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掌力落下,凌天蓝光暴起;两条身影交错数十回,刻划出阵阵雷影火光。面对夺命掌劲,费祎倾力催逼身法;双手飞快掷出攻击性乞具,不让札唸贴身近战。拉开距离后,他飞快启动事先设置的机关阵法;一时之间,砲弹澎湃,硝烟四起。
“血陀螺?风波散尽。”札唸见状暂收掌功,扬起成名兵器铁牛运功伞,注入阴柔劲气,飞快转舞、尽卸砲击。
“人帮机关果然不可小觑。此等火力,约莫是咱家黑火部队的三倍之强,无怪能在丐界占有一席之地;不过光是这样,仍无法击败我呀!你怎么还不使用磅礡神掌呢?”
费祎失笑道:“你可知言多必失的道理?我使出磅礡神掌距今不到一日,地点又是在幽暗下水道内;你若知此讯息,必是由舒养蚊口中得来。这不就证明你跟琉璃仙门有所勾结?看来蝗虫帮已背离兽神四海,改投素兰娇怀抱了。”
札唸目光渐寒,沉声道:“是谁不知言多必失的道理?咱家原本想饶你一命,但听闻方才那番话语,已不能再保慈悲。去死吧,红冥天屠?五雷扣命。”
铁牛运功伞绽出绯红罡气,掩没札唸身形;蓦然,晴空劈下五道疾雷,钻入费祎身躯。五五战局,就在这一瞬分出了胜负。
梁贯书的看家本领出现在札唸手上,再次证明蝗虫帮与琉璃仙门早已搭上线。只不过揭开谜底的费祎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全身气血受红冥雷罡扣锁,只要移动一步或运使真气,便遭五雷轰顶之殃。
伤重濒死的费祎放弃了挣扎,缓声劝道:“好一招红冥天屠!你终于露出了狐貍尾巴。唉,阁下今日之举无疑是背弃蓬门协定,违反乞丐公平交流促进协会所立之法规。你可别再走差下去了,趁早回头,还有一线生机。素兰娇实力再强,又怎敌得过丐尊呢?”
札唸不屑说道:“罗帮造孽、地帮作乱、释耀虔之死、绝空顶砲击……种种斗争皆不见丐尊出面,这蓬门协定早就失效了。我们下九流再也不必屈于十丐之下,守着你们定立的烂约定、分着你们讨剩的残渣;素上师将领导我们走向光明,开创全新的丐界。哼,告诉你这个将死之人也无妨:槟榔教、牛肉场以及我派已与琉璃仙门连成一气,即将横扫各派,问鼎江湖。”
“哈,阁下又忘了言多必失的道理。”费祎亮出录音笔,语气忽变、扬声道:“蝗虫帮造反证据已搜集完毕,茎天包大人可以现身捉拿罪犯……”
札唸大惊失色,举伞欲碎录音笔;但包皮神鞭却快了一步,将之卷出战圈。万宝地苦心令随即飞射,重重打在札唸额上,令他头破血流、险些晕倒。他明白双方差距过于悬殊,当下再不敢保留,霍尽全力掷出铁牛运功伞,以舍弃成名兵器来换取逃跑机会。
青红巷内,姜维与单福二人快速奔行,欲阻毒虫窝侵略。行进间,姜维的手指也不曾停下,飞快点按手机,传送数则简讯。
单福见其举止,问道:“你在联络……神祕后援?”
“前辈听到了我和蒋琬的对话?看来第六军团的保密工作仍有待改善。”姜维苦笑道:“我无法掌握这位神祕后援的真实身分与动向,只能以其他方式将其诱出,能否成功还在未定之天。”
单福摇头道:“连真实身分都不知道?你那番话语果真是要说给蒋琬安心……”
“神秘后援只是预备的伏兵,真要打退毒虫窝,凭你我二人便已足够。”姜维话语一顿,正色道:“只要前辈对我施展首楞严三昧净体针诀或阿僧衹劫三毒掌,我便有信心将毒虫窝一行人赶回老巢。”
单福忽然止住脚步,脸色变了数回,慨然道:“孔明真教出了一个好徒弟!我若继续装糊涂,可就有失礼数了。怎么,我是哪里被看出破绽?”
“没有破绽,便是前辈最大的破绽。”
“说得好,说得太好了。”单福目缩眉凝,神采骏发;长笑声中,自有一股轩昂气态。“毒神仙海落英乃我之宿敌,曾与我交手数十回,对吾家的武功知之甚详;我若出手助你,他必能识破吾家身分。况且我功体已毁,虽靠着特殊法门能勉强聚上一两成,但阿僧衹劫三毒掌是绝对用不出来了;首楞严三昧净体针诀还可一试,不过效果恐会大打折扣。”
“我有一计足堪应付,前辈尽管放手施为。”姜维挺起胸膛,自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