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去的时间差不多呀!难道还有续集吗?我是没看过VCD,我猜是的。”
“哈哈,活该!真过瘾!…”
“LinDa,不是我说你,你到底散出去多少拷贝?你真是过分!”
“你什么时候帮起陈先生查理郎他们了?蛮好笑的。”
“不是…做人不可以太夸张嘛!真的很烂呢你!”
“好啦,对不起,或许你心里还有那回的阴影;不过说实在的,没什么人知道,也没什么人相信,很快就平息了。这次这个东西,真的不是我搞的!”LinDa边说边笑,毫不在意。
“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真的,我要知道一定会告诉你。”
“你之前散给哪几个人?”
“有点忘记了。知道又怎么样?刊都已经刊了,希望陈先生不要看到才好。”
“你…真是,这种杂志,陈先生八成都订阅了,不看到也难。”
“哇,那怎么办?”LinDa这会儿才开始紧张。
“你看你搞的好事!哎!”
“好啦!你想谈谈吗?下班以后?你老婆会不会生气?”
“她?我看她都快放弃我了。你想想怎么样再打给我好了!”
“天哪!我开始昏头了;好吧!但一定要借我看杂志喔,我好确定一下。”
华雨晴原本悠闲的情绪又给打散了,他无趣的回到家里,打理起卧室跟浴室。最后竟然打开许久没用的kTV设备,唱起“再三误解”。翻翻“热血杂志”,发现有些内容还蛮好看的,就任由音乐流泻,蜷曲在沙发的一角用心看了起来。当然,静娴回来之前,可要先偷偷收起来,不然她又有的发挥了。
很久没看到LinDa了。接到电话,LinDa要他到树林。她很小心的约华雨晴到树林镇的小咖啡馆见面,完全不同于台北的大型连锁店,这儿神秘而富本土气息,华雨晴突然感觉到兴奋好奇,好像在秘密约会,这也是LinDa一直或多或少吸引他的原因,她总是聪明点子多,跟她一起很有趣也很有安全感。但是他毕竟结了婚,所以尽量保持一定的距离。但自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华雨晴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静娴也不大搭理他,虽然他还是很尽心尽力的让她开心…
走上小阶梯,里面有一个独立的小包厢,垂着西门町流行的彩色透明珠帘,缤纷的色彩中隐约见到LinDa的一双镶毛边高统马靴,感觉很mV。她的手往外伸了伸,粉嫩的小手涂着枣红色的蔻丹,“快点!我想看看!”
这里的确是很隐密。老板放着伍佰的新专辑,整个气氛低沈下来。稳重的节拍作为LinDa翻动杂志的衬底音乐,还蛮配合她凝重的表情的。
“完了完了。我想不久卖衙堂又要出现了。”
“虽然暂时不会找到我的麻烦,但是我想你是应该了解一下。你看是谁流出去的?”
“蓝迪不可能吧,…小美也没那种心思…啊!是胖子吧?我卖给一个胖子,他来公司不久就离职了!…”
“他叫什么?”
“忘了,没想这么多…查出来又怎样?还是我流出去的呀!”LinDa顽皮的脸蛋上浮现一丝丝忧虑。
“对了,你现在生活如何?”LinDa突然问他。
“你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问我这个?”
“就是想不到怎么办才随口问问。喔,点心来了。”
没想到这个小市镇也有了美式的薯条、可乐饼、鸡块组合的拼盘;透明的压克力古典造型壶装的是水果茶,边边还坠着彩色琉璃的细小珠串,神秘动人。华雨晴拿了根薯条,没沾番茄酱就嚼了起来。“好吃。”
“你根查理郎还有联络吗?”LinDa似有若无的提起,好像想到了什么招数。
“你想干嘛?”
“找他回来安慰陈先生,帮我说说话。”
“拜托,他哪有空理你,他被你害的还不够吗?况且就算他愿意,整件事要告还是告你,跟他回不回来没有影响。”
“那么他真的跟你没有联络了。”
“不联络了。我要顾我的家庭。希望静娴渐渐平复她的心灵。”
“静娴怎么了?不是说谅解了吗?那时候…”
“还是怪怪的。”
“那你赶快回去关心她呀!可能你关心的不够。”
“有呀,哪没有?有时候我还帮她擦背呢。”
“那么该做的事都做了吗?”
华雨晴默默点头。
“那有什么不对劲吗?”
“感觉比较淡了。”
“或许她需要时间,你还继续保持耐心,过一阵子就好了。”
“她说她还觉得怪就不会原谅我。她不是为了查理郎生气,而是她觉得我变心。”
“你…?我可没有跟你怎么样呀?”
“不是你啦。”
“那还有谁?”
华雨晴指指“热血杂志”,LinDa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华雨晴。
“你不是被逼的吗?”
华雨晴将这一段感情波折大略交代了一番。LinDa一副想落跑的样子,臀部已经离开座位1/3。但是华雨晴还是要说,眼下也只有LinDa是她能倾诉的对象。然而这个地方又是这么安全隐蔽,让人想毫不保留的诉说。
“真是传奇呀!”LinDa暗自感叹。
“你爱的…其实最后不是静娴,静娴一直是你的责任感?”LinDa有点安慰,至少他也不爱静娴,只是困于法律的约束。还是华雨晴也太不拘束了吧?竟然喜欢上男人。查理郎的性感她也见识过,没想到用在男人身上照样有用,他真的太厉害了!想到这儿,她也有点想念当初短暂的约会…
“可是你后半辈子如果要在台湾这个社会,我看还是要跟静娴过日子吧?”
“所以我尽力在做了,她好像还是不高兴。”
“我也不明白你的”诚意“哪里不够。换个角度,查理郎或许是你一时的情欲迷惑,你自己骗自己?你们分开了也有一阵子吧?静娴跟你还有那个吗?她接受呀?”
“没办法,夫妻吗!不然要跟谁做?只是次数减少了是真的…无论如何我尽力而为。不要讲我了,你怎么办?”
“直接面对陈先生吗?跟他说清楚讲明白?”
“其实我想我还是想找查理郎,我真的太想他了。”
“不可以吧?你到底要讨论什么?我看你问题比较大!”
“干脆找他回来一次解决吧,那我也有勇气面对陈先生了。不管是不是要打上官司。你觉得呢?”其实LinDa知道虽然理亏,但是这种恶心的事情,陈先生应该还是不会闹大。她现在倒是想测测华雨晴的心理。他真的要去找查理郎吗?
此刻静娴下班了,她找不着华雨晴,跑了几个地方都看不见,甚至疑心病重的去了LinDa家楼下也只看到窗子黑黑的没开灯。等到气喘如牛的回到家里,发现华雨晴已经在看新闻了。桌上热了三菜一汤,看起来都没动过,华雨晴却一副吃饱了的的感觉。
“吃过了吗?我热好了。”
“你今天去哪里?我到处找不到你。”
“去诚品看书。”这理由好用而模糊。
“哦,研究你特殊的品味吗?”静娴讽刺的说。
“我们聊聊吧?”
“其实我也有话跟你说!你先说吧。”
“你先说好了。”
“你先说,不然我要吃饭了。”
“好啦。我要去找查理郎。”华雨晴心虚的快快讲完。
静娴虚脱的几乎晕倒,她惨白着脸坐在沙发上,“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听我讲完,我是要确定我只是一时迷惑,我根本是错的;不然我会一直有些不合理的美好情绪…”
“不要骗我,你今天是不是去找LinDa,是她鼓动你的?”
“我跟LinDa八百年没见面了!”他试着圆谎:“我是愈来愈想念查理郎没错,但我相信情欲不代表一切。还有就是…”热血杂志“…”他扔出杂志,封面的查理郎依然笑容可掬。
“登出来了!?”
“对呀,就是在诚品看到的。”
“LinDa搞的鬼啰?”
“也许…”他不敢讲多。
“找他干吗?找陈先生不是更直接?你也不是主角,淌什么混水?”
“证明我死了心,我说过的。这样对你也好。对了,你要说什么?”
“你既然要去,我就不用多说了,去吧。最好就不要回来了。”
“不要这样,我只去4天;带你一起去。”
“天哪,这是谁的鬼点子?一定不是你自己想的,你今天是去了哪里?该不会是西门新宿前面的酷哥辣弟教坏你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已经心惊胆战的彻底牺牲一次说完,你说你要做什么?”
“我在想该不该堕胎啦!”
“你有了!”华雨晴大叫起来:“我终于有后了!”
“静娴…”他摆出赞许的眼神,柔情似水:“我实在太爱你了。”
“你去吧,等你想回来,才算是有资格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