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来得是那么的突然,来得是那么让自己无法接受,就好像是突然穿越的那天,觉得一切都是梦幻,那些坚持,那些感动,那些回忆,和那些美好,都在刹那间便烟消云散,心中残留的只剩下空虚,那空虚像是一把剔骨的刀一般,慢慢地剃掉自己身上的血肉,不就像胖子的那个剔骨刀一样,一瞬间就把自己全身的血肉的剃了下来,一切都是假的,那么自己又为什么而活?为什么而喜?
若不是自己之前有了一次穿越的经验,可能在穿越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疯掉,可是这样的镇定自若和现在的这种背叛出卖完全就是两码事,自己最信的两个人,自己的挚友,多年的羁旅生涯铸造的友谊,多年在枪林弹雨,在丛林山地之中建立起来的信任,就这样,就这样被他轻易之间就狠狠地强奸了,那个女人,那个自己深爱着并且一直都会深爱下去的女人,为了一个双宿双栖的愿望,就和自己的挚友连起手来对付自己,一次不行还有第二次,第二次不行还有第三次,那第三次若是还不行了。
孙司锦不知道了,他没有这样的经验,被人背叛的经验,既然他没有经验,那他也就没有这样的体会来面对现在这一刻的心情,自己应该怎么办?真是好笑,自己想象过被所有的人背叛却没想过被他们两个人背叛,自己最信的两个人。
“你这份录音真实吗?我不想错怪好人。”直到现在了,孙司锦还是不愿意去相信他们两个人的作为,认为这大概是某些人刻意安排的一场构陷,因为那个倩云说话的声音不想她,所以他找到了一个为倩云开脱的理由,也找到了一个让自己相信他们的理由,但这样的理由其实只是一种侥幸,而侥幸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奇迹之种的奇迹,孙司锦不是什么受到上天垂青的人,又哪里有资格去邂逅这个侥幸?
杨伟便笑了起来,其实他不想笑,因为他笑起来的时候很难看,十分的凶神恶煞,可是他除了笑还能干什么,自己眼睁睁看着挚友被人背叛,却插不上手去帮助,只有看着,说实话他很痛心,为孙司锦不值,因为那么多年的努力却换来这样的一个结果,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现在这个世界不允许有真心吗?真心都已经贱卖给市侩和背叛了吗?
他虽然也和孙司锦一样不愿相信这录音笔的内容,可那支录音笔的来路是绝对值得相信,因为这是他亲自在窃听了文倩云的电话后听到的内容。那一日他本来是按照孙司锦的吩咐,到了他家去看了看,但是敲了很久都没有人为他开门,在纳闷之余,他也只有先行离开,但是当他转身下楼之际,却是看到了一个快递公司送包裹的人来到了孙司锦的房门外,放下一个包裹之后便转身离开。
出于好奇,杨伟又回到了孙司锦的家门口,拿起了那个包裹看了一眼,却是看到包裹是从欧洲寄回来的,初始他还以为是孙司锦寄回来的,可是那上面的笔迹却不是他认识之中的孙司锦的笔迹,而是来自另外一人,甚至那写在包裹上面的称呼也不是像孙司锦这种沉稳男人爱说的,“寄给我挚爱的小甜甜,倩云收。”这样亲密无间表露自己心意的语气和措辞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听孙司锦说过的。
他们两人是同学,一起从初中到大学毕业,所以很是了解孙司锦的为人,他可以肯定这不是孙司锦寄回来的,但是突然有这么一个用这种语气和措辞称呼文倩云的人存在,杨伟立即便警觉了起来,他发现这件事情里面有鬼。于是在曾经一个狱友的帮助下,他窃听了文倩云最近的电话录音,而让孙司锦听到的这段录音是他那所有记录的录音之中最让人觉得不伤大雅的一段录音,诸如其它的那些录音更是不堪入耳,为了替孙司锦的小心肝考虑,杨伟便只是拿出了这样一段录音,但是他没有想到,孙司锦听完之后依旧如他想象中那般,震惊到失神。
“录音笔的可靠程度你不用怀疑,你也不用去想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我犯不着去挑拨你们小两口的关系,你们已经订婚这么多年了,在很多朋友的心中,你们已经是一对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也不拆一桩婚,我虽然脾气不怎么好,可也不做这种天怒人怨天打雷劈的事情,而且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觉得我是那种挑拨离间两面三刀的人吗?”杨伟委屈的说道,说话的时候他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不让孙司锦太难堪,那个男人被自己女人戴了一顶绿帽子夜会很不自然的,要换做自己,肯定是立马就砍死这对狗男女,绝对不会又任何仁慈的地方。
听完杨伟的话,孙司锦不说话了,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杨伟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抽着自己的烟,车窗是关闭的,所以你尽可以想象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中抽完了一包烟的杨伟已经把这车内空间变成了什么样子,可即便是这样的环境,孙司锦也居然是毫无察觉,还是一个人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那个人,以及想着这梦幻一般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开车,送我到公司去。”想了很久时间的孙司锦突然说道,说这句话的时候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旁的杨伟忍不住便打了一个寒战,乖乖,这是动了杀机。
孙司锦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怒都喜欢把他写在脸上,他的心里藏不住喜也自然容不下怒,所以和孙司锦在一起的时候,只要注意到他的脸色你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他的喜怒哀乐,这样的性格在某些人看来可能是一种幼稚,因为只要是个人几乎都喜欢做那压抑情绪,隐藏自己心迹的事情,因为这种人总是觉得一旦自己的脾气被别人摸清楚之后,自己在社会上也就没有了优势,以后也就很难在于他人的竞争角逐之中获利。
而另外有一种人,认为这样的人是不成熟的人,一个人的成熟体现就是不随便动怒,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在心里第一时间告诉自己,老子忍你三分钟,三分钟之后再揍你,久而久之,这样的暗示便形成了一种习惯,只要遇上点什么事,便都是这个样子,因为这样的人觉得,这是有修养受过良好教育,有素质的体现。
到了孙司锦这里,他才不会管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喜怒放在脸上,他只做自己的事情,只为自己的好恶考虑,似乎很幼稚,可是和这样的人相处起来你会很放心,因为你不用去担心自己的安慰,他高兴就高兴不高兴就不高兴,不会刻意的做作,明明已经是气到已经快要爆炸了,却还是一种春风拂面的表情,这样的人,说实话,不论是孙司锦还是杨伟都很恶心,也是因为这样的臭味相投,所以两人能够很好的成为朋友,成为莫逆。
很快的,汽车便来到了孙司锦公司的办公大楼,一座数十次高的大厦,在这里,他是整个大厦的皇帝,他可以对每个人都发号施令也可以命令任何人去做他想让别人去做的事,他在这座大厦里,被无限的崇拜,被无数人认为是努力的榜样,而这种把他当做是榜样的人,都是那些和他一样年轻,却没有他这样事业的人。一群充满着朝气的人。
孙司锦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一路上看到他的人都是十分的疑惑,但也没有问孙司锦什么问题,倒是一路上频频和他打招呼,礼貌地叫着扬董,孙司锦因为心里有事,所以对这样的招呼充耳不闻,很快,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位扬董也就是孙司锦的异常地方,那在他们的眼中是一种没有歇息好,刚刚从欧洲回来时差还没有倒回来的缘故,而真实的情况他们又哪里知道。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电脑已经开着,似乎是有人来过这里,并且动过这里的东西,从电脑里查什么东西,孙司锦的眉头紧皱在一起,然后便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拨通了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里让助理过来一趟,并且简明扼要地将自己要助理把文倩云请到他办公室的要求说了出来。
文倩云其实是有着自己的家族企业,但是自从和孙司锦订婚之后,她便辞了职到了孙司锦的公司,帮助孙司锦打点公司的内部事情,这种夫唱妇随的剧本还很是让孙司锦感动了一回,但是现在知道了她的为人的孙司锦却没来由的觉得一阵恶心,经典的三从四德都被这个女人玷污了!
很快助理便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但是让孙司锦觉得有些不正常的是,文倩云根本就不在公司里,助理说这几天都没有看到文总经理,公司的所有的业务和生意也都是负责给了副董事。
“那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走的时候有没有给你们打过招呼,你又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一连三个问题,把孙司锦的助理都给问傻眼了,不明白自己的这位老板为什么突然要打听起自己妻子的行踪,但她虽然不明白归不明白还是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文总经理走之前并没有和任何人交代过,就像董事长你离开的时候一样,非常的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