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逸稿舒服地弯了弯脚趾,浅笑道:“那又如何?阵法为何要排得如此精密?适当地留下破绽才有美感。小诗诗,你说是吗?”
夏面诗痴迷地望着那双毛绒绒的性感臭脚,舌舔嘴脣,脸泛春潮说道:“算了算,老妈子已排到第七个阵,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紧急呢?哈,我知道了,这是咱家疑问句大帅哥给的考验,看我用五色灵卦来测算一番,猜对了可要赏奴家脚皮垢喔。”
夏面诗轻转手中羊豪,向着桌上的梅花盘沾了赭石、藤黄、石青、石绿、朱标五色,点在小瓷碟上,然后在端砚里拌了拌,引淡墨入五彩之中。接着她收敛媚态,运功吐纳,对瓷碟吹出一道精纯真气,使五彩交染撞色;十指收发,令小瓷碟旋升飞起。
夏面诗双掌结印,转因电、化果雷,法诀唱道:“五五灵数,笔法之初,罡门万法,尽在此卦。有请石鼓岩子显相,授弟子灵光妙感。”
语毕。碟中忽明忽暗,一会儿化紫,一会儿转赤;宛若晚霞万千,又似锦鲤争食。小小瓷碟,彷彿道尽世间百态,色映命理天机。
夏面诗将颜色之变尽收眼底,嘴中缓缓读道:“娇兰绽,人入天,鹰潜地,地化无,四海止步,罗宋相交……哇哈,星火将燎原,蓬门协定几近破局,这将是一场大火灾。素上师点了火,孔明火上加油,所以臭脚哥那篇文章,应该是寻找救火者吧?”
伴着夏面诗的语气音调,隋逸稿脚踝转了几转,琴声随之抑扬顿挫;曲势悠扬中带着几分轻佻,流泄出谑浪之音。“没错,此篇正是讨论蓬门协定与丐界各势力的现况。但是啊,小诗你偷用因果修数,请了石鼓岩子相助,怎能算是赢我呢?”
那编仰闻言噗嗤一笑,搁下桃木剑,捶了捶酸痛的肩膀,戏谑道:“输了就是输了,还不快让小诗舔你的马脚。人家可是因果修数的行家,言行举止都带有高深莫测的言灵大法力;你若赖皮的话,当心马鞭会从此不举啊。”
“马鞭不举才好呢,说不定会发生连番奇遇,象是赢得乞战、捡到兽门灵兽或是成为医王山掌门……”夏面诗一边飢渴地舔着臭脚,一边俏皮答道。
那编仰挥手灭去鼎炉火种,收起灵符,皱眉道:“素兰娇虽是失败收场,但战中所显露的武功已将其野心表露无遗;他选在此时机挑战权威并不单纯,接下来应有一连串的动作。”
夏面诗接话道:“不过他这一手也打乱了各势力的布局,令潜藏的阴谋纷纷浮出台面,有心人如四海、下九流也止住脚步、暂作观望;殊不知停下脚步正中了其拖延奸计,能在第一时间内行动者才有本钱与之抗衡。这以快制快的佼佼者非孔明莫属,而老妈子的安排也不算太迟。哈,我们这三个臭皮匠,果然不输给诸葛亮呢。不过话说回来,老妈子为什么停止坛术了?”
那编仰重重打了隋逸稿的马头,嗔道:“老的尽给我出难题,小的又专扯我后腿、乱我阵术排布。唉呀,整个家都不给我管了,我这个老妈子担得真是辛酸啊!”
“还是我这名小女儿最贴心。”夏面诗火上加油,从抽屉里拿出许多性虐待道具,暧昧道:“上家法。老妈子你就狠狠教训不孝的臭脚哥,看是要刻精忠报国、还是要导尿滴蜡?”
隋逸稿摆了个夸张表情,赶忙将瘦小的那编仰拥入怀中,上下磨蹭,亲暱道:“我的亲亲阿娘,您就别生气啦。孩儿这么做,还不是为家里保留点弹性空间、留一点活路。咱们散人宗旨是闲散逍遥、顺应自然,您就甭再费心,好好安养天年吧。”
那编仰急着从隋逸稿怀中挣脱,拍拍身上衣物、厌恶说道:“脏死了。臭小马几天没洗澡?身上都长虱子了。哼,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脚所留下的破绽就当作是顺应自然好了;不过,我还要跟你追究私自放人之责。”
夏面诗讶道:“臭脚哥啊,你真的将二奶给放了?喔,我明白了,是在青红乞战时放人的吧?难怪局势会有这样的改变。”
“她的形踪虽对局势有重大影响,但是放她出去,也未尝是件坏事。叶老习惯把苦往肚里吞,坚持的事情,总是用来折磨自己……”隋逸稿足趾再拨古琴,让乐音掩盖住渐弱的语音。
那编仰摇头道:“此事败多胜少,你的尝试应是徒劳无功;倘若发生意外,反会让阴谋家称心如意。”
隋逸稿轻叹一声,苦笑道:“有时候就算明知失败也要一试,因为在跌跌撞撞的过程中,也许会凿出令人意外的曙光。让叶老康复可是我们散人上下共同的愿望,老那你应也认同此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