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蚁窝回到长老会的时候,绝尘他们已经在了。
真是惊人的解决速度。
“月姐姐~~”
双生姊妹对我挥了挥手,兴奋的朝我跑来。
“姐姐去解决蚂蚁了吗,好了不起。”
我无言了会,还是咬牙告诉他们实情:
“其实也还好,最后的女王还是瞳枫解决的。”
“可是师傅跟师丈发现很了不起的东西不是么?”
我停顿了会才想起他们口中的师丈指的是bling。
“拿去化验了,那是很危险的东西,少碰比较好。”
“可是……那不是可以增加力量的一种装置么?”
阿默眨着眼,缠着我问。
“是没错,但,那终究不是自己的力量,假设你得到了那个装置,却在某天失去,阿默,当一个人尝到强大的滋味,是很难再放手的。”
望着他有些深沉的灰色眼睛,我说。
他沉默了会,向我点头。
“看来,你明白了,”我满意的微笑,看向其他人,“不只阿默,我希望你们也能明白,追求力量固然是件好事,若要强夺那些不属于自己、甚至不属于世界的力量,很难有好下场,或许会像女王那样,也或许,会比女王更惨。”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收起了平常的嘻笑神情,宛若陷入某种浓厚的情绪里。
我用手肘顶了顶bling,示意他缓解气氛,他思考了会,突然伸手去捏双胞胎姊妹的脸。
“小鬼你们别这么低沉行不行,以为你们月姐姐有本事这么严肃么,她会这么说,只是想吓唬你们,免得你们之后出息了回头找她算帐。”
他用一种夸张的语气,仿佛小丑似的说着。
“咳咳……这种事放在心里就好,现在被他们知道了,我以后怎么混啊?”
我故意瞪他。
实际上,这个瞪他的成分里,真心是比故意还多的。
不过,重点是,这群小鬼总算被我们夫妻俩逗笑了,感谢穿鞋他妈。
“我以后一定要超越师傅,叫她半蹲然后维持三小时的『炼』!”
亚特的语气很立志,我差点在风中凌乱了都。
我说,你这孩子也太爱记仇了吧,去年的事能记到现在也够不简单了你。
我正考虑是要痛打他还是要胖打他,却已经有人先我一步执行了动作。
“小子,你对我女朋友说什么呢,这种事连我都做不出来了你敢?”
你好意思说,之前明知故犯,让我吃下掺了药的蛋糕的人似乎也叫做bling。
我严重怀疑某人在我肚子里下了蛔虫,bling在教训完亚特之后,很自觉的凑到我身旁,像双拉布拉多似的撒娇:
“嘿嘿,那时候不懂事啊,你就别计较了。”
“……你去给我睡沙发吧你!”
没看过一个男人撒娇起来这么可怕的。
我先是进了房间整理东西,看见搁在床头柜上的杜蕾斯就有气。
于是我堂而皇之的把它送给亚特他们当临别礼物了。
他们想感伤,可是手上拿着的那个让他们看起来像是在搞笑。
“再多留几天嘛……月姐姐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四人轮流掌厨,亚特做的东西简直到了连流星街的乌鸦都会吐出来的地步……”
“……喔,真是辛苦你们了……”
我抽了抽眉,被雷的不知如何示好。
流星街的乌鸦可是出名的不挑食,能让她们嫌弃,亚特也算是牛逼了。
瞳枫他们还没走,正合我意。
我掏出了拍立得,露出一脸纯良的笑:
“跟姐姐我拍一张吧,以后还可以跟人炫耀你跟鬼才少女合过照呢。”
她莫名的斜我一眼,看了看绝尘,哼了哼:
“我以为是我跟绝尘SS级通缉犯的身价比较值钱。”
……
“这样吧,瞳姊儿就当施捨跟小的拍张照啊,瞧姊儿如此风华绝代花见花开,青春不要留白啊。”
开玩笑,丫的居然是比A级通缉犯更牛的SS级,以后被旅团欺了我就有靠山了。
“算了,就跟映月拍一张吧,留个特别的纪念不是也很好?”
易兄发话了,那句”特别的纪念”怎么那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呢我说。
总觉得他是在暗示:能够认识这么一个极品傻B你也不算白活了。
于是,我带着纠结的心情跟那对夫妻合影了。
绝尘还是那样不淡不清的笑容,瞳枫基本上就那张脸,嘴角连扬起都不想,我呢,只能摆出全民共同手势的剪刀手了。
bling拍了三张,我拿到手的时候,觉得万分感嘆。
以后要我女儿看见了,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女儿:哇,这个人长得好像洋娃娃,这个哥哥好帅喔,他们是谁?
我:别管他们是谁,他们就是SS级牛逼夫妇通缉犯。
于是,女儿把手指向了站在他们前面摆着哦耶姿势的娘亲我。
女儿:那我知道,黑夜总是伴着白天,牛逼旁边站的一定就是傻逼了。
我:……
等我的小孩出生后,我一定得把这张照片丢进仓库堆灰尘。
好,让我们回到现实。
“好啦,下次会回来看你们的。”
“带着可爱的bling宝宝。”
某人在旁边悠悠的插口。
“呀、我警告你,你跟你的小bling一起给我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哼,男人。
bling一边挥手一边接受我的胖打:
“再见啦,徒弟们!”
但是,你懂的。
人永远不知道谁哪次不经意的跟你说了再见之后,就真的再也不见了。
“使用『同行』,酷拉皮卡────!”
同行并不是瞬间移动,而是藉由光分子做为媒介的远距离输送。
酷拉皮卡居住的城市似乎离流星街有点远,我们看到房子的时候,已经过了五秒钟。
我们降落在充满雾气与水气的房间还伴随着淡淡的香味,它有个俗名叫做浴室。
哈哈,发明『同行』的人实在太油菜花了!
“你们是谁?”
“把你脑袋里想的东西清掉!”
他们俩同时发声,随即,我的视线成了一片黑暗。
是bling的掌心。
“喔,你干嘛啦,我要看小酷的裸……”
我不得不打住,因为有两道很冷的视线正朝我发射。
“小缇……吗?”
“无庸置疑,你认识第二个对男人裸体这么兴奋的女人么?”
“绝对没有,你是?”
我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以及浴巾从支架上抽下来的声音。
“啧。”
“不准啧,我是bling,她的男友。”
真感谢你没有说出带有杜蕾斯这样需要河蟹的字眼。
“喔,那你辛苦了。”
“哪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吧。”
他们男人之间的友情就在吐槽我的情况下美好的建立了。
我操你大爷的,你居然把我当老虎看啊。
“有地方可以让我女朋友抹去他脑里的幻想么?”
“把浴室的门打开就是我的房间了。”
于是bling以比迅雷还快的速度把我推出了门外。
bling带着微微怒意的目光还是没有散去。
“说吧,你是不是故意挑这个时间来拜访他的?”
“呀,我在你眼中是这种人么?”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果断的”Yes”。
“先生,现在是下午三点半,我哪知道他洗哪一顿的……”
他的眼神明摆着不相信,我就差点没对天发毒誓证明我的清白:
“我要是能够预知他洗澡的时间,我现在就不在这了,我就在友克鑫摆摊上面插一根铁口直断的旗桿替人算命去了,还用的着在这里杀蚂蚁?”
我的一口气让他没地方插话反驳。
当他想反驳的时候,酷拉皮卡已经出浴了,啧,真是极品。
“……你吞口水的声音太大了。”
bling说,顺道站在我面前挡住我的视线。
虽然他悲催的只有173,但挡住我这个海拔159.5的视线还是绰绰有余的。
“没关係,我习惯了。”
酷拉皮卡用着”她丫就是这么一个肉体飢渴”的语气这么说。
怎么着,学会用优雅的语气讽刺别人已经成为潮流了是么?
“怎么想到来找我?”
他的毛巾随意披在只穿着灰色背心的身体上,瞳孔不再是一片死气沉沉的黑,而是海水般的湛蓝。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对于我们的出现似乎不怎么惊讶?”
“啊,因为前几天小杰他们也用这种方式找到我。”
“这么说……”我跟bling对望了一眼,“他们破关了?”
“看样子,的确是。”
酷拉皮卡替我们倒了茶,我们俩都有些猴急的喝了好几杯。
你知道,毕竟是在外面世界过惯的人,尤其是”Juliette”,流星街突然住上一个星期,被吃好喝好饲候着的胃也有些受不了。
他见状,又从冰箱拿出了蛋糕,我们更不会跟他客气。
小酷被我们狼吞虎嚥的样子给吓的石化在原地。
我满足的抹抹嘴,摆出公事公办的表情拿了照片给他,是刚刚的拍立得。
“我在想,这个女孩,应该就是你仅剩的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