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翊离开学院之后,兴奋不已的想把冠军的好消息告诉梓,更是快马加鞭的赶来桥下。
一抵达桥墩,翊更是迫不期待来到她的面前:“梓!我回来了。跟你说喔……”
然而,兴冲冲的少年,却没留意少女早已笑容尽失,若有所思的不发一语地席地。
“梓……妳怎麼了吗?”即便是愚钝的翊,眼见梓的表情,两眶含泪的模样,彷彿随即落下珠状的露水,这才让翊急坏地接问。
突然间,少女奔进少年温暖的怀中,泪水随即夺眶而出,语气哽噎说道:“翊……拜託你……带梓『进城』……这次就好了……”
“梓……”见到少女凄厉的啜泣声,翊也不过问只是温柔地轻抚她的秀髮。
“请你不要问梓理由……拜託你……梓知道很任性……但是……就这次就好……一次就好……”
“好啊!我早想带妳进城一次了。”面对梓突如其来的请求,翊非但没怪罪,仍以笑容回应。
“谢谢你……翊……”就在翊答应少女的请求下,少女的脸上应该洋溢的笑容,却被西沉的夕阳映照的落寞寡欢……
“走吧。”翊随即牵上梓的手,朝往镇上迈进。
在翊的带领下,首次进城的少女,显得额外兴奋,不久后便是笑容满面,一切都是这麼的耳目一新,更让少女好奇地窥探著。
“这就是城镇的房子呀?嘻嘻~翊快来。”只见方才黯淡的天使,像是烟消云散般,相当喜悦地拉住少年的掌心东奔西跑著。
“啊───梓等等!”一直被梓搂抱的臂弯,使翊的脚步不免有些跟不上,但也不捨打断她那喜不自禁的气氛,寧可多费点劲稳身跨步,也想让梓好好地观赏别致有趣的城镇。
在梓一拉一扯下,赫然发觉广场正巧有个吟游诗人,正為过路的民眾弹奏竖琴挣钱表演。
“那个人在做什麼呀?”不食人间烟火的梓,随即兴起好奇指向艺人询问著。
“表演赚钱,不过好像没什麼人听。”翊只是巡视四周,眼看没人跟诗人对上一眼的可怜模样,让表演者也因為寂寞,两指触琴弹奏悲曲。
“梓过去商量看看。”梓只是兴奋地小快步跑了过去紧凑诗人耳旁,有说有笑的不知道说些什麼,不到一回儿,梓这才又回过头,对翊微笑示意招手。
“翊,你来一下。”
翊不疑有他的走近梓,梓才又双手合十优雅地补充:“他答应让梓唱歌。不过他的乐器好像只有竖琴,翊会其他伴奏吗?”梓甚是露出连同性都不捨得回绝的浅笑。
梓如此的喜悦,翊顺势双膝微微地蜷曲往上一蹬,随手摘了嫩绿的叶片。待著地后,并将叶末捲起,试著做成草笛贴唇吹吐,只觉音调几丝不稳,他才又试图将草叶拴紧,待几次的微调下,便从口中发出悦耳动人的笛声。
“哇-好厉害。那我们可以一起演奏了,麻烦你了,诗人先生。”一见翊的吹笛声,梓更是兴奋地踢蹬著,礼貌向诗人鞠躬表示演奏就绪。收到暗号的诗人,随即点头示意开始奏乐。
正当诗人的手抚竖琴拨弄,翊也随同吹奏鸣笛伴奏。一旁的梓则更是缓缓地唱出天籟的声音,顿时使经过广场的人们忘了一切动作、辛劳,一併回头停下脚步。
不仅是听眾陶醉梓的天籟之声当中,甚至连同主奏的诗人,也不免在梓的天女样貌下显得如痴如醉,手指完全放下弹竖。
即使少了平稳的竖琴声,丝毫不影响两人的二重奏,这种奇妙的天使歌声,似乎不停地一直繚绕著整个威尔多城镇……
“那女生好漂亮喔,真像天使。”
“他有没有男朋友?”
“你们少作梦了,没看见他男朋友正陪他一起演奏吗?”
“不过那男的也好帅喔。”
“两人这样看起来好像一幅画喔。”
“好动听的歌声,彷彿可以洗涤人心。”
“动物耶,妈妈。”在听闻天女的歌声,不知不觉当中,森林的动物们也彷彿不怕生纷纷聚集,其中更有一隻鸟禽,嘴叼著一朵鲜花飞近梓而鸣叫。
“哇~嘻嘻,谢谢你。”一见花朵梓便停下歌唱,伸出双手接收,鸟禽才心满意足的飞离。
“咦……”正当梓回过神的同时,似乎被人山人海的群眾给愣住,甚是紧张地微微颤抖。
此时,一名男孩对眼前素未谋面的梓感到好奇地,便是向前询问:“妳好可爱喔,叫什麼名字?”
然而,从未跟翊以外的人交谈过的她,面对突如其来的搭訕,又是火上加油一般,更使她惶恐不安的下意识躲在翊的身后,悄悄地抓住翊的衣角。
“不要怕,有我在。”从背部传来惧怕更让翊实感不悦,先是侧头温柔安抚女孩的情绪,待她身子不再颤抖后,马上转正狠狠地瞥了那男孩一眼。
“对不起,你找她有事吗?”翊的口气绝对不友善的警告。
“不……没事……”面对犀利有神的目光,不仅是眼前的男孩,就连几位想向前询问人们,也不免吓到不敢靠近。
“走吧。”
梓当然不晓得翊的下个目的地而接问:“去哪呢?”
“带妳去吃东西。”翊笑笑又是拉起梓的手,一脚就朝商店街的方向奔去。两人一同来到商店街,随即找了一摊水果摊。
翊拿出几枚铜币指著商品:“老闆,两个苹果。”
“好。咦,这不是翊吗?”老闆随手拿了苹果,正準备交给翊的当下,眼角餘光却瞥见身后的梓,立刻挖苦说:“喔喔!好小子,有这麼漂亮的女朋友都不带来给我们看,翊。”
“咦?不是啦!”
老闆不理会翊靦腆的解释,反倒大剌剌地将苹果递给梓:“特地带女朋友来,我这做老闆的大放送,来这两颗苹果就免费送你们,拿去吧。”
“非常谢谢你。”见著亲切的老闆,梓也不客气的鞠躬收下。
“真是有礼貌。翊也要像你女朋友一样学习才行啊,哈哈。”话落,男人随后做起其他的生意。
“梓……妳收下了岂不是证明我们是情侣了吗……”
“说到情侣,在城巷那头,正巧举办一年一度的情侣比赛,有兴趣的话就去看看吧,翊。”无意间听到翊嘀咕的老闆,又随口要翊去做个参观。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翊随即拒绝老闆的好意,才又牵起梓去下一间店面。
然而,这一整天的商店街,却因為翊的女朋友之名,被迫收下一堆有的没的商品,更是被市场的三姑六婆以讹传讹,搞得家至户晓。惨遭身心摧残的翊,这才停下脚步,随即找了露天椅凳坐下中途休息。
“嘻嘻~没想到城镇的人都很亲切耶。”只觉浑然不觉的梓,满是幸福的吃著一堆老闆送的东西。
“看她天真的表情,真不忍心说出实情。”
“说的也是。”路西法也表示同意点点头。
当两人用膳结束,翊这才收拾了餐桌仅剩食材。
“怎麼样啊,梓。”
“很好吃呀。”刚用完餐的梓,仍不懂翊的回答,让翊噗哧一笑。
“哈。我是说城镇啦。”
“嘻嘻~城镇很好呀。”
“那还有什麼想逛的吗?”此时的他,浑然不觉地开啟使梓兴致勃勃的话题。
梓遮遮掩掩地吞吐道:“嗯……那个呀……翊……梓还想去一个地方耶。”
“嗯嗯。好呀,哪裡哪裡?”翊还不知死活的期待笑道。
“刚才老闆说的情侣比赛,梓想去看看。”梓笑得甚是灿烂;翊的笑容更是僵硬。
『梓想去看看。』
『梓想参加情侣比赛。』
『梓想跟翊一起参加情侣比赛获胜。』
无论脑海如何打算,也无法脱逃最终的遐想,更让翊冷汗直盗失声连忙说:“不好意思,我耳朵好像有点不好,妳可以再说一次吗?”显然的,翊对於方才梓的回答不表赞同,试图装傻质问。
“梓说,可以去参观『城巷』的情侣大赛吗?”不疑有他的梓,随即再次答覆。為了避免翊耍诈,路西法不免也挺身而出答腔,更让翊顿时转头瞥眼,才又回过头苦笑。
“可以吗……”梓显得有些惧怕挨骂,语气微微地发抖。
翊反倒显得无奈,摀住前额的抬头纹回答:“不-可-以-”
“拜託嘛……就这次……好吗?”梓快要湿漉漉的眼眸凝望翊苦苦哀求著。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妳别哭啦!”眼见梓欲哭无泪的模样,即便是冷静行事的翊,不免开始惊慌失措,赶紧起身离座安慰梓。
“真的吗?”就在翊苦哈哈的答应后,梓随即喜出望外的搂住翊的胳臂亲密地确认。
“哇-别突然抱啦!唉……我实在对妳的眼泪很没輒,这不知道是遗传谁?”
翊不免对自己柔性之处自嘲,无可奈何之餘,只好带领梓朝往威尔多城的大道迈进。待两人一抵达巷道,映入眼帘的城前空道,早已搭建出一座大扇形的舞臺,以及人山人海的观眾。
“各位观眾大家好,我是来自『瓦尔特』的托利·泽吉尔,今天很荣幸能為一年一度的情侣选拔大赛进行主持。”
“前来此地参赛的情侣,请务必将两位伟大的爱情,毫无保留的展现而出,优胜者即可获得,由『工业之都瓦尔特』所製造的情侣对錶一对。”名為托利的主持人,甚是兴奋不已绞尽脑汁炒热气氛。
“说好了喔,只能观赏喔!”先行混进人群当中的翊两人,不忘一旁督促提醒著梓,打消参赛的念头。而梓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与翊约定。
“好了,现在从观眾当中抽出一名额外的选手……”正所谓才貌出眾难免惹眼,托利随即从群眾当中,瞄见翊叮嚀的模样,更是以异样的眼光朝两人瞇看去。
“喔,那天还有一对不错的情侣!就是穿著夹克衫的男生。”只见托利麦克风一伸手,当场的群眾随即往他的方向看去,直到瞄见翊的穿著,所有人更是不谋而合的让出一条大道。
“咦?骗人那不是翊吗?”
“他有女朋友了喔?”前来观看的学员,也似乎对於翊的存在感到惊讶议论纷纷。
“為……為什麼感觉大家都往这边看……”只觉眾目睽睽下,使翊实在奇怪尷尬地撇开目光。
“那麼,就请麻烦上臺吧。”语毕,不待梓的回应,硬是强行拉住梓的手步向舞臺。
翊仍困窘的情况下,根本没留意到梓早被托利拉走的实情,直到眼光撇回舞臺,赫然察觉梓身处在陌生的臺上,才慌忙地大喊:“梓怎麼会在那!”一见梓迷迷糊糊地上了臺,翊才在束手无策之下勉强地陪同登场。
“现在开始正式举行第一关的情侣票选。麻烦请各位来宾,投下目前您最看好的情侣组作為票选。”托利臂一振,眺望著全会场公佈著。
再次陷入眾人焦点的她,顿时又感到恐慌,紧靠翊的身旁不敢鬆手:“翊他们在说些什麼呢?”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怎麼的,翊听觉发布的消息,更是心凉一半有感而发。
就在翊无所事事期间,选票的时间也转眼结束,其中,六千的总票数,更以翊跟梓两人高达五千六百的高得票率直接晋级。
“咦──為什麼只是站著什麼没动也没被淘汰!”
半知半解的少女,只见场内喜气洋洋的气氛,也跟同笑笑回应:“真是太好了耶翊。”
“一点也不好。”翊只是无可奈何的抿嘴回答。
“唉呀。你们实在太相配了,观眾才会投给你们的啊。好了,紧接是请麻烦现场的情侣,表现出关怀、体贴的一面。”待托利话还未落,情人们早已开始动作纷纷来去走动。
“好,这次一定要落选!”翊正握紧拳头下决心的同时,却没想到,一旁只顾著展现的情侣,一不小心推撞到傻楞原地的梓,一个不留神,梓也失去重心往侧倾去。
“啊……”
“梓!”一见梓被人推倒,翊灵敏地绕到梓的身旁,顺势将梓抱入怀中问道:“妳没事吧,有没有哪裡受伤?”翊仅担心孱弱的她,是否有哪被撞的疼痛,不停地上下巡视。
梓仍是给了天使的笑容,慢慢地推开翊的胸膛回答:“嘻嘻。是的,梓没事,谢谢你。”
“唉呀。实在太杰出了。”见到翊的临场反应,让托利不免感嘆翊杰出的表现,想当然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更有许多的观眾对方才的表演,甚是不断地惊嘆讚赏著。
“為啥啊!我什麼也没做呀,為什麼还是赢了!”一向聪明伶俐的翊,实在无法理解眼前比赛的波流,首度深觉一筹莫展苦恼著。
“真是太好了,能在第一时间抱住女朋友,还细心的关怀。唉唷,你真是男生的典范,我都不禁羡慕起你的女朋友了。”托利更是搭上翊的肩膀,加油添醋说道。
“跟你说不是了……”
“哈哈,你这小子吃到苦头了吧!”难得见到翊一脸窘样,更让路西法身心大悦,窜出身外大笑。
只见眾人都对翊的表现刮目相看、羡慕至极,唯独场下的一人,仅用那双白的雪眸不发一语的直瞪著翊。
“又是一隻害虫……必须尽早剷除……”
“翊!”路西法只觉臺下传来一股令人髮指的寒意,这才忘记赛程的愉悦,大声提醒著。
翊随即俯视眾人寻查杀气的来源。但是為时已晚……
“消失了……”翊仍不敢掉以轻心四处警觉。
“嗯。看样子需要本王跟她好好交谈了。”
“好了,最后是今天的重头戏,仅剩两组,就由最具代表象徵的亲吻来证明。”就在翊跟路西法讨论的期间,臺上的托利似乎越演越烈,甚是提出过分的要求。
经由托利谬言一出,方才的紧张感尽失,顿时大声喊叫出:“什麼啊──亲吻……”
“嗯?翊亲吻是什麼意思?”梓彷彿不知人间险恶,仍是浑然天成的笑容问道。
“这……这岂不是要我示范给妳看吗……”显然的,即使是聪颖灵彗的少年,面对这项提问,仍被搞得像是红通熟透的章鱼脸,在那搔头摸耳著。
见况托利更是乘胜追击,马不知脸长的一直在他的耳旁耸恿:“唷?你们还没亲过啊,真是太清纯了啊。不妨趁这次好机会亲下去不就好了。”
“不是这样啦!”
“那就是亲过喔?那快亲啊。”托利甚是雪上加霜的催促著。
只见翊满脸通红、闷不吭声的模样,让梓也不免关心问:“翊?怎麼了吗?”就在眼角一瞄到梓的目光,与倚靠贴近的气息,翊反倒更加羞涩低下头。
“嘿嘿~不就嘴唇对嘴唇啊,干麻那麼小心眼。”见他如此的窘样,更让路西法不免坏心眼地开玩笑奚落一番。
“不是这样啦~”
大伙就在这一片愉悦的气氛下,欢乐的嘻闹著。浑然不觉下一秒的巨声将会打破这片和谐的景象……
“妳在这做什麼,梓!”
此时,只觉人群当中,传来一位音色沙哑、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正当人群散开的同时,只见一位老迈的妇人,正以著十分严厉的眼神怒视著梓。原来热闹哄哄的广场,也因為这突如其来的怒吼搞得鸦雀无声。
“贝……贝茄奶奶……”眼前老妇人的出现,反让梓脸上的笑顏尽失,眼神十分僵硬地错愕著。
“我不是跟妳说过,不準被人看见吗?反倒这次,妳更变本加厉大胆进到城裡面来啊!”妇人一面叱责,一面上臺强行抓住梓的手。猛烈的抓弄,立即弄疼了她有如豆腐的嫩手,随即喊叫出来,但是妇人仍不顾弄伤少女,逕自强硬地拉扯下臺。映入眼帘之下,翊再也按耐不住情绪,走向前顺势拍掉妇人的手阻止。
“喂!等一下。”翊将妇人的手挡掉后,并护在梓的面前耍狠说道。
“你又是谁?喔……你就是那个每天跟梓见面的小鬼。”眼尖的妇人一见到翊,马上恍然大悟原由蹊蹺,且不怀好意的朝翊上下打量著。
“虽然我不晓得发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梓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翊也没对妇人礼貌,硬是立刻矛头指向妇人指责。
“你闭嘴!就是因為你,才会害得她每天都想快点出来採药,起初我就觉得奇怪,原来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只见妇人更将翊当坏人咄咄逼人叫骂著。
“什麼指使,请不要说这种话。朋友跟朋友在一起聊天,玩乐有什麼不行的。”
“这女孩不需要认识其他人,更不需要朋友,你们根本配不上她。”这回,妇人硬是一手将梓拉往身旁,连忙想离开广场。就在两人僵持之下,梓却从妇人的魔掌中挣脱,轻快地躲藏到翊的身后。
“梓……梓很高兴有一个朋友,至少……现在的梓可以这样欢笑,可以这样相处聊天,也是托翊的福。所以梓不认為有什麼配不上的……是翊教导梓,朋友是不需要身分的,这跟奶奶妳的教诲,了解人是从心灵看起是一样的,所以……起码不要侮蔑梓的朋友。”说著说著,梓望向翊后不禁声泪俱下哽噎著。
“梓……”待见梓悲情的模样,妇人也似乎有些不捨,犀利的神情顿时像是磨钝的刀石般,逐渐地缓和而下。
多了几分温柔的话语,少了几分凌利的言词,翊这才神情坚定地对妇人担保道:“妳担心她的安危也是应该的。不过,总也不能因為这样,就一直将她关在笼子裡啊!我会保护她的。”
“翊……”
“……你什麼都不懂才会这样说……她可是……”妇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心慌胆战地朝望四周,像是即将什麼大事般,警告两人的来往:“你要是让她踏出了森林……不仅会遭受其他人的讨命,就连你也会有生命危险的,你知道吗!她跟你们一般人是不一样的,孩子!為了你好别再跟她有瓜葛了……”
“我不会让她有生命危险,我会用这双手牢牢的守护她。只要我还在这世上,就不让她遭受到任何的伤害。”少年诚挚良善的心意,像是感动天地般,妇人也顿时无再回话,而梓甚是被打动的不停擦拭著泪水。
梓却突然两手抚摸翊的双颊,勉强地挤出笑容:“谢谢你……翊……听到你这样说……梓好高兴……真的……但是,梓不能丢下贝茄奶奶一人不管……奶奶她只有梓一人……至少梓曾有你的陪伴……谢谢你……翊,让梓有过这麼好的回忆……”话落,梓只是闭目轻摇头,彷彿决心以定转身牵起妇人离去。
“再见了……翊……”
然而,对於少女今日的再见,在我的心中已经十分篤定,不再有再见的预感,更是显得格外的心疼跟悔恨。
那时候的我,对往后的事情还是一无所知,迎接后日的到来,会是如此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