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神医,朕的病情如何了?能不能治好?”北漠皇在云暮烟的手刚搭上他的胳膊时,就开始问了云暮烟,毕竟云暮烟可是很难找到的,所以他很是激动,不过,到现在为止,北漠皇还不知道,云暮烟是北野凌寒给找来的,若是知道了,也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
云暮烟听了北漠皇的话,并没有说什么话,毕竟云暮烟可不是一个觉得床上的人是北漠皇,就对他多加照顾的人,再者,这把脉探病也得要有一段时间才能看出来,哪里说是北漠皇想知道就能知道的,所以云暮烟依旧闭着眼睛,没有理会北漠皇。
而北漠皇对于云暮烟的这种态度,虽然心里不喜,但是嘴上却没有说什么。毕竟他又不傻,云暮烟本来就很难找到来给人看病,现在能够给他看病就不错了,而且他也是听说过云暮烟的性情的,所以并没有对云暮烟的无礼给表现出来,不过,北漠皇用那有些无神的眼睛看着云暮烟,心里想的是,若是他的病被治好了,他一定要去给这个云暮烟好看。
一边站着的北野凌寒,自然是看到了北漠皇流露出的眼神,虽然他不知道北漠皇在想什么,但是北野凌寒依据北漠皇的性子,自然是能够猜到,北漠皇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要卸磨杀驴,在云暮烟给他治好病以后,就将云暮烟给杀了,不过,北野凌寒在心里冷哼,这个北漠皇就是在异想天开,毕竟就算他想要惩治云暮烟,也的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机会,谁让一开始北野凌寒找了云暮烟来,就不是为了给北野凌寒治病,而是来实施自己的计划,所以北野凌寒看着北漠皇眼睛里的算计,有些嗤笑,真是异想天开,都这个时候了还想伤害别人?
云暮烟给漠皇把脉用了约莫一刻钟,才站了起来,走到北野凌寒跟前说:“漠皇这病,拖的太久,想要根治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用药养着,至于能养几时,就要看天意了。”云暮烟脸上表现得太过认真,所以其他人都相信了。
季连白不相信的问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季连白真的不相信,毕竟眼前的人可是云暮烟呀!他是神医,怎么能连北漠皇的病情都治不好?虽然北漠皇平时的所作所为是真的不好,但季连白他是陪着北漠皇长大的人,所以他是真的不希望北漠皇出什么事。
“云暮烟神医,你一定要好好医治皇上呀!奴才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季连白看着北漠皇现在的样子,又想到北漠现在的情景,一时没有忍住,便开始跪下来给云暮烟磕了头起来,他知道若是北漠皇现在出了什么事,那这北漠肯定就落到了闻人一族手里,毕竟北野凌寒回北漠时间太短,若是闻人一族真的要夺取皇位,那北野凌寒肯定是不行的,到时候,季连白想想闻人雄的暴力,就觉得,那北漠的百姓都完了,所以季连白不仅仅是为了北漠皇,为了这个他看着长大的的皇上,也是为了北漠的百姓,所以季连白一时哭了起来。
云暮烟见此,连忙起身将季连白给扶了起来,他看着季连白如此,也有些于心不忍,但不说北野凌寒给他嘱咐的事,就目前北漠皇的身体来看,他是真的没有办法把他给治好的,毕竟北漠皇中的毒已经深入骨髓,这中毒属于慢性毒药,且北漠皇已经服用多时,所以现在病发以后,他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来医治北漠皇的。
“公公,你不必如此,我说了医治不好,是真的没有希望的,所以,还请你不要伤心。”云暮烟如实的说着北漠皇的病情,又对季连白说:“不过我会尽力的给北漠皇医治,让他能够多活一时是一时。”云暮烟觉得以北漠皇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真的只能尽力让北漠皇晚死几天,让他能够多活几天而已。
季连白被云暮烟的话给说的太过伤心,难以置信的看着云暮烟说:“真的吗?”
云暮烟点了点头说:“现在确实是只能养着了,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而且。”说到这里还看了看北野凌寒,只见北野凌寒面色如常,云暮烟才继续说:“而且皇上有些陈年旧病,估计有二十年了吧。”云暮烟想着,既然北漠皇已经病入膏肓,没有办法医治,不如就让他在帮帮北野凌寒,也救救北漠的百姓。
而躺在床上的漠皇,早已经被季连白给服了起来,此时北漠皇正靠在床边,听了云暮烟的话,很是震惊,于是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问道:“不知孤这是何旧病,还望云阁主说来,一并治了。”虽然北漠皇听了云暮烟的话,他是真的治不好了,但他还是想要让云暮烟把他的旧病给医治了,如此说不定他就还能多活几年。
云暮烟听了北漠皇的话,眼睛看向皇上,有些忧郁的说:“敢问皇上二十年前可受过什么伤?”
一边扶着漠皇的季连白,可能是不想去让皇上多说话,以免引起其他的病症,于是连忙回答着云暮烟的问题,季连白开口说道:“皇上二十年前确实遇刺过,只是当时太医说是已经治好了,不知云阁主又说留下了陈年旧病,不知是何病?”季连白回想起了,二十年前皇上在争夺皇位的时候,确实是遇到了刺杀,只是当时已经医治好了,而且当时的太医说了,皇上的身体已经医治好了,所以现在里季连白听了云暮烟的话,有些不确定的回答着。
所以季连白连忙问道:“那这成年旧病对皇上的身体可有损伤?有没有什么问题?”毕竟皇上的身体现在这么差,万一出了事情,也不知道这陈年旧病对皇上的身体,或者说是对现在的病有没有影响,毕竟皇上现在的病就跟棘手。
云暮烟听了季连白的话,就对季连白说:“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公公你不用担心,只是。”云暮烟看着北漠皇,对北漠皇说:“只是皇上你当时的身子可能没调理好,而且那伤又伤在腹部,离肝肾比较进,所以从那时起,就导致皇上您有不孕之症,于身体并无害。”
北野戬听了云暮烟的话,有些激动,他很是难以置信,听了云暮烟的话,北野戬咳嗽个不停,北野戬一边咳嗽边说:“你说什么,不孕之症,怎么会。”北漠皇不敢相信这件事,毕竟他在那件事以后,还有了一个北野凌寒这个儿子,所以他很难相信,自己竟然又不育不孕的症状,不过,北野戬看着云暮烟认真的模样,想着,难道是真的?可是他的北野凌霄,难道不是他的孩子?想到了这里,北漠皇更加是咳嗽个不停,这是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得。
“漠皇若是不信的话,这不还有你北漠的太医,大可当面求证。”云暮烟淡然的对北野戬说着,他可是很相信自己的医术的,这还是第一次被人给质疑,所以云暮烟有些不开心,毕竟任谁被质疑自己的能力,都会不开心的。
而一边的季连白听了这话,连忙出去直接引着那,太医公玉森仪到了北野戬的床边,季连白来的路上已经听了季连白的话,所以是知道他要看什么病的,于是手直接往北野戬的手腕上搭了一块布,公玉森仪便伸手替北野戬把脉,众人只见随着把脉时间的进行,公玉森仪脸上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终于公玉森仪放开了北野戬的手,转而跪在地上,头磕在地上,公玉森仪身体打着抖,有些害怕的对北野戬说:“启禀皇上,云阁主所言属实。”公玉森仪真的没有想到,北漠皇竟然真的是有不育不孕之症,而且若真的是因为二十年前的伤,那现在十岁的北野凌霄,不就是闻人贵妃偷人来的?这可是皇家秘闻呀!被他给知道了,万一这个时候皇上一个不顺心,想要封口,不让这件事被别人给知道而要杀人灭口可如何是好?所以公玉森仪害怕的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身子。
而北野戬听了公玉森仪的话,直接咳出了一口血,然后躺在床上有些发抖个不停,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宠幸了这么多年的贵妃,竟然会给他戴绿帽子,而他宠了那么久的孩子,竟然不是他的,所以北野戬气急攻心,直接就又吐了血出来。
北野凌寒一个人在哪里袖手旁观,看着宫人给北野戬喂着药,北野凌寒看了北野戬的情况,并没有多加难过,而是看着云暮烟和公玉森仪,北野凌寒直接问道:“你们果真没检查错?若是父皇因为二十年前那一次行刺,而使父皇不能有其他孩子,那二弟北野凌霄又是如何来的?”北野凌寒问着话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刺激北野戬,看看他到底能如何。
众人听了这话,皆是沉默,而北野戬听了北野凌寒的话,更是咳嗽不止,吐出的痰里出现了许多血,他是真的不能接受,北野凌霄不是他的孩子。
而此时云暮烟先前开的药已经熬好,被人端了上来,季连白连忙给北野戬又给喂了下去,才使得北野戬堪堪的止住了咳嗽。
而止住了咳嗽的北野戬,还抱着一丝希望,他不相信自己有不孕之症,他不相信那个救了自己被封为贵妃的闻人云会背叛他,他不相信那个为了北野凌霄,而将北野凌寒赶出北漠多年的孩子不是他的。
于是北野戬的声音有些颤抖的问着云暮烟:“可是朕这些年来一直有御医定时诊脉,身体并无查出大病,这又如何解释。”
云暮烟思考了一会儿,直接开口对北野戬说:“之前可能是太医们只注重漠皇你身体状况有恙无,而并没想到要检查您其它方面的,而且加之您身体之前硬朗,太医难免有所疏忽。”
“可是闻人云那贱人一直在宫里生活了二十年,朕可并没有听到什么疯言疯语呀!”北野戬似在自言自语的说着,闻人云进了皇宫差不多有二十年了,他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人,所以北野戬觉得气愤。
一边的季连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对北野戬说:“回皇上,那段时间,丞相闻人雄可是经常出现在贵妃宫里,而且一待便是许久。”
“可闻人雄与闻人云乃是父女呀!”北野戬听了季连白的话,有些不敢相信,毕竟闻人云可是闻人雄的女儿,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做?
“父皇忘了,闻人雄并无亲生子女,所以子女皆是收养的。”北野凌寒对北野戬说着,这世界上谁人不知,闻人雄身边并没有亲生的儿女,他的儿女都是养子养女。
“但坊间传闻,闻人雄不是有不孕之症。”北野戬还是不想相信他宠了那么久的贵妃,他赞赏了那么久的孩子,竟然不是他的,所以北野戬还在开拓。
“坊间的话,如何当真,皇上忘了,闻人丞相多年以来只娶了一位夫人,连妾室都不曾纳过,如何不知道是闻人夫人的身体问题?”云暮烟解释道,毕竟不能生孩子可不只是男人的错。
北野戬听了北野凌寒的话,想着闻人雄的生活状态,相起闻人雄与闻人雄的夫人相亲相爱的事情,便觉得可能真是闻人雄夫人的问题,想到这些又开始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说:“去,把那对奸夫淫妇宣来,还有那逆子。”
“父皇,您觉得您现在的情况,能耐他们如何?”北野凌寒实时的开口说了话,他可不想北野戬如此冲动,以至于把他的计划给打乱了,所以北野凌寒才阻止了北野戬说的话。
“朕是这北漠的皇上,他们还敢造反了。”北野戬一边咳嗽一边说着,他还真的以为自己还是北漠那个至高无上的皇帝,所以说的话有些不客气。
“他们还真敢造反了。”北野凌寒无情的打断了北野戬的话,他想着,若是北野戬还打算继续问下去的话,他不介意把北漠的事情告诉给北野戬,不过,北野凌寒看看北野戬咳嗽的样子,他还真害怕这个听了他说的话,北野戬会一命呜呼。
“你,你这是什么话。”北野戬睁大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北野凌寒,这北漠是他的天下,谁敢造反?
“儿臣这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望父皇见谅,就按儿臣的计划行事吧。”北野凌寒虽然话语说的客气,但是他的行为可是一点儿也没客气,而且就站在原地,脑袋也是轻轻的一动,对北野戬说道。
说完,北野凌寒也不待北野戬反应过来,便率先走了,而云暮烟亦是离开了,只留下了季连白扶着北野戬替他顺气,直到北野戬睡下。
季连白就出了北野戬的寝宫,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连一边的花也开的更精神了。
季连白忽然却想到自己之前养的那只猫,再也晒不到如此好的太阳了,因为那只猫死了,是怎么死的来这,哦,对了,季连白想着好像是被北野凌霄打死的,因为什么来这?好像是因为北野凌霄嫌弃那只猫叫的太难听了。
想到这里,季连白嘲讽的笑了笑,行了,以后这深宫里,就只能自己对自己说些心里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