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三娘怔住了。
  “我不知道”这四个字每个人一生中会说很多次,可此时从司徒火嘴里说出来却让凤三娘大吃一惊!司徒火从三十岁起从来没有说过一次这四个字!现在他却说出了口!
  李别离忽道:“究竟是谁做的这么隐秘…”
  凤三娘叹道:“这次的对手究竟有可怕?”
  ——越神秘,越隐秘的对手就越可怕!
  司徒火又道:“不过我知道依情剑会在十五天后的月阳楼现身!”
  凤三娘和李别离同是一怔,忍不住道:“是谁拿剑?”
  司徒火叹道:“我不知道。”
  从不说不知道的司徒火片刻间竟然说了两次“我不知道”!做这件事的人究竟是谁,究竟又有谁能把事做的这么隐秘?司徒火笑了笑,苦笑道:“我老了,许多事都无从知晓了。”
  凤三娘笑道:“司徒先生一点也不老,身体比四十岁的壮年人还要强。”
  她故意将称呼“老先生”中的“老”字去掉,可她的话还是显得特别客套。司徒火笑道:“不必安慰我,在我晚年的时候能够认识你,我死而无憾了。”
  凤三娘笑道:“小凤能和司徒先生成为忘年交,实在荣幸。”
  司徒火笑道:“客套的话不必说了,呵呵。你们最好现在就动身前往月阳楼,这样可以提前几天到那里,观察那里的地形。”——天时,地利,人和本就是战斗保胜的必要的三个条件。
  李别离笑道:“这次去的高手一定很多。”
  司徒火道:“你们两个人去了,很大一部份人就没戏了。只是…”他顿了顿,接着道:“其中有几个人你们一定要提防。”
  凤三娘道:“您说。”
  司徒火道:“凌锋,仇之恩,郭家英,还有段雄,这四个人你们一定注意。”
  李别离动容道:“就是那个能将软剑吞进肚子藏在肚子里的凌锋?”
  司徒火道:“是。”
  凤三娘道:“凌锋练的是软功,剑法不足为惧。仇之恩的刀法却不能低估。”
  司徒火道:“仇之恩的刀法很慢。”无论是刀法还是剑法,都以快为最高境界,可凤三娘说不能低估仇之恩的刀法,而司徒火却说他的刀法很慢,很慢的刀法怎么会让凤三娘觉得高深?
  ——只有在他认为完全有把握的时候他才会出刀,很慢的刀慢慢的砍向你,就因为它慢,所以让你不知道他中途会不会变方向,你看着他要砍你的脑袋,可他偏偏在最后一刻会去砍你的肩膀!
  李别离和凤三娘当然明白。
  司徒火接着道:“郭家英的剑法也很奇特,与平常的武功不一样,就因为他奇特,所以才更要提防。”
  李别离和凤三娘听着。
  他又道:“其中最可怕的就是段雄。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很有名,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见过他的人都已经死在他的刀下。”
  凤三娘笑道:“等小凤找到依情剑,回来一定陪司徒先生喝个痛快。”
  司徒火居然叹口气,道:“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月阳楼里要什么有什么。
  这就是当地男人对月阳楼最好的评价。
  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赌有赌,更主要的是这里的女人很多,而且都是漂亮的女人。男人此不就喜欢这样的地方?可月阳楼不是想来的男人都能来的起的,单在这里简单的吃一顿饭都不下于十两银子。
  在这里没有人不知道索月阳。
  索月阳当然就是月阳楼的老板。
  剧说他当年是铁剑门的分堂堂主,后来孙力掌管铁剑门之后允许任何一个人退出铁剑门,他是唯一一个退出铁剑门的堂主。
  他现在在这里的势力和财力已经不用靠铁剑门来支撑。
  他的财产比城里每个人的财产加起来还要多,财力当然雄厚。
  剧说他的手下至少有三十个当年在江湖上是顶尖高手,他的安全已经不需要靠铁剑门来保障。
  老板当然不会每天都看着自己的地方,每个老板都是这样,索月阳也不例外。肖尘便是代索月阳管理月阳楼的人。从月阳楼建立起来的那一刻起,肖尘便是这里的老大。
  肖尘的确没有让索月阳失望,他把月阳楼管理的很好,单是一天的收入便要过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