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赛为难道:“感谢师伯好意,但晚辈实有难处,不能透露。”
释耀虔笑脸立时垮下,冷语道:“好啊,给我来个翻脸不认帐。那师伯就来跟你算算吧:今天的调解费用二十万,加上刚才的医学临床指导费六万,总共二十六万。师伯也不是无情之人,给你打个九折,四舍五入,就跟你拿二十三万好了。”
“调解费?释帮主不是心发慈悲,为了和平而助?怎需要收费呢?”
释耀虔提高音量道:“你以为老衲开慈善机构啊?日头赤炎炎,死几个人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何必鸡婆相助呢?老衲这么做,当然是要筹措和平经费,为了世界和平的我佛理念,稍稍收个赞助经费罢了。”
“那……医学临床指导费又怎么算?刚才的医疗是你自愿帮助,事前也没说要拿钱。现在一口气要收六万,会不会拿太多了?”
释耀虔肥脸更臭,大声嚷道:“少跟我讨价还价!哼,就是有你们这些医德沦丧、贪小便宜的人,才会败坏医界风气。老衲今天就要好好教你医学伦理,快把钱拿出来吧。”
贾赛为难叹道:“我们可是乞丐呢。怎么拿得出么多钱来啊?”
释耀虔不悦道:“拿不出来啊,没关系。老衲就在这里四处晃晃,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抵价?”说着便径自在寺中来回巡视,搜刮着香炉、佛龛等器物,连帮众讨来的饭菜也不放过。
贪僧此举,顿时引来怨声连连。人帮众丐骂着释耀虔卑鄙无耻、趁火打劫。但这位胖和尚彷若无闻,脸不红气不喘、继续强夺。
贾赛无能阻止,便趁机回房检视张隐留下之物。一看不得了,那些春药和秘籍竟都不见。
此时传令兵廖化赶紧向前,悄声报告道:“赵将军,东西我早已帮你藏起,不要慌张。约在一小时前,那位贪僧前来团本部翻箱倒柜,好似在寻找什么东西。住持见此人前来,大感吃惊,连忙收拾细软,从后门逃离。她临走之前,仓卒修书一封,吩咐我拿给团长。”
廖化将先前藏起的物品和张隐的信交给贾赛,然后退到门外警戒。贾赛连忙翻开检视,果然春药瓶罐未少,那几本裸女图册也未有缺失。
有了今天运功应战经验,贾赛好奇地检视这些图册。
“噢,原来封面所题的琉璃宝华四字,便是此功之名。我还以为四字连用,指的是哪位女优的名字呢!今日全赖此功才得以脱身,但却引来这位贪僧,看来以后更要谨慎使用才是。”
紧掩房门后,贾赛打开了张隐之信,凝神阅读。
“赵云吾徒,你我相识未久,今日却须分别。方才来寺僧人,实乃万恶之辈,亦是吾派叛徒。你务要谨守约定,不能泄漏任何资讯,否则恐有杀身之祸。师父现在藏身在鬼荒工地,安全无虑,风波过后可来此探我。另外,叮嘱功课仍要持续进行,不可怠慢。看完此信须立即毁去,勿让恶僧知我去向。”
妥善处理后,贾赛再次出房巡视,已不见恶僧踪影,但琊幅寺几乎被搜括一空。神明菩萨像都被搬去,空荡殿堂只剩几张破桌椅,人帮众丐无力躺在地上叹气。
蒋琬怒气未休,持续不停低骂道:“……那个脑满肠肥的死要钱可真是豺狼之辈,不知廉耻为何物,竟然连我的破碗烂衣都要拿。唉,结果拿了这么多东西,竟然还不能抵到一半?真是个卑鄙之徒。”
见到贾赛出来,蒋琬连向贾赛抱怨:“团长你可知道?死要钱拿走了本团所有经费和食物库存出去变卖,等会儿还要再回来搜括。唉,现在南门市场又被毁,团内弟兄该拿什么东西糊口?看来真要更努力乞讨,不然可要饿肚子啦。”
贾赛默然不语,本以为释耀虔抱着好心调解纷争,没想到却引狼入室,闹得本团更是凄惨。
蒋琬也不在意贾赛的回覆,走向寺内深处,望着仍然不醒的姜维众人叹道:“唉,赵云将军的表现已经尽力了,只可惜孤掌难鸣,老臣也不中用。要不是本团主力仍然昏迷不醒,哪能容他们如此乱来。”说着便低头朝昏迷的姜维一吻,搅舌吸啜,老眼发出怜惜柔光。
贾赛见状惊呼:“啊啊!蒋琬前辈,你怎么可以趁机偷吃姜维豆腐?”
蒋琬瞇眼微笑,暧昧道:“这可是老臣自创的爱的鼓励,是老臣集中念力,诚心为你们祈福的精神呼唤法。其窍门就是用唇齿唤起众人的力量、用唾液灌溉你们的心田……”
贾赛双目睁大,骇然问道:“你们的心田?难……难道你也对我做过爱的鼓励吗?”
蒋琬脸红羞道:“只有几次啦,是趁团长熟睡时悄悄献上的,希望你可以做个好梦。唔,团长的嘴唇还真是柔软啊!”
贾赛剧烈呕吐时,寺外又传来报告:“帮主刘备看到了今天电视转播,希望能与赵云团长一会,请团长移驾至痴汉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