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五人一同来到大厅,映入眼帘的尽已是人山人海的人潮。眼见跟随身后的榎时,却紧抓著胸口看似忐忑不安的蹣跚前进。
奈维斯在人群中硬推硬挤下,努力地向前迈进,中途不忘探头喘息几口气,像极了浮出水面的锦鲤呼吸著空气,寸步艰辛、歷尽艰辛,经由一番千里跋涉终於抵达名条前。
奈维斯贴近名条,以指尖一一过目姓名,一瞧见自己的名字这才嘆出气:“对不起借过一下……我是……298名……唉……”
“谁叫妳突然跑出去,分数当然打对折。”基尔不免嘲笑奈维斯多管閒事的下场。
“我……不是垫底耶!”赛菲雅思见到自己不是数来最后的名次,而兴高采烈地雀跃著。
“基尔,你几名?”
“老样子,第三名,一切都在计算之内!”基尔露出诡异的微笑,故意朝往奈维斯盯看去。
“你的态度实在让人很难感到喜悦!蜜雪儿呢?”在见识过基尔阴险的微笑后,奈维斯便又掉头问起蜜雪儿。
“第一!这就是庶民跟名门的实力差别,喔───呵───呵───”蜜雪儿甚至仰头开始高笑著。
“一个比一个讨厌……”面对自豪的高材生,奈维斯已经无言以对,只是不想理会打算离去,却被赛菲雅思一手抓住。
“奈维斯奈维斯,妳看妳看!”
面对第一次的试验,仍保持优异成绩的她,奈维斯也不禁感到惊嘆佩服道:“嗯?赛菲雅思妳第267名耶!”
“嗯!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以前都是垫底的说。”赛菲雅思的脸上早已掛满笑容沾沾自喜回应。
“说到垫底……榎时你……”奈维斯当然忘不了以往吊车尾的某人,这才转过身之时,只见榎时却异常的开心,独自一人大声嚷嚷:
“YA!快看!快看!”
“……999名……”在榎时的催促下,奈维斯才走近一看,赫然发现因為一名缺考,使得榎时的成绩,无条件晋升一个名次的结果。然而,看他仍然得意洋洋的模样,顿时让奈维斯一时踌躇不决,不晓得该不该戳破这短暂梦泡。
“我进步了!妳看,果然人只要用功还是办得到的!正所谓『皇天不负苦心人』啊!哈───哈───哈───!”榎时当然没在意其他的结果,单纯认定进步一位名次,越发骄傲自负地插腰大笑著。
“成语虽然没用错……但怎麼总觉得那句不应该用在他身上……总之……恭……喜……至少今年没垫底……”奈维斯寻遍自己的脑海,实在找不到其他的夸奖词,只好随意苦笑唬弄而过。
“嘿嘿~大家听我说!”在听到奈维斯的讚赏后,榎时这回又像是孩童般的雀跃地跑到人群之中。
“我尉裴·榎时,今年没垫底了喔!我可是999名喔!”立刻得宠卖乖的他,甚至肆无忌惮地高喊著自己的名次,似乎巴不得要全世界的人们都為他高兴,让一旁的三人,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奇怪?他在高兴什麼?不过是从倒数第一变成第二,吊车尾还是吊车尾。”正常的蜜雪儿不解榎时高兴何在,不免稍微奚落。
“妳就别在意了吧,对他来说是很特别的,说不定也只有这次而已。”基尔不改面色冷静地放了一剂冷箭挖苦说道。
“好……好狠的话……”
基尔拖著下巴,显得若有所思目光移向蜜雪儿开口:“不过摩洛恩学长是怎麼了,他才考第六名而已。”
“听说,他全神贯注将重心放在最后的魔赛上,没什麼準备智测。”
“没……没準备考第六……那我们算什麼……”
“喔喔。就是以打倒鬼后、热血剑士為目标的那个谣言吗?”基尔瞄了口述的两人一眼,又转过头谈论著。
奈维斯听自己也被指名道姓,尤其惊讶地叫了一声:“咦?我?确实上次学长是有跟我打招呼,但我想应该不是真的吧……”
“似乎前年遭受的打击过大,所以一直没出面参赛。并且,一听说上次第二名的武生跟智多星打斗的分数后,还有处理过城镇内外,无数麻烦的小老百姓,他就以跟你俩对战一场,每天勤快的练习著而放弃去年的赛程。”
“咦───奈维斯两个都那麼强呀!”一听到严格的蜜雪儿,居然会讚赏两人,更让赛菲雅思十分讶异,立刻向两人望去。
乍看柔弱的奈维斯;平常散漫爱玩的榎时。实在无法将强势两字连结一起赛菲雅思让深感惊嘆。
“嗯!去年那小子跟我对打比数249:249。虽然同分数,但也只因為热血小子被宣判无法战斗,才视同弃权输的。”
“真看不出来耶……”赛菲雅思讶异地直盯榎时的背影嘀咕著。
“至於小老百姓呢!起初也不怎麼起眼,几乎是落后的名次,但在一一解决城镇的事件,也才让人知道她这号人物。顺带一提,她曾经侥倖获得比武大会的冠军称霸。”纵使蜜雪儿如何不屑,仍指了奈维斯看似讚美了一下。
“為什麼妳夸奖人的方式,让我无法高兴起来啊!”
“所以不只妳看不出来,就连我的资料库也无法核实的!”基尔的语气中显带嘲笑。奈维斯马上赏了他一个白鱼眼:
“你有需要再补刀吗!”
“我应该不会跟他们两个打吧……”经由两人你一字我一句的,赛菲雅思不禁开始担心起比赛,紧张地双手搓揉著。
奈维斯便带著紧张万分的她,来到另一个张贴魔赛赛程的公佈栏。
“嗯……除非打到冠军赛以外,不然这区只会遇到……基尔而已,其他人都没见过。”
“其他人大概一看到对手是『魔王』,也寧可自动弃权保留小命吧。”蜜雪儿耸肩机笑说道。
“不……这句话应该是说妳吧……”
“这下可有意思了,居然会对上妳。”基尔显得意外高兴,看了奈维斯几眼期待著。
“本小姐第一场就对上那武生,该怎麼玩呢。”蜜雪儿望著榎时的背影,也有些手痒将羽扇唰的闔上而笑。
“咦───為什麼我全被选在高手这呀!”
“妳那边有热血小子、葛兰森、摩洛恩学长。应该是很好学习的机会吧……”基尔稍微瞄看了赛菲雅思的赛程,边唸边帮赛菲雅思祷告著。
“该说妳运气好还是不好呢……”奈维斯只是乾笑几声回答。
“我第一场的对手是叫『夜华』的人,他是谁呀?”赛菲雅思眼见第一场的对手,却是个陌生的名字便好奇地转向三人询问。
“我没听过。”奈维斯晃晃头表示自己也没听闻。
“你……遇到他……啊……”基尔却显得一脸惊恐,语气突然颤抖起来。
“她的名字真好听,要是温柔的女生就好了。”赛菲雅思天真地微笑著。
“不……他是……”蜜雪儿打算将赛菲雅思从幻想的空间给拉回的同时,只见原本水洩不通的人群当中,瞬间像是贵族通路立刻让出一条大道……
大道前轻跳来一位嘴叼玫瑰花,长相普遍却故意擦上两枚清淡熏妆的吊垂眼,与苹果色的漩涡腮红,身上甚至穿著带有蕾丝边的韵律服,装扮十分突兀的男子。只见他一面高歌,一面逕自地脚尖旋转来到板子的前面。
“唉唷~我~今年的对手是~~~”眼看男生有如歌剧般,以高亢的音调说话。然而这时,所有的男生不是闪得远远,就是不见半个踪影。
“啊……”榎时一听似曾相似的声音,也立刻收起笑声,急忙倒退三尺。
“唉呀,小榎榎!”男孩的眼角餘光一瞄到榎时,一付撒娇的模样,立刻对他拋了媚眼,甚至将嘴中的玫瑰花丢去。
榎时居然紧张地拔出剑把花朵砍成两半后,剑指著男孩威胁说:“别……别过来!不然我砍你!”
“他是……”面对拥有让男生立刻闪退不及的男孩,不禁引起奈维斯的好奇凑近蜜雪儿耳边小声问道。
“『如月·夜华』……”高雅的蜜雪儿当然与男孩的品味对冲,似乎多看一眼都会折寿的蜜雪儿,立刻收起一般的羽扇,并拿出金光闪闪的洋扇遮住脸不情愿地解释著。
“你好。”赛菲雅思仍天真地对夜华微笑问好。
“妳……哼!别跟我装熟好吗?”夜华先在赛菲雅思的身上打量后,见到温文儒雅的赛菲雅思,却不屑地撇了头。
“救命……”只见榎时异常胆怯地躲在奈维斯的身后,不断发抖求助著。
“干麻……”奈维斯见到榎时為之惊恐的举动,顿时也显得奇怪。
见榎时藏身后,夜华冷不防的瞪了她一眼逼问:“妳就是小榎榎的爱人吗?”
“在胡说什麼啊!我才不是!”
见奈维斯否定之快,夜华的矛头转向一旁的蜜雪儿。眼见高傲的她,只是鼻音轻哼一声,夜华像被加农砲轰炸般,吓得魂魄魄散四处逃窜。直到无意间,扫瞄到楚楚可怜的小猫,立即畏强欺弱恶言相向:
“那就是妳囉!”
“咦?我?”
“哼!我对小榎榎的爱是绝───对不会输给妳的,妳等著!呵───呵───!”夜华不给赛菲雅思考虑的时间,擅自视同情敌,逕自地说完离去。
在夜华一连串奇异的举动下,毫无理解情况的奈维斯终於发问:“这是怎麼回事?”
“妳没听说过吗?本校有三大危险人物:一是紫炎,不过现在已经离校了﹔二是妳跟猴子;三是那下流人物。”蜜雪儿冷静地回想一番,硬是忍笑地将名单告知奈维斯。
“等等!為什麼我也是排名之一!”
见奈维斯忿忿不平的模样,蜜雪儿则又挥动魔棒消音后,才又补充:“听我说完!如月是以『低级』、『变态』闻名;你们是麻烦、状况百出。”
“不知為何,听到这样的安慰话,实在开心不起来……”
“根据推论!他还是个尾随男生的跟踪狂!”基尔又突然莫名地出现在奈维斯等人面前,一脸正经地谈论著。
“咦?你从哪出现的?”赛菲雅思这才留意到刚才不见人影的基尔问道。
“跟踪狂……真的吗?”
只见榎时抱怨连天说:“没错没错!他几乎神出鬼没!”
“自从去年野猴子得到第二名之后就爱上他了。”蜜雪儿则认為没自己的事,又是一阵冷笑。此时,奈维斯却以怀疑的眼神慢慢地移向榎时。
“等等妳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我什麼都没做!”
“用不著这麼强烈否定吧……而且你应该『被』怎麼样,不是『对』他怎麼样。”
“如果他的行為普通就算了……但……”基尔回想从登场到退场的夜华,一连贯的自我举止,剎那间让全场鸦雀无声的良好意识,拼命甩头只想散去方才可怕的梦魘。
“难怪男生一看见他就避得远远的,就连你也不知跑去哪了。”奈维斯看著同样拥有恐慌神情的两人而深有感嘆道。
“要是他的长相跟个性像『天耀』那样的话,也许每位男生还是非常欢迎的吧。”难得从蜜雪儿的嘴中,说出讚美的话语。让奈维斯对曾未提起的人物,不免好奇猜想接问。
“『天耀』?”
“以前学校一位男生,骨架跟脸蛋算标緻、纤细吧,个性也满柔弱的。所以在男生当中,也有著许多爱慕者的。真要说的话,大概就跟修尔德完全相反类型的人吧。”
“跟她截然不同的类型……”榎时并在脑海中不停转过许多宛如捲片的画面,最后将全身肌肉的上半身与娇小的脸型套用一起:“噁……完全无法想像……”
“在你的脑海裡,我究竟是个长得怎麼样的人……”
“简单说就投错胎吧。”
“是是~反正我就是粗暴。”
“别看他柔弱的模样,论实力可是不输给小老百姓的……”蜜雪儿看了奈维斯,心裡打量著两者的差别,又将话给吞了回去。
“那个……”
“对了!那下流人士,大概把妳当成猴子的情人了,自个儿小心点。”蜜雪儿嘴上警告著赛菲雅思的举动,仍一付看好戏而眼神上扬。
“不是的……你听我说……”
“妳最好要赢他,否则的话天晓得他会对你们俩做什麼?”基尔也要赛菲雅思小心為慎。
“嗯~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帮赛菲雅思特训吧!”奈维斯显得有精神地牵起赛菲雅思的双手。
“呿……一点也不在意啊……”榎时见奈维斯并没注意到自己,心情显得失落垂头丧气著。
蜜雪儿见榎时憨厚的可笑模样,实在引人发笑便再度拿出羽扇掩遮:“嘻~自导自演纯情罗曼史吗?”
“言语这种东西没有听进耳裡的话,就无法沟通。”基尔看往榎时自恋的举动,也显得有些嘲笑嘴角上扬挖苦。
“咦?”傻楞的榎时还不知道被两人放了冷箭,只是像呆头鹅地盯看著。
赛菲雅思摸著胸口,看似没什麼信心紧张嘟嚷道:“可是……我没什麼信心。”
“放心,包在我们身上。别看我这样,我可歷经很多场战斗了!”奈维斯直拍胸脯下担保。
“是啊~妳这老百姓也终於知道自己有多衰了吗?”
“妳非得每句每字都针对我吗……”奈维斯无奈垂头说道。
“拜託,我一生的幸福全掌握在妳手上了。”榎时难得向赛菲雅思双手合十求助著。
“可是……”软弱的赛菲雅思,仍然一付气馁想辩解。见到拖拖拉拉的个性,却让好胜的蜜雪儿挺身而出:
“唉唷!难不成想拒绝本小姐的好意吗?妳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我很乐意;二是麻烦请您教导蠢材的我。妳选择哪边!”蜜雪儿则挥动一下头髮,高傲的用扇端将赛菲雅思的下巴挪起。
“什麼两个选择……根本别无选择吧……”
“為了热血小子的初吻,妳好好加油吧!”不知道基尔是否真心鼓舞,反倒像在旁看戏似的露出令人厌恶的微笑。
一行人在蜜雪儿强势的魄力下,硬拖硬拉地来到训练场,开始强迫对赛菲雅思进行魔鬼训练。
“哈……呼……”在两人的魔鬼训练下,赛菲雅思显然早体力不支,双手扶著膝盖微蹲下,汗流浹背的气喘吁吁著。
“赛菲雅思妳不要紧吗?”奈维斯见赛菲雅思早已气喘如牛,便打算走近关心,然而蜜雪儿却在奈维斯的脚边发出古文咒,视图阻止而威吓:
“还早还早了!继续继续!”
盘坐在地的榎时,并往坐在身旁翻阅起书本的基尔,瞄了一眼开口问:“女生的训练妳不过去帮忙吗?”
“不,我所做的跟『实战操演』不太类似,都是盘坐的冥想训练。总不可能现在才叫她冥想吧?顶多是临时抱佛脚罢了。”
“蜜雪儿停一下啦,赛菲雅思已经快喘不过气了。”奈维斯恳求著蜜雪儿高抬贵手。
“这样就要休息?未免太柔弱了吧,练习才不到10分鐘耶!”蜜雪儿作态的挥举起金光闪闪的錶饰,自矜地瞥了一眼,马上又挥下魔棒,训导著赛菲雅思的不中用。
“我……我可以的……奈维斯让我来。”赛菲雅思显然因為苦撑,加上体力的透支,眼神早不听使唤变得空窗,视线显得昏盲、天旋地转著。
“榎时、基尔!你们两个也来帮忙一下嘛~别老坐在那。”奈维斯当然不忍心娇柔的赛菲雅思,被蜜雪儿如此超额的训练,便走向榎时两人开口求助。
“她都体力透支了……我也大多都是体力训练……”
“我的教导对她目前来说是无意义的,我是……”
两人还未闭口,早已被奈维斯硬拉起身。
“不管你是体能也好,还是沉思也罢。反正都给我过来就是了!”
“喔……”
“是……”
面对如此来势汹汹的奈维斯,两人的气势也顿时被压过,只好被牵住手,来到赛菲雅思的身边。没想到,就在两人刚起步的同时,空气中突然间传来一阵凛冽的寒风扫过。
“闪开!”
基尔随即将两人推开,让他们被避开凛凛的瀑风,却让自己被无情的熛风横扫而过,斗篷立即像被利刃给割破一大条,身上也受到些许擦伤。
奈维斯立刻站起身,发动魔法治癒基尔的伤口,并急切问道:“基尔!这是什麼?”
“这个是……”赛菲雅思似乎瞧见空气中什麼似的瞳孔放大愣在原地。
“怎麼了吗?”远方的蜜雪儿,只是深觉奇怪便缓缓地放下魔棒。
“有人放魔法吗?”榎时瞄到被截半的斗篷,立刻扫瞄全场,眼见包含自己只有五人,才又抽剑而出:“还是敌人在训练场……还是隐形的!可恶!”不见敌人身影,他更不敢掉以轻心,随时警戒週遭提醒著其他人。
基尔一併将破损的斗篷脱去说:“修尔德,如果我没猜想错误,发动妳的『具现化』能力,应该可以改变周遭的精灵力,对方就会现形了。”
“『物质具现化』!”就在发动『物质具现化』后,只见空气中慢慢地显现出一隻巨大的紫色蝎子。
“果然是……『色慾原罪』……為什麼……”面对第三『原罪』的破封出现,赛菲雅思显得更加惊恐不停地颤抖著。
“这……这次是『色慾』……是為什麼……”
“色慾的意思……不就是以超出友谊以外情爱的想法吗……这到底是……”基尔也被眼前的庞然大物惊讶地吞吐著。
“奇怪了……上次听他们说……这次『又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盒子』究竟是以什麼样的存在方式……”面对危机重重的三人,蜜雪儿却没有向前迎战的打算,只是在心裡揣测种种的原因。
只见巨蝎以那血跡斑斑的自豪螯角,不断地向三人挥舞,甚至以意气洋洋的有毒后尾,持续性的喷吐毒液、螫著地面打乱脚步。
“这样退不是办法,乾脆三人一起击倒它算了。”榎时乍看破绽百出的敌人,又是热血沸腾怂恿其他人。
“等等!赛菲雅思还要回收回去的。”
“既然这样的话,不正好是给她实战的经验吗?”基尔也认為是个好机会,便是加入阻止榎时的行列,打算让赛菲雅思亲自收拾,并召唤出精灵将两人带置一旁。
“可是……”奈维斯的脸上仍不太放心说道。
“奈维斯!”此时,一向胆小如鼠的赛菲雅思,见到原罪再次现身,方才的疲劳宛如烟消云散,展翅飞了过来。
基尔挥出手杖,指使赛菲雅思独自战斗而冷语道:“刚好妳刚做的训练,正巧派上用场了,去吧。”
“是!我明白了。请让我试试看。”
赛菲雅思精神抖擞的说完后,便随手抽拔起身后的一根白羽。只见她纤细的指尖由上往下地舞动而起,立刻变化出一把身长一尺半,拥有尖锐的三角锥,上头刻上赛菲雅思之名的『银製三叉枪』。
“天使的武器就是『音叉枪』吗?感觉还满平凡的。”基尔像看电影似的席地而坐,一手抵著下巴,完全一旁袖手旁观的表情,欣赏著赛菲雅思的战斗。
“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冷静成这样……”见他彷彿冰山的冷静地步,奈维斯也顿时感到无奈嘆气著。
正当赛菲雅思与色慾孤军奋战的期间,一旁的奈维斯显得额外担心,更是乾著急推摇著基尔。
“『天使之光』!”只见『三叉枪』在她的双手间转动几圈,并大喝射出的同时,瞬间化成一道白光射向色慾。
但是,色慾只是不屑一顾地用螯撇开白光,枪叉也因而被打飞插入地面。面对色慾如此强大的对手,反而增加了赛菲雅思的紧张感跟畏惧,浑然不觉地身子颤抖起来。
“怎……怎麼办……果然我还是……”
这时,色慾的血螯再度对赛菲雅思挥袭而来。赛菲雅思紧张归紧张,仍不忘将『三叉枪』变回手中,应声阻挡下来。
“呜……”
眼看赛菲雅思渐渐地被巨身的体重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三叉枪』慢慢朝往自己抵近的模样。没想到,趁赛菲雅思全神贯注地撑住的同时,那阴险狡诈的后尾,甚是冷不防的打算趁虚而入,并从侧面绕往她的身后蠢蠢欲动著。
“惨了!”奈维斯见赛菲雅思有危险,正打算出手帮忙的,只见矫健的榎时,早先一步的,应声抽出长剑,瞬间将狡猾的尾巴斩断。
榎时挥霍一刀后,便将长剑给收回鞘中冷言道:“真是的。别给人添麻烦,小心点。”
“谢……谢……谢……”在榎时突然间出手解救下,赛菲雅思显得惊讶不已。
只见被斩下后尾的色慾,也因為疼痛只好暂时放弃攻击,不断地敲打著双螯对眾人斥喝。在几阵吼声下,巨蝎的身体逐渐透明愈想脱逃而迅速爬行。
“原来如此。藉由声音影响『精灵导力』错乱,好隐藏身形吗?『呃咄尔』!”蜜雪儿甚是嘲笑色慾幼稚的举动,便是高举起手边的魔棒。只见巨蝎的两螯越是敲打,魔棒发出甚大的声响;相较之下,它周遭的巨响,瞬间只像是被吸收似的闃寂无声。在失去噪音后,色慾的身形也逐渐显露而出……
“『加百列』大人……『节制的圣洁』显现,以您『美德』之名,给予一切原罪净化吧。”赛菲雅思这才拿出纯白的『百合』,便又像上次平凡的祷告般。眼见色慾的原罪,立刻转变成光球,回收到花苞裡头。
随著『百合』的出现,这才引起基尔的兴趣,难得起身走向赛菲雅思。
“这就是妳说的,象徵『天使长』的『神器』吗?”基尔好奇地不断推动眼镜观察入微问道。
“结果只有这朵花才引起你的兴趣……”奈维斯这时便回头,向出手搭救的榎时道谢微笑:“谢谢你~榎时。”
“喔……”榎时冷酷的神情随即转变靦腆的脸蛋,眼神四处逃窜,低著头不吭一声。
“又再上演短剧了。”蜜雪儿见榎时纯情的模样,不免又走近嘲笑捉弄一番。
“是的。以『节制』為『美德』,正是『加百列』大人的『神器』象徵,『伊甸的百合』”
只见赛菲雅思手上拿著乍看普通的纯白花朵,花蕊上头却散发出非比寻常的银白色光芒,让人十分敬畏的百合花解释说道。
“『神族』啊……真是耐人寻味啊……”基尔又是好奇旺盛,直盯著赛菲雅思手上的花念念有词。
“书呆子你的眼神!你的眼神很恐怖!”
“好了,原罪也收服了。那麼,我们继续為赛菲雅思做特训吧。”在奈维斯的鼓励下,赛菲雅思才又回到身心俱疲的模样,继续做著一整天的魔鬼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