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看了看桌上的酒,又看了看床上娇媚的香香,便已明白——一个习惯了酒和女人的剑客,还是真正的剑客吗?
李铁叹气道:“看来我来错了。”
林飞笑道:“至少我没有失望。”
李铁道:“你回答我两个问题,我不杀你。”
林飞道:“你问。”
李铁道:“米龙在哪里。”
林飞摇头道:“我不知道,”稍作一顿,接着道:“你也应该知道,米龙如果遇难,以他的个性,他不会让任何一个你们可能找到的人知道他的下落。”
李铁道:“我信。”
林飞道:“还有一个问题呢?”
李铁道:“已不必问。”
林飞道:“哦?”
李铁道:“你一定也不会知道。”
林飞道:“你想问黑刀队?”
李铁道:“是。”
林飞苦笑,道:“神刀堂里每一个人都知道神刀堂有一个黑刀队,可除了米龙一个人,绝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黑刀队究竟在哪,究竟由谁掌管,负责。”
李铁道:“我知道。”
林飞道:“能否让我做一件事?”
李铁道:“你说。”
林飞道:“让我喝完最后一壶酒再杀我。”
李铁道:“我还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林飞道:“哦?”
李铁道:“给你一次公平与我决战的机会。”
林飞苦笑着看着自己的双手,道:“我还可以再拿剑?”
李铁道:“心若有剑,随时可以拿剑,心若无剑,掌中有剑也是废铁。”
林飞道:“好!”
林飞喝酒喝的很快,一举手,一张嘴,一壶的酒便进了他的肚子里。李铁就在旁边看着。他并不喜欢酒,喝酒会使人的手麻木——麻木的手怎么还提的起剑?心若有了酒,会不会还有剑?李铁不敢确定,所以他不敢喝酒。从来不喝。他心中只有剑。
林飞猛的站起身,拿起床头的剑,道:“拔你的剑!”
李铁道:“我一拔剑,你就死。”
林飞叫道:“死在你的剑下,我不遗憾。拔你的剑!”
“噌”得一声,李铁已经出手,斜刺,一剑封喉!
林飞的剑还没有出鞘,咽喉便已被洞穿。林飞的脸痛苦的扭曲着,嘴里发着“咯咯”的声音,眼中却没有一丝的痛苦之色,反而有一丝感激,对李铁的感激!
李铁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可以瞑目。”
林飞居然笑了,只一下,便闭上了双眼。
李铁走的时候,对香香冷道:“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做婊子,你就死。”
神刀堂被灭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江湖。往日以自身是神刀堂的人而骄傲,以谈论神刀堂多威风而自豪,现在却恨不得让自己完全不知道神刀堂三个字。只要与神刀堂沾上一点关系的人,全部都死了。
神刀堂的势力很广,有的自然是外门派不知道的,只可惜没有火鸟不知道的。
常捕头并不是捕头,只是他喜欢捕头这个职业,却无缘于它。他喜欢别人叫他常捕头。
常捕头喜欢喝酒,而且喜欢的要命。只要知道哪里有好酒,他不惜拔山涉水,远走他乡,他也要一品佳酿。所以有时候人们也爱叫他常喝酒。这本是一个很有趣的名字,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字并不有趣,而且相当恰当。
今天他又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来到一个深山小路。
这里有一家酒家,只有一间很毛糙的房子,两张简单的桌子,几把破旧的椅子。这些当然不是常捕头来的目的,他来的目的当然是那毛糙的房子上挂着的那五个字——绝品烧刀子。
他无意间听到人说这里的烧刀子与众不同,三两足以醉倒一头牛,所以他来了。
好酒的人此非都是不信有这样的烈酒?
如果真有,此不也是他们所希望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