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蓄势待发已久的弓箭将做恶的士兵都射成了刺猬。最开始那个汉子跪倒在项子清马前,瞪着赤红的虎目大声说道:“谢大将军替小的报仇,我老陈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是道理还是懂的,以后这条命,就是项将军的了!”说道连连叩头,额角都叩出了血来。
项子清柔声道:“陈壮士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武!”
“以后你就做我的亲卫吧!你将是我的最后一道防线,打起仗来,你不用冲前,只要保住我们中军不乱即可,明白吧?”
“明白!只要我老陈还是一口气,谁也不要想伤到您!”陈武大声的说道。
华亦看到这一幕,不禁暗暗佩服,项子清年经不大,又是一介女流,竟然短短时间,收了一员猛将,而且看身后的士兵,不少人都是很报大仇,对于项子清的忠诚都将是比生命更重要,这女人,太厉害了!
项子清带领起义军走入城了,沿途遇到的士兵都一个不留的杀掉,无数平日里受尽欺压的百姓都自发的和起义军一起向县令府走去。
到了县令府,却发现已经人去府空,项子清大怒:“我狗官,有本事杀人现在都没胆子抗,给我抓,他一定还没跑远!”
“是。”千余如狼似虎的起义军都冲了出去,很多百姓都自发的在搜查张长发,终于在一口枯井里面找到了正在瑟瑟发抖的张长发。
项子清坐在大堂上,看着被丢地上的张长发,只见他獐头鼠目,一滩黄渍慢慢的扩散开来,已经被吓的尿了裤子。
“张长发!”项子清一声厉喝。
“小的在,小的在……”张长发叩头如捣蒜,“小的钱都给您,钱都在府后……”
“谁在乎你的臭钱!”项子清说道,“把他给我拿渔网裹起来,告诉外面的兄弟,有仇的都来砍一刀!别让也太痛快了。”
“还有,家里被欺压的百姓有愿意出气的也来吧。”项子清想到自己在张家受到的照顾,眼圈不禁红了。
“张大爷,张大娘,张家哥哥,子清给你们报仇了!”她手抚在肚子上,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项子清这几日就住在以前的县衙,现在已经是项将军府了。张长发在哀呼了一整夜之后,终于死了,全城欢呼。为了感激项子清登高发兵讨伐张长发的高义,安西城的人家不断带来好吃好喝孝敬他项子清,不过项子清都转手分给了亲卫队的将士们,自己和士兵们一样的粗茶淡饭,项子清和将士们同甘同苦的事情在军中传扬,大家无不对项将军心生敬服。
项子清和华亦一起费了好大的精神,终于把安西项的政务理顺,张长发搜刮钱财的本事确实有一手,县衙后院竟然找到纹银30余万两,金银首饰不计其数,有了这么一把钱,起义军暂时是不缺军饷了,不过华亦还是建议把军队人数削减到2000人,因为大家还要务农,为了不耽误明年的收成,只能让剩下的士兵回去种田。
不过探子却打探到了不好的消息,以西国的皇帝尽起周围郡县的士兵,凑了五千大军,号称一万士兵,竟然亲自带兵攻打安西县。
项子清不禁心中忧虑,虽然成功但是打下了安西县,但是手下还只是一群没有经过多少训练的农民呢!看来只能据城而战,不过安西毕竟只是一个县城,城墙不过是两米高的土墙,挡不住五千大军的。
华亦却并不担忧:“虽然我们的部队没有经过训练,但是以西国地广人稀,久无战事,周边郡县的部队也没有多少训练的,吃空饷的有的是,他皇帝老儿虽然点兵有5千,但是能聚齐多少,还不好说呢!”
“华先生所言极是,我军虽是形同造反,但却是民心所向,不过我却担心将士们伤亡太多。他们都是信任我才和我一起打仗的,我怎么可以把他们带向死亡!”项子清忧虑的说道。
“项将军放心,这皇帝胸无点墨,他这御驾亲征能提多少士气放一边,但吾有计,却可以让他们必败无疑!”
“不知先生何计?”
“擒贼先擒王,此计名为、斩首!”华亦斩钉截铁的说道,儒雅的脸上此刻充斥着指点江山的豪气!
一天后,以西国的大军已到安西县外五十里一处山谷之中。皇帝正坐在一一辆华贵之极的宽大马车里面欣赏西域美女的舞蹈。此时山路崎岖,本来马车都无法通过,这皇帝都为了享乐,驱赶百姓为马车垫道,很多陡峭的地方,都是人力拉上来的。
坐着马车的打仗还一路享乐,估计翻遍史书也只有他这一位了。
他如此放荡的理由是:“那不过是一个小娘皮拉起的部队,能有什么实力,听说他乃清羽国第一美女,朕到时只围不攻,逼她投降收做宠妃!只不过听说怀孕了?还是皇帝的种?哼,打掉打掉,我的妃子怎么能怀着别人的孩子进皇宫!”
原来还没开打,他已经想着将项子清收做妃子了。
不过这个梦已经到头了。
两排巨石落下,将五千军队截成三段,中间马车所在的一段,因为山谷狭窄,所以队伍拉的非常长,又因为要照顾马车所有行走的非常缓慢,还有几十位民夫,真正的士兵却只有百来位。
一阵箭雨,倒下了一批士兵,陈武带着亲卫营从山坡上冲了下来。他带领精挑细选的一百名壮汉,都是本就有些武功底子或者力气十分大的猎户。此刻虽然纪律没有训练出来,但是这样的混战对上已经乱了的以西军,却是大杀四方十分英勇。陈武一马当先就杀到了马车前,一探身就钻进了马车,以西国皇帝还在那个胡姬的身上耕耘,全然不知死神已至!陈武鄙夷的一笑,手中大刀利落的斩下,那胡姬美艳的身子就变了两边,污血溅了以西皇帝一身。他惊呼一声,吓得跌倒在车厢里面,茫然的看着一脸杀气的陈武,厉声喝道:“大胆刁民,你是何人敢持刀进来,莫非想刺驾不成?啊,不对,你就是来刺驾了,啊!!杀人了!!有刺客啊!!”
陈武嘿嘿笑道:“你反应太慢了,这刀就到你手上了。”却是把刀慢慢的按向皇帝的颈上,皇帝连连后退,陈武步步紧逼,但车厢再大也就空间有限,皇帝后背“咣”的一声撞在了车壁上,陈武大喝一声,手上加劲,皇帝的一颗一头已经被他掉在了手中。
走出车厢,厮杀已止,皇帝身边的卫队已经被杀了个干净,只有几个投降的被绑在了旁边。陈武高举着皇帝的人头对刚刚搬开巨石的以西军说道:“你们的皇帝已经死了!你们还打吗?”
领头的几个将领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实是皇上的人头,不禁颓然坐倒,喃喃道:“投降……”
项子清的起义军以少破多斩杀以西皇帝于安西县内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样的传遍了以西国,闻讯的郡县的纷纷送上降表,就这样,项子清统一了以西全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