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小听了也不禁一阵伤感和无奈,他说:“由于叶子有很多顾虑,再说她本性是一个善良之人,别人就是对她做过再多的坏事,她也总会替别人着想。何况那时候,杰克曾经是她的老师,所以,要她把杰克告发出去然后把他抓了起来,她也于心不忍。所以……”
大家听了又都是一阵伤心和无奈。
红衣伤感了一阵子,她抬起头本想说点什么,却突然看见钟鸣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向8:05分了。红衣跳了起来,口里跟着大叫:“哇,八点五分了。我要走了,再不走,我就赶不及上班了。”
她说着走到唐小小跟前看着他说:“您找了我们二十多年,按理说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陪您。但是,今天是星期五,我们学校每个星期五都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必须每个老师参加,因此,我不能请假。”她说着停了一下,又说:“这样吧,您今天就和叶子还有清水先呆在一起,等我下午下了班,我会来找您们,明天和后天我也会陪您,这样行吗?”
唐小小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想到以后有的是机会,就点头说:“好,好啊。”他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红衣听到他说好的时候,便已经像一阵风一样地冲向门口,跟着嘴里就喊:“我下午下了班一定来找您们。”
“红衣,等一下。”韩阳喊,他追上红衣看着她说:“我八点半上班,我的时间还来得及。不如我开车送你去上班吧?”
“好啊。”红衣答,说完便与韩阳走了出去。
钟鸣看着红衣与韩阳都走了出去,他也站了起来准备走了,他看着唐小小说:“唐大叔,您今天就和叶子清水呆在一起吧。”他说完不等唐小小回应,便又看着叶子说:“叶子,我把我的钥匙留给你。下午下了班之后,无论你们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你们。”
“好。”叶子答。
钟鸣把钥匙交给叶子之后,便想走了,却突然听到唐小小喊他。他转过头,看着唐小小问:“有事吗?唐大叔。”
唐小小站了起来,走近钟鸣身边,伸手慢慢地从裤袋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圆形玉佩递给钟鸣说:“这是当年钟在送给叶子的,说这是你们家的家传之宝。我和叶子分手前,她叫我无任如何都要把这个归还给钟在。”
钟鸣听后一阵感动,看唐小小这一身乞丐之状,就知道他这二十几年受过很多苦难,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把钟在送给齐叶子的家传之宝给卖了。
钟鸣接过玉佩,不禁轻声问:“唐大叔,当年我爸爸对您们做了那样的事情,您难道就不恨我爸爸吗?”
唐小小笑了,这是钟鸣看到唐小小以后,第一次见到他的笑脸,只见唐小小笑着说:“你爸爸就算是做了再多对不起我们的事,但你这个做儿子的,都已经为他偿还了一切。”
钟鸣由衷地说:“谢谢唐大叔的宽宏。”钟鸣说完看着叶子喊:“叶子,过来一下。”当叶子走到他的身边之后,他牵起叶子的手对唐以劲说:“唐大叔,我想把我家的这个家传之宝送给您的女儿叶子,不知您是否愿意?”
唐小小先是一愣,然后是一阵惊喜,喜得他的嘴巴都合不龙,只见他直点头说:“好,好啊。”他说着又说:“当年叶子因为负了你的爸爸,她一直都感到愧疚。那时候,当她知道她生下的是女孩的时候,她就对我说,如果钟在会原谅她的话,她愿意让她的女儿嫁给他的儿子。现在看来,叶子的这个愿望是实现了。”
钟鸣和叶子听了高兴地会心一笑,直看得清水叫了起来:“就你们两个开心,我可不开心。”
唐小小问:“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我妒忌!”清水答,然后她便是一阵长笑。
清水的话音一落,惹来了钟鸣和唐小小一阵爽朗的笑声。叶子也是一阵微笑,脸上却是羞红了半边天。
这一天,叶子和清水都陪伴在唐小小的身边。虽说叶子和清水对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喊过一声‘爸爸’,但是,尽管如此,唐小小的心还是很满足。因为他知道他的孩子们,在心里早就认同了他这个爸爸,那么,在称呼上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他想,他二十几年都已经等了,也都已经熬过来了,他还在乎这一点点的时间吗?他总得要给一些时间,他的孩子们来适应他的出现。何况,红衣也很守信,她说下午下了班就会再来看他,她就真的来了。而且钟鸣和韩阳也都一起来看他了,他们还带他到顾城的住处探望齐叶子的骨灰。当他看到叶子的骨灰的时候,他又是开心又是难过。于是,往日和叶子的种种恩爱以及甜蜜的日子,便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肝肠寸断,想念万分。
这一夜,唐小小没有回钟鸣的宿舍,他说他要在这里陪叶子过夜。他说,他和叶子分开太久,太久了。今晚,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与她分开,所以,他坚持留下来不走。
钟鸣和叶子红衣她们看到唐小小如此之执着,也不好太勉强他。只是,在临走前,钟鸣对唐小小说:“唐大叔,明天是星期六,我们大家都会一早就过来接您,希望您今晚早一点休息,养足了精神才和好我们一起出去。”
唐小小笑着点点头,然后目送钟鸣韩阳和他的孩子们出去。
第二天,钟鸣和韩阳以及叶子三姐妹一早就来到顾城的住处。但是,当他们看到江心后,就看到顾城满脸的愁容。问他,他只是伤感地摇头叹息,然后说:“你们自己进来看吧。”
“发生了什么事?”叶子颤抖着声音问,顾城的表情告诉她们,有一个坏消息正在向她们逼近。
顾城困难地说:“唐大叔,他,走了。”
“去哪里了?”红衣也忍不住颤抖着声音问。
钟鸣一个箭步冲向唐大叔睡过的房间,只见唐大叔盖着被子静静地躺在床上。钟鸣看了一眼,退了出来。他拦住想进去看的叶子说:“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才能进去看,否则,我不会让你们进去。”
清水尖叫一声,冲了进去,几分钟后,她满脸泪痕地退了出来。她蹲在地上,抚住胸口,眼泪像溃堤的江水一样奔流不止。
叶子和很遗憾一看水清那样,不免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到了此时,不用谁来告诉她们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也猜得出来。叶子和红衣走过去把清水扶起,然后一同走进唐小小的房间。看到唐小小静静地躺着,她们哭得更是厉害,而心理的痛,却几乎让她们难以忍受。
钟鸣伤痛一会问:“顾城,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