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老实点!”蔡尔曼打了向腾飞一下,转身走向了浴室去洗漱去了,往前走了两步险些滑倒在地。他回头瞪了向腾飞一眼,本以为他在嘲笑自己,却不料他竟靠在了墙上打起了盹。
“来两碗番茄蛋汤。”
“好嘞!”
圣泽餐厅里,子娜和怡轩一人要了一碗番茄蛋汤坐在了餐厅前排的两个座位上。
“姐姐,你怎么这么爱喝番茄蛋汤啊?”子娜拿着汤匙放在嘴边喝了一勺问怡轩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因为好像我第一次喝的就是这个汤,所以一直在喝吧。”怡轩莫名道。
“什么意思哦?你的话有时候真的好深奥,也许是我太笨了吧。”说着子娜又往嘴里放了一勺汤喝了下去。
突然,从餐厅门外,走进了一行人,这一行人身着白色衬衫,下穿黑色西裤,这也是圣泽的校服,有点奇怪的是,走在这一行人最前面的一个人眼睛上竟然高调地带着一副褐色镜片的眼镜。
“哇!酷毙了哦!”不知餐厅何处传来一声惊叹,走在那行人最前面的人本是听到了,脸上却没有现出一点异样的表情,似乎这样的话他已经听的习以为常了。
在圣泽,领着十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除非是来拍电影的,可是看他们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也没看见一架摄像机。
几个人来到卖早饭的窗口,很是生疏地问了问饭菜的价格,随后这些人才端着要的东西坐了下来。
十几个人坐在了前排的餐位上,巧的是戴眼镜的那人正好坐在了子娜的旁边。他这一坐,自己都感觉有些许不对劲了,餐厅里顿时吱吱呀呀起来,声音越来越吵,越来越乱。
他这一坐,像是一块小石头落在了湖里,接着一圈波纹向着四周波及,整个餐厅不时竟有人站起来朝前排看。
“什么?他坐在谁旁边了?”
餐厅里议论着,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怡轩看了看坐在子娜旁边的戴眼镜男孩,因为戴着眼镜实在看不出来眉清不清目秀不秀,不过整张脸的轮廓看上去还是挺舒服的。
子娜扭了扭头看了看坐在身边的这个男孩,自己觉得也是很是诧异,因为在她的身边,除了明子、蔡尔曼、叶辰,还没有其他人如此安定地坐在自己身边吃饭的。
那戴眼镜的男孩感觉越来越不舒服,转眼一看,坐在自己身旁的竟然是两位如此漂亮的女子,怪不得有种“沾花惹草”的感觉。
不过他这一眼看的也够淡定,看到如此漂亮的女孩子,竟然还能保持着先前的呼吸节奏。
“喂!你往哪儿坐呢!让一让!”是向腾飞端着一大碗面条向着子娜走了过来,嘴里咬着一双筷子,支支吾吾道。
戴眼镜的男孩听到有人如此对自己说话,嘴角轻轻一颤,缓缓地扭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人,竟不知自己抬头的幅度过大,没有看到向腾飞的头,他只得低了低头,才看清向腾飞的脸,也许自己觉得是个小孩子,扭过脸来没有理会他。
“喂!让你让一让!啊!……”向腾飞用胳膊肘捣了戴眼镜的男孩后背两下,坐在戴眼镜男孩旁边的一个壮壮的男孩向着向腾飞甩出一拳,打在了向腾飞的腹部,向腾飞身子猛地后仰。“啪啦!”一下,大碗摔碎在了地上,向腾飞也倒在了地上。
子娜忙起身把向腾飞扶了起来,向腾飞右手拔出嘴里咬着的筷子指着打他的那人吼道:“哪个班的!”
看到这一幕,餐厅里猛地围过来上百人。
戴眼镜的男孩看了看四周围过来的人,自知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看他的样子却还是不以为然,他托了托眼镜,缓缓地站起了身子。
“喂,你们怎么能打人啊?”子娜冲着那个打向腾飞的人问道,声音不大,周围的人却都在仔细地听着。
子娜在圣泽是被呵护长大的,她应该算是圣泽的小公主吧,向腾飞的做法的确是先对别人不礼貌的,可是对方竟然大打出手,实属意料之外。子娜的人也敢打,圣泽是装不下他们的。
“对不起小兄弟,没事吧?”戴眼镜的男孩起身走到向腾飞的面前,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纸帕给向腾飞擦了擦身上的污渍前道歉道。
他说的话有些许的生硬,似乎很久没有说话了。
“别以为……别以为带着眼镜就是老大,以后再惹事……把你送行政处去!姐姐我们走。”子娜看着戴眼镜的男孩如此假装好意,右手拽下了男孩戴着的眼镜,竟发现这人长得如此俊,不免一惊,随便威吓了他两句带着怡轩便走开了。
那男孩听到子娜的话眨了两下眼睛,一脸茫然。不知道是在为子娜的举动感到惊讶,还是为有人把他的眼镜就这样拽下拿走感到不可思议。
“子娜,你拿着人家的眼镜干嘛?”怡轩看着子娜拿在手里的眼镜问道。
“不要!我给他送去吧。”怡轩看子娜要把拿在手里的眼镜要扔掉,忙夺了过来,回头走了两步来到那男孩面前递眼镜给他道:“不好意思。”
那男孩把眼镜接了过来对着身边的人道:“走吧。”
向腾飞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有点纳闷他们是哪个班的,这么嚣张。
圣泽天空上的阴霾还没有完全散开,没谁会在这个时候再给本不明朗的景象添点污点,一场有惊无险的片段就这样在圣泽的餐厅里落下了帷幕。
“我去上课了。”
“恩,去吧。”
一问一答后,子娜怡轩相背而行。一个向着教学楼走去,一个向着宿舍楼走去。
花丛中已经有蝴蝶光顾了,蝶亲吻着花,被风轻轻吹动,看在眼里,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妙,怡轩停下步子,看着花丛间的蝴蝶,脑海里突然现出一个画面:云卷鹤翔,白玉桥边,奇花争艳,异草喷香,一个湖,一缕烟,轻轻淡淡;偶尔几个女子托花而来,嬉笑而去,来如蜻蜓点水,去似飞鸟乍翔,步履本有格,衣衫亦有式,形形色色云雾里,无烦无恼,无忧无虑,。
“喂,小姐你在这儿干嘛?”一男子突然问道,怡轩猛地合了下眼睛慌道:“没……没什么……是你?你怎么还不去上课?”
“上课?我不是这儿的学生。”说这话的原来是刚才那个戴眼镜的男孩,说他是男孩,听他说话的语气却是显着十分成熟。
“哦……”
“那你为什么不去上课呢?”俊男子反问道。
“我?我……我也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怡轩嗫嚅道。
“你不是圣泽的学生?那你怎么进来的?”俊男子一惊道。
“我……你不也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你又是怎么进来的?”怡轩眼珠子一转,倒又反过来问他了。
“我……我有这个。”说着,俊男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绿卡,进出圣泽校门挂在胸前的绿卡。
“这是什么东西?”怡轩把眼睛稍稍睁大看着俊男子手里握着的绿卡问道。
“什么?不是吧?你连这个都不认识?那你是学校的……”
“不给你说了,我还有事呢。”怡轩对他说的这些太陌生了,不免有些慌张失态,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怡轩转身走开了。那俊男子看着怡轩远去的背影,摇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绿卡,轻轻笑了笑。
“师兄,你怎么在这儿?”一个身高约摸一米八的高个子男孩向着俊男子走来问道。
“哦,随便转转。”俊男子有神无意地答道。
“怎么样,你们找到相片上的人了吗?”俊男子定了定神问道。
“现在好像是上课时间,怎么找?要不拿着相片挨个教室转着问?”高个子男孩说着,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起来。
“你就不能有点长进是吧?”俊男子对着高个子男孩翻眼道,然后用手把挂在衣服口袋上的眼镜拿起来戴在了眼睛上。高个子男孩站在原地摸着头自语道:“这办法虽然传统了点,但是用起来会很实用的。”
在这个年代彼此间还称呼什么师兄师弟的,在夏华国实属少见,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少林寺的。少林寺里出来的就算不是和尚,俗家弟子也得讲个“俗”不是,可从他们身上,看不出哪里俗来。
“恩?怎么回事?缺了两个人?我的课也不上了?唉……算了。”子娜在的中文系一班里,一白发老翁戴着一副“上海滩时期”样式的眼镜,看了看讲台下两个位子上没有人叹气道。
不只是这一个班里,其他班也有人员缺少的状况,这样的事情在圣泽也出现过,可是早上第一节课有缺员的情况会被记录下的,难道是那些受伤的同学没来上课?
“谢绾,我们今天必须出院了,还有三天就是十年校庆的日子了,我是不能缺席的。”柳梓絮坐在病床上对着谢绾道。
“可是?小姐……”
“快扶我起来吧。”谢绾正在吞吐着言语,柳梓絮已经在用力要坐起来了,谢绾急忙扶起了柳梓絮。
“可是小姐,你的伤……”
“没事,应该能走路的,啊!……”柳梓絮顿觉腰间一阵剧痛。
“小姐,你就别去了。”谢绾单手扶着柳梓絮的手臂心疼道。
“谢绾,学校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学生们打架,股票大跌……如果校庆期间再出点什么事情……”说到这里,柳梓絮无奈地把五指插在了发间垂下了头。
“把医生叫过来,我有点事情。”柳梓絮突然抬起头对着谢绾道。
“哦……哦好的。”谢绾稍顿道。
稍过片刻,柳梓絮的主治医师,夏华国著名医师刁齐,来到了柳梓絮的房间,跟在刁齐身后的是海玲市人民医院的院长任府生。
“刁医生,我有急事要出院,您给我打针强制止痛针吧。”柳梓絮道。
“校长夫人,强制止痛针……是有很大的副作用的……您要出院多长时间呢?”刁齐担心地问道。
“我要出院一个星期。”柳梓絮淡定道。
“一个星期?你是说你要打一个星期的强制止痛针?”
“是的。”
“这样很容易造成血管壁膨胀的,夫人呢,这样危险太大了……”
“刁医生别说了,我必须要这么做。”柳梓絮坚定道,屋子里其他三人相对望了望,刁齐无奈只好答应了柳梓絮的请求,在走出病房的时候,刁齐把谢绾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