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屋顶,晚风习习。
电影散场,泽谈刘搂着倩倩的腰走出影院,一高一矮的影子黏在一起紧跟在后面,头贴着头,肩并着肩。不一会儿,泽谈肚子里咕噜咕噜响,饿了?刚才只顾着看电影忘记吃饭了?刘倩倩说:“我们去吃东西吧!”
店里饭桌上,刘倩倩提出:好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问庆祝难忘而浪漫的一天,和瓶酒吧?
泽谈点了点头“好呀!好呀!”酒虫子在爬,想想好久没有喝酒了,两个月来除了工作就是睡觉,几乎没有机会畅饮两杯。
刘倩倩手一挥:“服务员,来四瓶青岛啤,花生米一碟”
服务员正要倒酒,“不用倒,今天老子高兴!”刘倩倩用手指轻碰了一下瓶颈。然后接过来,举过头顶“泽谈,吹瓶!”
“看不出来,她还会喝酒?”泽谈老老实实举起另一瓶,“咯”碰了一下,一下半瓶而下。打了个饱嗝。
看了一下刘倩倩,一瓶见底放在桌上:“服务员,再来两瓶”
这酒下肚,话就多了:“你知道吗?泽谈,这些年,我不容易啊,从员工到领班,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吗?……”
“你知道我家里怎么看我吗?怎么要求我吗?”
“其实那么晚上,我是身体不舒服,请不要见怪……”
……
她竟然语无伦次起来,眼红红的,脸涨涨的,一边用摇晃的手夹滚来滚去的花生米。
泽谈看了一下刘倩倩,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手忙脚乱:“你喝醉了,我——我送你回去吧!“
“我没醉,你这个哈搓搓!你才醉了呢?”刘倩倩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说完要拿起空瓶子吹瓶。
他被骂得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冤啊!他哪里知道刘倩倩那么喜欢喝酒,又是那么容易醉,醉了又是那么蛮不讲理的呢……
泽谈轻轻拉住她的手“别喝了,好吗?倩”
“不要你管!我还要喝!”刘倩倩甩开他的手。“干!干——”说完伏在桌子上“呜呜呜——”哭起来,哭得无盐无味,哭得莫名其妙。
泽谈乱了方寸,左右为难,走也不行留也不是,急得团团转,如热锅里的蚂蚁。只好匆匆买单,此刻,钱包彻底破产。
马上扶着刘倩倩往宿舍走。
夜深了,月亮羞着脸,躲进云缝,宽敞的街道,寂寥无人。冷风吹来,泽谈打了一个寒颤,裹了一下衣服搀扶着刘倩倩深一脚浅一脚走回宿舍,二楼的楼梯可真高,爬得两人是东倒西歪,走廊里一片漆黑,两人跌跌撞撞摸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