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蜡烛燃过半截,泪滴洒在桌上融成一个花瓣图案,甚是好看。跳跃的橙黄是火苗给空调机的风吹得左摇右摆,椅子上的玫瑰吐艳,百合绽开,散出浓浓的花香,一对新人如置身百花园一般醇和满足。
陈乔轻轻用舌头移开泽朗微闭的嘴唇。一点一点舔着柔软带点甜味的舌头,放任自己的舌头在泽朗的嘴里打转游荡。
泽朗的舌头一遇到新郎的短短厚厚的舌头马上闪开,生怕带来什么恶心的烟油味,来了再躲开,折腾了几次也就开始迎合起来。慢慢舔起了冰激凌,舔下冰激凌融化的冰水却不敢往下咽,任由湖水渐渐涨满,慢慢就可以听到婴儿喝奶时的那种声音,吧嗒吧嗒,咕咚咕咚
“嗯,恩——”
然后泽朗实在要淹死了,呼吸都困难了,一下就推开陈乔的头,挣脱出来。去倒开水喝,是喝酒过多口渴了。
开水一喝,就清醒了许多,伸手拨弄了一下长发,用鄙夷的眼光瞟了一眼床上陈乔恶心的身体。
下一刻,她下意识看了一下窗外,暗蓝一片:星点迷离,冷月高悬。
“哗——”的一声拉上了窗帘。
陈乔拿起了空调遥控器降低了3度:22度
片刻,烛光便暗了,火苗渐渐抖动了下,很快奄奄一息,火焰弱弱的,突然一闪,终于倒下了。
屋里一片漆黑。
泽朗拉起被子,毫无杂念,蒙头就睡。
陈乔佯装迷迷糊糊,轻轻拽了一下被角,没有动静,他心里喊:美丽的娘子呵,今晚是我们的大好日子,千万别浪费良宵佳景,千金光阴,可别睡着了哦!
只见他悄悄起来,拨开床头小灯,一盏桔子那么小的灯,洒下朦朦的光。
陈乔靠近了泽朗,顺滑的长发如黑色的绫罗绸缎轻放在枕边,散出丝丝发香。他轻轻撩起被子,里面风光无限:美娘子流型如琴的秀体,缠绵如绢的肌肤,凹凸分明的曲线,山峰俏挺,似茶花蕾,大腿旁边绵延延,山丘幽径伸远方,羞花点点惹人怜,丝竹青青情无限,清溪漫漫惜细流。
却见陈乔心里一阵激动,立刻涌来一阵热意上心头,窜上眉间,眼睛变得燥热,头变硕大如斗,心脏疯狂得跳动着。迅速摘下眼镜,眼前的玉雕艺术品立刻放大了几倍,开始慢慢试探抚摸眼前的新娘娇妻柔腻如丝的身子,双手上边慢慢游动,极像蒙着眼睛觅食的老鼠。
新娘子睡意正浓,被陈乔老头子一动一动,搅弄的她很不舒服,睁眼斜斜白了他一眼,眼光如电劈下陈乔老头子的身体,好像自己万分不该来这里。
很快她又安慰自己:这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于是,泽朗开始试听外面的海潮在遥远的地方轻声曼语,试听月亮星星在高空对话,试听山间的小鸟在歌唱……
陈乔并不清楚新娘子所想,只顾着支起瘦弱的身子,慢慢提起小胡子下面的嘴巴,吻上新娘泽朗的脸蛋,下巴,碰到两瓣玉唇,正要咬下去,却被新娘子一转头,侧过脸,新郎陈乔扑了个空,马上又找过去,却是玉唇紧闭,小叩柴门久不开。
新郎陈乔只得另找地方,亲她耳朵,此刻她的耳朵也是极品,白里透红,外圈里圈都很匀称,又是一件名手艺术雕。
陈乔慢慢舔她耳朵,细细的舔,泽朗被这个坏动作一弄,便开始紧张了起来,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只顾着嗯嗯喘气。
许久,新郎陈乔又改变方向慢慢移动嘴唇,滑下锁骨停在秀峰突起的胸前,却被泽朗的手盖住,他用手慢慢一点一点移开泽朗的手,慢慢地舔,专注地舔,就像蜜蜂吮吸着花蜜。
此时的泽朗,已经是全身发热,春心大动,扭动着身子,满脸潮红,红如牡丹。
陈乔见状,满心欢喜,心跳加速,热血沸腾,眉间的热浪汹涌澎湃,不老实的东西也像枯树枝一样支在半空。
洞房像个密封玻璃罐,外面的火在烧,里面空气停在流动,紧张到了极点,顷刻硝烟弥漫,双军对持,就要上演一场肉搏大战。
里面两个人都挺激动,泽朗仍然是护住两点要塞阵地,嘴巴微闭。任凭新郎像蜻蜓点水一般飞来,毫无知觉。
新郎陈桥慢慢支起身子,勾开泽朗修长的美腿,一次,勾不动,如钳子死死咬住,再来一次,还是不动像焊住的铁条,突然这个新郎陈乔聪明地用手往大腿深处的树林里一伸,新娘子一个惊慌失措,招架不住,脚就松了。
接着泽朗平平躺着,手捂住两个基本点,脸朝一边埋在枕头里,长头发盖着。
新郎陈乔撑了上去,俯瞰下面大海朝天,行云流水,果园花园,农田庄园……
新郎视线模模糊糊的,看不是很清楚,顾不得是什么花草树木了,一个屈手,扑了下去。
下面腾空,目标不准,再来一次,碰到石头,新郎有些紧张,呼呼喘气,心跳如鹿。
接着又爬起来,慢慢刺下。
“哦!”泽朗叫了一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泽朗眉一抽,牙一咬,双手抓了小拳头,感觉下面有些痛,认真睁开眼,只见老头子新郎在上面一拱一拱,像是小孩子吃奶。
洞房内,莺莺燕燕春春,娇娇啼啼真真,花花树树嫩嫩,风风韵韵丝丝,眉眉画画云云。
可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瘦瘦的老头子新郎陈乔贴着窈窕高挑的新娘泽朗,是上够不到嘴唇,下碰不到脚尖,如伏在树上的树蛙。树蛙下面,早已是雾蒙蒙,湿沾沾方为微雨过后,青苔满地留脚印,落英缤纷无人行。
新郎陈乔要抱着新娘的头,使劲伸长脖子亲她的嘴,新娘泽朗就是死不松口,坚守阵地。心里默念一秒,两秒……
“嗯——嗯——”
还没有到十六秒,老头子新郎陈乔哗啦一声软榻下来,倒在床上,轻轻吸着气。
屋里,充满了浓浓的硝烟味,火药味,呛得泽朗睁不开眼。
新郎陈乔“唱歌”的技术很业余,唱到高音部分便顶不上去,巍巍颤颤的,后来还断了声音,无法续唱。
——这就是新郎的洞房花烛夜,可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刚刚好15秒。
泽朗立即起身恶狠狠冲洗了一番重要的地方,老头子新郎已经睡着梦大日本天皇去了。
次日,明亮的阳光穿过窗帘,映亮了窗前桌上的水仙。
椅子上的玫瑰萎谢了,香水百合开得正艳,一屋子的清香。
又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春日。
泽朗打开窗,伸了个懒腰,浑然忘记了昨天新婚之夜的炮火连天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