的影响。大家都有了家、或是有了男女朋友。但是成熟的肉体散发出来的荷尔蒙,在摩肩擦身之时,还多少隐隐泛流着。人性吧?也许这些男女,就是缺了什么?而在规律生活之余,想要拥有坐在前排男子的一双大手,或是班上女同学的美臀;而这些想法比起学生时代,可以想的更嚣张直接,也更不会有罪恶感。他们自信在想想之余,还能礼貌的做好所有的礼节,不会被发现。或是在礼貌与幽默之际吃吃对方的豆腐。也总是有那坐在第一排的模范学生,为老师调整麦克风、端茶擦黑板。没事就默默的紧抓着笔记本,向四处观察着,看看有没有值得自己注意的信息。但是;他的内敛、已婚的身分,并没有掩盖住他依然残存的年轻心情。
他31岁,略微发福的身子上仍然穿着类似棒球装的外套;搭着宽腰围的牛仔裤。脚上一双雪白的塑胶球鞋闪闪发白;当然配着同样白皙的学生棉袜。他的妻子仔细洗过了的。他结婚四年,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敢生小孩。性生活还不错,每过了周末回来上课,总是显得神采奕奕,原本就白瞿的肤色也显得更白了许多。
他享受着安定的但却乏味的婚姻,那经过焠练之后温和的稳重,以及对女性的更加了解;让他在于没有妻子在场的环境中蠢蠢欲动。看着年轻的女子们在四处游走着。左边女孩纤细的玉手玩着大哥大,身上散发着“古奇”的香味。
隔桌的女孩则穿着紧身皮裤,纤细的大腿撞击着课桌椅的桌沿移动,却是那么理直气壮的、自信且保有她不愠不火的一贯表情。她缓缓走向这儿,“华雨晴!”她轻声的喊出他的名字;使他得以理直气壮的回头从头打量她一遍。她的眼睛明亮,中等长度的直发乌黑光亮,并没像时下一般年轻小姐染的像杂草一样。身上并没有明显的香水味,倒是她本身的青春体香阵阵袭来,弄的华雨晴心猿意马。这么个条件好的妹妹,找我作什么?也许她看我穿着牛仔裤,觉得我是和他们差不多感觉的人。
他温柔的微笑回应,眼神微微的放电。她慧诘的笑开了,带着小小的酒涡:“你的报告做成功了吗?要怎么写比较好?”华雨晴用着沙哑感性的声音,诚恳而琐碎连续的叙述着,竭尽所能提供自己的心得。他渗着汗的眼角风情依然逼人。“对对对,我也是在那里做不出来。老师没说清楚,那你是怎么处理的?”她兴味盎然的说。她原本澄澈的眼睛更加明亮了。他们就这样在课堂中聊了许久,女孩用倾慕的眼神谈笑着,甚至使得他们有点惹眼。华雨晴为了妻子压抑自己,但也使得他感觉能替这样一个美女解决问题,还聊成了好朋友觉得十分愉快。
“你好像也住在板桥,对不对?”女孩说。“可不可以麻烦你顺道来载我?同学嘛,帮个忙,况且我们下个报告同一组,你在路上可以顺便教我。”的确他们是少数住在板桥的一组同学。好心的华雨晴几乎说不出“我已经有太太”的话就一口答应了;事实上说也不是,或许人家并没那么想,自己不是很好笑嘛?反正就当纯帮忙好了。平时他并不喜欢顺道载人,有时要嘟仔演义首部曲
这是间规规矩矩的补习班。男女各安其位,女孩子晚上没吃饭,捣着自己塑料袋里面的卤味,稀稀簌簌香气四溢。上课前大家礼貌的交谈着,毕竟这些补习的朋友们,都接近30岁或是30岁以上;彼此多少有着社会残余价值的影响。大家都有了家、或是有了男女朋友。但是成熟的肉体散发出来的荷尔蒙,在摩肩擦身之时,还多少隐隐泛流着。人性吧?也许这些男女,就是缺了什么?而在规律生活之余,想要拥有坐在前排男子的一双大手,或是班上女同学的美臀;而这些想法比起学生时代,可以想的更嚣张直接,也更不会有罪恶感。他们自信在想想之余,还能礼貌的做好所有的礼节,不会被发现。或是在礼貌与幽默之际吃吃对方的豆腐。也总是有那坐在第一排的模范学生,为老师调整麦克风、端茶擦黑板。没事就默默的紧抓着笔记本,向四处观察着,看看有没有值得自己注意的信息。但是;他的内敛、已婚的身分,并没有掩盖住他依然残存的年轻心情。
“你好像也住在板桥,对不对?”女孩说。“可不可以麻烦你顺道来载我?同学嘛,帮个忙,况且我们下个报告同一组,你在路上可以顺便教我。”的确他们是少数住在板桥的一组同学。好心的华雨晴几乎说不出“我已经有太太”的话就一口答应了;事实上说也不是,或许人家并没那么想,自己不是很好笑嘛?反正就当纯帮忙好了。平时他并不喜欢顺道载人,有时要等、还有些死没良心的把他的好心当习惯,挑剔他的车子和驾驶习惯、或是路线。不过很久没载这样的女子,或许吧。反正常做好人。
熟练的弯腰上车,好像坐上了一部出租车一般,面容宁静。看来是受过良好教养的女孩子。又彷佛她是第一次受到这般的呵护,她看着华雨晴。“等一下到了地方,我会跟你说;”她说完又觉得太像在出租车上了,就转话说:“因为我家会先到。”“你以后就知道我家在哪里了。”她淡淡的说,带着一丝高兴。
而他连喘息都不敢大声。“你人很好呢。”她说。“是吗?…没有啦!顺便送送同学,反正我也要回家的嘛!”“那…你老婆不会介意吧?要不要我登门解释呢”“拜托!”华雨晴趁机挥洒了他浓密的睫毛,做出无辜的表情:“她很忙,做保险的,所以回家比我还晚!不过我自己一向很乖,所以她不会担心我。你不要去帮我愈描愈黑就好了!”“真好,标准丈夫呢”她有点酸溜溜的说。
“你可以说说你的结婚感想吗?给我这样没有结婚的参考一下嘛!你觉得真爱是什么?你怎么疼老婆?”华雨晴嚅嗫着略苍白的厚唇;口沫自然的从嘴角溢出泡沫,忽大忽小的。“我…我…其实就是互相啦;也没什么特别的…”“对了,这样方便吗?你会不会要送你太太…我占据这个位置?”“那倒不会,我从淡水回板桥,跟她不同路线,我这个时间也只能空车,别客气了!”说笑之间,隐隐的彼此带着好感。此后,他们即使在上课时,也似乎比别人多了一种默契。虽然没刻意的坐在一起,但是她总会在下课时,主动的走到他固定停车的位置。有时候她还会很积极的在他忙着替老师收拾投影机的时候,替他拿些笔记本到车上。
“我先帮你拿下去。”她轻巧的跳跃过蹲在地上收拾电线的他;透过老师的跨下只能看见她美丽脚踝的掠影。当他站起来抱着投影机的时候,却看见班上的八卦婆,正若有似无的窃笑着看着这边;那自以为清楚状况的表情,令他十分的不舒服。
在车上,两人还是有说有笑,其实在这补习班上大家各自忙碌,不过是晚上有点时间充充电;每个人都不熟,想要八卦也八不起来,还不如及时行乐!华雨晴想了想,也就不在意班上同学的表情“反正过一阵子就没人讲了”他想;况且他在班上还称的上谦谦君子。“好饿,你要不要吃什么?”Honey天真的别过头来:“前面有一家羊肉炉。你可以停在转角。”反正回家也没的吃,华雨晴想想无妨,就找位置停了下来。“你常常来这一间吗?”“唔。”她顿了一下说:“想跟你吃顿饭。”
这家羊肉炉装潢的比较精致,浪漫的壁炉、地毯、角落里复古的点唱机播着新歌…瓦斯炉的火焰在Honey眼中闪闪跃动着。“敬一个好人。”她温柔无限的说。“其实能载你我也很开心。”他含蓄的点到自己的心中话;又好像是客套话。
静静的舀着汤,华雨晴温柔的替她剥虾,又顺手擦干净滴在桌面上的汤汁,免得沾到Honey的袖子。Honey害羞的笑笑,眼神带着感激;“对了,合组的作业,差一点忘了。”她含着剥好壳的虾子,黑白分明的眸子闪动着一点点惊异。“我已经做好了,你要看看吗?”华雨晴问。“没关系,正在吃东西不太方便,你用说的好了。”“那这样,我帮你做好了。”“不用啦!不用太客气,真的,你肯载我我已经很高兴了;很少有人对我那么好!”她说得有点含泪,华雨晴为之不忍。
吃完已经将近午夜,Honey急着回去。就在车子靠近她家附近时,一个巨大的男性身影,一直凝视着他们的车子。“拜拜,明天见!”她匆匆跳下车。不晓得那个男人是…也许是家人吧?Honey跟着那男人走了,而那个男人还一直回头,狠狠的看着华雨晴。明天看她怎么说,她挨骂了吗?今天不该这么晚走的;不管怎样,终归是美好的一晚!
第二天,Honey若无其事的来补习。她还是兴高采烈的找华雨晴聊天,华雨晴发现她其实是骑机车来补习班的…“你?…自己骑机车?”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样才来得及赶上你的车子呀!今天还是要拜托你送我喔!”他百思不解,为什么她要把上课通车搞得那么复杂。也许她喜欢自己吧。华雨晴心中漾起一股得意的暖意。但是,这样有点对不起老婆。
“那天…那位先生…”“我哥啦!”果然是家人。“我解释过了,他要我跟你道歉。”“不用!不用!”华雨晴大方而客气的回应。这晚,他们为了讨论功课,又去吃了复兴南路的麻辣虾。晚上回家还是看到了那个男人,华雨晴这次对他微笑,而对方也报以笑容;不过有一点冰冷。也许吧,新新人类嘛!自从送Honey回家的这一段时间,华雨晴彷佛恢复了青春,他的eQ又再度受到肯定。美丽女子的香味,他已经许久不曾嗅过。那种令男人亢奋的香味…从这几天起,华雨晴的衣着更显得青春富活力,他的球鞋也擦得更白了…
华雨晴每到上课更是提早到教室,回头望望Honey的座位,瞄一瞄她;或许能得到她温暖的笑。这天他脖子快扭歪了才发现她没来上课。邻座的女孩聊起天来…“Honey今天请假,她的作业听说在华雨晴那里。”“怎样?她今天早上去订婚,下午太累了,所以晚上就不来了。”订婚?
她订婚?怎么从没听她提起?“本来要等她毕业,后来男方坚持要先订,大概是怕她跑了吧。”华雨晴听的五雷轰顶,他突然意识到,每晚去等她的,一定不是她的“哥哥”…他昏乱的笔记摔到地上,刚进来的八卦婆好心替他拾起,还暧昧的问他:“Honey怎么今天没来呀?”
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也不能表示什么,毕竟他是有妇之夫,只能带笑半责备的说:“别闹了!;人家都订婚了!”“订婚?哇!”那家伙的八卦兴奋度又增加了100%…“那他老公干嘛不自己载她?”对呀,对呀!只会瞎瞪眼,自己来载不就好了!Honey又猛放电钓鱼的…什么“女权至上”,男人压根究没办法斗过这些小娘儿们!但他还是压低了口吻:“别这么说,她未婚夫可能很忙。…”做人做到底吧!再怎么说,多少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使她提早订婚…他百感交集,不能算虚荣,也不能说是羞耻。他终归是有老婆的人。次日,Honey拿喜饼来请大家,丝毫没有不幸福或委屈的表情,“请大家吃!”
女孩们都吃的很高兴,华雨晴颤抖着拿了一个绿豆椪,表情高兴的问:“什么时候结婚呀?”“再等个两年吧!”她开心的笑着说。她的眼角彷佛被冬天的冷风画了两条深深的刻痕,夸张的绽放着;一夜没睡好的黑眼圈隐隐发紫。她开口的时候,吃过臭豆腐的大蒜味道冲口而出,和着廉价的香粉味;令人不敢直视。“作业做得很棒,谢谢你!”偏偏她又凑过嘴来说…华雨晴一阵反胃。
此后,华雨晴就一直闪躲着Honey,但天真的Honey还是巴着华雨晴,他只好不再替老师收东西,趁她交作业或讲电话时匆匆走人,不然就是变换停车位置;有时她还是满怀希望:“你今天可不可以顺便载我?”“我今天坐我同事的车子来,他的车子是跑车型的,只有两人座…而且等一下我们还要去验货,车子堆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华雨晴小跑步的横过街头,远远的只看见Honey和班上的男同学说笑,似乎要搭他的车子…Honey,永远的美女,美女永远是无敌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