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在各地间有了这样的一个传闻,关于幻影旅团的。
  大抵是幻影旅团团长或团员,金屋藏娇,而其他人也对她十分宠溺。
  有次,有人在热闹的街区上,目击到一群气质出众的男女出现,其中有个相当开朗笑容的美人,明显的和那群人的气质相当格格不入,但除了带头的男人脸上盈满笑意外,其他人也都噙着微笑,似乎对她相当纵容。
  目击者是位念能力者,总觉得事有蹊蹺,运用了念力把他们的照片拍了下来,传到了黑帮单位手上,可惜,总是拍不到最主要的关键人物,那位美人。
  又有次,黑道高层也表示,他在附近看见一名墨髮,头上绑着白色绷带的男人,笑容温和,却散发着极为危险的气息,走进了某家知名品牌的巧克力店里,出来时,手里抱着两大袋巧克力,和他本人给人感觉更是大相逕庭。
  他好奇跟上,知晓男子还有两位同伴,且都是黑髮,长相相当可人的女性。
  而当他接近长髮飘逸的美人时,脸部线条柔软了下来,是真的笑容,甚至带点宠溺的,把手中这两袋朝她晃了晃,而她则露出相当满足的笑容,那笑容,倾国倾城。
  黑道高层回去后核对了这些资料,赫然发现,那些人莫名熟悉的面孔,是幻影旅团。
  他们放出消息,只要提供了正确情报,或活捉住那名女子,黑帮将予以重赏,因为幻影旅团,一定会亲自现身来抢回她。
  他们说,那女子是红顏,也是幻影旅团的祸水。
  关上电视,主播说的每字每句,都在我脑里縈绕着。
  老实讲,我的心情还真挺复杂的。
  那个黑髮男人,就是蜘蛛集团团长,库洛洛;那位短髮可人的女性,是小滴;至于其他,不用说,便是其他团员了。
  而黑帮单位口中的红顏兼祸水,就是我。
  我就说嘛,他们每次出门的行动都如此招摇,从不知低调为何物,一举一动都像在和週遭人表示,他们就是恶名昭彰的杀人集团,幻影旅团。
  而我,就这么莫名的成了通缉榜上的黑名单,非常光荣的登上A级通缉犯的榜首,和旅团齐名。
  虽然单位没我手上的照片,但光是画像,那相似度少说也七八成,微捲的黑长髮,橙色的眼瞳,还有那嘴角含笑的弧度,几乎跟我平常是一模一样,可见,那位念力者,不只功力好,记忆力也不差。
  我阿,真的,会变成旅团的负担吗?
  我『念』功是不差,『异』当然也可以保我一条命,但,当我像窝金一样面对无数枪砲,是否有能拥有跟他一样的从容不迫,甚至可以说是乐在其中?
  是不行吧?和旅团杀人已麻木的状态比起来,我可能一见血就崩了…
  和旅团比,我有很多不足的地方,现在,会成为他们的拖油瓶吧,我想?
  哪天我被抓走,黑帮单位的妄想可能会真的成真,我相信飞坦会这么做。
  拖累到他们,不论是谁,我都会很愧疚。
  缓慢,带点忧伤的旋律响起,是专属于那个人的铃声。我接过手机,按下了通话键:“喂,还真是稀奇,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
  小酷话中的语气似乎很无奈,又有着焦急:“小缇,你还有空对我开玩笑?刚刚我碰巧去查了黑名单资料,你居然跟幻影旅团那些家伙并列为A级通缉犯?有没有搞错?”
  哎呀,黑帮单位动作真快,人家新闻才刚首播完,我的资料就立刻被登录进去了。
  “嘿嘿,没有错喔!好像是因为我是旅团金屋藏娇的对象,所以才遭到通缉。”
  “库洛洛?”
  呃?拜託,我看起来是有自虐顷向吗?腹黑大神我惹不起。
  “不要傻了,是飞坦。”
  “飞坦?杀气最重,个子跟你差不多高的那个?”
  我该说…不愧是最了解幻影旅团的人吗?还真是精准的说出飞坦的个人特色阿!
  “是…就那位。”
  电话那头,他安静了好久,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他是睡着了还怎样?
  “没想到,你最后真的跟幻影旅团成员在一起了。”
  我在这头乾笑着,“是阿,世事难料呢。”
  搞不好过个几年,小滴就把你带回家当夫婿了呢!
  当然,这句话我是没胆子说出口,纵使我和小酷现在身隔两地。
  “要和旅团成员在一起,就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在做心理建设了嘛!”
  “会不会太晚了?”他问。
  然后,对他的种种问题,我发现,我都只能抱以苦笑:
  “我知道,可是,我也不想带给他们负担…”
  “你阿…真的天到没药医了,如果真的在旅团待不下去,你打电话给我吧。”
  总是这样,酷拉皮卡总是会先语重心长一番,最后还是相当纵容的。
  “谢谢,但我希望,不要有那天的到来,掰掰,保鑣工作做好,不要最后传出什么爆肝啦,还什么癌的消息,知道吗?”
  “嗯,掰。”
  挂完了他电话,接下来小杰、奇犽、雷欧力,也通通来问候了我一遍,所以如果我真出事,我还有鲸鱼岛、揍敌客家的豪宅、雷欧力的房子可以去,再不然和小酷一起当保鑣也OK。
  当然,我是很感谢大家的关心,不过,有些事情,除非亲自去解决,否则,是会没完没暸的,逃避也不是办法。
  重点,我不想,成为飞坦的负担。
  今天,如以往的每个早晨一样,飞坦和侠客料理,其他人等着缇大小姐睡醒吃早餐,也因此,他们八点起床,可以先出去做”早晨暖身运动”,或者和伙伴做个”念力修行”之类,十点,刚好回到餐厅吃早点。
  现在时间,十点十七分,十三双蜘蛛在餐桌两眼瞪着食物,表情痛苦。
  最难过的事,莫过于看的见,却吃不着。
  不只是一般大众,对旅团亦是如此。
  “欸、木羽缇这家伙还真是越睡越晚了,在这样下去,她早餐直接跟午餐一起吃算了!”
  芬克斯喃喃的抱怨,团长也真是好眼光,什么不捡,偏偏就拎了只会吃会睡的猪回基地?
  见有人开了口,窝金也跟进,目光无比哀怨看向自家头子:“团长,或许小丫头昨天太累,睡晚些也没什么不好,等等叫飞坦弄给她吃就好,我们就先开动吧!”
  “昨天太累?飞坦?”闻言,大家目光纷纷落在”肇事者”身上。
  总是言语犀利的飞坦,这次很难得的当机了下,摇摇头:
  “昨天羽缇说她很累,早早就上床了,我根本连碰都碰她。”不难听出,飞坦语带着浓浓的可惜意味。
  “既然这样…那不可能到现在还没起来…”
  记得她在基地度过的第一天,还是自己亲自领她下来吃午餐的,她一副紧张样,如今还深深印在脑海里,就算有飞坦撑腰,她也应该没胆赖在床上才是。
  “飞坦,你上去看看团长,我上去一趟。”
  几乎同时,他们开口,而飞坦的身影已经到了门口。
  “唔…好痛…”
  木羽缇吃痛的喊着,反射性的抬首,找寻撞到她的元兇。
  见撞到的人正是自己的女人,飞坦扶起她的身子。语气是不耐烦的,眼神却放暖了几分:
  “真是的,连我靠近你也没察觉,你神经真的很迟钝。”
  人儿眨了眨眼,看看飞坦,再看看旅团众人,似乎满脸疑惑。
  察觉到其中不对劲的,首先是靠她最近的飞坦:“羽缇,你…怎么了?”
  她目光慢慢收回,定在飞坦身上,开口说了今日以来第一句话,让大家最不知所措的一句话。
  “你…是谁?”
  她说,你是谁。
  一开始,飞坦的担心是淡淡的,这家伙就爱语出惊人。
  飞坦开始回想,昨天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让她这样和自己装傻。
  看见她出现,呈直线思考的窝金顾不得什么餐桌礼仪,拿起桌上的食物稀哩呼嚕吃了起来,“丫头,这招上次玩过啦!我记忆可没那么差,过来吃饭!”
  反正大概她跟飞坦小俩口又爆问题了,这种事,他们私下解决了便是。
  “窝金!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喷出来了!”
  可怜了坐在他身旁的侠客,被菜渣喷的满脸都是。
  她歪着头,像是思考着他话中涵义,她需要装什么吗?
  “吶,你们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们阿。”
  这次,不只飞坦,大伙都感到了不对劲。
  库洛洛起身,来到她身前,展开了初次见到她的笑容,手指指向自己:“缇,我是谁?”
  不假思索,她脱口而出:“怪哥哥?”
  库洛洛笑意凝结,动作些许僵硬的摇头,“不是,继续。”
  “那…腹黑狂人?”
  再也忍不住,身后的蜘蛛们哈哈大笑,原来木羽缇要整的是团长,不是飞坦。
  “喔?原来我在缇的心里是这样的?”他会牢牢记在心底。
  “嗯?那…他们又是谁?”
  又更靠近了库洛洛一步,她眼神始终没有一丝心虚,橙瞳始终清澈。
  就这点,擅于谎言的库洛洛便可以保证,她不是在开玩笑。
  “团长,羽缇她…是认真的?”
  “她是很认真,因为…她好像已经忘了我们。”
  话落瞬间,大家已经围绕在主角身旁,各各面露紧张。
  这家伙失忆?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阿…”本来一直没反应的她,手突然指着富兰克林,像是忆起了些什么。
  “羽缇,你…知道她是谁?”
  问,飞坦心情却有点复杂,喜的是她似乎想起眉目,不满的是她想起的不是自己。
  “嗯,科学怪人。”
  愣了下,大伙会心一笑。
  就算是失忆了,个性还是那么逗。
  不了解大家那么开心的缘故,木羽缇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这在她脸部表情上,可以算是少见。
  见状,飞坦下意识搂住她,带点心疼的,想给她点安全感。
  “不要…”
  也是下意识,木羽缇逃离了他的怀抱,躲到小滴身后:“这个人…我不喜欢。”
  飞坦的动作僵在半空中,这句话,无疑是个打击。
  他认定的人哪,现在说她不喜欢自己,真是讽刺。
  见他一副要发作的样子,和事老侠客急忙安抚:
  “飞坦,你要冷静,月儿现在失去了记忆,你要想,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没喜欢你过阿!”
  “是不讨厌。”西索在后面补了句:“之前月月对每个人都是不讨厌,现在…呵呵,对蓝色小不点可是不、喜、欢喔~”
  “羽缇…”想过去,但见到她脸上陌生的神情,自己,望之却步。
  “飞坦,你先去弄早餐吧,缇应该饿了,别再为难她。”
  “是,团长。”
  很不甘心,很讨厌这种什么事都不能做的感觉,尤其还事关他最重视的女人。
  对于这次她失忆的问题,旅团首先打出亲切牌,由看起来就一副好人脸的侠客、小滴、以及库洛洛亲自上阵,试探看看她还记得些什么。
  侠客拿着巧克力吐司,递给了在小滴身后的她,羽缇抢过它,相当心安理得的吃了起来。
  “团长,帮我拿桌上的那个过来。”
  接过草莓牛奶,侠客再次递给她,只见羽缇头摇的跟波浪鼓似:“不要,那味道好臭,我不要吃草莓。”
  她对东西的喜好很奇怪,喜欢巧克力,却不喜欢草莓。
  “嗯…就算失忆了,基本的喜好都还留着是吗…”侠客若有所思的呢喃。
  “侠客,接下来交给我吧,你在旁负责分析状况。”
  “嗯。”
  看着眼前死命抓住小滴的女孩,库洛洛有点失笑。
  之前,她来到基地的时候,心里明明是害怕,却倔强的对旅团摆脸色。
  没了自己能力的伪装,她对旅团,还真的是惧怕呢。
  “你脑袋里记得什么,全部说出来,小事也好。”
  思考了很久,-KanbaAPp点com-是真的很久,她才渐渐忆起一些事情:“我…认识四个很重要的人,小杰、奇犽、雷欧力,还有…酷拉皮卡…”
  提到酷拉皮卡,她脸上绽开了笑靨,和此刻飞坦的霜寒,成了极大对比。
  “嗯…只记得锁链手,忘了旅团吗…”
  比想像中还要讶异些,他们可是恶名昭彰的幻影旅团,怎么在她脑海里,连半点痕跡都没留下?反倒是锁链手,不只是记忆,在她心底的印象,似乎也很深。
  “为什么只记得他们呢?尤其是最后你提到的那位。”
  “不知道欸,或许他们对我很重要吧?至于小酷…他人很好,会帮我烤鱼、教我煮粥,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还有,小酷的水色双瞳,每次都会给我一股安全感。”
  谈起酷拉皮卡,她像是完全没失忆般,滔滔不绝。
  飞坦在旁,一直安静听着,眉头皱的越是深。难怪她记得的是锁鍊手,而不是自己,毕竟,她和那些温柔体贴的字眼,一点都沾不上边。
  看事情有了点进展,库洛洛信心大增,相信等等一定可以理出个头绪来:“好,那你还想起了什么?”
  她摇摇头,坚定的告诉库洛洛,除了这四个人,其他的,真的是一片空白。
  望了望侠客那边,见他点头,库洛洛才对小滴交代:“小滴,你和派克守着缇,别让她感到害怕。”
  其他人纷纷到了大厅,由侠客统整出刚刚问话的结果:
  “根据月儿的反应,应该是得了选择性失忆症,因为某件原因,大脑选择遗忘跟那件事所以有关的人事物,就她只记得猎人试验时候的事情来看,这件事,应该是跟我们旅团有关联。”
  “跟旅团有关?”
  整片的气氛,陷入了一片沉寂,旅团不能想像,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她忘了旅团、忘了所有?
  “有件事,我想应该会和月月失忆有关联,”西索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悬赏榜单,丢给了库洛洛:
  “最近各地,都贴了月月的画像,不晓得是谁发现她和旅团在一起的,现在她和旅团,已经并列为A级通缉犯,赏金高着呢~不过这件事,是酷拉皮卡告诉我的。”
  注视着画中女子温婉的笑顏,库洛洛眉宇间露出一丝狠意,“侠客,去查查消息是什么时候发布的,还有,等抓到那发出消息的人,飞坦,我记得刑讯室也很久没人了。”
  敢通缉他幻影旅团的镇团之宝阿,胆子也真是不小呢。
  冷笑,飞坦拳头间发出喀喀声,又亮又响:“就算没团长下令,我也会这么做。”
  “所以,小缇是为了被通缉,才忘记旅团吗?”玛奇若有所想的呢喃,猜测出了两个可能:“忘了的原因,有两种:为了不想受到旅团牵连,为了保护旅团,我直觉是第二种。”
  信长懒懒的挥手,语气满满的不耐烦:“玛奇,这种事不要你第六感出动,我们也知道是第二种,丫头是想,万一她被挟持,用来要胁旅团,是不要我们旅团冒险去救她。”
  “我只是照实把情况说出来,我当然知道小缇不是这种人。”她回道。
  “这小孩到底有没有脑袋?我们幻影旅团,会怕区区几个黑帮或其他势力吗?”
  看大伙情绪逐渐激动,侠客急忙安抚,“不要吵了,月儿担心的不是我们的实力,是担心她成为我们的负担!她的功力不差我知道,但接触『念』也只是一两年,和我们不一样,万一遇到高手呢?拿我们旅团的命去换她安全,我想,是她最担心的。”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不禁一怔。
  是阿,万一提出以命换命的条件呢?
  旅团…会迟疑的吧?
  再不然,飞坦一定当第一个断命的人,她的顾虑,其实也不是瞎担心。
  意味颇长的,库洛洛扯起淡淡的笑:“这次是我们旅团疏忽了,但任谁…都不能拿她去当旅团威胁,是吧?”
  接到库洛洛的眼光,飞坦自信的点头,不会有那样的机会的,有他在,想动她,是痴心妄想。
  “可以解散了,在缇面前,和之前一样自然就可以了。”话锋一转,库洛洛眼里多了点阴暗和残忍:“侠客,人查到了吧?”
  “查到了,目击者不多,几个而已,三个普通人和两个黑道高层。”
  “很好,飞坦、侠客,跟我去解决他们,回来的时候,记得血腥味清乾净。”
  “是,团长。”
  半小时后,有几处地方,突然的火海滔天,死者状况其极凄惨,粉碎性的骨折不计,刀伤、枪伤、撕裂伤、烙痕布满遍体,还有些说不出钟器的伤痕,初步判断是少见且使用方法惨忍的刑具,持有者不明,但怀疑是幻影旅团所为。
  再过二十分钟,黑道高层突然发布声明稿,和幻影旅团并列为A级通缉犯的那名女子,已经取消赏金,停止通缉,伤她者,一律予以处决。
  剩下的成员,在家里看着新闻,一边感嘆着团长的可怕:
  “好久没看团长发那么大脾气了呢!这些人也算值得同情,只不过眼睛乱瞄一下而已。”
  “要怪就怪他们看到的是旅团的宝、飞坦的心头肉吧,真是悲哀,但这也告诉我们,团长是真的惹不起,尤其事关到小缇。”
  富兰克林下了断言,而其他人一概同意。
  没了她在大厅穿梭的身影,窝金一时还不习惯,问道:“丫头呢?”
  怒了他一眼,芬克斯指了指楼上:“琴房里小滴和派克陪着,你要问几次阿?”
  “好啦…兇个什么劲…”他不满的嘀咕。
  二楼,琴房传出阵阵琴声,不同于以往的畅快喜悦,她难得弹的是婉转哀伤,梦中的婚礼。
  除了记忆是一大段空白,其他的能力、专长,她都没忘,包括了『念』和『异』,弹琴,是潜意识中,她常常用以紓压的方法。
  除了那四人的面孔,她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一早醒来,身边的事物全是陌生的,见到的人也一个都不认识,这种一无所知的恐惧,在她心里繚绕着,像是生了根似,挥之不去,忘之不却。
  他们虽然人很和善,却让自己產生一股畏惧的感觉,像是豹子伺机而动的潜伏,随时会出现捕捉猎物般。
  她好怕,恨不得现在就逃离这个地方,去找小酷他们。
  可是,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东西,让她一直牵挂着,悬在心头,好像…是一个人。
  脑里一直浮出,他清晰的好模糊的样貌,他对自己,一定很重要,否则不会遗忘了,却还是有他的影子在,可是,她想不起来,他是谁。
  总觉得,要是被那个人知道自己忘了他,那个人一定会很难过,像自己的现在一样,心,沉沉的痛着。
  不是剧痛,只是淡淡的痛着,却比剧痛更令她难受。
  “我想不起来…他是谁…为什么呢?”
  既然对自己如此重要,连失忆了也无法将他忘却,那她就一定要找到,首先,自己必须先躲过这两个人的视线,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