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简单的意大利面和潜艇三明治,和一大罐柳橙汁;华雨晴则是吃正式的鳗鱼定食。看精美的食盒必然价格不便宜。
“没事了,没事我就回去了。”LinDa吃完算算已经晚上八点了。
“回去?那你明天还要来,蛮远的吧;你今天就留着我又不能怎么样。如果找到查理郎的话,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那可是你留我的喔。”LinDa又沈进沙发中。“其实我也是这么想。不过你不是让你老婆怀孕了吗?”
“哎,那是偶然发生的;我跟她也很久没有了。”
“你是说你很久没做了?”
“所以我才急着找查理郎,证明我到底是需要哪一种?”
“好好笑。哪有人这样。”她开始觉得华雨晴是硬把她留下来在贫嘴。
洗过澡,穿上日式浴袍,抬腿跨坐在沙发上,似乎里面没穿。“该你了。我可能先睡了,沙发留给你。”
华雨晴仍然拨不通电话。看到LinDa这样子还是第一次。他感觉下腹微涨,抱着衣物赶忙尴尬的冲进浴室。难道他还是个男人?或许他之前怀疑的答案是真的,他是个双性恋?他对查理郎的爱也不过是纯感官,那怎么就破坏了夫妻之间的感情…只因为自己不断的怯懦吧,也许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这一切…。他将水转冷,让自己清醒一些。眼中回忆起当时查理郎的狂乱与自己的挣扎。…到底自己在做什么?
出了浴室,LinDa已将灯转暗,疲惫的她已经卧在床中,似乎不想陪他等电话。她的衣带松脱露出肩膀,“沟影”若隐若现。华雨晴一丝不挂的坐在床上,他身上的热气薰醒了
“又怎么了?”她不甚在意的问。
“我想试试看。”
“你又不爱查理郎了吗?”
“这么久没做,或许吧。你觉得呢?也许我可以忘记呢?”
翻身看他,衣衫滑落裸露出胸脯来。华雨晴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LinDa也是第一次看他的身体。不算结实但有趣,以前想过要跟他做,但是因种种因缘不能成就。今天倒是个很好的机会…他…会回来喜欢女人吗?感觉有点奇怪,但,充满未知的性,不是更令人觉得刺激有趣吗?LinDa因好奇而愿意如此做。
华雨晴趋前小心的拥抱LinDa,毕竟是结婚多年的男人,动作小心而沈稳,也格外舒服。他小心的吻她的唇,好像情人第一次开房间那么羞怯。LinDa恣意享受华雨晴身上自然焚烧的男性气息,渐渐的由于LinDa的挑逗,华雨晴变得狂野,LinDa也愈加的豪放。他们一夜未眠,彻底的沈醉在性爱游戏当中。一直到早晨,还挂出“请勿打扰”的牌子继续鏖战,似乎打算把这几年压抑的性爱一次做完,华雨晴一边做,一边感受到性这件事情显然不只是单纯的需求,还包含了许许多多的心理层面。他跟LinDa就是需要这样的一夜情。他们爱在情感的边缘的边缘…没有结果、没有未来,但是心灵契合。他是同时可以跟女人或男人做爱的,这是可以肯定的。或许其他的,就是各式各样不同的爱情,来包装每一式的性爱吧?
查理郎,你在哪里?你能忍受这一切吗?
偷情也是上帝赋予人类的天性本能。如果大家循规蹈矩,人类不会繁衍的如此多元化,生命不会如此缤纷,动物会在许多情形下发生性行为;在婚姻制度未确立落实之前,男女选择强健的对象作伴,直到发现了自己的私心,发现不愿与人分享,就发明了婚姻…但是与不同异性交媾的本能还存在着。那是大自然的呼唤,让你在时间地点正好允许的时候,“适时”的发挥本能。因此华雨晴自认无愧,他不觉得罪恶,他只是尝试自己的“性倾向”,这比蓄意的嫖妓要正常的多、有格调的多。他只是运气好,同时跟男跟女,妻子怀了孕,而他竟然应付自如,功能相同。
他再度进入LinDa,体验许久不曾熟悉的女体滋味;他有点怕LinDa问他爱不爱她,只埋头享受,努力呈现他的诚意。LinDa也很久没有做这么久了,她只瘫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样子,看来她完全忘了时间。华雨晴开始有点害怕,如果找不到查理郎,是否每天要如此做呢。找到了,她会不会说给查理郎听呢?
“中午了,你不饿吗?”LinDa问他。
“我…”
“对喔,你做了这么久都忘了打电话。”LinDa爬出他的身体去拿电话。
“那个没关系了,我留了话,他要打自然会打来。”
愣着看他。他将她再拉回来:“我还没完呢,帮个忙好吗。”她折服于他美丽的手掌,再度被他锁在怀里。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真的。…
下午华雨晴才带她去吃餐厅的自助餐,两人吃的超出自己想象的多。看着LinDa狼狈的吃相,他笑着觉得他们好像鸳鸯大盗,犯了好几个大案子才到这里。LinDa却心事重重,他们毕竟做了,但为什么呢?这样有什么意义呢?他就这么简单会回头吗?回到哪里?老婆身边?跟她是没有结局好收场的,查理郎又没消息。
“我这样很贱吧?”LinDa问。
“再贱也没有我贱吧?”华雨晴倒是很高兴。
“这点我知道”LinDa回头亏他:“你觉得有什么感想?你打算怎么玩这个游戏?”
“如果我对你造成伤害,你可以告诉我。”
“这顿饭你出钱。我知道你只是单纯泄欲,你至少要付出一点。”
“你应该也有享受到了吧?不要把性全都搞得一元化了。我们多少有点感情,而且都需要点发泄,我想你也不一定要我黏着你吧?像我这么复杂的状况。”
“然后呢?”LinDa装可爱的看着他,好像是她要他讲出这些话。
“除了这顿,晚餐消夜都包在我身上可以了吧?”
经过沟通,他们俩人都松了一口气。LinDa不愧经过大风大浪,并没有要求什么。而LinDa也觉得这样做一则是多年的心愿,一则华雨晴的老婆也暗许自己可以这么做,更加鼓励了她…而事后华雨晴也没死缠烂打的打算,对她而言或许是件好事。她却没感觉男人有时候对感情也没有绝对,此刻华雨晴其实是死缠烂打的睡她;如果别无选择。说得实际点,老婆将临盆、查理郎找不着,异国风情孤单浪漫,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这很残忍,但临时的需求也急,特别是心情茫然的时候,只有这样能安抚他的心思。
“不过,谢谢你。我在这件事之前,其实是喜欢过你,但是我必须尊重我老婆。事件发生后,一切都乱了,没想到的事情都发生了。我们这样子,我很高兴。但我还是会尊重你的感觉。”
“那么,你还要找查理郎吗?”
“一直找不到,我看算了。反正迟早是要回到静娴那里…”他看到LinDa眼神微微一暗,顿了一下:“这不是你也支持的吗?”
“我能说什么?”
“只怕我忍不住又要去找你喔!”
“什么呀?你…”LinDa发现她有点上当了。
“哎,你怕什么,当然要你答应我才会…你不觉得很美好吗?”
“真没想到我们的奸情成真了,…真的没有查理郎还不行呢!他算媒人公还是皮条客?”
“你如果不要,门锁紧一点吧。”他邪恶的说。
“我会叫你老婆门锁紧一点。就酱子。嘿,老爸,你还要照顾宝宝呢!你不爱小孩吗?”
“别想这么多了。晚上吃完大餐去舞厅看看吧?”
“还是去楼上就好了。”LinDa说。
“我就说你舍不得我吧!”
他们如此厮混了两三天,恍惚之间他们几乎彼此相爱。除了吃饭和短暂的逛街之外都消磨在一起,用尽所有的力气发泄…华雨晴还不时打电话回去问静娴的近况,虽然这会让LinDa的胸口产生一点点撕裂伤,但她承受的住,也只得承受。他是个丰收的男人。然而她还计算不出她的得失…
“你知道我以前有个绰号吗?”这天早上华雨晴想不到话题突然说。
“什么?”她慵懒的瞥一眼。
“嘟仔。”
“嘟仔?哪个嘟哪个仔?”
“胖嘟嘟的嘟,牛仔的仔。”
“怎么这么奇怪?香港名字吗?”
“倒也不是。因为我小时候胖胖的。就被起了个没什么意义的名字。”
“有意义呀,就是”小胖子“的意思呀!”
“哈哈…你觉得我很胖吗?”
伸手爱抚他微突的胸脯:“你有aCUp。”
“干嘛啦!”他害羞的挥去她的手。
“你…胖的刚刚好,胖的很美丽。”她用腿夹住他的腰安慰他。“没见过如此可爱的,好像个温暖的填充娃娃。”
“这是褒还是贬?”华雨晴疑惑。
“”嘟仔“也好象是和声,嘟哇…嘟哇…”
“所以我说没有很大意义吧。”
倚在他的宽肩,感觉和她台北家里的巨形泰迪熊是差不多。
“跟你真的很有默契,在一起很舒服。”
“那你跟静娴呢?也很舒服吧?”
“该跟家里再联络了吧。”他嚅嗫的说。
此时LinDa的手机响起,是
“你还在日本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