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出生没有电闪雷鸣,没有六月飞雪,有的最多也就是隔壁家的小黄吠了几声而已。从出生在这个家庭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一生,就注定要背负很多东西。
或许是遗传基因出了问题,或许是天性使然,我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不平凡。他在跟随着老姐去幼儿园的时候,已经知道如何偷老师放在教师桌下的铅笔了。在上小学的时候,就知道如何混在小朋友中间偷取贩卖的小食物了。
他的行为,充分继承了父亲的遗传,由于家里穷,所以母亲也一直对此不闻不问,略加鼓励。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养成了一定得习惯。
我的生活水平实在是有点底下,对于他这个家庭来说,每天吃稀饭是难免的,还是那种可以看得到碗底的那种稀饭。有菜得时候很少,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放点油盐,然后开吃。那时候也不管什么好吃不好吃,只知道肚子饿了,偌大的碗,小小的个子可以吃很多碗。
吃得多,但不一定等于身体好。或许是由于饮食的营养有问题的原因。我的身高一直都是个大问题,甚至连体重都偏低。纤细的个头,并不等于不活泼好动。除了生活习惯上有很多小毛病以外,我还喜欢没事到山坡上去做点小动作。
作为农村的孩子,放牛砍柴都是小意思,无论是上山抓蛇还是水底摸鱼,只要是一切好玩的事,我都会做了,而且做得非常好。儿时的伙伴很多,大家在一起打骂惯了,自然也就懂得如何一起尽情玩耍了。
一个有趣的童年,是每个人都向往的,我拥有了一个有趣的童年,但是也同样有着一个悲惨的童年。他过的生活永远是社会最底层的生活,享受的待遇永远是最下等的待遇,但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之中。幼稚的童年没有留下任何遗憾,或许童年都是美好的,美好得没有任何意思的遗憾。
农村家庭长大的孩子,坏毛病多是肯定的,但是有一个好的童年也是肯定的。在这个物质为上的社会之中,很多任何事,都不是用简单的理性可以分析的,只有在真正的得到和失去以后,才知道可贵。
我在小学的时候,虽然顽皮,但是并没有犯下什么大错,在身边的人面前,都是非常活泼好动的,一旦到了陌生人的面前,就会表现出不自然了。他习惯了在认识的人面前耍疯,习惯了在不认识的人面前保持低调,习惯了在学校的时候沉默寡欲,一言不发,习惯了生活之中吃苦,习惯了在身穿简陋的衣服接受别人的冷眼旁观。
这种习惯也让我养成了一个自然现象,在同学们都在打闹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不是不想去玩,而是不知道怎么去和这群人混到一起。
我也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跟自己熟悉的人,他会表现得比谁都活跃,可是眼前的人,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他开始有些想家了。
读书对于我来说,更多的只是一个任务而已,因为是他老爸叫他去读书的,所以他就要去读书。他的读书生涯,就是因为没有事做才刚刚开始的。
在幼儿园的时候,因为姐姐要去读书,所以他就跟着姐姐后面。到了课堂以后,刚开始还有那么一点好奇心,渐渐地,好奇心就减少了,枯燥乏味的学习,让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所以在他姐姐安心听讲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偷偷跑出教室,来到外面的田野里面疯狂。
后来姐姐幼儿园毕业了,他也就跟着毕业了,由于他上幼儿园的时候,只是一个跟屁虫,没有教学费什么的,所以也就谈不上可以学到什么了。
小学的时候,是要区分村校和高校的。所谓的村校,就是在村里面建立的学校,几个队上的学生都会到最近的学校去学习。村校,几乎每个大队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学校的老师也就那么一两个而已。这样的学校里,管理制度也就没有那么严格了。一个老师,充当着多个身份,音乐美术语文数学,都是一个老师在传授。
我小学就是在这样的学校之中度过长达五年的。由刚开始的不合群,到后来慢慢和同班同学混熟了。
五年时间之类,同班同学就从来都没有更换过,一共也就将近十个同学而已,老师就那么一个。音乐美术和体育什么的,这些课程都是没有的,有的永远只是数学和语文。两门课换着上,同学们也听得有些乏味,不过好在老师还算负责。
五年时间之类,我的成绩还算可以,至少每次期末考试可以进入前十名,这也算是好成绩了,当然,班上就没有一个人没有进入前十。没有小考,也没有中考,只有期末考试。
在这样的学校之中,本就没有什么成绩好与不好的说法,反正就是在一起虚度时光而已,每天的单调乏味,也只是因为父母监督的而已。
五年之后,我进入到了大一点的学校,他的人生,也算是真正的开始了。在村校,通常都不会将学生教到小学毕业的,只会将学生最多教到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会送到所谓的高校去学习了。
高校,并不是指高等学校,而是一个乡的总学校,在这里,有着这个乡里面所有村的孩子教育源泉。师资力量相对而言也要雄厚很多。
相对于村校来说,高校的收费就要贵很多,同时学生生活也要富有很多。
我进入高校学习的刚开始,还有那么一点新鲜感。在村校的时候,每天放学以后都要回家吃饭,早饭中饭晚饭,都是在家里吃的,睡觉也是在家里睡的。但是到了高校以后,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都是在学校之中度过的,于此同时,大一点的学校,认识的人自然就也就多了,一个班集体,有着七十几个学生。
新奇感充斥着我的头脑,进入高校以后,我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是大群体,什么是所谓的城市,在这里,有着很多很多的学生,很多很多的老师,还有很多很多的房子。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我对于外满的食物新奇度非常高,但是他也是一个非常怀旧的人。刚进入学校以后,第一天,通常都是不会上课的,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会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到学校,然后报名以后就到宿舍安顿好睡觉的地方,而后就开始逛街,或者睡觉,知道这一天过去了以后,第二天真是上课。由于来到高校学习的学生,通常都是离家有一顿距离的,所以很少会有学生会回家去。
但是我不一样,他来到这里以后,看到茫茫多的人群以后,显得有点害怕,草草地登记完以后,就急忙跑回家,他的家和学校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步行将近一个小时才可以到家。由于我是男丁,是王家的香火,所以我在家里还是有点地位的。
这个时候的孩子,都是非常自觉地,不会存在什么逃学现象,由于我以前的学习表现还不错的,所以父母也就没有询问什么了。
恋家的人,总是喜欢在家里度过一个个夜晚。我在家中睡觉的时候总是睡得很踏实,但是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总是需要起床上学的。
上学路上,天还没有完全亮,勉强可以看清楚路途。在到达学校的时候,学生们已经开始起床了,一天的课程以后,我也开始有点累了,当其他人都回到寝室睡觉的时候,他已经再次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其实我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走那么远的路,只不过是由于认识的那几个人,都已经找到了床铺了,唯独他还没有找到。其他的同学,又都是不认识的,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睡觉,这不是我所愿意的。
这样的时间一直持续了好些天,这些天以来,我都是在下午放学以后就回家,晚上是有晚自习的,我却从来都没有上过晚自习。班主任渐渐发现了不对劲,开始寻找我,询问了学生以后,就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班里有个同学不见了,班主任开始有些发慌了,见过世面的班主任,并不是很着急,他选择了一个还算稳妥的办法,那就是静等一夜。
次日,我和往常一样来到学校上课,刚到学校就被班主任叫道门外臭骂了一顿,在生人面前很腼腆的我也不解释什么任由班主任讯骂。直到班主任骂完了以后,我才弱弱地说道:“我不知道在哪里睡觉。”
直到现在,班主任才知道我连睡觉的床铺都还没有找到,于是到了班上寻找到了唯一一个还是一个人睡觉的同学,将我分配到了床铺。
进入学校住宿以后,我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不知道到那里去吃饭。别的同学都是带了大米,用饭盒装好水以后放到食堂蒸饭的,可是他别说饭盒了,连大米都没有。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他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