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吃早饭的时候,我头低的不能再低,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bling态度倒坦然,一口鱼一口肉吃的不亦乐乎。
  ……算了,人家经验老到,脸皮厚,不是我这个新人可以比较的。
  “缇丫头发什么呆呢,刚刚你不是还挺精神的?”
  芬克斯一边吃一边说话,完全没有身为A级通缉犯的形象。
  “这么说起来,你一大早消失到哪去了?”
  “呃……吃饭啊吃饭……”
  我对着芬叔眨眼,我操,我敢打赌,他一定是故意忽略我:
  “今天丫头一大早就到我房里大吼了一声,谁知道事怎么回事。”
  ……我在测试隔音设备啊,幸好,这里的墙壁很剽悍。
  “咳咳……”bling这丫居然被呛到了,“你就为了这个早起啊?”
  “囉嗦,面子这东西,你不要我还要呢。”
  “其实你可以小声点。”
  “喔,那又是谁不让我闭嘴的啊。”
  “没办法,李悦你的声音很好听……”
  他压低嗓子,恶意的微笑。
  FuckYou!
  我正想大声问候他祖宗,bling却又指了指周围,道:”大家都在看喔,某人不是最爱面子了么?”
  ……
  的确,众人的实现一至锁定在我们身上,像是观赏什么家庭剧场似的。
  Fuck、Fuck、Fuck、Fuck、Fuck!
  于是我又沉默了,埋头啃着碗里的饭,食物还都是bling挟来的。
  “唉,所以我就是讨厌情侣,成天靠在一起嘰嘰喳喳的。”
  比司吉率先发话,嘆的气比谁都大声,毕竟论年龄论人生经歷没人比的过她。
  她应该知道我们的对话主题了,儘管我们的音量压低到连念能力者都很难听清的小声。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啊嘻嘻……”
  呸呸呸!
  “什么啊……?”
  众人陷入一片混乱,我事不关己继续埋头苦干。
  下次那双拉布拉多要再随便发情,老娘一定阉了他。
  有了先前的经验,小杰与奇犽顺利的过关斩将,比司吉稍微露了一手也顺利过关,bling用脚跟轻松控制着足球,往上一勾,头顶个三下,球完美的从右手臂滑至左手臂,像场足球秀似的。
  “嗯,过关。”
  “欸,我过关了。”
  “操,你居然过关了。”
  第一句是主考官称讚的,第二句是bling向我炫耀的,第三句是我自己愤恨不平的。
  靠,这什么道理,白天练了一日的球,晚上练了一夜的活塞运动今天居然半点事都没有,不是他有病就是我有病。
  呃啊,我的腰还疼着……
  对面的库洛洛在打拳击,下个上场的就是我了,虽然旅团可以完全不在乎这种比赛,但,显然众人这次都提起了干劲,最随兴的人似乎成了我。
  我躲在角落做暖身,bling那丫不知死活继续凑过来,”腰还痛,手臂也是吧,还能投球?”
  “嗯,没什么大碍的,至少还能对你比一根中指。”
  我趁着侧弯的空档优雅的举起我的第三根手指,然后微笑。
  bling乾笑了两声就走了,真是,也不懂得关心一下伴侣。
  过没几秒,我看到了一个头髮盘成春丽造型,穿着中国旗袍的女人向我走来。
  “有何贵干?”
  “替您按摩。”她说,然后逕自将双手放到我的肩上开始不重不轻的揉捏。
  我这才想起,指定口袋卡片里似乎有一张卡是专门给人做按摩服务的。
  抬首,见某人用着招牌的桃花眼对我眼波wink,唔,这时再回给他一根中指似乎太不厚道了。
  不过,再想想,要不是那个某人我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他应该的。
  于是,我选择了视而不见,让春丽头小姐替我修指甲。
  不远处传来叫好声,不出所以,库洛洛漂亮KO了对手,自己身上半点伤口都没有,毫无疑问的大获全胜。
  “下一名,李悦小姐,该你上场。”
  “啊,我还有四根脚趾没修完呢你等我。”
  我对着裁判喊,不只他,似乎大家都囧了。
  毕竟这也是指定口袋的卡片啊,不用完就是浪费会被雷劈的。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修完了最后四根手指,慢条斯理的拿起球,走到框架下。
  “六十秒之内,三十颗,三分线以内不予计分,计时开始───”
  我维持着一秒钟四个球的速度,在时间了投了三百六十颗球,但,这场比赛比的是准头而不是投出去的球数。
  对于我悲催的进球百分率,侠客进行了相当公式化的计算,然后,是相当公事的吐槽:
  “啧啧啧……真是惨不忍睹的分数啊月儿,三百六十颗球里进了三十六颗,表示你每十球才中一颗呢。”
  “你闭嘴,我已经尽力了也过关了再吵我阉了你。”
  我相当不爽,差点就没拿球砸在他身上。
  bling还懂得看眼色,向我露出他的背表示我要怎么砸他都随便。
  于是,在打躲避前,空閒的时间我都在拿球敲他以表愤恨。
  飞坦在我们面前停顿了一会,冷冷的道:”看你之前挺心疼他的,怎么现在追到手就开始施虐蹂躪了?”
  “呸呸呸,我告诉你,肥水不落外人田,我家男人当然只有自己能打是不是?”
  “……是是是,李悦大人。”
  这丫让我最得瑟的一点呢,就是重振夫纲从来只在床上进行来着,其他时间都是让着我的,让我倍感光辉。
  “唉,小子我以前挺看好你的,怎么现在就成了缇丫头的妻奴了呢。”
  芬叔像个老人感嘆一声也从我们面前飘过。
  “喂,你不反驳么,重振夫纲?”
  他挑眉,带着率性的从容,”你难道希望我这么说?”
  ……算了,他不要面子,我还要。
  最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让我想要更抓紧些什么。
  “欸,bling,等比赛结束后,去看你儿子吧,我也想我们家琥珀了呢。”
  “琥珀?”
  “我养的……幻兽猫。”
  穿越这事还是瞒着吧,我的人生已经跟科幻片一样精彩,实在不想再多事了。
  可是,我似乎忘了,流星街的人───尤其是从綰緗楼出来的,最擅长的是观察的神情变化,本能似的直觉。
  分明是看出了端倪,但,bling只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做着他最精通的假装。
  “……是这样啊,一定很可爱?”
  “当然。”
  “……”
  于是,我们草草结束了对话。
  一方面是尴尬,一方面是小杰的叫喊。
  最重要的一战到了,002,一坪的海岸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