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我们现在还不上去救皇上吗?这样不好吧。”凤幽影和南宫君珏此时正待在琉璃宫的一处墙上,看着殿里面的情景,凤幽影有些担心的问道。
在凤幽影和南宫君珏说了南宫珺准备造反以后,南宫君珏就进了宫里和皇上通了气,所以此时南宫彬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气定神闲的坐在高位上,并没有被眼前的情形给吓着,而且南宫君珏还望南宫彬身边安排了身手不错的人手,所以南宫君珏并不担心南宫彬会受到危险。
“不用。”南宫君珏此时并没有戴着面具,而是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我觉得南宫君珷的实力还没有真正的展现出来。”
“你怎么知道?”凤幽影看着琉璃宫里的场景,好奇的问道。
南宫君珏虽然说不担心南宫彬出什么事,但毕竟是他的父皇,而且是这世界上他最后一个亲人了,所以他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场上,当然嘴里也没有忽视凤幽影的话,“我早就找人摸清了他的底细了,况且南宫君珷之前待的那个军队,虽然人数少,但个个都是精悍的存在,若是这么容易就被南宫珺的那些人给杀了,那军队里的人不就白养了?”
凤幽影也看着琉璃宫里的场景,再想想自己收到的消息,就觉得南宫君珏说的没错。
南宫君珷和南宫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随着两声“动手”的命令下来,两队人马一时交站起来,而他们两个则负手而立,好像宴席上的兵马相争与他们没有关系一样。
南宫珺捏着手里的剑柄,看着南宫君珷笑着说:“若是四皇弟你的人只有这么一点儿的话,恐怕是很难打败我的。”南宫珺这话说的没错,毕竟场上他的兵马可是很多的,而南宫君珷的兵马毕竟少,所以明显被南宫珺的兵马给碾压了。
南宫君珷虽说是坐着,但是气势倒是不比南宫珺低,“太子这话说的恐怕是有些早了。”
南宫珺听了南宫君珷这话,嘲讽一笑道:“是不是早了,这不是早就见了分晓。”南宫珺指着场上的状况说道:“若是四皇帝你现在投降的话,本宫还可以考虑考虑给你一个活路。”
此时琉璃殿里南宫珺的人早就把南宫君珷的人给制服了一半,而另外一半每个人差不多都被南宫珺的几个人给厮杀着,所以南宫珺这才有这种底气说这话。
南宫君珷看着场上的这个场面,也没有害怕,而南宫珺自然是心里很不爽,毕竟他现在就很是看不惯南宫君珷这副宠若不惊的样子,而且他好像记得,父皇曾经说过,南宫君珷的这个样子最像他了,所以南宫珺双手紧握,父皇的这个意思是不是说明南宫君珷才有做皇帝的资质?想到这里南宫珺就觉得气愤,而南宫君珷看着南宫珺如此,心下也留了意。
眼看着场上的情势就要一边倒的时候,南宫珺和南宫君珷也瞅准了时机,两人打斗了起来,至于那些皇亲国戚,除了是南宫珺和南宫君珷的人,被保护着外,其他的都处在刀光剑影中。
皇后宁馨儿眼看着自己的皇儿就要占了上风,眯着的眼看到了大殿里的凤妙舞,便换来了身边保护着自己的一个暗卫,宁馨儿在那暗卫耳边低语一番,那暗卫便领命直接去了凤妙舞身边。
凤妙舞本来就才进宫,进宫这两个月里南宫彬也就在她哪里待过三次,也不是很受宠爱,所以她的身边没什么能保护她的人,更何况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大多数人更加选择自保。
所以凤妙舞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被那暗卫一刀砍到在了桌子下,连叫都没叫一声,而那暗卫杀完了凤妙舞,并没有回到宁馨儿的身边,反而是朝着振国府的方向去了。
振国府那边的凤天娇看着暗卫往这边来,又看到那暗卫直接杀了凤妙舞,便觉得是要来杀自己,所以慌慌张张的逃离了本来保护着自己的侍卫。
那暗卫见此也只是默默的追了上去,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凤天娇见那暗卫真的追着自己,便跑便喊着救命,求着那个暗卫放过自己。
那暗卫却当做没有听见凤天娇的哭喊声,也是一刀砍了凤天娇。
宁馨儿就站在高台上,看着暗卫杀了凤妙舞和凤天娇,便觉得很是不错,毕竟谁让那个凤妙舞要来和自己作对,不管是进宫还是嫁给南宫君珷,而那凤天娇竟然想要嫁给自己的皇儿,也不看看她算什么东西。
宁馨儿看着场上的情况,在看看一边的南宫彬,出生问道:“皇上您就真的不害怕吗?”
南宫彬依旧是喝着面前的酒,吃着面前的菜,听了宁馨儿这话,笑着说:“皇后你不也不怕吗?既然你都不怕,朕为何要怕?”南宫彬在心里想着,他以前见过的场面比这大的多的都有,这又何足畏惧?
他还记得以前自己是一个皇子的时候,有一次他的一个皇兄想要造反的时候,就直接在一场宴席上,直接给在场的人都下了药,弄的大家都手脚无力,眼看着那人就要成功的时候,他的父皇却忽然是没了事一样,还召集了人来将那皇子给杀了。
所以南宫彬看着场上的场景,只是在心里摇头,他本来以为这几个孩子能够聪明一点,却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蠢,就直接在场上打了起来,而且还让人给告了密。
“皇上说笑了,臣妾当然是害怕了而且害怕的心里发怵,只不过是没有表现在面上罢了。”宁馨儿说道。
南宫彬点着头说:“害怕是应该的,不过我想皇后你应该不用担心吧,毕竟这上面可是有你的孩子,若是他造反成功了的话,你可不就是太后了吗?”
宁馨儿见南宫彬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仿佛是她已然成了太后一般,“既然皇上您都猜到了这里,不如就赶快下令让他们住手,这样说不定还能少死几个你的臣民。”
南宫彬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有些挫败的说:“皇后说笑了,你觉得现在场上的情形还能任由朕来做主吗?”南宫彬冷笑了一声,现在太子还没有造反成功,这个宁馨儿就已经开始白日做梦了,真是想的太美了。
其实若是前几天南宫君珏不来和他通信的话,他倒也是不担心,毕竟他在南宫珺和南宫君珷府里都有细作,只是没想到他的这个儿子能知道,而且据说是他那个儿媳发现的,南宫彬就止不住的点头,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媳很是不错。
南宫彬他还记得南宫君珏十五六岁的时候说过以后不会娶妻生子,打算独自过一生,当时南宫彬自知没有什么权力来限制南宫君珏的这个想法,毕竟这都要怪他,若不是他没有保护好南宫君珏的母妃,让当时还小小年纪的他看到了不该看的场景,让他提前知道了人间险恶,恐怕南宫君珏到现在心里还是保留着对爱情的向往。
所以在听到南宫君珏那天忽然进了宫,说是让他下圣旨给自己赐婚时,南宫彬其实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他本来以为南宫君珏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他当时满脸认真,因此南宫彬便顺水推舟下了圣旨,想着若是能有一个人陪着南宫君珏也是不错,只是没想到现在看来,南宫君珏是真心喜欢那个姑娘的。
南宫彬坐在位子上,手里端了一杯酒,也没想着喝,就是在想事情,南宫彬想了许久才想到那个和南宫君珏成亲的女子叫凤幽影,虽然他只在南宫君珏的成亲宴上见过一次凤幽影,但是他到现在还隐隐约约记得,那个凤幽影长的确实是不错,并没有外界穿的那么废柴或者丑。
最重要的是,因为凤幽影竟然还把南宫君珏身上的毒给解了,这是令南宫彬怎么也没想到的,不过解了好,解了过,南宫彬摸着自己的胡子,想着想了南宫君珏的毒,他以后在黄泉之下,就可以和她交待了。
宁馨儿看着南宫彬竟然端着一杯酒,自顾的发起了呆,而且脸上还无意识的笑了出来,宁馨儿掩在宽大衣袖下的手紧握,她知道南宫彬这是又想起了白苏那个贱人,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贱人都死了那么久了,南宫彬竟然还没有把她给忘了,难道就因为她会跳舞吗?
跳舞?宁馨儿看着一边已经被杀了的凤妙舞,一口端了自己面前的酒喝了,语气有些悲凉的说道:“皇上,您这是不是又记起了淑妃妹妹了?”宁馨儿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南宫彬心里到底是不是那么狠。
“你说呢?”南宫君珏反问道,他不想和宁馨儿说这些话,毕竟他的心里是有狠的,只是之前宁家根基太深,他动不了,之后又没了缘由,所以让宁家在南陵生存了这么久,竟然现在南宫珺有了造反这件事,那他想要除了宁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了?如此以来他也可以祭违一下白苏了。
宁馨儿双手紧握,但是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容说道:“想来应该是了。”宁馨儿又喝了一杯酒,然后胡乱的擦了擦嘴巴上的酒渍,这才看着南宫彬道:“不过想来皇上你应该很狠臣妾的吧。”
南宫彬听了宁馨儿这话,并没有理会,而宁馨儿见此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嘲讽的笑到:“想来皇上你应该是很恨的吧,只不过没有办法替她报仇,可是我恨,我恨……”
宁馨儿拿起了桌上的酒壶使劲往地上一扔,脸上竟然不自觉的流了眼泪下来,“明明是我先遇到你,先嫁给你,陪你度过了太子时期最不好的阶段,凭什么到了后来,你的心思却在了别人身上?”
“难道真的就是古人那句话,夫妻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吗?凭什么?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个接一个的娶了别人?而我却要表现的识时务?”宁馨儿心里很恨白苏,若不是她的出现,恐怕宁馨儿要一直以为南宫彬没有心,不会喜欢上别人了只是他出现了,还把南宫彬的所有目光给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拼什么一个什么都没有和他做过的人,就能如此?所以宁馨儿不甘,因此才趁着南宫彬外出祭祖,杀了白苏,这是她在宫里杀的唯一一个人,也是最后一个。
宁馨儿看着凤妙舞的方向,嘲讽的笑道:“不知道皇上你看到凤妙舞在你面前死掉是什么心情?”在宁馨儿心里,南宫彬会收了凤妙舞,不过是因为他觉得凤妙舞像白苏罢了,既然如此,想来南宫彬应该会痛心不已吧。
南宫彬看了一眼凤妙舞的方向,嘲讽道:“她?她算个什么?”
南宫珺和南宫君珷两队的打杀,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显然可以看到的是南宫君珷那一边的人,不如南宫珺。
毕竟南宫珺那边有许多暗卫死尸,武力值不可估量,而南宫君珷那边的人,只有军队里的人,显然不是南宫珺那边人的对手。
南宫君珷看着自己这边的人死伤已经过了半,而南宫珺那边的却不是很严重,便有些心急,南宫珺便抓住了这个机会,一剑刺向了南宫君珷的胸口后,又将剑拔了出来,再一次的刺向了南宫君珷。
南宫君珷看着自己胸前的剑,满脸的不敢置信,而南宫君珷那一边的人,看着自己的首领被杀了,一时没了主心骨,慢慢的便败下了阵来。
南宫珺看着南宫君珷那边的人,都被自己给抓住了,便开怀大笑,将手里的剑英气的扔在了地上。
南宫珺看了看四周的人,看着凤傲身上带着伤,被自己的人抓住,拦着振国府的人被自己的人按在地上,看着那些支持南宫君珷一派的人,不是伤就是死,便觉得开心。
南宫珺又看向了依旧坐在大殿上,连眉头都没有皱的南宫彬,脸上扭曲了起来,凭什么南宫彬到了这个时候,还能镇定自若,凭什么他要那么看好南宫君珷。
就在南宫珺扭曲之时,又有一队人马,从殿外进来,迅速将南宫珺的人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