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过半,南宫珺悄悄的退了席,来到了御花园一个偏僻的地方,就看到了早就等在哪里的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
  “东篱太子。”南宫珺和那个人打着招呼。
  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转过身来,正是东篱的太子东方陌轩,东方陌轩也打着招呼:“南陵太子。”
  南宫珺往东方陌轩身前走了几步,问道:“东篱太子准备的如何了?”
  东方陌轩笑着说:“一切妥当。”
  “既然如此,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南宫珺和东方陌轩拱手祝贺道。
  南宫珺看着东方陌轩,言语间有些犹豫,东方陌轩见了便问到:“南陵太子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可不能让我们之间心里存了疑惑,如此对我们的合作可是不易的。”
  南宫珺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本宫就直言了。敢问东篱太子你为什么要选择我作为你的合作对象,而且我们两国好像没有什么利益纠纷。”
  东方陌轩笑着说:“其实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南陵的姑娘,因此想着若是南陵太子你夺权成功以后,可否能让那个人跟着我回了东篱?”
  听了这话,南宫珺大笑了两声,他也不担心会不会被别人给听见,毕竟现在这皇宫里可都是他的人,“果然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东方陌也笑着说:“这话说的没错,不过不知道南陵太子愿不愿意?”
  南宫珺有些开心的说道:“当然愿意了,成人之美也是一件没事。”
  “那就多谢南陵太子了。”东方陌轩拱手说道,其实他对凤幽影心里并没有多喜欢,而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那种求而不得,却一定要得到的心理罢了,所以他才会和南宫珺合作。
  “不过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南陵太子,不知你可否愿意回答?”东方陌轩继而问道。
  南宫珺说道:“愿闻其详。”
  “我很好奇,太子你为什么同意我一个外国的人来干预你们的内政。”东方陌轩摸着下巴,有些笑的阴险道:“南陵太子你就不怕我偷偷的往你们国家塞人,以后好攻打南陵?”
  南宫珺有些干笑的说:“东篱太子说笑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句话本宫还是知道的。”
  “必然南陵太子你如此信任在下,那在下一定也不会辜负太子的信任的。”东方陌轩说道。
  “多谢东篱太子。”然后两个人恭维了一番后,两个人又筹谋了一下别的事情,这才分开。
  皇后宴会上。
  “多谢妹妹的祝福,姐姐我也祝你心想事成。”皇后听了凤妙舞的话,微微一笑大体的说道,即使是到了现在也没有流露出心里真是的想法,只不过她的眼里却流露出了一些别人看不清的神情,其实只不过是在心里嘲讽凤妙舞,以及凤妙舞所代表的凤府罢了。
  凤傲曾依靠的是南宫珺,后来却因为南宫君珷的腿好了,他受到皇上的信赖,因而依靠上了南宫君珷,还把自己的女儿凤天娇嫁给了穆念航那个蠢蛋。
  但是那又如何?宁馨儿在心里冷嘲,凤天娇那个蠢货,还不是看不上那个蠢了吧唧的世子,因而身在曹营心在汉,一次又一次的告诉给南宫珺振国府的消息。
  甚至于是上次凤傲在南宫彬的生辰宴会上,心里打算把凤妙舞嫁给南宫君珷的这件事,都是凤天娇告诉给南宫珺的,因而让凤傲和南宫君珷两个人之间有了嫌隙,而凤天娇那个蠢货,这么听话,只不是因为南宫珺给了她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罢了。
  宁馨儿看着和穆念航坐在一起的凤天娇,而那凤天娇以为是皇后在赞赏她,就赶紧拿起了面前的酒杯,向宁馨儿笑的很是开心的敬着酒,宁馨儿以前虽然还会和凤天娇笑笑,但是到了现在,确实没有理凤天娇,毕竟过了今晚,今晚过后,凤府将在南陵不复存在。
  不对,不仅仅是今晚,还有以后,也不止是凤府,这整个南陵,就要抓在他们的宁府手里了,宁馨儿在心里如此歹毒的想着。
  宴会眼看着要进行到最后了,南宫珺此时却慌里慌张的不小心将手里的琉璃盏掉在了地上。
  南宫珺连忙起来,跪向了皇后说道:“儿臣不小心将酒盏打碎,还望母后受罪。”
  宁馨儿看着南宫珺,笑着摆摆手说:“无事,无事,毕竟岁岁平安,皇儿这是好寓意呀!而且今天这可是一个好日子,如此跪来跪去多不好。”
  “谢母后。”南宫珺再一次行礼笑着,站了起来,这才坐了下来。
  而就在南宫珺坐下的一瞬间,从殿外飞身进来了许多穿着黑色夜行衣,戴着黑色面巾的人,将殿里的人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在众大臣惶恐之际,又见御林军的首领,戴着御林军将这些黑衣人围住了。
  有些大臣本来是害怕极了,此时见庞浩走了进来,于是都开心的说:“庞统领,你来的可真是时候,赶快拿下这些逆贼,以救驾呀!”然后几个大臣都各自凑到一起,颤颤微微的,显然是害怕极了。
  南宫彬坐在上位,眼睛看了看旁边的皇后,以及坐在下面的南宫珺,摸了摸胡子,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意思,而是对一旁侍候的公公说:“倒酒。”
  “是。”那公公可能也是年轻,所以看着下面那些刺客,心里慌张的不行,因此倒酒的时候,没有注意,就给到撒了。
  南宫彬厉声呵道:“宴会结束以后,自己去领罚?”
  “是。”那公公连忙跪了下来,颤抖着身子。
  宁馨儿看到了这个场面,脸上带着合体的笑容说道:“皇上您还真是临危不惧。”
  南宫彬喝着手里的酒,慢悠悠的说:“朕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不就是这点小场面何足为惧?”
  宁馨儿端起了手里的酒杯,向南宫彬敬着酒说道:“臣妾佩服皇上的威严,故而臣妾想敬皇上一杯酒,还望皇上喝了。”
  南宫彬端起了手里的酒,向宁馨儿隔空敬着,等到喝完了手里的酒,南宫彬也对宁馨儿说:“皇后也不错。”
  “多谢皇上夸奖。”宁馨儿笑着说道,看着南宫彬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宁馨儿就觉得碍眼,心里想着,等会本宫倒是要看看皇上你脸上还是不是那副宠若不惊的样子。
  而低下的庞浩,可不知道皇上和皇后说的话,而是听了周围大臣的话,并不理会这些人的哀嚎,自顾自的走到南宫珺跟前,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太子。”
  南宫珺看着此人点头让他起来,而其他的大臣、皇亲国戚此时都明了,原来是太子要造反,怪不得这个太子看着并不害怕。
  因此大家都开始指责起南宫珺。
  “皇上还为驾崩,太子就如此行事,实在是有辱皇家的脸面。”
  “就是就是,太子如此行事,恐怕要造天下人耻笑。”
  “还耻笑?”另外一个有些狡猾的大臣看着这个场面,说道:“自古成王败寇,史书还不是以后的王上书写的,所以说后世又有谁能够知道这件事?”
  一个忠厚的大臣立刻指责起了此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身为大臣,不就应该爱国忠君。”
  庞浩听了这几个人说的话,脸色不开心的看着这几个吵来吵去的大臣,厉声说道:“住嘴。”
  “是是是。”那几个大臣连忙怂怂的闭起了嘴巴。
  不过等到庞浩离开以后,本来闭着嘴巴的人,于是有一些人闭嘴不说话,为了保全自己,有些许南宫君珷那一边的人开始对皇上说南宫珺的大逆不道,希望皇上将南宫珺杀了,还有一些人只是谴责南宫珺弑父杀君的罪行。
  而坐在上位的南宫彬只是镇定的坐在哪里,眼里没有流露出什么害怕的神情,而有还有这种神情的人,就是凤傲以及振国府的人,至于那忠义候、德妃什么的,因为害怕而不顾形象了。
  就在众人谴责南宫珺时,又有一队人马进了大殿,而为首的人,正是南宫君珷曾经待过的军队。
  原本慌乱的人,此时也镇定下来,都在议论是不是南宫君珷前来救驾了。
  南宫珺眯眼看着南宫君珷,而南宫君珷则镇定自若的回看回去,只是细看会发现,南宫君珷虽然还是原来的冰山脸,但好像没了往日的深沉。
  南宫珺看着南宫君珷,端坐在位置上,眼神仿佛是不把南宫君珷当做一会儿事的说:“四皇弟这是打算造反?”南宫珺可是不相信这个南宫君珷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能拥有与他抗衡的势力,所以他心里并不担心南宫君珷。
  南宫君珷也坐在位子上,手里端着一杯酒讥笑道:“这话应该对二哥说吧。”
  南宫珺哼了一声说:“皇位本来就是我的,只不过是我想要提前得到罢了,而你又算什么东西?”
  “二哥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毕竟提不提前,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南宫君珷说道。
  “呵,能不能提前,现在就是我说了算。”南宫珺回道。
  “是吗?那可不一定。”南宫君珷站了起来说道,“哦,对了,不知道你这几天可有见过我那个小侄子,本皇子这一会儿不见他,心里可是想的很。”
  “你什么意思?”南宫珺听了这话,一拍自己面前的桌子,就站了起来,眼神危险的看着南宫君珷,“你把凤天娇她们抓了?”
  南宫珺那天回到府里,再知道小皇子被凤天娇带回凤府以后,就立刻派了人去接回来,只不过因为后面他有了其他的事情,所以南宫珺就一直以为是府里人把小皇子给接了回来,没想到,竟然被南宫君珷给扣了下来。
  南宫珺冷眼看着那边的凤傲,在心里责怪自己,他本来以后凤傲不会伤害孩子,毕竟虎毒不食子,不过他倒是小看了凤傲,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自己的前途,而伤了小孩子的性命。
  南宫君珷摇着头说:“太子说抓这个词就不对了,怎么能是抓呢?毕竟一个是本皇子的嫂子,另一个是侄子,本皇子可不敢抓,而是请来的。”
  南宫君珷自然是问了凤妙音,知道孩子被她给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过虽然他一直问凤妙音把孩子放到了哪,没想到她竟然死活不说,不过这样也不影响他用此事来危险南宫珺。
  “南宫君珷。”南宫珺双手紧握成拳,眼神阴狠的看着南宫君珷说:“要是你把孩子弄的少了一根汗毛,本宫一定要让你好看。”
  南宫君珷此时倒是悠闲的给自己倒着酒,对于南宫珺的威胁可以说是爱搭不理,“太子放心,毕竟那是本皇子的亲侄子,本皇子肯定不会让他有事的。”
  南宫珺问道:“那你要本宫如何做,才会把孩子放了。”
  “既然太子要这样问,那本皇子就不客气的说了。”南宫君珷端着自己的酒站了起来,对南宫君珷说:“本皇子只要太子你无理由投降就可。”说完南宫君珷便喝了自己的酒,又坐了下来,只不过这次却是歪着身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南宫珺听了这话,冷笑一声,“不过是一个孩子,本宫还不当一回事。”南宫珺冷笑,他以前会那么宝贵那个孩子,不过是因为想要用他来拉住皇上的心思,而现在既然已经走到了造反的路,那他肯定就不需要这个孩子来牵住皇上了,而刚才之所以那么激动,不过是因为他对那个孩子还是倾注了心思,现在南宫君珷竟然要拿孩子来威胁他,竟然如此,那自然是舍掉孩子了,毕竟孩子以后还是有的。
  南宫君珷听了这话,不住的点着头说:“太子这话本皇子听了可是心里不是滋味呀!原来孩子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钱。”
  南宫珺冷哼了一声,一时南宫珺和南宫君珷两个人便无声的对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