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鬼不是现在就可以说的清楚的,我们现在都在这里即使有鬼我们也看不到,而且就算这群学生真的值有组织有预谋又能怎么样?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因为我们理亏在前,假如你能在第一时间就通知这群学生,我们有何必在这里伤脑筋?这是你的责任,但是你现在想要逃避你的责任,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副院长开口说道,一番话点出了董大鹏在这件事里面富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可不相信董大鹏真是想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睡到现在才醒,这个不知道的原因当然就是他找出的借口,难道真有人陷害他?怎么可能,谁能这么处心积虑,要想这个计谋成功施行,就必要知道自己的行踪,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行踪,那么一切都是不可能成功,因为只要自己一出面,这个计谋就会无所遁形,可是,谁知道自己的行踪?没人知道那就不是计谋,只是董大鹏的失责,他之所以要这么说,只是因为他想用这个借口推卸掉自己的责任,而这个是谁也担当不起的。
  副院长一开始还觉得董大鹏的失责可以原谅,但是现在一想,假如这个董大鹏没有失责又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他根本就不同情董大鹏,而有了想将董大鹏仍出去泄愤的意思,但是,一旦将他扔出去,那不就是表明了自己无法庇护自己的下属了吗?以后谁还敢投靠自己?没有人投靠,岂不是就可以被李总管随意的拿捏?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副院长能不能保住还真是一个两说的问题。
  “副院长,我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才睡到现在的,这一定是有人给我下了毒,让我昏睡到了现在,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一个守时的人,我怎么可能做这么违反常理的事情,副院长你一定要相信我啊。”董大鹏抖动着自己的胖脸说道。
  “那你又知道是谁给你下的毒吗?你自己也是一名炼药师,却中了这种低级的毒药,你好歹在炼药一系上面也有一定的成绩,却被人暗算,你的炼药术都要哪里去了?你说有人给你下毒,那你和谁有过接触?学院的老师可是告诉我,没有谁和你接触过。”
  董大鹏的确是炼药师,在炼药一道上也是小有成绩,本来炼药是宫装妇人在负责,但是副院长生生地将董大鹏插到了宫装妇人的势力中去,这件事情让宫装妇人恼恨了很长时间,可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学院每年的学生都在增加,可是自己手底下的炼药师却有一些因为边疆问题去到边疆上执行帝国发下的任务,这便导致了宫装妇人手底下的炼药师渐渐少了一些,没有炼药师自然也就无法在炼制丹药,但学院的学生每个月都要发放一种名为补天丹的丹药,没有炼药师去炼制到哪里去发?没办法宫装妇人最后只有妥协,让董大鹏进入了自己的势力,帮着自己炼药,这才缓解了危机,但是也是因此,宫装妇人一直都将董大鹏视为眼中钉,每每欲处之而后快,董大鹏今天不知中了谁的毒,可现在被副院长问起,他第一时间便想起了宫装妇人。
  “一定是李总管,只有她和我仇隙,而且她也是最恨自己的人,自从进入到炼丹房里,我便每日都被她排挤,但每次一想到自己是副院长的人,便也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现在我突然中毒,一定是她搞的鬼,而且她和副院长也就一定的仇隙,她最是不喜欢副院长,一直都想坐上副院长您的位子,所以我猜测,这件事情一定是她一手导演的。”董大鹏细细想了想,觉得也只有宫装妇人最可能,虽然还没有证实,但也不妨碍提前将她拉出来做挡箭牌。
  “笑话,这件事情牵连到了你,假如你出了什么事,她的炼丹房岂不是就要从此停下,那发放给学生的补天丹从哪里来?这是损人害己的事情,凭李总管的智商会去做?你也太小看她了吧,我和她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敢断定,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副院长眉毛一挑,说道。
  其实他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是怀疑过宫装妇人,可是等他想到董大鹏现在在炼丹房负责炼丹之后便觉得这个宫装妇人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因为她做的这件事一定对牵连到董大鹏,而董大鹏是炼丹房的人,她在给自己做事,虽然他不是自己的人,可是假若他有了什么事,自己的炼丹房也会被牵连在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情,就宫装妇人的为人来讲必然不会去做,那么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人所为,而那个人必然以前在学院中不怎么爱争斗,所以才能一出手就击中自己的死穴,让自己左右为难。
  就在这个时候,副院长想起了一个人,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就必然会想起另外的一件事,这件事在天枢学院中十分的有名,那便是屠书事件,当然这件事的主角现在已经被关在了书院的水牢里,副院长想,已经关了他十三年了,也是时候把他放出来的了。
  十七年前,天枢学院里来了一个奇才,这个人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便战胜日月榜上前二十名的人,直到进入前十名,这个日月帮是学院中的一个战力排行榜,只要是修炼有成的人都能在榜单上留下名字,当然这个一个月时间从来到天枢学院到进入前十名的人又在短短了三个月之内战胜了日月帮上的所有人,使得自己拿到了日月榜第一的名次。
  这个人叫做齐长河,就资质而言究竟有多高没有人知道,但是这个人是一个很孤僻的人,在学院中几乎没什么朋友,这种没朋友不是说没有那种可以把酒言欢的人,而是一种将学院中所有人都当成对手的人生状态,为了参悟学院气功的至深部分他在学院的藏经阁枯坐了十七天的时间,这十七天他一步都没有走出藏经阁,而就在那藏经阁中,他参悟出了学院的气功至深的一层,参天造化经中的造化一卷,而在参悟出来之后他不知道是哪根神经错乱居然一把火将真个藏经阁都烧的一干二净。
  学院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但是学院之中居然没有人是他的对手,甚至副院长也不是他的对手,被齐长河打成了重伤,就在那个时候,常年都不在学院之中的学院院长回来了,那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出手,以前从来都没有人见过校长的真正修为,但自从见到校长出手之后,大家知道了,而院长一出手,只要是经历了那场大战的老师都清楚,院长仅仅只是一招便制服了齐长河。
  那是齐长河就被关在天枢学院的水牢中,因他而起的这一系列事件,都被统称为屠书事件。
  “这些年来齐长河走火入魔的现象有没有好转?”副院长忽然问道。
  董大鹏脸色一变,他可是知道这个齐长河的,现在副院长突然问起了这个人,董大鹏不由自主的想到是不是副院长想要把这个人放出来,那可是杀人魔王,又是疯子和神经病,放出来还不是生灵涂炭啊,副院长怎么想到这一茬了?“副院长,这董大鹏可不是什么善茬,这些年虽然每天我都有替他治疗,但是他的心魔太深,这心魔要是不驱除,我也没有办法,何况就算将他放出来,难不保他不会再疯,要是他再疯,我们怎么办?学院怎么办?难道又要像上一次一样,死伤惨重才肯罢休?”
  董大鹏当然不会知道副院长的打算,他要是知道,他自己都成副院长,哪还能只做一个老师,而副院长也没有打算要告诉董大鹏的意思,他不想告诉他,可不代表董大鹏不会猜测,可他那颗不是很灵光也不是很聪明的脑袋哪能明白副院长的深意,他越想越想不通,越是想不通他越是要想,于是他的脑袋像是一锅粥,可他的脑袋刚才已经成了一锅粥,而现在这锅粥一倒进来,他那明明只装得下一锅粥的脑袋就越发的糊涂,他盯着副院长似乎想要副院长给他一个解释,但是副院长明显没有想要给他解释的意思。
  副院长看着董大鹏一会儿后,说道:“已经经过了这十几年的治疗,想必他也已经快要康复了,这个人我有分寸,当年院长将他关起来的时候就说过这个人只是五蕴炽盛而已,若是能治好,是一个将来修为不再他之下的人物,而且当时院长在和和交战的时候曾在他的身体里下了一个封印,只要他的心魔一跑出来,那那个封印就会启动,到时候就会将他所有的灵气都封印起来,你觉得一个没有灵气的人能在学院升起多大的波涛?”
  董大鹏不明其意,但知道副院长多半是有了要将齐长河放出来的打算,于是再次劝解道:“副院长,你在好好想想。”
  副院长一笑,从这笑声里董大鹏看到了从容镇定,似乎这个董大鹏并没有多么的可怕,可是曾有幸见过他出手的人之一,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人到底有多厉害,所以即便副院长露出什么笑容,董大鹏的心里还是很担心,从这一点上来说,其实他对天枢学院还是存在着一定感情,否则也不会担心天枢学院的安危,和学院学生安危。
  笑了一阵,副院长又摇了摇头,说道:“我自有分寸,你带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