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电话。”谢绾用右手拿起电话递给了柳梓絮,不愧是练武出身的,这么重的伤半个多月便恢复的差不多了。
“喂?”
“校长夫人好,我是向腾飞。”
“哦?什么事情?”
“我们的《圣泽妙旨》的卷首语还没有请人写,我想……我想让叶辰写……”
“你们看着办就行了,我休息了,你们要让这期的《圣泽妙旨》准时发行。”
说完,柳梓絮便挂掉了电话,1301宿舍里一片寂静。
“夫人怎么说的?”明子、蔡尔曼、子娜齐声问道向腾飞。
向腾飞叹了一口气道:“夫人就是夫人,她同意了!”几个人被向腾飞搞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当向腾飞说完这话,几个人竟把他按在了床上。
“金少爷,有我提议的事情,董事会已经通过了。”
“柳梓絮……柳梓絮她也同意了?”
“对,她同意了!”
“哈哈!好,于总,今天下午两百万就会到你帐上的。”金龙含笑合上了手机,然后轻笑自语道:“哼,9月21号前我会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
看来,圣泽现在的处境并不是偶然造成的,而是有人在背后一步一步计谋好的。
夜悄然而来,海玲市慢慢地被湮没在了黑色之中。街灯为这座城市散发着光亮,车辆为每一条街道书写着繁忙,华灯酒绿,熙熙攘攘,一个城市的繁华被高调地挥洒着。普华街上娱天商务KTV门口斜对面,一辆白色奔驰车子里坐着一个金发男子,娱天商务KTV门口傅雅珊和一个助手进了一辆黑色沃尔沃商务车,白色奔驰车子里的人看着沃尔沃商务车远去,自己掉了个头向着反方向而去。
夜色怡人,星光斑斓,时间像是一个没有画成圈的句点,在物换星移的眸间,流淌着欢笑,悲伤还有遗憾。
圣泽学校里的街灯给花草的绿色披上了一层轻纱,轻纱下的绿色,敞着微凉的怀,给了夜点点乍冷的温柔,剧院前的台阶,坎坷的心结,解开,又要需多少的爱来把记忆中和成空白?
圣泽剧院门前的平台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睡衣的女孩,两膝拱起,紧紧贴胸,双手紧抱,微微含齿,长发散落,下巴放在膝盖上,眼睛呆呆地望着平台的下面,她看着一对对情侣在自己面前走过又走回,自己的眼睛却不知被眼泪染湿了几重。
“梦碎了月的期待,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还你给的爱,真想让脑海的浪给我点节拍……”一阵感伤的铃声响起,女孩接听了电话。
“喂?”
“子娜,你在哪儿呢?”
“我马上就回来,姐姐。”
子娜慢慢地站了起来,似乎脚有些麻木,起身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她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唇,然后慢慢地走下了阶梯,形影单薄,惹人心惜。
不知道这个夜晚是怎么了,竟然让人觉得有些冷,子娜双手抱着自己的怀,朝着N区宿舍楼走去。
“咚咚!”
“咯吱!”
“子娜,这都几点了?你还在外面转。”怡轩看到缩着身子的子娜心疼道。
“嘻嘻……大晚上在外面看看谈恋爱的情侣们也不错嘛!”子娜关上门展开身子,挽住怡轩的手臂笑道。
“睡觉……睡觉……”屋子里靠窗子的一张床上,一个庞然大物转身嘟噜道,嘴角有垂涎达三尺。
“嘘!”怡轩对着子娜虚了一声,两个人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小魏,然后轻轻地躺到了各自的床上。
夜慢慢的变深了,星光也悄悄变得淡稀,整个圣泽宿舍楼上的灯也渐渐地变少了,只有一个房间的灯一夜未眠。
“玉兔温柔眼,弦月耳畔悬,身姿绰约尘世间,不舍红尘眷恋,到头来,嫣然一笑玉门关,泪没衫,回首一眼,面朝西天。
一石碑,几尺高,几尺阔,似未眼见,镌刻的字眼,拉扯的思念,已湿容颜。
——序
春去夏逝秋已过半,冬的帘也被微凉的秋风掀起了一边,枫树年轮上赶马车的时间抬头往前看了看,三百六十五个点穿成的圈,就快要走完。
满天的星尘,从你离开后一个人也会抬头去看,少了你依在肩,我似乎成了自己的旁观者。有时候看着星空不免叹息,叹息里有时会夹着落寞的温暖,因为想起了你曾经说的会像星星陪着月亮那样给我一生的陪伴。
物换星移不去的画面,在我的世界里总会重现在不经意间,一个人的世界被对另一个人的思念填满,也许,有时也会成为一种习惯。
记得中学时在办公室里你对老师撒慌时我的附和,多年后的今天想起才知道,除了助纣为虐,我的眼睛连你的偷笑都没有错过。
记得你画笔下的我,不知用什么理由删除了我的喉结,我说我不是乾清宫手持拂尘的公公,你才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有这么一种区别,可你不知道你傻傻的笑容已在我的心中定格,而今天能触摸它的时候也只能在呓语时的梦中。
记得每一个冬天我问你冷不冷,你都会说不冷,直到脸蛋冻的泛红,你才会让温暖的衣羞涩体形,我说你加件衣服怎么像是被逼良为娼,你总会傻傻地回复:我不以为这是南半球嘛。冬天又要到了,你这样的话会不会让我再听到?我知道我已为你哑了耳朵,只能用眼睛听着你用雪花传下的心声。
记得我给你带上婚戒时你娇羞美丽的脸,形容根本用不着什么宛若天仙的字眼,你在我的面前,我就会爱你一生,这就是对它最美的赞颂。可是今天我再想看你一眼你也不会再站在我的面前。
记得你离开时连一句再见都没有来得及说给我,看着你闭上的眼,心已寻不到跳动的节拍,包围它的只有零乱。握着你的手第一次说不出想要说的话;握着你的手第一次感觉不到温暖;握着你的手第一次感觉到你离我是那么远。今天就算想握你的手,伸出了也已不敢向前。
重拾这点点的片段,我知道三年来我一直偷偷藏在你为我设的营盘,只是面对这样的束缚我能说的只有心甘情愿。
一个人走在春天,也许会想到花谢花还的伤感,可花儿毕竞灿烂过春天。就像你走了我还在,留下的幸福和美满又怎会被时间的风吹散,放心吧,我会用爱着你的心好好把它们保管。
一个人进了夏天,听见的第一声欢迎是知了的鸣叫,知了会陪你一个夏天,不管你高兴还是伤心,它都会为你而唱因为它知道它生命的保质期是短暂。也许你就是我生命中的知了,把自己最美的东西给了我,为我加油,为我落泪,却忘了自己的疲惫,为了你我会像夏天一样坚强的活着。
来到秋天,当我看到枫叶在空中划出凄美的弧线时,心里阵阵的酸,叶永远躲不过风给的无耐,因为落叶归根是风欠大地的债。你的离开又是谁欠了谁的债,也许是我这辈子欠了你上辈子的债吧,秋天,你离开的季节,注定了走过的街留下的是一地蹩脚的心酸。
走进冬天,一切伤疤该上药的时候到了,雪静静的飘,地上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可当雪融化掉的时候有很多伤疤是没有愈合的。每一个冬天,雪只会加重我对你的思念,因为我们的婚礼是在冬天举办的,太幸福的日子总会让人为它点缀着敏感。
四季的云冕不会灭,因为它用春夏秋冬作为薪材,春夏秋冬的轮回中为什么有的只是物是人非,如果四季的云冕灭在三年前,也许我还能抱着你的怀不放开,今天也不会用心谱出一纸的祭奠。
被时间冰凉的手腕写下的滴滴点点只想找你说话,只想找你作伴,你可听到这些字的呼喊?我把它们焚烧在你的坟前,如果你不能来到我的面前,就让它们代表我走到你的面前。
微凉的风,吹动被思念斑白的发,我站在你的坟前,形影相伴……”
“哈哈!终于搞定了!”凌晨四点,圣泽N区宿舍楼1301房间里,叶辰看着电脑屏幕上写的《谱字代焚香祭奠已逝的爱情》伸了个懒腰兴奋道。
“搞……搞定……定了。”坐在叶辰身旁的向腾飞睡眼惺忪道。
“搞定了?!”向腾飞猛地恢复意识,手里抓起一个大眼镜戴在了眼睛上,看向叶辰的电脑屏幕。
“你检查下吧,该我睡会儿了。”叶辰打了个哈欠,已然倒在了床上,面带笑容,看来对自己完成的作品是相当满意。向腾飞揉搓了几下眼睛,便认真地看了起来。
街灯慢慢变淡了,整个城市慢慢变亮了,人们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奔波。
“水随烟云迷乱,雾在山巅唤,影半点,踪半点,黎明了天上,夜去了人间;
指尖轻叹,嘴微含,唇上舌尖,泪已斑……”
叶辰的手机闹钟响了起来,屋子里四个人却似都没听见,任它响了一遍又一遍,窗帘慢慢地被晨光染上了一丝温度,屋子里也变得明亮起来。
“不是吧?……”大概到了八点钟,阳光已经从窗外挤了进来自己被玻璃复制的光线,蔡尔曼顿感眼前明亮,半睁着眼睛看了看叶辰、向腾飞无力道。
他转了个身子,背对窗户,拿起了手机看了看时间,眼睛猛地一睁大叫道:“快起床了!八点了!今天还要上课呢……”后面的话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了什么。
叶辰拉起了被子把头盖在了下面,向腾飞摆正了身子,托了托眼镜,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
“我可没见过你哪天准时上课的,今天积极什么呀?”向腾飞背对着蔡尔曼嘟噜道。
“你!……”蔡尔曼提着裤子无语。
“也好,像你们都这么积极了,起码表明这个社会还在进步。”
“你!……”蔡尔曼被气的从床上跳下来疾步走到向腾飞身旁,右手举起向着向腾飞的脑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