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与优姬分开后,翊才先回到桥下稍作休憩。直到深夜,翊这才连忙动身处理『绑票事件』,一併解决『女神像事件』。
翊取下旅者的斗篷,缓缓走到湖旁,望著湖水映出的身影。
“希望这次是最后一次……计画一定要成功……”向湖水虔诚许愿的少年,只将铜币以指弹入湖中掀起涟漪后,少年才像是下定决心掉头离去。
待少年的离开,迎战的清晨也即将到来……伴随日出的升起,从『凡香町』迎面而来的军队也缓缓进军,直到军队瞄见眼前,一名穿著斗篷的旅者这才愤然掏剑吆喝:
“发现目标!快把『她』活捉回来,不準开炮伤害『她』!『她』身上的『艾尔薇特』是解除雾海的钥匙!”在将领一声令下,全员将士随即动身,打算补捉眼前的旅人。
旅人回头瞧见兵团ㄧ涌而上,更是转身掉头就跑。
就在到达旅者匆忙地赶到威尔多城门,眼见旅者快入城门,正巧门上的木栅也蓄势关起。
没想到,焦躁慌忙的将领,随即在最后一刻指向城门命令:“快把铁砲推向城门,别让木栅放下!”
就在千钧一髮之际,全数的铁砲硬是将挤入栅门下,迫使闸门抵触铁製大砲瞬间停下,才倖免大门紧闭的结果。
“哈───哈───!全员突击!”眼见阻止城门关闭的将领,甚是自豪的仰天大笑,一手指挥军队前进,自己从炮臺製造出的隙缝弯腰钻入。
然而,将领才刚踏入城镇,放眼望去早已不见旅者的身影,这才又高举钢剑吆喝:
“第一、二、三部队跟我往前进军,突击部队从城外的森林绕道,由南门包围出口!听好!没得到人跟女神像以前,不得开砲!硝烟跟砲声只会让惯於战术的旅人更懂得藏匿!”
“是!”
在军官指挥之下,在场的将士随即各分东西,唯独指挥官一人和传令兵,独自留守城门旁暗自大笑:“哼!区区的商业都市还想跟我作对,看我把你们翻过来!”正当领队沾沾自喜策略成功的同时,眼见方才散去的兵团,因為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已经消失踪影,他才略显不满的向地面吐痰:“呿。这什麼商业都市?雾气大的跟『雾之海路』一样。”
一旁手拿军号的传令兵,对眼前烟笼雾锁的景象,显得望而却步,忧心忡忡的转向该将:“少校……这个雾好像怪怪的……”
“胆小鬼!这样亏你还是瓦尔特的士兵吗!”将领瞧见传令兵的懦弱样显得相当恼怒,硬是獷悍地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不忘以脚使劲朝他的头部踹了几下。
“是!是!十分抱歉!十分抱歉……”传令兵只能乖乖的在地抱头求饶著。
“呿!”待将领累了才便停下脚踢,朝士兵脸上吐了口痰:“这样说起来,你似乎是民兵来著?”
对於一般未受训的民兵来说,刚才的拳打脚踢足以致命,只见他像是脑震盪般,头破血流的摇摇晃晃起身,两眼焦距始终无法对準将领:“是……因為……家裡已经没钱买食物了……於是从戎多拿点薪俸……”
“呿。就是有你们这些投机取巧的镇民,才会让『阿鲁特克』瞧不起我们!”深感不屑的将领才又撇开头。
然而这时,将领的脑海却忽然闪过一丝邪念,嘴角狡诈的上扬,慢慢转回身:“对了,既然现在是战争期间,那麼有人死了也不会怎麼样……”语毕,一道剑光随即由传令兵的右臂斩下,天空瞬间绽出大量血花。
啊───啊───!
只见传令兵的胳膊当场被斩断,手上的军号也顿时掉落。遭受砍伤的他,顿时身子往后倾倒地,一手摀住淌血的右胳,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坦然失色的朝望著将领。
“少……少校……求求……您……别杀我……”
“嘿嘿。少了一个吃白饭的,其他瓦尔特的镇民不就有饭吃了吗?你该感谢我才对。”将领甚是显露狰狞拿高血染的剑刃诡笑著。
“不……我不想死……求求您……”身负重伤的士兵,硬是拖著意识模糊的身躯,以仅剩的单臂匍匐前进,地上尽是随著拖行残留下来的血道,缓速地退却至墙缘。
“救命啊……”眼见丧心病狂的将领磨刀霍霍地逐渐逼近,更让惊怕万分的民兵,不由自主瞪大瞿然的眼球。
“嘿嘿。要怪就怪你要参战吧!”该将像是得逞计谋般,嘴旁勾起得意的抿笑,朝手无寸铁的他挥下阴狠的大剑。
正当剑光朝往民兵的颈部砍下,随即传来一阵宛如传遍镇内的凄凉哀号。被切断的颈动脉血管,瞬间迸出血泉,像是雨水朝将领飞溅而去,而遭受砍劈的士兵,眼光却闪动著狡诈的烁光……
『绝对改写』。
不料,原本喷溅的血水,像是万箭齐射似的,应声贯穿将领的面容和身躯,让他几乎连一丝悲鸣也来不及,立即死亡倒地。
待指挥官倒地过后,优姬这才从浓雾中慢慢走出,一眼望去倚靠著围墙,气咽声丝的传令兵。
“那个……救命……救救我……”眼看看似平民的优姬出来,传令兵的眼神像是闪烁著希望,声嘶力竭的试图喊救。
然而,对於伤患的求助声,血姬好像马耳东风似,依旧不发一语凌眼相待。
一见冷眼旁观的少女,士兵才直觉不妙停下求救声,取而代之的,尽是因恐惧而铁青的脸。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谁来救救我……我不想死……”
伴随畏惧颤抖的语气,夜叉的脚步不曾停止,彷彿死神一样逐步逼近,眼及不时飘到脚下血跡斑斑的血痕,以及颈部不停淌出红血的他。
待优姬将近,映入眼帘的士兵,早已白如枯骨,连开口求饶的餘力也没有,只能奄奄一息喘息著。
眼见血虚的他,优姬仍泰然的弯下身,瞳孔随即转回血族的血色阴险笑著:“如果在这让你喝我的血,你就会成為我的眷属永生不死,过著被人屠杀的命运。”
在听到优姬冷淡无情的话语,士兵宛如不肯屈服优姬似的,面无表情的缓缓闭上眼。
“是吗……真是遗憾……”见他有所觉悟,优姬这才将指尖抵触男人的胸口,眨眼之际,男人全身被冰块所包覆,优姬便是随手一挥,冰人立即当场破成零散的碎块。
就在破冰的一声巨响,天耀随即咻的一跳赶到城门附近,映入眼帘的优姬,却已经凌迟了两人,甚是让天耀脸色狰狞的跺脚逼近。
“公主殿下!您不是答应过朔驍大人不再杀人了吗!”
对於天耀的责骂,血姬仍然无动於衷不予回答,回过头逕自行走。待天耀赶到前面张开双臂,优姬才猝然停步眼神掠过说:“天耀,你南方森林的突击部队都处理好了?”
“我早就处理好了!别扯开话题,公主殿下!”
在天耀气急败坏的教训当下,一双凌厉的眼神随即一瞄,他才像是被人掐住喉咙似的瞬间停话:“你没杀了他们?”
“我……”被一针见血的天耀,毫无反驳之力欲言又止著。
“天耀,战场过度的心软,不会是好事。『人心险恶』这是我给你的忠告。”语毕,优姬便又是消失於一片雾气中,仅留下满腹忧愁的天耀。
只见天耀独自一一拾起散乱狼藉的尸块,在围城前聚集成堆,随手合掌默祷:
“对不起……希望能给徬徨歧途的灵魂一个归宿……祝他们下一轮的投胎,能够活在没战火的时代……渚殿下……”在少年内心的折腾下,不禁从脸庞流下晶莹的泪光。
另一方面,一路赶到城下大道的旅者,好不容易逃出追兵的眼下,这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弯腰呼吸。
“呼……”旅人双手撑扶腰侧,身体像是想多摄取氧气般,仰头大口呼吸著。
不料,正当旅者才刚抵达王宫前的通道,后头的追兵也随即跟上,团团包围旅人。
“发现目标,快活捉他!别弄坏他手上的『艾尔薇特』!”在队长的一声令下,眼见所有的士兵火速围困旅者,使得旅人四面受敌、末路穷途。
然而,被人包抄的旅者甚是一点颤慄也没,反倒从斗篷中探出一隻手,挑衅地对士官示意『过来』招手著。
一见旅人毫不在乎的挑衅举动,更是当下惹火队长,小队长随即拔剑,就这麼往旅者劈去。
伴随袍内褐色的眼眸凌厉一扫,剎那间,短兵相接之刻,一隻疾速的手刀,骤然地朝队长的后脑勺击去,队长就这麼失去知觉应声倒地。
一瞧指挥者倒下,更让在场的士兵手足无措,纷纷退步惊惶。
待士官昏厥,旅者这才像是旗开马到的展露笑意,随手退去斗篷,揭开庐山真面目。
没想到,在血染的斗篷下,居然是年仅13岁的少年,临难不惧的站立面前。顿时让所有士兵愕然傻楞。
“嗨!不攻击我吗?”翊依旧处之泰然的招手笑道。
就在少年的挑衅下,这才剎时挑起眾人的怒火,随即举起步枪,枪口一併对準眼前的孩童。
“居然敢骗我们!即使是威尔多的小孩子,我也会把你打成蜂窝!”另一名队长的面容显得十分狰狞,宛如恨不得把翊碎尸万段似的,怒目切齿睨视著他。
各个士兵也将弹匣顺势推进枪膛,整齐一致的拉柄向后带动枪机,上膛的动作一结束,全员便以手扣板机,眼对準心,场面一触即发。
【只要被ㄧ颗子弹打到的话,我想也无法再修正世界线了吧……】
正当队长準备挥下开砲的手势,少年瞬间将女神像高举而起,所有人彷彿被按下按钮似的,动作定格瞪大眼。
“要是射到这个就不好了吧?”原来少年早已胜券在握,只见他从容不迫的亮出王牌,各个枪手更是慌忙无措,连忙枪口朝地关上保险。
“你怎麼会有艾尔薇……”
正当队长震惊之餘,还来不及反应,身后男人的悲鸣声随即唤醒他。
ㄧ回头,放眼望去尽被威尔多的『皇家骑士团』四周夹击,士兵依序倒地,可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处境。
“可恶……中计了吗!既然如此,把男孩手上的女神像抢回来,其他人格杀无论!”就在军令下达的片刻,骑士团的团员更接连从怀中取出女神像,中断敌员的军火。
“什!”
“嘿嘿。那小孩说的没错,这果然是我们的护身符!”ㄧ名骑士兴高采烈的手拿雕像上下晃动笑著。
面对浓雾的优势与『零式』的幻象,突击队长不得不採取下下策大声吆喝:“可恶……全员换上刺刀,把他们的女神像全部抢过来!总有一个是真的。”
待命令下达的同时,军人便整齐划一的转眼装载完刺刀,随即用力斜下挥撇,架枪威吓著。
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当中,两方的白刃战也随即展开,几阵刀光剑影,几声鏗鏗流响下来,甚是吓人。
唯独少年ㄧ人ㄧ回击昏迎面而来的敌军,ㄧ会儿协助陷入危机的骑士,只见他临乱不惊东奔西跑的完善工作。
然而,几次接连奔波下来,翊明显超过体能的负荷,逐渐缓下奔走喘息著。
ㄧ声悲鸣,骑士的ㄧ臂硬被剑刃截断,手上的女神像并与血臂ㄧ同落地,就在无声触地的剎那,雕像的影像立刻化為乌有,遭受砍伤的骑士,这才恐慌的伸手挥动:“别……过来!”
ㄧ揭穿假冒的贗品,瓦尔特的士兵才举起枪械,準心瞄準骑士露齿讥笑:“冒牌货,去死吧。”
忽然间,ㄧ道身影的挡至前,子弹就这麼射入少年的胳膊,弹内的火药粉像是填充热油的鼓胀气球,瞬间从体内爆散,炙热的滚烫辛螫传遍全身,少年当场血流不止。
“啊───!”ㄧ声悲鸣下,翊随即摀住被子弹打穿的伤口,咬紧牙关的撑住意识。
正当士兵还想开枪板机ㄧ扣,指头却突然传来一股软绵光滑的触感,低头ㄧ瞧,映入眼帘的,手上居然早已被一条身上有浅黄色的环纹,灰褐色的背面下,同样也有著40-58之间,黑白环带的黑蛇所缠绕而上。
黑蛇猛然回身ㄧ咬,只见士兵吓得连忙奋力甩臂,试图驱赶猛蛇。好不容易甩掉蛇类过后,士兵这才低头眼下伤势,不料,方才的两个牙洞之处,毒素像是迅速扩散全身似的,条条的青筋宛如快从肤上爆裂明显突出。
沿著静脉血管所及的胳臂和半侧身子,顿时彷彿被注射麻醉剂般动弹不得,士兵也瞬间面青脣白倒卧在地苦苦呻吟著。
没多久,眼前的战士陆续出现蛇咬倒地的现象,翊这才有机会放下心喘息几口气。
“『零式』吗……真是帮了大忙了……”待少年喘息之餘,ㄧ个急促的脚踏声,逐渐逼近自己,少年随即提高警觉。
“无神月!是我!”
在ㄧ阵熟悉的喊声下,从浓雾中传来的脚步声原来是天耀,见他一脸汗流浹背,匆忙赶路的模样,让翊不禁狐疑歪头望著他。
“怎麼了?”
天耀先是扫过在场仅有伤者无人死去的情况,这才宽心开口:“不……没事……只是想看你这边进行的如何?”
就在两人会合没片刻,还无法顾及询问双方的伤势,ㄧ阵诡异的冽风颳起,镇内的迷雾也跟随散开。
待城镇恢復原状过后,这才清楚看过现场,部队人员已经大多被击倒,翊的伤势也因為『零式』的假像恢復原样,优姬却神色凝重的缓缓走近两人。
“公主殿下……”
“辛苦妳了,ㄧ切如同计划进行。”
同样的,遍视其他人仅有轻伤的情况,优姬顿时忧喜参半,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
“怎麼了吗夜……”正当少年还想询问的同时,浑然不知身后ㄧ名倒卧地上,苟延残喘的队长,竭力从腰际掏出手枪,以颤抖不定的枪口瞄準著他。
下一秒枪鸣的响起,居然是狙击者将枪口朝嘴裡放,扣下板机,狙击者当下子弹在脑骨内炸裂,脑髓四溢。
少年回头一看,目睹悚然心惊的画面,顿时勃然大怒回过身深痛批骂:“妳干嘛要用『零式』杀他!”
“别搞错你该拯救的人。”
少女淡漠恬静的话语,随即撼动少年内心的意志。就在与优姬争执不下的期间,直到南方森林那头不寻常升空的黑烟,才点醒少年……
“那边是……难道说!”少年朝森林一眼望去,心中顿时七上八下,拔腿就往桥墩的方向跑去。
只见黑烟窜空的景象,天耀也不禁忐忑不安,连忙跟上翊的脚步,唯独在场的血姬,漠不关心地盯看著两人离去的身影。
“同盟就此散了……自求多福吧……无神月……我早说过,领域外我也无能為力。”
就在两人抵达森林深处,翊便以身体冲撞燃烧的木门。一撞开木门进去屋内,惨不忍睹的画面,二度映入眼帘……
眼看宛如天线穿透屋上的铁兵枪,就这麼贯穿老妇人虚弱的腹部,躺卧地面奄奄一息,少女则在妇人身旁不停哭啼,不停地以草叶贴付老人血流不止的患处。
“奶奶……奶奶振作点!”
“梓……这个……黄昏……手鐲……拿去……”无力的老妇人硬是气若游丝的抓住梓的手心,将一个有如夕阳般的金釧,撑著发抖的餘力,帮梓将腕轮戴上。
“梓……听好……无论如何……都要戴著……它ㄧ定会守著妳……的……”
“老婆婆,妳忍耐点,我马上医……”翊终於慢慢地从火堆穿梭而过,弯下身查看妇人的状况说道。
然而,正想说出医治两字的少年,瞧见妇人面无血色的模样,这才升起不忍悲愤,準备再回到迴廊慢慢地提起手。
忽然间,ㄧ隻冰冷的手捉住他,他才赫然抬起头朝掌心的主人看去……
只见那双严厉的神情,顿时间显得亲切和蔼,像是看著自己的骨肉般,深深地将少年的手紧握住。
“孩子……在时间的洪流中……辛苦你了……已经够了……足够了……去迎接明日的到来吧,别再回头了……”妇人像是早已看透翊的作為,稍稍地朝安然无恙的梓瞄去,才又将目光集中到翊的身上。
轻描淡写的话语,瞬间像是在少年的心中掀起波涛,顿时痛澈心脾放声大哭。
听到少年情感的流露,妇人这才欣慰的微笑,以最后一丝的力量,将他跟梓的手靠拢。
“少年呀……我把……这孩子交给你了……请你代我照顾她……”
“是……是……我发誓我会用这条命守护她……”
“梓……妳以后要小心……去『神隐之森』找寻『密米尔之泉』吧……该把人生还……给……妳……了……”妇人说著说著,却又鬆手伸往天际:“宕奎陛下……请原谅老衲比您先ㄧ步去『冥界』,没有办法再為您效劳了……鬼王的封印……也……”
只见贝茄老妇人露出幸福的微笑完后,高举天空的手,瞬间瘫软撒手离去。在妇人死去的同时,梓只是杵愣原地,一滴眼泪也没流的呆然望著尸体。
亲眼目睹自己心软酿成的大错,更让天耀泪流满面手摀嘴:“对不起对不起……无神月……都是我……如果我当时照公主的命令杀了突击部队……就……对不起……”
对於天耀在火场上的歉言,翊只是面无表情地背起妇人的尸体,牵上梓离开小木屋,正当三人离开房屋的同时,外头早就被方才的数十名士兵包围。
“嘿~杀光他们。”
“刚才真是感谢你不杀之恩,现在换我们回报你了!”
“我再射一次鏢枪看看好了,哈───哈───!”只见士兵们的眼神,像是热爱杀戮般,眼球被血丝填满狂笑著。
面对士兵的玩闹挑衅,少年根本无动於衷,仍然不苟言笑地鬆开梓的手,便将贝茄慢慢地放到天耀的脚前。
“这小孩是不是吓傻啦?”
“放心吧,再过不久就送你去跟老太婆团聚了,哈哈哈。”
“翊……”路西法见翊坚定的眼神,也知道无法制止现况消失身影。
只见少年冷心冷面望著士兵,身上并开始围绕起一股不同与眾的危险气息……
【战争……就是这麼回事……吧……哈……我真傻……不能对害虫仁慈……不然将会危害我们……一定要歼灭……歼灭……杀死他们!】
眼见翊内心挣扎几秒,原本的银眸顿时展现出皎月的芒星,嘴角也微微上扬:“消失吧……杂碎……”
“这孩子……”
少年清淡的话落,一股惊人的能量并从体内散发而出,使得眾士兵瞬间无法动弹。
待另一枚的褐瞳转变為金眼,被那无慈悲的双眸一瞄。只见几声悲惨的惨叫下,士兵的身上像是沾染亮粉似的,逐渐一点一滴的化為萤光,一瞬间,百名士兵便是尸骨无存,凭空消失眼前。
就在痛下杀手后,翊这才跪倒在地,失意的内心像是被凿出个大洞,缓缓仰天抬头,回想起当时灭世的图画,甚是露出狰狞扭曲的笑顏。
【啊……身体好沉重,好奇怪的感觉……為什麼……好像……哈哈……】
“无神月……对不起……都是我害得……对不起……”天耀温柔地贴於少年的背部,甚是不断自责的倾语,双手并慢慢环抱住眼前发抖的男孩。
温暖的体温随即使年幼的少年,憔悴的身心不禁再度溃堤,空窗的双眼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水。
【奇怪……不过是害虫……為什麼……為什麼眼泪会……】
路西法也似乎深感同受的想安慰几句,缓缓飘近他:“翊……”正想多说什麼的路西法,眼见翊枯形灰心的神情,欲言又止著又将话吞回肚子裡。
三人也在这睹物伤情的森林中,渡过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
隔日清晨,翊三人找了林中的空旷地,随意将妇人的尸体安置好后,便回到桥墩下,开始整顿行李,旭日也正巧爬升迎接三人……
“走吧,梓。”
“嗯……”
在三人回到城镇的广场上,镇民更是热络讨论著士兵侵入的事件,不时传入三人的耳边。正当三人迈向东边城门的同时,只见葛雷、卡莲,以及优姬,也因為翊冒然行动的事情前来关心。
“你没事吧,无神月。”一见到翊毫髮无伤的模样,卡莲比任何人还要高兴,喜出望外的甜笑著。
“是的,不要紧。”简单报平安的翊,便走向葛雷,眼神闪烁著坚定的神色:“我决定参加战局。”
“是吗……是不是发生什麼?”葛雷也心中有数的体会到预言成真,对翊不為人知的经歷耿耿於怀端倪著。
“你再说什麼啊!战争不是这麼简单……”
“再这样下去,我身边的人都会一一死去!所以……”
当然来龙去脉的优姬,瞄看身旁的天耀与梓,声色俱厉的接下少年的下段话语:“所以,你有杀人的觉悟了?”
“对!”翊并无一丝思考的速答。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并不是一个人。而且我也不做危险的事,我一定会解决战事并且平安回来。毕竟我也不是那种会乖乖送死的人。”少年心意已决,甚是露出匪夷所思的微笑。
眼看少年的笑顏中,像是抱持誓死的觉悟,更让卡莲劝阻不住而落泪:“我明白了……我相信你说的……我会保留你的位置……你一定要回来……”
“公主殿下……对不起……”天耀则走近倾靠优姬的耳旁赔不是。
“什麼都别说了。”
“夜刈这段时间谢谢妳了,没有妳的帮忙,我可能还不会清醒。”翊的言下之意,正是世界修正的恩情,并向优姬深深的一鞠躬致谢。
“彼此彼此。”见到翊如此巨变的个性,优姬顿时也深觉无趣不愿多聊。
“这些钱拿去,你身上的钱应该早寄回去了。”葛雷明白翊手边的资金,早已经送回基斯,便是拿出另一袋的钱袋交给了翊。
“嗯,我有事拜託您,卡莲老师。”
“我知道,奈维斯·修尔德跟尉裴·榎时对吧。”随著喊声的当下,卡莲早料想到翊想帮忙照顾,便要翊别担心顺口答应。
“这点我们可以保证,我待回就发送信函,正式邀约他们俩入学。”葛雷跟翊约定,将会把奈维斯跟榎时带来学院生活学习。
“夜刈,我最后一件事情麻烦妳……”
少年的话还未断,料事如神的优姬想当然顺势接话:“我会遵守当时的约定,在遇上『朔晓大人』以前,我可还不想死。”
“别告诉他们我的事,让他们过上无忧安乐的生活……”
“这可难说,我可不保证他们是否能过上无忧的生活。”优姬故意以言语威胁逗弄少年,就想看看他的反应。
却没想到,少年只像是个木偶,面无表情的盯看著,这才让血姬直觉悵然无趣,冷眼相视抿唇倾语:“跟现在的你交谈,都显得浪费我的时间。”
“说的也是,我似乎能理解当初妳讨厌男人的理由了。”
听到优姬的讥讽,翊这才放心的跟梓走出城外。
“公主殿下我……”
“随你便吧,我寧可留在这,至少还多了些乐趣。”优姬随手挥挥,一想到奈维斯两人的到来,不禁乐在其中的显露虚偽的笑容。
“是的,感谢公主殿下!”在得到优姬的获准后,天耀见便也随后跟上他们俩的脚步离开城镇。
“这些学生,真的不像学生。”卡莲有所感嘆的说道。
回想方才少年敛首低眉的神情,让葛雷不免惋惜道:“之前妳不是问我这世上有全人吗?现在的他已经是全人了。”
“是吗……要是这就是成為全人的法则……未免也太不人道了……”卡莲望著翊形隻影单的背影,瞬间又泛红了眼眶。
当翊跟梓两人一同走到城外,突然间,阵风像是告别两人似的,将翊的花果项鍊给吹飘了起来。
“对不起……我已经无法实现你们的承诺了……奈维斯,我不像妳说是个温柔的人,我的手已经沾染罪人的鲜血,回不到从前了。接下来我将变成妳所不认识的杀人魔,所以……把我遗忘了吧……”翊闭上眼摸摸项鍊,不时回忆过去种种的往事,哀痛的呢喃著。
“是的,各位再见了……”梓只是望著城外目送离去的动物们,并向动物鞠躬忧惙道别。
“奈维斯……再见了,祝你们嚮往的幸福,能持续永远……”
在踏出威尔多的第一步,恋慕少女的少年,回头朝故乡看去,捨弃应有的情感。翊跟梓两人便一同啟程,揭发『南北战争』的『瓦尔特』路上……
距离上回的天使事件,过后几个月。
由於每隔五年,魔赛与智测的日期,将会有所冲突。於是校园的方针,便将智测延后举行智测大考。而师生们将五年一次的大考日子,称為『智合测验』。
换言之,正是将五年所学的全部题材,总合一次举行试验;相较之下,内容与难易度,甚至超越每年四季,按部就班的智力测验。
由於测验的项目过多,学院的『智合考题』,多以放在『瓦尔特』的『幻妖羽织』裡头“简称『FH』”。
『幻妖羽织』。
不仅拥有一般银行的金融功能,甚至具备接受国家级的机密情报以及技术,是个被全世界视為极度警戒和关注的集团组织。
在『幻妖羽织』就职的人员,主阶层以『纯血妖精族』<*註解1>為眾。其中,只有少部分的传承者,才得以获得权利。由此可见,『幻妖羽织』有明显少部分的种族歧视。
妖精。以神族的副种族為豪,首度将各区域的歷史、文化,甚至文字、语言,明确的刻划於全世界的石版、碑文,使后人便以查证,撰写地方的『史诗』和『诗歌』。
与『矮人族』争夺『第一直系』的『妖精族』,是个不输『龙族』的绝对自尊。并且,具有不逊於其他种族,详细记载著『法典』的服从精神。
『法典』明确的规范,更让妖精成為一个讲求严谨纪律、重视阶级的纯正种族。妖精族将『商会』、『科技』、『军事』严密划分领域,并要求妖精6岁的同时,即将选择其中之一的领域,进入该院学习专业技能,一生不得改换。
因此,不止『幻妖羽织』的内部人员,即使是一般的人民有偏於『踰矩』<*註解2>的行為。
根据『踰矩』的条款,严重违法者将一概处死。基由有如王者般的自尊,以及军纪如铁的环境下,导致妖精对外不抱善意,戒心甚是强烈!
由於『FH』的内部,皆以纯正妖精占多数,也因而被嘲讽『妖精监狱』,意旨只囚禁妖精血统的监牢……
首次的『FH』创立,也是基於『妖精』与『人类』的『协灵合约』。
法案裁定的决策日,正式以人类的歷史纪录存根,后人称為『人文纪』,正所谓近代最有名的『协灵纪』。
根据合约的内容,使人类与妖精,各种族间的互助及和平,也被世人称為世界的『和平纪念日』。
在互助的条件下,人称鼎盛的国度『暐曄王朝』,2986年间。於普罗旺夫的首都『瓦尔特』,建造了第一座『FH』,进行妖精及人类的商业贸易。
然而,在『暐曄王朝』的衰败过后,和平、动乱的『塞法』年间也因应而来。
在得知『南北战争』结束的『妖精总长』-『桩·瓔珞』,為了再度表示友好,决定在学术之都『威尔多』建造另一座『FH』。这同时也成為『普罗旺夫』第二座的『FH』。
在妖精的规定之下,创建『FH』最高的主权,并交於第一提倡者,意旨加上主权者『第一姓氏』的开头音,以代表此『FH』最高的光荣与权威。
威尔多的『FH』也因而叫做『AF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