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岭南三杰,四杰九节鞭黄永圣和三节棍左万车一看,真是又惊又喜,这那里是什么水员外,不是紫薇宫水军师是谁?
  水员外的确就是紫薇宫谁军师,就是一点眉在小须弥寺下武林一统殿看到的面目。谢老栓的院落正是上官子婉栖凤居的入口。那谢老栓和谢根宝之死,根本就是上官子婉一手策划的阴谋,水员外的所有行为不过掩人耳目而已。
  小须弥寺和小谢湾仅隔一道山梁,从武林一统殿到谢老栓家的位置,经过仔细演算和勘察,直线距离不过数百丈。于是上官子婉就除掉了谢老栓和谢根宝,施些小恩小惠得到了院落,进而改造,打通了武林一统殿,建成栖凤居,贯通了上官子婉的藏身之处。
  按道理,上官子婉既去了宁州,水象军师不应到此才对,皆因上官子婉传书,让他查访狂人袁袁本立的去向。而水象军师本人也是极其神秘的人物,怎能大张旗鼓地进行?到此也是想和水伯商议对策。
  一个多月来的苦盼,终于有了眉目,二人像在沙漠里久未见进水的迷途逃亡者,真想一下子扑上去。但是,二人没有这么做,他们十分清楚,那样做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不为别的,就是紫薇宫的一条禁忌:属下越级见上峰,即是死罪。要想保住性命,必须三思而后行,见机行事。二人不敢白天去水象军师的住处,也不能太晚,他们选在刚刚掌灯时,才翻墙进入水象军师的院内。
  院内布置和一般大财主的家院一般无二,花草树木,亭台柱廊,还有一个假山。二人哪敢细细观察,探头探脑,大着胆子转向假山,向正房走去。
  “什么人”?一声低喝,人影一闪,已到眼前,正是水伯。
  “我们是找水军师的”,黄永圣急忙轻声说道。
  “什么水军师,是想找死吧”,水伯早已不在老态龙钟,双目精光四射。
  话音刚落,身形陡起,左右手一探,已然抓住黄永圣和左万车的左右肩。二人来不及反应,却已着道,全身酸麻,动弹不得。
  一个照面就被人拿住,这岭南四杰莫非浪得虚名?
  当然不是,这水伯身手好自然是一项,更重要的是,黄永圣和左万车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要反抗——他们如何敢动手?
  “好汉请放手,我们是紫薇宫首席大将军属下,有要事向水军师禀报”,左万车战战兢兢。
  “满口胡言乱语,看我不结果你们”,水伯就要动手。
  “罗护卫且慢”!水象军师已到眼前及时阻住,“领二人到屋内回话”。
  “走”!那被称为罗护卫的双手提着黄永圣和左万车来在正堂,把二人掷于地上。
  水象军师坐在太师椅上,冷冷地看着二人。
  黄永圣和左万车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若在往常,黄永圣和左万车有十条性命也活不成了,而今,水象军师正接了上官子婉传书,探查首席大将军袁本立的去向,恰好二人自称是狂人袁的下属,水象军师这才耐下性子,留下二人性命。
  “讲”!水象军师异常威严。
  “多谢水军师不杀之恩”,黄永圣这才开口,“我二人是首席大将军属下,领都统之职,小人岭南四杰老三黄永圣,这是老四左万车”。
  “正是小人”,左万车忙不迭开腔。
  “袁大将军何在”?
  “军师啊——”,黄永圣放声大哭,“袁大将军月前在小须弥寺早公孙长等暗算,驾,驾鹤,西,西去了,我兄弟四人亦仅余小人两个了”。
  “什么”?!水象军师大惊失色,略一起身,旋即坐定。
  “月前,小人等随袁大将军前去小须弥寺围剿公孙长,不想那小子纠集各大门派高手二十余人,发动突袭,混战之中,袁大将军被公孙长一剑刺入胸腹,归天而去。先锋吐蕃三圣铁木鱼遭唐门暗器射杀,其他二圣逃去”。
  “无义番狗”!水象军师怒道。
  “呼延大哥,余大哥和霍都统亦被他们击杀,我二人和索氏兄弟遭武当和少林门人重伤,趁乱之际逃出生天,在此苟延残喘,以待宫主和军师”。
  “日前见水伯——,这,这”,黄永圣结结巴巴无法说下去。
  “此乃宫主驾前罗护卫,江湖人称大擒拿手的便是”,水象军师看出黄永圣的顾虑。
  “果真是罗老前辈,多谢罗老前辈手下留情”,黄永圣继续道,“日前见罗老前辈外出办货,知是高人,小人就在暗中观察,今日乃见军事前来”。
  那罗庆团仍面无表情。
  此人正是大擒拿手罗庆团,一鹰爪功和擒拿手著称江湖,人称大擒拿手。只是此人少在江湖上露面,性格孤僻,少言寡语,喜独来独往,竟投在上官子婉麾下。
  那两个丫头亦非寻常之人,是上官子婉八个贴身侍女中的两个,月桂和香兰,另外几个分别是春桃,夏荷,秋菊,冬梅,玉竹和翠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