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没多久,罗砾早早的出了门,循着上次的记忆找到了韩歆的小院。
虽然厌恶这女人的心机算计,但如今能找得也就只有她了。
也许是因为来得太早了,韩歆本来就是为美女,但她那温婉可亲的气质不会让人想歪。
可来开门时未着外袍,一身素白无袖中衣,露出一双玉臂,用宽腰带一束蛮腰,更显得身材玲珑有致。
而且此时她刚醒双眼迷离,垂散下的发服帖的窝着她的小脸,再往下搭在胸上腰线。
微微透明的白衣更让罗砾发现韩歆高耸的酥胸处的色调差异。那微微发红的一抹,应该是她的抹胸内衣吧,罗砾不禁想起上次的美景,那时韩歆也是件红色抹胸,不会就是那件吧。他看着一下子忘了说些什么好。
韩歆看着罗砾的神情觉得不对,顺着罗砾的目光一看,脸一红飞奔回了房。
再出来时,那件鹅黄的外衣有穿上了身,遮住了大好美景。高盘起的乌发回复了端庄。
罗砾心里暗觉可惜,但也直白开口道:“韩歆姐,小弟此次前来是要事相求,望姐姐看在我俩的情分帮我这一次。”
罗砾这话说得鲜光,一下子掏出了两人的关系。但实际里他俩人哪有什么情分,若说有也是罗砾欠韩歆的搭救之恩,传法之恩。但可惜对罗砾而言这是韩歆的刻意算计。
韩歆闻言心里警铃大作,出了什么事:“你说,只要是我能帮的,我定不会坐视不理。”
说的滴水不漏嘛,没关系,慢慢来。
他走到桌旁坐下,捂着脸难过道:“韩歆姐,我也是走投无路才来麻烦你的,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平时对我这么好,此次也肯定会帮我对吗。”罗砾的语气肯定而自信的。
“弟弟你先说要姐姐帮什么啊,姐姐虽说能力有限,但也会尽力为之的。”韩歆的面色难看了起来。
“姐姐是这样的,昨天我所在的巧工坊坊主被人杀了。坊主待我恩重如山,所以在他下手时我放了把火,想将坊主救出来,结果没救成。我命大没死,但我怕他会将我灭口,我想要姐姐保我一命,顺便为坊主报仇。”罗砾抓着韩歆的手哀求道。
韩歆的面色在罗砾说要她为坊主报仇时难看极了。
若只是保罗砾一命,她还能勉强答应,但要她杀人,别开玩笑了。
韩歆做出惊讶的表情,为难又不敢相信的道:“弟弟你是要我先下手,在那人害你之前将他杀了。”
罗砾一脸认真的点头道:“就是这样,姐姐我与江流的性命就靠你了。”
韩歆讪笑两声道:“弟弟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弱女子哪能杀得了人。在宗门里我都是在做管理之类的事情。你若是担心连累江流,我可以先将他送到金环宗里,以我宗门之力定能护他周全。”
就知道是这样,将江流带走这算盘也打得太好了点。罗砾一脸的失望道:“这样啊,我还以为韩歆姐肯定能帮我呢,没想到唉!江流还主动跟我说韩歆姐很厉害,对他也很热情,一定能帮到我。”
江流啊!韩歆不由觉得难办,她很看好这个少年,还想好好拉拢他,成为她的一大助力。
韩歆一拢额前散发惭愧道:“罗砾,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不能帮,也是真的帮不了。巧工坊应该是百箖宗下的手,他们宗里刚新晋了一位元婴修士,我金环宗跟本得罪不起。我为你杀一人事小,但若是因此将祸水引入了金环宗就事大了。还望你见谅,我身为掌门独女,金环宗的少掌门。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金环宗的态度。”
韩歆这一番话句句诚恳,有情有理。让罗砾满腹算计话语都说不出来了。他也诚恳道:“韩歆姐,坊主的仇我一定要报,请你为我想些法子,你要是不方便我可以自己动手。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以后江流就拖你照顾了,若我没能回来,江流就寄于你韩氏,从此改姓为韩。”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入她韩氏一族,韩歆闻言眼前一亮。入宗门修行和入宗族修行虽只有一字之差,但意义却是天翻地覆。
在宗门修行要自己掏灵石。在宗门修行只要天赋好还能拿灵石。
但选择宗族的人却很少,因为天赋差的人宗族不要,而天赋好的人又不屑于此。
因为在宗族里的责任很多,约束很多,外来的人还会被排斥,想想就明白别人一家人,你一个外人进去算什么。有的只是被利用而以。
韩歆沉咛半响,转而绽放出一个满意地笑容,那种神色的反差与艳光看得罗砾一愣,露出这种笑容的韩歆与平时的温婉挂不上一点边。
“好,你要记得江流是我金环宗的人了,若你死他就是我韩歆的。你明天下午过来,我拿东西给你。”
罗砾一皱眉道:“不能快点吗,今天不行吗。”
韩歆漂了他一眼无奈道:“你以为我出门会带些什么东西,我叫人拿东西来是需要时间的,而且这些还需要偷偷的进行。”
不行吗,那他岂不是还要想办法将那人留下来。不过罗砾偏着头狐疑地看了韩歆一眼,他有些不太放心,这个女人不会为了江流而阴死他吧。
起身一施礼,凝重道:“韩歆姐,我与江流本就是无依无靠之人,今日蒙你如此大恩,日后必尽力报答。我与弟弟俩人相依为命,可谓是异体同心,若我出事还望姐姐可要好生安抚这孩子,免得寒了他的心就不好了。”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听到韩歆一阵尴尬,几乎就是在直白的说,今日这事就已经将我兄弟俩变成你的人了,你可别干傻事来害我,等下我死了,江流记恨上你就不好了。她只有干笑两声道:“你这是说的什么晦气话,能出什么事,姐姐一定会将你这事安排妥当的。”
“我自然是相信韩歆姐的能力,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完罗砾就起身离开,他还要想办法将那个假坊主拖住。
走到坊主家处,原本的房屋已经不见,在清晨的阳光里的是,砖瓦被焦黑的残骸,扬洒着白色的炭灰,还时不时有一两缕青烟升起,就连一旁的树木都被烧了不少。整个地面都流着黑灰的水。
看得罗砾不禁乍舌,这一把火的威力比他想象的大多了。连他放衣服的那颗树都被烧了。
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昨晚坊主在听到儿子的死讯后,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此时正在邻居家里。
看来房间里坊主烧焦的尸体被人发现了。装晕了吗,罗砾微微勾起了嘴角。明知道他与沐哥没死还敢留在这里,不怕被人揭穿吗,还是被揭穿也无所谓了,还是想留在这里将他给引出来。
“坊主,坊主你醒醒啊,沐哥他是真的死了吗。”罗砾用力的摇晃着假坊主的身体,悲伤而又不敢相信的问道。
假坊主醒来,捂着头疑惑道:“我这是怎么了,罗砾你怎么会在这。”
“坊主,你不记得了,他们说昨天你家失火了,沐哥没能出来,你听到后就晕了啊。”
“沐儿他,现在怎样了。”假坊主满脸担忧激动的问道
装,你还装,装得还真像,难怪敢来假扮坊主。虽然罗砾心里气得想一拳打死这人,但知道自己打不过,也脸色黯淡的说道:“坊主你还不知道?在火灭了后,他们从火场里找到了一具焦尸,应该就是沐哥啊。”
只有一具吗?假坊主面色一变,捂着脸道:“沐儿他,我的孩子啊!”
罗砾看到他神情的变化,心中一喜,原来你还不知道有人逃了啊,口上安慰道:“坊主节哀顺变,注意身体啊,坊里还有一大堆事务等着你处理啊。”
假坊主哀伤的笑了笑道:“反正巧工坊马上就要交给百丹阁了,剩下的事让周管事打理吧。”
“可坊主,周管事性子温软糯弱,难当大任,再说叫周管事出面是不是太怠慢人金丹修士。”罗砾担忧道。
“你说什么,金丹修士。”假坊主惊呼道
“义父,你糊涂啦。”先露出狐疑的神色,而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了然而又同情看着假坊主,心痛地道:“义父,没事的,沐哥不在了,但我会好好孝顺你的,上次你不是说联系到一位金丹散人吗,给他二十万灵石,以及以后坊里纯利益的七成,让他庇佑我们,帮助我们再开一家工坊,顺便收沐哥为弟子。”
此话一出,罗砾清楚的看到假坊主的喉头在滚动。很诱人吧,他画下的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