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洲的翡翠赌石从2002年就存在了,那时候人们对翡翠不感冒,很少有人去玩票。从2005年开始,随着翡翠饰品的流行,赌石也成了时尚的玩意。
中国四大玉器批发基地,佛山平洲,肇庆四会,广州华林,揭阳阳美,凡是做玉器生意的,一年不知道往返多少趟。广东省佛山市平洲玉器街,全国四大玉器市场之首,产销量全国最大,在行内相当出名,有“遍地黄金”之说。在这里,赌石分半赌和全赌性质。所谓半赌,就是在赌石上开个“小窗”或“小门”,赌起来风险比较小,全赌则风险比较大。赌石暴利,风险也大,在平洲,许多受不了大起大落刺激的玉石从业人员转行加工业,开拓另一番天地。
能赚钱的行业,一般不会让人闲着,付振宝总是四处奔波,寻找好的货源。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不到三分之一。就是在家,也没有节假日,他和喻可欣是离多聚少。付振宝慨叹,珠宝商看起来风光无限,其中辛苦只有自己知道。
俩人穿过鳞次栉比的翡翠店铺,经常来进货,不时有熟识的商家和他们打招呼,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店看看,他们应酬着,一直往前走,只见一排排堆满毛料的大院,这就是蜚声中外的毛料批发交易市场了。
张飞燕每年都跟着父亲张国兴来平洲公盘,每次都是来凑热闹的,这次首担重任,她想好好表现一下。此次和付振宝一起来,还有一个目标,想找到一块传说中的缘分石,将她和他的缘分延续下去,相知,相惜,相爱……
她不想让父亲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打电话给张国兴,“老爸,我在平洲,公盘的日子到了,你就甭来了,让你女儿大显身手怎么样?”
“你单独进货,能行吗?”张国兴不无担心地问。
“能行!孩子总要离开父母的羽翼,没有你的保驾护航,我会很快成长起来的。你就让我单飞一次,证明给你看,好吗?”
“闺女,色差一等,价差十倍。对于高档的翡翠来说,价差十倍恐怕还不止。多看,多问,看准了才出手。”张国兴不放心地嘱咐道。
“老爸,这都是小儿科,你是不是老了,啰嗦个没完。放心吧,你女儿是最棒的。”
张国兴还想嘱咐什么,张飞燕已经压了电话。
“这孩子,真是……”张国兴无奈地摇摇头。的确,平洲公盘,是锤炼女儿最佳去处,进货靠各人的眼力劲儿。
交上保证金,进入标场。今天是暗标的第一天,人满为患,各自埋首在石头堆里,记着标码。“英雄所见略同”,有时候两个人会同时看好一块石头,他们相视一笑,各人标各人的价。因为是暗标,谁也不敢说谁能拿到。
赌石的规矩很严格:不能凑头不能问,因为赌石如赌命,不能有人打搅,要人家看完了才能换人看。标场虽然人多,但是很安静,几乎没有人大声喧哗。在单子上填好了毛料的号码及投标价格投进相应的箱子里,俩人牵手走出会标场。
“三天后开标,这三天,咱们有足够的时间挑选别的。”付振宝伸了伸懒腰说。
他们来到院子里,院子里摆的是各种各样全赌的原石,这些都是公盘挑剩下的,毛料货色丑陋,廉价得很,几乎少有人问津,来赌石的人眼光都盯在那些开了窗的货色好的原石上。说是全赌,其实也有不少擦过,或者切过的原石,被那些眼光毒辣的缅甸商人抛弃的料子多半是已经“切胯”的,这种边角料一般明码标价。缅甸不像我国有着悠久而辉煌的玉文化底蕴,玉器加工打磨水平非常低,加工粗糙;绝大多数缅甸玉工只会加工蛋面和手镯,制作雕刻件的水平低下,料子浪费比较严重。就是蛋面和手镯,也经常返工。因此,缅甸人切料也好,赌石也好,就是“找绿”,然后或抠蛋面或取镯子。
付振宝每次来,都喜欢在这些“切胯”的料子里淘宝。他是捡漏高手,凭他的眼力劲儿,还真能淘出好东西来。他的生意经很精,店铺里卖的东西太贵,游客舍不得出手,而这些捡漏得来的翡翠,廉价物美,正和游客口味,他还能赚到钱,是一举两得。“天下玉,平洲器。”这些切胯的料子,平洲的能工巧匠总能从中找出着眼点,打造出一件件精品,这也是他赚钱的秘诀。
身旁有个眼镜男蹲在一堆原石堆旁,拿起一块料子看了看,又放下,专注地在包里翻找着什么。
张飞燕眼精手快,也拿起那块料子,这是一块按照缅甸标准已经“切胯”的料子,不算太大,也就3公斤左右,已经被切成两半。付振宝瞄了她一眼,没有做声。张飞燕这样做,是截了别人的胡,犯了赌石大忌。
眼镜男从包里翻找出手电筒,抬头看见自己相中的毛料已经拿在一个漂亮姑娘手里,他赶紧拿了另一半,用手电筒照着,仔细研究。
这料子呈不规则形,紫罗兰底色,藕粉色在翡翠当中——种水不好,紫罗兰翡翠比较难找非常透明的,一般杂质比较多,行内习惯于称“春”,人们用“紫罗兰”、“春色”这样明媚雅致的名字命名紫翠。因此也被认为是能招来桃花运的宝石,紫翠不仅被赋予种种浪漫色彩,还有美好吉祥的寓意。不论东方或西方,都将紫色视为代表尊贵身份地位的颜色,中国古代也有“紫气东来”的说法。
张飞燕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眼镜男不要买下另一半,她认为这是她和付振宝的缘分石……
“藕粉地不出高翠!”眼镜男自言自语,看看价格,摇头走了。
张飞燕迅速拿起另一半,递给付振宝,低声道:“这料子不错,颜色鲜艳,美中不足的是有几道绺,掏镯子是掏不出来,做个摆件嘛,兴许还能避开。”
绺,就是我们所说的裂痕。
“不是那几道绺,缅甸商人早就掏成镯子了,你我能捡到漏吗?”付振宝笑得眼睛都弯了。他把这块料子举在太阳底下细看,怎么看怎么像一把壶,有一角上翘着,像个壶嘴。这把壶像个不安分的孩子,嚷嚷着要从石头里出来……这意象在他心里翻腾着,他把这块料子递给张飞燕,“拿好了,两块都要了。”
“这次咱俩合伙进货,我头一次独自进货,怕看走了眼。”张飞燕莞尔一笑,央求说。
付振宝微怔了一下,轻蹙一下眉,神色有些凝重,推辞着,“你怕看走眼,那我看走眼怎么办?擦过的切过的开天窗的还好说,你看这些毛料表皮包裹得严严实实,神仙难端寸绿,你敢跟着我赌?”
她似乎不在意他的嘲讽,坚持已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敢跟着你赌,还敢拿青春赌明天!”张飞燕没有丝毫犹豫,给他一个开心的笑容。这笑容令人无法拒绝。
“你不知道同行是冤家这一说吗?”付振宝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此言差矣!同行应该是朋友,是相互交流、互利互惠的朋友。”她目光真挚地凝视着他,坚定而执着。
“谬论!”
付振宝把手放在石头上来回摸索着,有的翻来翻去摸索好几遍,有感觉的就递给张飞燕、这个摊位摸完了,再去另一个摊位。不知不觉中身旁已经积累了一大堆了。这一大堆毛料,便宜的很,也就百八十万。石头都有灵性,就看你能不能用心去感悟,全赌的料子透过外皮可判断种和色,只有那些常年赌石的人才能辨清,这种料子利润率高,风险也大。
付振宝和摊主谈好了,将挑好的毛料明码标价的交款,其余的过秤。每次来公盘,他都这样做,把挑好的毛料直接运到平洲较有影响力的玉雕师梁容区那里,由他来设计雕琢。
毛料一块块解出来,梁师傅真佩服付振宝的眼力,惊叹他是捡漏高手,他挑选的原石出翠率达80%,有的成色极佳。就像这块藕粉地紫罗色翡翠,梁师傅拿在手里,他觉得真像一把呼之欲出的茶壶,手像着了魔,突然有了感觉……
另一块十来斤重的不起眼的原石,一层层解着,一点绿都没有,解石师泄气了,打算从中间直接切开,付振宝不让,剩下拳头大小时,突然出现蓝白色的雾状,这是出现极品的前兆。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围拢过来。谁也没有料到,料子的中间,包裹着一块玻璃种翡翠,巧夺天工,不用人工设计,像一颗翠绿的葡萄,完全透明,具有玻璃光泽,无杂质或其它包裹物,结构细腻,韧性很强,如玻璃一样均匀,没有石花、没有棉柳,甚至没有萝卜花,透明见底。
所有人欢呼雀跃,都叹服付振宝的眼力。
这几天,俩人零零落落不停地往梁师傅的玉雕厂搬运原石。
转眼到了开标的日子,标场里人头攒动,张飞燕只投中两块。付振宝的眼光好,有魄力,命中高,在赌石上展现了过人的天赋。
他们把这些料子运回玉雕厂的时候,梁师傅已经把那两块紫色翡翠雕琢打磨出来了。平洲人的雕琢技术不是盖的,用“好极了”、“棒极了”这类张力词表达也不过分,可以说神韵俱备!
天啊!这真是两把气宇非凡的壶,流畅,大气。付振宝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就被张飞燕一只手一把举了起来,他骤然觉得那壶在张飞燕手里一点点变得妩媚生动起来,像一轮新月,饱满圆润,俊朗,清新,飘逸。壶身一转,顾盼流光,水灵灵得动人,透着一股灵气,怎么看都觉得壶圆润可爱。特别是茶壶嘴那里像是有一片茶叶似乎想随着水流而出,似出欲出,这画龙点睛的一笔为这两把壶平添了一份温馨雅致。石本无语,却是有情。观赏玉石,追求的是一种亲和、典雅、富有活力的感觉,体验一种回归自然、反璞归真的情趣。
张飞燕欣喜若狂,给付振宝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次来收获简直是大大的……
当张飞燕把一大堆翡翠饰品拿回家时,张国兴惊喜地睁大眼睛,女儿真是能耐,花钱不多,却把最好的东西拿回了家,太给力了。
一件件拿在手里鉴定着、评估着、把玩着,那心情爽极了!张国兴高兴的嘴巴、眉毛不自觉地往上翘。
“老爸,表扬一个。”张飞燕摇晃着父亲的胳膊,毫不谦虚地说。
“呵呵,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你这是遗传基因好,也是我栽培有方。”张国兴兴意盎然,干脆和女儿耍起贫嘴。
张飞燕扬起嘴角,笑了,“老爸,你是表扬我呢?还是表扬你自己啊?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像表扬我啊!倒像有些人拐弯抹角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当然是表扬我自己了,你的成绩都来自于我的教导有方啊!”张国兴大言不惭,拍拍张飞燕的脸。
“弄了半天我就一跑腿的,功劳都是你的。”张飞燕嘴巴撅的老长。
“闺女,说实话,你这次的表现。”张国兴故意顿了顿,来了个老牛大喘气,看见张飞燕急巴巴的样子,才接着说,“老爸相当满意,你让我刮目相看。”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干嘛绕那么一大圈子啊!你不是说,不管是富商,还是儒商,智商最重要!还是你闺女有眼光,脑瓜子灵活。”张飞燕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飞燕啊,以后就这么选,我代表咱们店所有的顾客谢谢你!那我去亲自分类,标价了!呵呵,这壶好,我喜欢,一定把它标个好价钱!”
“等等,老爸,这是非卖品!”张飞燕一把抢过那把壶,这壶多少钱也不能卖啊,这是用她和付振宝的缘分石打造的。她又眼疾手快把那玻璃种翡翠绿葡萄也抓在手里。
“干嘛呢,里面就这么两件好东西,你都霸占了,还卖什么啊!”张国兴不干了,吹胡子瞪眼。
张飞燕眼珠滴溜溜一转,笑靥如花,朗声道:“老爸,我放着等着升值呢,你没看前几天报纸上说,高档品种是‘专业行家’买了用来收藏和投资的。很多人认准‘物以稀为贵’这条准则,即使买到一款高档翡翠也不会立刻转手,而是放在手里‘捂上’两三年。等到市场上彻底没有类似品种后再出售,这时市场价格早已翻了几番。”
“嗯,还是我闺女有眼光!”
“都像你,不上网,不读书,不看报,早就挂了。现在是网络时代,找公安办事,都进‘微博客厅’了,能办证能寻人,还能举报违法。我打开你看看。”张飞燕边说边摆弄手机,“老爸,你看,进入‘微博客厅’了。”
“唉!不服老不行了,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能像你们一样,弄个小QQ,天天挂在网上,有事没事聊啊聊,时不时加一两个QQ好友,你妈知道不杀了我才怪!”张国兴慨叹。
“那是你和我妈跟不上时代的脚步。现在人离不开手机,离不开QQ,它比情人还情人。老爸,你发现没有,我们这一代已经到了一个不用嘴巴说话的年代。”张飞燕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语不惊人誓不休。
“瞎掰,不用嘴说话,用什么?”张国兴诧异地望着女儿,不解其意。
“用手指啊!”张飞燕轻触了一下手机屏,笑嘻嘻地说:“你认真观察没有,越来越多的手机持有者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离开这个‘爱物儿’,哪怕只是半天儿不见,也会魂不守舍,坐卧不宁。高科技带给人们沟通便捷的同时,也将一种‘新鲜病’——手机依赖症‘捆绑销售’给现代人。手机依赖症在蔓延,队伍在不断壮大,我们这一代人都患有不同程度的手机依赖症,走路看手机,开车看手机,吃饭也看手机。要不咱们国家的国考《申论》能出如何克服‘手机依赖症’这类的考题。”
“言之有理!有了手机,是方便快捷了,却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疏远了。家人在一起,朋友在一起,全都低头不语,各人摆弄各人的手机。更有甚者,有的地方两会期间,市长作报告,代表纷纷离席或玩手机。我在报纸上看过这样一个报道:市民张先生与弟弟妹妹相约去爷爷家吃晚饭,饭桌上老人多次想和孙子孙女说说话,但面前的孩子却个个抱着手机在玩,老人受冷落后,一怒之下摔盘子离席。”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大伙儿坐在一起,有人却在‘拍菜’、‘织微博’。年轻人因为沉溺于玩手机而冷落了老人,导致老人摔盘子以示抗议的现象,只不过是现代人所患‘手机依赖症’的一个缩影,类似这样因为玩手机而冷落了亲情、耽误了工作、妨碍了生活的事情,比比皆是。从这个角度来说,最该被扔出去的,不是老人手里的盘子,而是年轻人的手机。”张飞燕感慨道。
“把手机扔出去,一个个不就抓狂了?你看你,和我说着话,手都不闲着,解锁→关屏→解锁,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滑动手机桌面,别有事没事整天瞎摆弄手机。”张国兴教训。
“老爸,知足吧!你女儿还能在这里跟你谈天说地,听你唠叨。你心情不好时,就爱瞎絮叨。你看我什么时候絮叨来?我把所有的郁闷和烦恼敲打成文字,传递给QQ上的好友,或者写成微博,当按下发送键的时候,心情也随之豁然开朗。那一瞬间,我选择的是用手指说话。心情舒畅时,我把我的快乐分享给好友,我会拿起手机来发短信,一个个字符,就代表我的心声。所以,我不像你那样絮叨!”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张国兴笑着摇摇头,“大街上,很多人一边走路,一边埋头发短信或聊QQ,面部还带着丰富的表情,他们也是在用手指说话?”
“是的,老爸,你越来越聪明了。”张飞燕朝张国兴做了个鬼脸,“现在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用手指说话的行列,要请假又怕领导忘记,于是就发短信;有意见、有看法、有要求不好意思明说,于是就发邮件、发短信……你想想以往过春节,你们都选择打电话拜年。可现在,哪个节日人们不用短信相互道贺?如今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迷上‘微博’,利用微言微力量传递‘正能量’,手指一动,发送键一按,万事OK!”
“真担心,有一天,你们这一代舌头会变短,手指会变长!”张国兴长叹一声,“手机的功能正在变得越来越强大,它早已不仅仅只是接电话、打电话的工具,而逐渐成为集通讯、工作、娱乐、交际等等功能于一体的‘超级个人终端’。科技的发展给咱们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但是手机的‘双刃剑效应’也让越来越多的现代人沦为‘机奴’。飞燕,你就是其中的一个‘机奴’,跟我说着话还在刷微博。”
“老爸,谁像你,手机就会拨打电话,发个短信都舞捣半天,我帮你申请了QQ,开通了流量,你竟然不会用QQ聊天,晕!给你开通了微信,你不会用,你用瞎了iPhone4手机,真不明白你们这一代人是怎么活的!”张飞燕啼笑皆非地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甭跟我瞎掰扯这些,你老爸没这些东西,一样活得逍遥自在。快别提微信了,一提微信我就上火,开通微信,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啊!”张国兴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老爸,别老牛大喘气好不好?快说,怎么了?”张飞燕好奇心大发。
“前些日子,微信开通‘摇一摇’,我把手机放在沙发上,洗澡去了,你妈不知怎的捣鼓开了,稀里糊涂摇出广西一女的,娇嗔地和我打招呼‘hello,亲,很高兴和你成为朋友。’你妈打翻了醋坛子,骂人家是‘狐狸精’,人家骂她是‘神经病’,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用微信对骂起来……还把我从卫生间拽出来,问我是不是第二春了,还说什么老牛吃嫩草……你呀你,赶紧给我删了去!你妈说了,再有狐狸精跟我打招呼,就跟我急!”
“哈哈哈……”张飞燕捂着肚子笑歪了。
“居心不良,等我跟你妈告你的状!”张国兴义正严辞地指着女儿说。
“好了,好了,不笑了!说正事。”说是不笑,那笑容意犹未尽,“老爸,还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我想开个网店,在网上卖我们玉缘阁的翡翠。”
“谁上网买东西?”
“老爸,你真out了,现在时兴网购,手指一动,快递一送,东西就到家了。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加入网购的行列,谁还去逛街购物啊!你看看人家付振宝,既有实体店,又有网店,两条腿走路,买卖红火着呢!”
“哦,付振宝开网店?我怎么不知道?”
“我打开他的网店你浏览一下?听说每天的出货量还不少呢,每天下午都有快递在他们店门口等着送货呢!”
“那咱也开!”只要付振宝干的事,张国兴认为都是好事。这小子脑瓜子灵着呢,是做生意的料!
“那我在咱店挑个聪明伶俐的员工送滨海去学习一下。”
“还要学习?”
“你认为开个网店那么容易?还要刷记录,刷信誉,没有这些,谁买你的东西啊!”
“闺女,你认准的事,就放心大胆地干吧,你老爸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