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熟人,林浅秋脸上的伤怀之色一扫而空,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她快步地向林风眠的方向走去。
“风眠,你怎么来了,你的身体?”
“没事,你们来的时候是宋先生开车接过来的,如今宋先生……我想着你回来可能还要坐大巴回去,就开车过来接你。”林风眠温润的笑着,话语温和。
林浅秋心头一暖,“谢谢你了风眠,不但帮我照看着治愈中心,还想的这么周到。”
“客气了不是,你可是收留我的老板,不是说了,有事下属服其劳嘛!”林风眠爽朗地笑着调侃。随后看到跟过来的阎东,又开心地打了个招呼,“阎警官,你好。”
“你好,这是特意过来接林医师吗!”阎东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感。
“是啊。”林风眠从林浅秋的手中接过行李箱,当先向停车的地方走了过去。
“你这个下属倒是真的尽心尽力,不但帮你把工作照顾的很好,连生活上的事都替你想的这么周到。”阎东和林浅秋并肩走在身后,说出来的话语语调微微有些怪异。
林浅秋却微微一笑,随后看着他说,“他是我的下属,自然要想的多一些,你警局中的那个警花不是也为你想的很周到嘛!”
阎东被她说的语结,嗫嚅了半天也没能说出来什么,回程的车上,林风眠把这些时日治愈中心的工作大致交代了一遍。
林浅秋听了以后,心里也轻松了不少,“你安排的都很好,对了,丫丫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放心,那小姑娘的情绪十分稳定,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回家了。”
“啊!已经回家了?”林浅秋有些意外,“为什么这么着急,知道她们母女去了哪里吗?”
“她们走的时候说过要先带着丫丫回家去住几天,她正在买房子,等手续办完就带着孩子去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林风眠开着车,微微转头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担忧的林浅秋,把邵芳临去是所说的打算说了出来。
“是这样啊!这次给丫丫治疗只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风眠,看来你的能力又有所提高了。”林浅秋没有执意在这个问题上面,毕竟车里还坐着一个警察,如果让他听出来,反而会有麻烦。
林风眠微微一笑,谦虚地说:“我用了你之前教过我的心理引导,也参考了之前的治疗方案和进度,小孩子的比较心思单纯,更容易接受大人的引导,所以治疗起来就更容易一些。”接下来两个人便就治疗相关疾病的办法展开了讨论。
阎东听得有些迷糊,正要昏昏欲睡,衣兜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是楚绝打过来的电话。
“楚儿,你这是想我了吗?”阎东接起电话,调侃了说了一句。
“我想你,案子更想你!是不是已经下了游轮了?队里有个棘手的案子,不然我们就去接你了。”楚绝疲惫的声音从电话之中响起,显然这些天熬的不轻。
阎东皱眉,沉声问,“什么棘手的案子?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这暗自复杂的很,一句两句也说不清。等你回来再详细告诉你。你怎么回来,咱们定好饭店给你接风。”
“林医师的助理已经过来接我们了,大概两个钟头就能到家了。”
“那好,老地方,我去定位置,你们回来安置好直接过来吧,把林医师也请上。”
“知道了。”阎东挂了电话,心中却一直在想楚绝所说的棘手的案子。
陈南天和余欣是新手也就罢了,雷宇可是老刑警了,楚绝也有特种兵的经验,这两个人连手都不能解决的案子,那估计就是个很大的麻烦了。
一路畅通,两个钟头以后阎东和林浅秋便回到了家中,林风眠把人送到楼门口,笑着说:“既然你们等下已经有了饭局,那我就先回治愈中心了。”
阎东赶紧留人,“不着急的话,就一起去吧。”
“不去了,不然高老哥就要一个人吃饭了。”林风眠浅笑着拒绝了阎东。
“看来林助理和我的老班长相处的很是和谐。”
“那当然了,毕竟都住在治愈中心,高老哥又是个直爽的人,我走了,林医师,治愈中心没什么事,你可以休息两天再去。”
“好,多谢你风眠。”林浅秋对林风眠的能力和素质都表示欣赏,他是个很努力的人,也是一个在心理学方面十分有天赋的,如果可以,她倒是可以将他引荐给师兄。
目送林风眠离去,林浅秋和阎东正准备上楼,满含惊喜的声音便在两个人身后远远地地方响了起来。
“阎哥,真的回来了啊。我还以为陈南天那小子忽悠我呢。”伴随着话语声,余欣苗条的身影越跑越近。头上的短发随着身体的异动在空中画出一道道好看的弧线。
林浅秋看着有些无语加无奈的阎东,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阎警官,这一路辛苦你了,我先上去了。”
“别,一起……”阎东的话还未等说完,林浅秋已经上去了。
阎东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压了下去。
余欣走到阎东的身边,围着他仔细地看了又看,脸上欣喜欲狂,本来阎东和林浅秋一起去旅行,她也想跟去。可是打听了才知道那个游轮不是谁想去就能去,想法只能搁浅,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地把人盼回来了,余欣怎能不开心。
尤其在看到林浅秋十分识趣地把阎东留下等着自己提前上了楼,她的心里更是开心的不行,看来这十多天的旅行并没让阎东和林浅秋二人的关系发生变化,害得她白白地担心了半个月。
“队里那么忙,你又跑过来干嘛!不是都已经和楚绝说好了,我们直接去饭店吗?”余欣走到跟前,阎东便开口问了起来。
不过毕竟是分别了十多天,阎东她并没有太过计较。
因此虽然是质问,语气却温和的很,显然没有什么怪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