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邵净寒,有一个最平凡的家庭。母亲是教师,父亲开了一家餐馆,只有我一个女儿。亲戚们全都留在大陆,只有我们一家在澳门。
澳门,对外地人来说,以“葡京”和大三巴牌坊着名。但对于本地市民,这些其实没甚么特别之处。或者,这就是居民和游客看一个地方的差异吧。
我在一间规木莫不大不小的学校就读。没有太出色才气,但又不至于太差。成绩维持在班里的第三,四名,不上不下的。身为班长,却没甚么事可以做。说穿了,也只是上百个班的其中一个。
很平凡,对不?但或许,这是给我先过点安乐日子吧!
到那个“他”了。
碍于人权问题,名字不便相告,我们就称他允明吧,贺允明。当然,这不是真名。
认识他时,是高中一年级,我才刚满十六岁,他和我同班。但由于他上初中前曾停学两年,所以比我大两岁。
他的背景也很单纯。父亲在台湾开一家泡沫红茶店,母亲是全职主妇。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一个妹妹。
十八岁的他在老师和同学们眼中,是“成熟”和“稳重”的。致使从初中到高中,他都是男班长的不二人选。
到了高中一年,有三个班长。两个女的是我和心怡,另一个男的就是他。
第一次见他时,我就知道,我完了。
我们这班人,都不是甚么人中龙凤。平凡的外表,没甚么好提。
他不漂亮。鼻太大,嘴太薄。整个人黑得像块碳,所谓的阳光气息。最好的该是那双眼睛了。如果要我形容,就是清澈,明亮。
他很喜欢笑,却只是浅浅的,微微的。脾气温厚,是同学们眼中的“好好先生”。但每次当我凝视他的双眼,总是捕捉到一丝嘲弄,嬉笑。
有一次,一个无赖得出了名的男生久了代数作业,拉着允明到一边“咬耳朵”,说甚么“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一大堆,就是不想交手册记缺点。
我们的好好先生允明怎么处理呢?
只见他双手抱胸,听对方说了一大篇后,在男孩还未回过神之前,慢慢地从他书悒中取出手册,交给负责登记的心怡。
然后,他清清喉咙:
“郑同学,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我也只是个小小的班长,没甚么决策权。如果你可以说服Miss放行的话,我非常乐意少记一个缺点。”
男生没话说了。只倔倔地跑回自己的座位,默不出声。
老实说,这允明有当野人的潜质。不过,似乎只有我这样看,其他人倒不觉。
十六岁的我,十八岁的允明,十七岁的心怡…还有二十三岁的楚天,这就是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