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近的学生在天枢学院中闹事的事情已经像雪花一样传遍了整个天枢学院中,现在的天枢学院里的每个人几乎都在谈论这件事情,然而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学院的过失,可是这件事的主角却必然会和孙司锦和戚薇二人扯上关系。
  若不是副院长在石阶的第一次测试的时候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浪费了很多时间,因而被迫中止了考试,那么现在的比试早就已经开始或者说早就已经结束,那么也就必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件事的主要责任在孙司锦和戚薇,可却是副院长的延后之策让整件事成为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但副院长却并没有去和孙司锦两人说什么,他听说了这件事,可是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面表态,至少现在还没有。
  当然副院长也在紧张的想应对之策,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就损毁了学院的声誉,要是因为自己而损坏了学院的声誉,那么自己也就成了学院的千古罪人,就算是因为这件事被学院开除,他也无法原谅自己,学院是他的启蒙母校,几乎就和自己的母亲一样,难道自己损坏了母亲的名声就不觉得内疚惭愧,反过来说,做儿子的哪能破坏母亲的名声呢?这不是和弑母的大恶一样了吗?
  副院长在一边想应对之策的时候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这些问题,这些问题像是一根根的丝线,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纠缠,很快就将自己的脑海搅成了一锅烂粥,想要从里面找出头绪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居然什么也找不了,找不了就只有干着急,看着学院里的新生风波越演越烈,这股风波越是大,他也就更加的内疚和惭愧。
  “该怎么办呢?”副院长坐在自己院长的授课休息室里,休息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老师都被他赶了出去,有些老师见他的脸色不好也自动的离开,跑到议事厅里去看看热闹。沉寂了百年的学院因为这件新生风波而再次的活跃了起来,本着看八卦不要钱的心里,这些老师也是和学生一样把议事厅围得是水泄不通。
  “嘿嘿,这一届的新生还真是有种,居然敢和学院对着干,我看啊,这件事情不好解决,这学院理亏在先,这些学生是占着理的,既然有理,那学院也就更加的没有什么胜算了。”一位老师对另一位老师说道。这两人都是被副院长从休息室里赶出的老师,他们连晚饭都没有吃就到了这里来看热闹,似乎看热闹这件事比他们吃晚饭更加的重要。
  他身边的老师便说道:“不一定吧,学院传承了几百年的时间,声名太大,哪能给这群学生让步,要是现在给学生让步了,那以后若是帝国的皇家来找学院的麻烦,那学院还不又得委曲求全吗?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学院还要不要名声了?我看啊,这件事情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这背后一定有问题,否则光凭这几个学生又怎么闹得起来?”
  “你也太高看这群学生了吧,这件事情就是一起普通的学生风波,怎么可能背后还有人在,假若背后还有人在的话,那么这群学生里面的人一定有学院的老师做靠山,那这件事情就更加的呃棘手了,你知道的,我们天枢学院内斗的很厉害,学院之中的太小派系很多,如果真是别有用心的人在后面操纵的话,那这件事肯定就不知道要牵连多少的老师,你我在这里闲谈的时候,说不定这些背后的人物正在紧张的布置,可是你看这里,除了副院长的李总管之外还有别人没来吗?大家都在这里,你说还有什么人去布置,难道你觉得李总管会亲自去布置背后的局?”那位老师明显不同意他的看法,出言反对道。
  “哼哼,你啊,政治嗅觉也太差了,你没看到吗?这一次可能要变天了,这件事即便现在没有人在背后操纵,但立刻便有人会跳出来,你要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对李总管而言,这大概是唯一一次能把副院长赶走的机会,向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你看副院长现在还没有表态就必然是因为他顾及李总管,因为直到现在李总管还没有出手,副院长是在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先出手他才好知道这件事到底要发展到什么程度,他才好出手把这件事情解决掉,而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他们在背后已经开始在布局,我想啊,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假如是现在就开始布局,没有人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你知道的,上次学院的移树风波,要把南林苑的树移植到北苑去,可是你看那件事,和现在这件事一样吗?移树风波之中李总管早就和副院长干上了,而现在呢,两方都沉默的要死,你觉得这正常吗?暴风雨前的宁静啊,我看啊,这件事还不知道要发展成什么样子,也许这次学院里的格局将发生重大的转变也说不定。”
  他的话立刻就让那个问他话的老师沉默了,他说的也的确是像有些道理,甚至是他也觉得这件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如果这件事真的简单,那副院长现在已经把这件事解决了,要知道副院长在学院的势力是仅次于院长,而且他的修为也是学院的老二,就这样的地位和身份,副院长还是因为估计什么而出手,那么让他顾及的存在岂是那么简单的?定然是一个庞然大物,这个庞然大物让副院长都忌惮,那像自己这样在学院的老师里籍籍无名的人就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也更加不可能认识到他到底什么了。
  就在他猜测不已的时候,那群坐在议事厅里的少年学生里已经有人等得不耐烦了,他们在笔试现场等了半天,又在这议事厅里等了两个时辰,又冷又饿,要不是全凭一股不服输的力气撑着,现在已经不知道已经饿到多少人了,可是现在依旧没有人出面给他们解释,他们坐在这里,像是一群猴子一样被人指指点点,甚至是有些学生还毫不顾忌的笑出声来,这样的笑声一般就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嘲讽和鄙视,这些学生不傻,一眼就看出这种目光,可是现在他们没有时间和嘲笑他们的学生一般见识,他们还要坐在这议事厅里,像是在坐监狱,可监狱总有个刑期,而他们就只能遥遥无期的等下去,有些学生甚至还想会不会等到来年的中秋节,因为照这个怠慢的态度来看,完全就有机会等到那个时候。
  一些学生终于按捺不住,站起了身来,说道:“你们天枢学院的老师都到睡下了吗?到了这个时侯居然还没有人来给我们解释,你们就这么没礼貌吗?还是说你们天枢学院认为自己有那个不和我们说话的资格,因为我们还不配,你们的地位是很高,但他妈不要忘了地位再高你也只是一个由世俗供养的学院,你信不信我让我老爹上书逐年消减给天枢学院的开支经费?圣上早就看不惯你们的做派,早就想解散了天枢学院,我老爹要是上了这道书,那你们天枢学院以为还能再开下去吗?”
  他的话立刻就引起了一些老师的注意,他们注意的到不是担心这位学生真的建议他老爹上书,而是这个学生的身份,这可不是一般人,当然一般人也不会来到天枢学院,他的不一般是他可以上书到朝廷,在朝廷的官职肯定不小,在这个升迁困难重重的帝国里,能每天上朝基本上你就已经是站在了官场呃巅峰位置,这些老师虽然有学院老师的头衔,可那头衔毕竟是虚的东西,没有任何用处,在世俗界里在修炼界里没有一点用处,可要是混个官位来坐,那这些老师的身份的地位立刻就会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坐下,这里还没有泥说话的份。”这位学生刚刚说完,他身边的一个比他还要高大,但是和他长相差不多的男子立刻便呵斥他,随后便说道:“这种幼稚的话怎么可以随便脱口而出,离家之前老爹再三嘱咐我们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你突然说出老爹上书的权力,你可要知道,在帝国里只有六部九卿的官员可以上书,你说那句话不就是间接承认了老爹的身份是六部九卿的官员之一,帝国不允许朝官的孩子到天枢学院,你我的身份一旦曝光,就凭这个条例就能让老爹回到老家种红薯去,到时候老爹要是丢了乌纱帽,你我还能在这天枢学院中待下去吗?”
  这个男子没说一句话那个学生的身子就抖了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而等待了片刻,那个男子见这个学生的脸色已经明显知道自己的错误在哪里,所以他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和众位学生一样,耐心的等了下去。
  又过了半刻钟,终于又有学生忍不住了,说道:“我们最多再等一个时辰,要你们还是没有老师出面给我们解释这件事情,我便离开天枢学院到王都去,把你们天枢学院傲慢无礼,对待学生没有一点尊敬的事情告之天下人,等这件事情传遍了帝国的大街小巷之后,我看以后你们天枢学院还有没有学生前来。当然,我建议大家和我一起走,我倒要看看发生新生一起出走的事情,天枢学院还怎么在帝国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