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回到教室,前脚才刚踏到教室地板的同时,耳边却传来无情的鐘声……
“时间到。停笔!”卡莲只是望著手錶,无视刚到场的两人冷酷地喊出声。
“不会吧……”
“呜……都是因為我……”赛菲雅思又认為是自己的过错,当场坐地嚎啕大哭。
“哇~我都不会写!”
“这是你平常爱玩的下场,一点也不出乎意料。”基尔冷眼瞥了榎时一眼,便从他手中抽走试卷抿嘴讽刺著。
待所有试卷收齐后,卡莲并不多说只是看向两人:“修尔德,你们两个等回来我的执勤室。”语毕便是离去。
“大概要被训话了吧。”蜜雪儿像看好戏似的又一阵冷嘲热讽。
而奈维斯两人,只好听从卡莲的指示,垂头丧气的走向执勤室。
“打扰了。”
奈维斯胆战心惊悄悄地打开执勤室的大门,只见一尘不变的室内摆设以外,还多了两张木製的桌椅。见两人到场后,卡莲才在桌上放置两份试卷,而后转向两人。
卡莲随即拿出怀錶对时严肃说:“我不问原因,本来考场就该遵守时间,所以為了对其他同学公平,我会将你们总得分除半,并且只给你们20分鐘填写试卷。”
“是!”在严格的话语下,显然的让步,奈维斯先是感到不解又惊讶,但也清楚是卡莲给的机会,这才赶紧先坐下填写试卷,打算而后询问。
“老师,这字……”赛菲雅思翻翻考卷正反面后,并指著上头看似有疑问的叫住卡莲。
“字怎麼了吗?”
“这是在问什麼?”
“艾尔──!”
“可是……我真的看不懂人类的字……啊……我没学过这种字体……”一脸无辜的赛菲雅思将试卷一回颠倒一回移正的,始终无法解读上头的文字,这才小声低诉著。
“那妳写这份。”见到眼前情况的卡莲,却不慌不忙的从中抽出另一份试卷,递交给了赛菲雅思。
“这是……”这回赛菲雅思一见试卷上的文字,似乎一目了然,虽感惊讶但没多疑地赶紧提笔填写。
“字体?”
直到20分鐘过后,两人的临时考试就在卡莲一声下宣布结束。
方才伤势未康復的赛菲雅思,则被奈维斯先叫回宿舍后,仅剩奈维斯一人在执勤室帮忙卡莲整理著试卷。
“刚才字体怎麼了?”
“她看不懂我们的文字,所以我照葛雷说的,换了一份她家乡文字的试卷。”卡莲却不以為意继续批改著试卷随口回覆。
“卡莲老师!妳知道她是天使喔!”还以為被瞒在鼓裡的卡莲,突然蹦出事实震惊了奈维斯,更是顾不了手边的工作,拍案叫绝的提高不少音量。
卡莲用红笔末端点了奈维斯的手背几下,奈维斯才慌忙地收回桌上的手,卡莲才说出自己端倪的用意:“不然妳以為那漏洞百出的谎话瞒得过我?是葛雷叫我不要说的,看她好像有什麼难言之隐。”
“嗯……”
“不过,妳既然也知道了,為何不顺便问有关尉裴的事情。”
“榎时?”
“羽毛啊!假如他是天使,应该会对同族有所共鸣才是。”卡莲这才放下笔,双手握实撑著下巴,告诉奈维斯『神族』不為所知的特徵。
“对喔!那我先离开了。”在听了卡莲的见解后,奈维斯才想起先前的羽毛事件,也赶紧跑出执勤室,打算回到宿舍问个清楚。
就在奈维斯返回寝室,眼见赛菲雅思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看似相当悠閒地双脚轮流前踢,望著窗外哼著歌曲。
“赛菲雅思妳翅膀的伤势好了吗?”
“嗯。翅膀拥有『自癒功能』,只要些许时间就能恢復伤口了。”赛菲雅思只是笑笑表示没事。
“是吗?太好了。那赛菲雅思,我可以问妳一件事吗?”
“嗯?可以呀!”天真的赛菲雅思也不疑有他的微笑回答。
“妳对榎时有什麼感觉?”
显然赛菲雅思被突然的情感问题,脸上尽是多疑而愣住,一时不知该如何解说,因為焦虑眼神四处转动吞吐说:“咦?这个……我满……怕他的……”
“咦?怕他?為什麼呀?”不止她惊愣,就连听了回答的奈维斯,也深觉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答覆,并继续接问著原因。
“因為……他有……时……会做出吓人的举动……”赛菲雅思缓缓说出自己的感觉,身体也不免颤抖著。而奈维斯这才恍然大悟赛菲雅思会错意,并将手伸入怀中,打算拿出先前的羽毛。
“那……这根羽毛……”
不到一回,直到拿出白羽,原先宛如小猫颤抖的赛菲雅思,奈维斯手上的纯白羽毛,低落的情绪瞬间转变亢奋,立即站起身直盯说:“哇~好漂亮喔!”
“这是天使的羽毛吗?”奈维斯见赛菲雅思反应之大,并将羽毛晃动确认,只见那两颗咕溜溜的大眼睛更是紧盯,看得目不转睛的可爱模样。
“不是耶。这比天使的羽毛,还要『圣洁』好几倍。”在奈维斯的提问下,赛菲雅思才天真地抬起头回答后,两眼又移回眼前的羽毛瞇笑著。
“『圣洁』是?”
“我们『神族』跟『魔族』所拥有『羽翼』上头的羽毛,会伴随著我们有所成长。”
只见赛菲雅思十指紧扣,显得十分虔诚敬畏地崇拜道:“因此我们的『白色羽翼』,有著『神族』崇高的『美德』、『信仰』,使得羽毛更加的纯白耀眼,我们称它為『圣洁』也就是『美德“Virtue”』;反之,『魔族』则是『褻瀆』也是『恶德“Sin”』。”
“但是这根羽毛上头,好像还有『神气』……”赛菲雅思居然更夸张地开始对羽毛膜拜,嘴上念念有词著。
“『神气』……”
“是的。换句话说,就是『神祇』身上所散发而出的气息。位居高位的『神祇』的羽翼上头,或多或少都会沾染微微的神力、跟我们天使『圣洁』的亮光不太相同。”
“请问妳是从哪位『神祇』那『圣乞』的呢?”赛菲雅思也讶异奈维斯,居然与『神族』有所交流,用崇拜的眼神不停闪闪发亮,又是好奇满心等待奈维斯开口。
“不……这是榎时身上掉落下来的……”见到如此期待的神情,奈维斯反而有些良心过意不去,支支吾吾许久才淡淡说出口。
“骗人!可是可是,他身上没有携带『神守』,身旁也没有『神侍』陪伴!身体应该也没『鐫刻』『神痕』……更重要的是……从他身上完全感觉不到『神气』……”
“什麼……”
“啊……刚说的都是『神祇』基本代表身分的东西。『神守』就是像人类首领的身上,一定会携带的特定信物,来证明自己的地位;”
“『神侍』就像是随从;至於『神痕』就好比在身上,刻画上『神族』的『文字』、『图腾』。比方说『传承者』身上拥有各族的『纹痕』代表,以存下的『图腾』,来区分『神魔』的一员。”
“嗯……『传承者』是有稍微听过啦。但那些纹痕除了证明哪方人员以外,还有什麼功用吗?”
“藉由各种『纹痕』不仅能够划分界线以外,更拥有先天种族的优异『天赋』。以『神族直系』代表『神痕』的话,大多基础具备『转生』、『赐福』的能力。”
“拥有『魔族直系』代表『魔纹』的话,至少可以继承『附身』、『咒祸』的能力。不过两大『直系』也能因為『纹痕』上的『信仰力』,达到『无需咏唱』与『瞬间移动』的能力。”
“嗯……看不出来赛菲雅思这麼博学多闻。”奈维斯对於眼前爱哭鬼的赛菲雅思,一谈论起『神族』的事情,彷彿活动的知识库般滔滔不绝的模样,更是由心惊嘆。
而听不出亏损言语的她也是羞涩的笑笑,似乎又想到什麼紧接说:
“但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一点也不相信那样残忍的人,会有这麼高尚的羽毛……”
而在赛菲雅思拼命的否定下,继续问下去也无济於事。奈维斯只好先带著她先行离开。
当两人前往餐厅,眼见基尔与蜜雪儿也在场,奈维斯这才打算让聪明的两人,化解赛菲雅思的否定,便靠近过去讨论起榎时的事情。
基尔还没听完解释,马上认為说笑冷眼相视:“比天使地位还高的人……看样子,妳病的不轻。”
“你们就為了这麼无聊的笑话过来找我们吗?八成不是看走眼就是眼瞎。”蜜雪儿想当然质疑赛菲雅思的判断,拿起洋扇搧风大声嘲笑著。
“呜……才不是看走眼呢……虽然……我也不敢相信……”赛菲雅思虽然嘟嘴抗议,但又没有任何证据显得没自信垂下头。
“对象可是野猴子!身上除了肌肉曲线突出以外,就没特色了。”蜜雪儿认為赛菲雅思又再痴人说梦话,不免拿扇子向赛菲雅思搧风冷嘲热讽。
“确实,热血小子除了四肢发达,就没其他的优点了……啊!危机意识这点可以掛保证,几次想找他研究的时候,没想到还没开口就逃脱的这点,真是计算之外的事情。”
“你到底都对他做什麼了……再说那应该是狗急跳墙了吧……”
“不然,小老百姓妳又如何?”
“也不全是这样啊!虽然他头脑不好,但战斗能力不也很强吗?虽然读书一塌糊涂,但也精通各种运动啊。”
“然后?”蜜雪儿仍漫不经心地冷眼相视接问。
“虽然常常说错话,但也很坦然的认错,可证明心地也不错,再说他活泼开朗也像太阳一样带给人欢乐,这是大家公认的。”面对三人轰炸榎时,奈维斯却不认為榎时如同眾人口中的一文不值,不免替他说情反驳著。
“奈维斯是在讚美他还是在贬他呀?”
“太阳……”
“真是稀奇了,不过说他一下,妳倒会帮他说那麼多好话,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只见蜜雪儿不怀好意地从扇端露出诡异的笑容。被这麼一说,奈维斯反倒显得羞涩红了脸。
“才不是呢!我只是不希望你们把他贬的一文不值而已。”
“咳!总之,他不可能光靠这些原因,就成為『神』的。”见奈维斯的反应,基尔也显得有些焦躁,赶紧扯离话题。
“我想也是啦……”
“唉呀~理性的线快断了吗?真是滑稽。”
“葛兰森妳……”
“在聊什麼?”榎时见奈维斯等人莫名的开起聚会,不禁好奇走近探头问道。
“咦──”一听见榎时的声音,作贼心虚的赛菲雅思马上吓得连人带椅跳动一下。
见到赛菲雅思大為夸张的举动,榎时的心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便将眼神转向奈维斯问:“呃……啥?不用怕我成这样吧……刚在聊啥?”
“没……没什麼。”经由刚才的话题,奈维斯也显得不自然,不敢直视榎时撇头敷衍。
“没有什麼,只是聊你罢了。”蜜雪儿的脑中,不知藏了多少诡计。只见她毫不保留的告诉当事人,并从扇端露出锐利的眼神观察,扇下的蜜唇更因而微微上扬。
“喂…”奈维斯以為蜜雪儿还没警戒,小声提醒喊叫。
“我?我有什麼好聊的。”单纯的榎时姆手指向自己,更是一脸疑惑歪头问。
為了避免古灵精怪的骄女继续火上加油,基尔也不得打开金口,冷眼睨视著榎时冷酷说:“聊你的优缺点,结果3比1,只有修尔德一人觉得妳好。”
“干麻连你也……”一见基尔也插入话题,表示抗议的奈维斯不客气地往他的身体撞了一下。
“咦……”
只见榎时听完话也不说,只是一脸呆滞的脸蛋微微张嘴,更因為羞涩显得滚烫的身体,赶紧隻手掩遮红润双颊不坑一声。
“完了……他又要大骂了……”篤定榎时预备破口大骂,奈维斯只是显得无奈,双手抱头做好心理準备,等待大刀霍下。
彷彿看穿他人心态的蜜雪儿,一点也不紧张地放下羽扇喝口茶说:“我倒不这麼觉得。”
“是……吗……谢啦……”
“咦?怎麼会这种反应?”榎时的靦腆回应,这回换成奈维斯说太阳打从西边出来,面对出乎意料的反应,奈维斯也不禁看傻眼。
在奈维斯目不转睛的眼光下,榎时反倒显得更加心乱如麻,开始晃动身体支支吾吾:“干……麻……一直看……”
“不,你好奇怪喔!感冒了吗?平常的话一定会说【哼!只有男人婆觉得好也没用,谁叫男人婆没有鑑赏能力,哈-哈-哈-】”奈维斯遽然站起身,一人自导自演,便将榎时平常的一举一动,学得有模有样。
原先有些焦虑的基尔,见如此表演淋漓尽致的奈维斯,也不禁逗笑更是无奈感嘆说:“该说妳无聊?还是洞察能力高呢?学得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刻画而出的。”
“我……我又不是每次都閒得没事干,再说為什麼我非要那样说……还有……”
“咦?太小声了,你说什麼?”奈维斯听著咬嚼不清的口齿,甚是好奇起榎时紧接的话语,这才凑近遮脸藏头的他。
“没事啦!!!”慌忙的榎时不让奈维斯的脸靠近,开始挥舞著双手试图驱赶
“不过,以前他也确实是挺无聊的,一天到晚都找小老百姓的碴。”蜜雪儿拖著下巴肯定表达。
正当蜜雪儿更加深入探讨起榎时以往的举动,甚是让他体温直逼沸点,彷彿煮沸的茶壶般头顶冒烟。
“不……没……我哪有……”
“原来他也是算喜欢欺负奈维斯的人喔!”赛菲雅思略带轻视的眼神撇了榎时几下。
“这就是小孩子爱情的表达方式吧!”蜜雪儿则不以為意,故意说出让榎时差点没吐血的字眼。
“爱!”
“我说!你们别乱教赛菲雅思好吗?她当真的话要怎麼办?”只见赛菲雅思听得津津有味,奈维斯这才赶紧将赛菲雅思从中话题拉出解释著。
赛菲雅思早已信以為真,摀著嘴巴惊嘆道:“咦?刚刚说的都不是真的吗?”
“不是,他们乱说的。”
“至少这小子的部分没错。”蜜雪儿冷不防的又提一下。
“还说!”奈维斯听见蜜雪儿又扯回话题,并威胁性警告一声。
“在这边讨论情感问题也好,不过下午不就公布智测的成绩吗?不去观看一下好吗?”基尔的理性似乎已经濒临极限,只在一旁侧头手撑下顎,冷顏冷语地扯开话题。
“对喔,那我们去看吧。”
奈维斯这才想起成绩发布的时段,便是接受基尔的提议,匆忙地结束话题,一同前往学生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