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梓每天细心地帮忙换、上药下,翊原先的伤口也逐渐好转,直到决赛的到来……
“这次,可一定要小心喔。”虽然梓这次没有上次的紧张感,但嘴裡仍不忘上次的提醒。
只见连续几天下来,翊已经不知道被唸了几次,反倒显得无力敷衍答覆:“是……”
“出门了。”就在翊打算转身离开,餘光却瞄见路西法,独自一人自导自演著什麼劲。
“老婆大人,我会平安回来的。”
“唉唷~干麻叫那麼亲热,弄得人家都害羞了,讨厌!”只见路西法一人饰演两角,左跑右奔的演出滑稽。
“……你是白痴吗?”翊只是冷眼旁观路西法的蠢行為。
在被翊骂了之后,路西法也才尷尬的没回嘴,乖乖地回到翊的体内。恰巧来到学院的同时,只见素未谋面的塞凡蒂斯却逐步地朝自己靠近。
“跟我来,我带你去决赛的场地。”即便是初次见面的翊,塞凡蒂斯依然是冷语扬长而去,让翊随后紧跟。
场上不仅聚满前来观赏冠军赛的人潮,就连基尔跟天耀也在观眾席等候多时。眾人尽是等待著他的到来。
“那个女人……身上有本王讨厌的味道。”路西法似乎相当厌恶地紧瞪著塞凡蒂斯。
“去吧。”话一落,塞凡蒂斯又是随风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翊也才在眾目睽睽下登场走上臺。
“让我看看天才的能耐。”一见翊登场,肯特随即下了马威。
翊仍没正眼瞧肯特一眼冷语嘟嚷:“请手下留情。”
“黑暗精灵的本源,带往生物一切的安息吧。『黑色魅惑』。”
肯特伸手咏咒过后,便从掌间发出一颗篮球大的黑色球体朝往翊飘去。
眼见随时随地都可轻鬆闪过的龟速魔法,翊甚是无奈的搔搔头,轻视地嘴角翘起:“呃……需要让你见识什麼才是正统的闇系魔法吗?”
“那你也得接住才行!”
面对肯特的谬言,他只是嘴一抿双手摆前,将近的黑球,顿时接过手中,像是球技表演般,宛如软球似的在他两臂间规律的来回游移。待他身子一旋转,黑球顺势由背弹至胸前,只见交叉的双手,伸展的瞬间,球体顿时挤压当场爆裂。
“什……麼……”瞧见翊非同小可的身手,顿时又引起观眾的一阵欢呼声。
翊随后伸指在空气写字,嘴中念念有词著:“闇的魔王阿帕顿,汝借取您伟大的黑暗力量,将面前傲慢愚蠢的生物,给予重大的力挫吧。『毁寂梦魘』。”
正当咒语一结束,眼前立即出现一个手持巨镰,上身披掛不见脸的黑暗斗篷,下身却是马蹄快跑的奔向肯特。
只见黑影穿过肯特的身躯,肯特忽然两眼瞪直,全身颤抖起来。
“哇───不要──!”场上的肯特像是失去理智的恐慌喊叫,更引起眾学生议论纷纷。
眼前情况怪异,基尔不禁闷移向身旁的人问:“学长怎麼了吗?”
“听他的声音好像被受到很严重的攻击……”眼看梦魘仅此穿过一次,身上几乎不见伤痕的肯特,却是丧心病狂的跪地磕头,让天耀直觉疑惑。
待魔法一消失,只见场上的肯特早已双脚蹬直、两眼翻白、唇齿发紫的溢出白沫失去意识。
“真没有冠军赛的感觉。”翊只感无奈顺势转身。
“精神……损伤……”
“今年魔法比赛的冠军是无神月·翊!”瞧见肯特已经毫无意识,裁判随即判定无法再战便是大声吆喝。就在冠军出炉的同时,场上更引起民眾的欢呼声。
“哇~他赢了耶。”娜夏兴奋地尖叫著。
“太好了咩。”安蒂斯甚是感动抱著娜夏落泪。
“你这小子,什麼时候偷学的?”路西法也被翊深藏不露的法术弄得又惊又喜。
“看你发过就学起来了。”翊只是简单给了个微笑。而这时,塞凡蒂斯像是个颁奖人似的,手拿包果走上臺交给了翊。
“谢谢……嗯?”
打开包裹后,裡头不仅有著钱袋,还有把深紺石打造的刀剑,加上磅礡的黄金剑柄,柄上甚至镶著青玉宝石的长剑。
长剑的一旁,则是一本乍看不起眼的蓝色石板。眼见翊一伸进曩中,随即被石板散发的寒气冻伤缩了回去,这才惊觉有异探头一看,赫然发现石板居然是以透明的冰块作成,只因為身旁的紺石而染上深青。
翊甚是好奇的以指触及,就在指触之际,冰板顿时散发出有如旭日的金黄光芒,随即浮空消失……
“痛……奇怪……”待奇物消逝后,翊只觉右眼像是被锐沙刺了一下,急忙眨眼搓揉著。
就在眼睛恢復正常后,他才又再次确认囊袋的物品,仅剩鞋子、披风、衣服、裤子、药水等等,尽是一些生活用品以及医疗用品。
其中尽像是远门的行囊,让翊直觉奇怪接问:“今年的奖品还真怪耶。”
“那本书等你真的『需要』会再出现的。另把是『胜利之剑』,现在正是可以善用那把剑的时候。”
塞凡蒂斯话才刚下,只是意识到什麼而回过身眺望天际,就在这时,驀忽间逐渐从地底下漂浮出有如怨灵的白色形体。
只见一颗颗的骷髏白魂,纷纷地发出悽凉的啜泣声四处乱窜。映入眼帘的群眾,更是被眼前的情况吓坏,一心只想逃出会场。
眼见几名群眾,一被不知名的形体扫过的肢驱,好像体内的水分尽被抽乾似的,顿时变得乾枯,逐渐呻吟倒在地上。
“这是什麼呀……”
“这是魔族的使徒……一不小心我们也会变成木乃伊的!”天耀迅速地从怀中取出暗器,朝周遭的灵体射出,精準地将『若无』定於灵体的眉心,它们才像是块薄纱似的飘落地面。在天耀百发百中的技术下,场上的情况随即被掌控住。
皇家骑士团见此状,更是想办法掩护国王离去。另一方,由於事出突然,仍在惊讶的翊,只是静静地待在塞凡蒂斯身边。此刻他们俩的周围,灵体似乎害怕神力的女神,完全没有任何一隻的灵体敢接近,哀怨的环游伺机而动。
“『胜利之剑』别名也是女神赐予勇者的祝福圣剑。由『破魔石』铸造的剑芯,可以砍得到一般钢铁刀剑伤不了的生物。『神魔之子』应该可以轻鬆解决,你明白我的意思的。”面对四处惨状的种种,塞凡蒂斯仍泰然自若,逕自道完消失。
待塞凡蒂斯一离开,灵体随即调头转向翊。而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见他立刻举剑,待灵体将近随手一挥,白魂当场被砍成两半缓缓地飘落下来。翊更趁空档想办法离开灵体眾多的中心,就在翊準备离开会场的同时,天耀却突然从观眾席上跳下跟上翊。
“无神月等等!葛兰森她还在房间裡面,请你去救她好吗?”眼看情况实在不乐观,天耀不免担心宿舍迟早会被袭击更是紧张请求著。
“我拒绝。现在我有事先。”翊只觉鲁莽当机拒绝,天耀也显得有些沮丧垂下头。
“说的也是……抱歉无神月。”天耀勉為其难的挣笑语气低沉回应。
“抱歉。”语毕,翊随即离开会场。
就在一离开试场,后方的灵体更是穷追不捨紧跟在翊的身后,让翊不时回头探看几分:“那到底是什麼!”
“『吸水魂』。凡是一碰触就会被吸取水分,失去水分的生物当下就会变成木乃伊。”
“对了,你晓得主谋在哪吗?”
“本王闻到这!”眼看路西法鼻子嗅闻几下,马上指向右手边。
见路西法的行径跟动物嗅闻没两样,翊不禁汗顏奚落:“……你是狗吗?”
“你这小鬼好大胆,敢叫本王是狗!”
“可是真的……”
“这边!”路西法灵敏的鼻子闻了几下,这又指出左手边。
“真的是狗……”
依循路西法特殊的寻找方式,翊这才来到餐厅前庭的喷水池。
路西法逐步飘飞到喷水池,只见他那嗅这闻的才又双手一振指著喷水池大喊:“味道从下面传来。”
“嗯!我看看。”在听了建议后,翊开始手触喷池的石臺。
“哪裡……哪裡……啊,找到了!”
乍看长满青苔触感滑溜的基座上,触及平面之间,只觉指头传来凹凸的层次,翊这才手挡流水探头一瞧,随即在底座找到明显不同,有著黑曜突起的小石版。
就在指头按下的瞬间,只见源头的水流立刻停止,葛雷的雕像从中裂出一条隙缝,嘎吱嘎吱地逐渐将分成两半,赫然发觉水池的下方,居然藏著不见井底的穴道。
“好!味道都出来了,冲!”路西法像是司令似的,口喊要翊进入。
翊先在身上绑好绳索后,才以鉤锁定於井旁,一口气地跳进不知多深的土道。
一进隧道,只见裡头迴环转折、错综复杂的盘道的翻来覆去。待迂迴曲折一阵,眼见麻绳的长度将近,翊这才逐渐放长绳子,顺势滑了下去。
就在见底之刻,翊更将绳索一抽,上方的鉤具也迅速收回,勾爪一入手,翊只是再次甩动一下麻绳,铁鉤随即勾住石缝间的凹槽。翊这才轻扯手边的绳索,几下左右的来回蹬跳,并是漂亮的著地。
柳暗花明又一村,踏地的他才又抬起头寻查底层巨大的空洞,眼前赫然竖立著一位有如红糖水般,焦糖色全身由水塑造而成的女性。
“到了。”翊只管拍拍裤管间的蒙尘,根本无视眼前的灵体。
“路西法陛下,好久不见了。”女性像与路西法熟识似的,微笑地像他弯身请安。
“素儿,原来是妳做的。怪不得,本王刚进学院,就闻到熟悉的味道。”路西法双手插胸,非凡气魄的说道。
仅管面对路西法的霸气,素儿仍无退却,只是俯头诚意回应:“臣妾所尊敬的大魔王现在竟然变成这副模样。不过没关係,只要路西法陛下让臣妾吃了那少年,我们就能一起统领魔界吧。”
“死女人,本王不想再管魔界了,劝妳少做魔王妃的蠢梦。”路西法非常不客气的对素儿挥臂怒道。跟当初的约定有异,翊这才直觉奇怪的往路西法瞥去。
“自从您死后,臣妾就被可恨的葛雷坏了好事封印在这。不过幸好『血族公主』的干扰,魔族的力量渐渐流入才让臣妾等到这个机会。”
“路西法说明一下吧。”眼见路西法跟她交情匪浅,不免引起翊的好奇质疑。
“以前本王的后妃之一,应该是上次你跟天耀的战斗,他使用『附魔术』跟你今天魔族的力量造成的力量不平衡,才有办法让她挣脱出老头的道术,吸取他人的水分慢慢復原吧。”
“后妃之一……之前还敢说我……”翊甚是不屑地瞥目奚落路西法一番。
“来吧少年,把魔王还给我们,让我们共创新的魔界吧。”素儿只是故作矜持的伸手邀约,徐徐地向翊靠近。
“只要让『最强』的魔王再掌权魔界,要统治神界根本轻而易举。”素儿仍是自故的阴笑来到翊的面前,正当牵起翊的手。
忽然间,另一隻莫名的手却伸出搭在素儿的胳臂。
前一秒素儿直觉寒慄,后一秒从纤细的臂弯处,随即像是纸片般的被硬扯下来,宛如清水的血水,彷彿水龙头迅速地哗啦哗啦而下。
让素儿顿时惊慌失措痛不欲生。
原来两人早已『心神互换』,只见他髮色与瞳彩早就转换成魔王该有的霸黑,气燄高涨的仰头藐视说:“妳好大的胆子啊!”
“路……路西法陛下……臣妾该死……”素儿像是被玩弄的小虫子,不顾血流不止的伤重,硬是急忙地俯头跪下,语气不时惧怕的颤抖著。
“本王说过不再统治魔界了,妳是没听懂吗?”路西法深黑的两瞳孔,像是诉说著世间无常,瞧他掌间张握的臂肢,更从断臂的上肢中洒落出鲜艳的水花,眼神更是冷淡地盯看素儿。
“可……可是路西法陛下……您不回去的话……『太后』……”
“找死!敢在本王面前提到那女人。”
素儿胆颤心寒地吞吐道,却没想到,路西法驀然振臂一挥,随著水臂的拋丢,素儿仅是一声惨叫下消失殆尽……
“本王最大的禁忌,就是在本王的面前再提起那女人……”
就在素儿化為乌有过后,空中也掉落下一把靖绣的把手,两侧更是雕刻著鬼爪的形状,柄心像是缺少某零件似的裸空丹形,看似破旧的剑柄。
【那……她还留著……】
在体内的翊当然也从中探头好奇问:“这是什麼?”
“以前送给那女人的订婚礼,用来使役『吸水魂』的玩具……不过现在也用不到了。”只见路西法显得眼神失落,像是默哀似的对素儿消失之处静静地闭目。
“留著吧,当作『遗物』陪伴身旁也好,至少那个女人也是这麼留恋你……”
“果然如此啊。”然而,就在路西法才刚将到具收入怀中,葛雷却神色自若地摸著鬍鬚,从一方空洞的出口来到狡诈笑著。
“老头!你现在才登场会不会太晚了?从刚才就一直待在那看,真让人噁心。”路西法似乎早有警觉鄙视嘲讽。
“呵呵。这可真是老夫的光荣,可以和魔界帝王,『前任』的大魔王路西法说话。”
“糟老头,你年纪跟本王有得比了,不需要用敬语吧?这也不是『第一次』跟你说话了,少来这套。”
“呵呵。当初老夫并非看出您的身分,先不叙旧,老夫有事想和翊商量,麻烦你们俩换一下吧。”葛雷仍不畏路西法的怒气,并伸出拇、食两指扭转几下,示意要求两人『心神互换』请求。
在葛雷提完,路西法也不囉嗦,随即让翊变回原有的髮色及瞳孔。
“你应该听说过最近的战争吧。”
对此,翊只是表示听见点点头。
“老夫希望你去平息这场战争。”老谋深算的他,仍面色不改紧盯著翊会做何反应。
“喔。所以这袋子才会是外出用的行李。打从一开始你就猜到我是冠军,好準备这些了吧。”在听闻老叟的话语,聪明机智的翊,马上立刻了解眼前局势,尽是為自己外出的铺成,使翊不免嘴角上扬会心一笑。
“呵呵。真是个聪明的小孩,正因為与你有关,所以老夫才希望你去的。”
“我拒绝,我有不能去的理由。”翊完全不加思索立刻回绝。
“关於香·修尔德的事,老夫已经从卡莲那听说过了。但是,你最好想清楚,即使现在不阻止,战争扩散到基斯,仅是时间上的早晚。”
【我必须守护他们……我不能离开。】
“当然,我这也清楚,但是……”只见翊仍在犹豫内心的忧闷,正还想再次推辞葛雷,一阵命运的身影,再次现身於两人之间……
塞凡蒂斯十分冷艳地看视著翊说:“现在的犹豫将会酿成大祸,神魔之子。”
“不论如何,我是不会去的!”一见冷言冷语的塞凡蒂斯下凡,翊当然不想再多费唇舌,便是转身离去。
“唉~跟老夫想的一样,塞凡蒂斯妳到底在执著什麼?”葛雷似乎早已得知结果,因而无奈询问仅有透视未来的塞凡蒂斯,是否又感应到什麼。
“放心吧,他会去的。我本想减少眾多的悲痛,果然命运安排的事情,人类终究更改不了。”塞凡蒂斯的神情上,仍是不透露出一丝的情感冷语地嘟嚷著。
“什麼安排啊!”卡莲一见塞凡蒂斯出现在学院,甚是感到不友善的踏步向前咆哮:“狗屁女神!这次又想叫谁去送死。”卡莲像是看到仇人般,嫉恶如仇的眼神怒视著女神。
塞凡蒂斯完全不理会卡莲的叫嚣,依然神态镇定地冷语说道:“我只是按照我知道的,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少开玩笑了!他只是个孩子,还是我的学生,我说什麼都不会答应!”见塞凡蒂斯毫无悔意,卡莲更是理智断裂大声怒骂。
“无论妳的想法如何,注定的命运就是如此。”塞凡蒂斯正眼也不瞧卡莲的冷嘲热讽著。
“少在我面前说什麼命定的事!”卡莲甚至气得就往塞凡蒂斯振臂搥去。然而,塞凡蒂斯只是『瞬间移动』消失眼前,没一回,又是冷眼一挑出现在她的身后。
“我只是希望减少大多的悲伤罢了。”
卡莲当然无法认同人命多寡的区分而大声咒骂:“妳所谓减少多数的悲伤,就是叫某人去送死,然后来换取妳所為大眾的幸福吗?”
但是,面对目光如炬的卡莲,塞凡蒂斯眉头也不曾动丝毫,反倒冷光向她瞥目:“有何不对?一场战争将会失去数万的灵魂,伤心的人更破千万。而今,仅需一人的牺牲,就可以换取上百人的幸福而定。我当然选择偏少的『牲品』换取,有什麼不对?”
一听到不把性命看待重要,反倒像是供品似的取利换取的手法,更让卡莲极尽崩溃的哭倒在地:
“胡说八道!不管是哪方,人死了就是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哪来的幸福!妳说啊妳说啊!”
卡莲更是朝地奋力搥打,仇恨地抓扯著塞凡蒂斯的裙襬哭闹:“妳根本没有『感情』,妳一定没有重视的人,才会说的那麼轻鬆!”
“很抱歉,对我来说,世上能多一人就多一人,其餘无用之物与我无关。”塞凡蒂斯对卡莲的哭喊甚是面不改色,话落又是随风消失,让卡莲随即抓空扑倒在地。
“妳这种人根本不配做神,我恨妳──!”
就在塞凡蒂斯离去,卡莲的哭声甚是繚绕整个洞穴,葛雷这才摇头嘆气道:“卡莲,塞凡蒂斯也许说的没错,现在的情形只剩下这个办法了。”
“葛雷,為什麼还要替那种人说话?她可是一滴眼泪也没留就杀了清的人耶!”卡莲见葛雷居然替塞凡蒂斯说情的荒谬事,更是感到惊讶地逼问。
“总之,我不可能让我的学生去冒险。战争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大人要处理的,不是年仅13岁的孩子!”卡莲边说边起身将眼泪拭去逕自离去。
“塞凡蒂斯……妳的『神之眼』究竟看见了什麼真相……真的按照妳说的进行,就只好无坏了吗……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方法……破解命运的方法……”待卡莲扬长而去,仅留下葛雷一人哀声嘆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