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影交错,呻吟声此起彼落;异色情窕千奇百怪,正是花狱风情。寻芳客或作执刑典狱长、或作阶下囚;情趣扮演的虐恋戏码,让欲火更盛,燃得旷男怨女春情勃发。
贾赛回复真实面貌,身着破衣,露出脏污体肤;被梅辟衍泼粪处,仍散发恶心异味。他低着身子,羞怯地讨着钱财;遇上怀疑目光,更是迅速避开,渐往下层移动。
狱道越往下走,场面越是火辣血腥。刀山、油锅等各式奇特牢房,散发着恐怖气息;牢内望着贾赛的眼神也愈见痴狂,似要将他生吞活剥。而花狱内不乏逐臭之夫,更有崇尚脏污的特殊性癖者,他们遇着贾赛,彷彿见到上等美肉,纷纷聚集过来揉捏舔弄,上下其手。
“喂,快放开我!我不是狱内侍者,没有提供性服务。”贾赛胡乱扭动抗议,更激起了群众的兽欲。
“小弟弟身有美味,还穿着如此性感的拘束刑具,进来这间秽臭之牢,摆明是要挑逗我们。呵,到口肥肉怎能吐掉?大家快好好品尝啊。”狱友口鼻紧贴贾赛排泄器官,贪婪大口吸气;两眼舒爽翻白,露出淫荡神态。
秽臭之牢屎尿满布,气味令人作呕。牢内狱友各个不修边幅,须发油而纠缠,虱蚤清晰可见;一身从不清洗的陈年异臭更是骇人。若非贾赛曾入养晦斋磨练,此刻便要昏厥过去。
“呵呵,尝尝我的大便吧。”狱友们压制贾赛,舔遍他的周身后,更解开裤带,朝着他的口鼻洒尿。其中一人更跨坐贾赛脸上,扳开他的口腔;括约眨眼,正要屙屎出来。
“恶恶,千万别掉下来啊!”近距离看着褐菊开阖,土黄条状越变越大,贾赛惨声嚎叫,死命扭头挣扎,可惜却是徒劳。
苦心、苦境、苦刑交织,三苦汇聚下,贾赛苦心禅又提升一层。可惜他身受八部枷锁,否则此刻发功运劲,便能脱离苦海。
恐怖过后,他茫然倒地,身体不住抽抖,鼻孔呛出粪水,涕泪无法抑制地流下。至苦催逼后,贾赛心禅若有感悟,进入了恍惚神游之境。
“唔,这不是刘老大指定的对象吗?哈哈,怎么变成这副德性?”路过的黑道兄弟发现了倒地出神的贾赛;一群人围了过来,先夺去他今日讨得的钱财,再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下贱乞丐,胆敢与刘老大作对,真不知死活,今天可要废了你。”流氓重手打得贾赛眼冒金星、不住呕出鲜血;他的头部屡遭重击,险些昏迷过去。一时之间,贾赛成了人肉皮球,在黑道兄弟的玩弄中翻来覆去。
“好心的大爷们,求你放过我吧。这些钱可是我辛苦挣来,不要全都拿走啊。”
重伤之际,贾赛却反常地伏身磕头,抱着流氓大腿苦苦求饶。物极必反,经历过食粪重大打击,他残留的矜持已被瓦解;反而抛开羞耻心,再无顾忌地哀声乞饶。
“你还真是没骨气,这么快就求饶,还算男人吗?”
“别……别靠过来。啊,你身上大便沾到我了!喂,手别乱搓啊。”
贾赛无视流氓踢打羞辱,一边痴笑,一边死赖求饶、大展缠功。对方的羞辱似乎化为某种动力,令他更添恶心;笑脸挂着涕泪,手脚也不安分地猥亵搓揉。
“死变态,快滚开。好啦,钱还你一些总可以吧,赶快放手。”
苦心极盛,痴心反起。恍惚之间,“苦其心志”不受锁功之限,扰心奇能再度施展,左右流氓思绪。贾赛贴身纠缠中,苦心禅意竟融入了痴汉心法,使对手遭受淫邪骚扰,找碴念头大大减弱,迅速走避退开。
“唉,换回真面目,果真灾厄连连。不过能拿回部份钱财,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原来不必动武亦可退敌……这便是乞战真意吗?”贾赛轻抚八部枷锁喃喃自语,对于能意外退敌,自己也感到十分意外。不过经此重大损失,乞战恐难胜出了。
“隆、隆。”钟声忽响,久久回荡狱内。众人闻音立即精神一振,纷纷往下层移动。贾赛记起任务交代,也随着人群前进。
越往下层深入,温度越是低寒。人群自然结队,嘈杂渐收,神情愈见庄重谨慎。贾赛随着人群步入花狱最底层,只见四处结着薄薄冰霜,寒气中隐透梅香;精致牢房门口,“冷香苦牢”秀劲四字高悬在上,一旁绘着逸笔墨梅;字画双绝相衬,更显此间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