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剑?”
  男人看着她,眼里的流露出的情感谁都能感觉的到:“依情剑。”
  凤三娘怔住了。她的眼中又流露出让人怜惜的痛苦之色,她仿佛回到了以前某一段的日子里,那段日子已经成为回忆,可这段回忆却已经不再是美好的,而是让她痛苦的根源。她忽道:“我也听说他的剑流落在江湖,可你为什么会…”
  男人笑道:“男人吃醋并不一定就会不明大理。”他看着她,眼中满是怜惜:“这柄剑只能李别离使用,落入他人的手里只会造成灾祸,虽然那是他的剑,可我并不想看到无辜的人因剑而亡。”
  凤三娘忽然站了起来,看着他,眼中是爱,还是感激,还是其他的什么?她道:“谢谢你。”
  男人怔道:“谢我什么?”
  凤三娘道:“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一直保护我。”
  男人道:“你知道是我?”
  凤三娘笑道:“除了你还能有谁?有谁能这样待我,又有谁能一招取文泰山的性命?除了骆永默,还能有谁?”
  骆永默苦笑。他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他暗里保护她,在她喝醉不醒人事的时候保护她,并不是要她爱他,感激他,被他感动,只因为他想这么做,他喜欢她,只有真正的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才会这样做。
  世间又有多少男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凤三娘又道:“对不起,我忘不了他,所以……”
  骆永默断道:“我明白,你不必讲,我所做的一切不是要你爱我,只因为我爱你我才这么做。”
  凤三娘没有说谢谢,骆永默所做的一切此是她谢谢就能感激到的?
  “我去了!”凤三娘道。
  骆永默道:“嗯!”
  凤三娘站起来没有看他一眼,直接走出了酒店。骆永默明白,她不敢看他,因为她觉得欠他的太多,一个女人欠男人的太多有时候就很怕看男人的眼睛——因为男人爱她才会为她做一切,男人爱她所以眼睛里充满了爱,凤三娘不敢看他,因为她不会接受他的爱。
  ——我心里只有他,我接受了你,此不是更对不起你?
  这些话凤三娘不必说,骆永默明白。
  爱一个人此不就是只需要你去明白她,理解她,了解她?
  李别离从香黎院走出来便看到了他。
  一个乞丐并没有什么可希奇的——自从铁剑门和神刀堂议和之后,丐帮重新成了天下第一大帮。既然是天下第一大帮,人当然不少。大街上随处可见乞丐。
  可他跟别的乞丐也有不同的地方。
  乞丐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乞讨,恨不得天下所有的人都会给他们钱,给他们吃的,所以他们在街边的时候都会拿一个碗摆出自认为天下最讨人同情心的样子喃喃着:“行行好吧…”
  这个乞丐没有碗,却有刀。
  一把漆黑且短的刀。
  刀既象匕首,可又比匕首长了一倍,象刀,可又比一般的刀短了一半,而且刀身很黑,就好象象征着天下间的死亡——黑暗有时候此不就是象征着死亡?刀柄比一般的刀长一些,很白,比雪都要白。
  他身上的衣服恐怕已有两个月没有换过,甚至可能没有洗过一次澡。
  他抱着自己的刀,团缩在墙边,闭着眼,完全没有一丝乞讨的意思。
  李别离忽然笑了笑,他发现自己错了——有用刀的乞丐么?
  天下乞丐都是用碗和一根烂棍子的,怎么会用刀?
  他一定是一个落魄的浪子——李别离这样想。
  “他的刀一定很快。”忽然一个很甜很美的声音传进了李别离的耳朵里。
  李别离转过头便看到了一个女人,很美的女人,凤三娘。
  李别离笑了,发自内心的笑总是会很开心,也很容易感染别人开心,凤三娘也忍不住甜甜的笑了起来。李别离道:“他的刀表面看上去更象一把砍树的刀。”
  凤三娘笑道:“那一定是把杀人的快刀。”
  李别离忽道:“你有多久没喝酒了?”
  凤三娘反问道:“你呢?”
  李别离笑道:“十一天。”
  凤三娘笑道:“我比你少两天。”
  李别离笑道:“那我们还等什么?”
  凤三娘道:“我们必须等。”
  李别离道:“等什么?”
  凤三娘笑道:“等我们找到依情剑再喝也不迟。”
  李别离脸色一变,动容道:“依情剑?师傅入关了?”
  凤三娘叹道:“没有,他的人没有来,可他的剑却入关了。”
  李别离道:“剑因人成名,人不一定会因剑成名。”
  凤三娘道:“现今能明白这个道理的恐怕已不多。”
  李别离叹道:“所以依情剑入关的消息一扩散,必将引起江湖的一场风波。”
  凤三娘道:“除了你师傅,只有你才能用这柄剑。”
  李别离道:“师傅的剑怎么会入关来?”
  “不知道,骆永默都查不到是谁带入关的,是谁散播的消息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