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跟我做完心灵TALK的人阿,一定要有抱的动我的臂力,因为我老是会在TALK完后睡着。
  为毛我一大早会是在床上醒来?还是在不是我的床上醒来?
  WHY?
  我维持着刚起床的那个坐姿思考着。
  起床呆。
  我有起床气就算了,还外加起床呆。
  所谓的起床呆呢,就是我刚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是迷濛的、空白的。
  所以要是那个谁谁谁,在我刚起床的时候问我要不要嫁给他,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机率会答应人家。
  这应该是侠客的房间,他的电脑老是没有关机的时候。
  “月儿,早安。”
  房门被侠客推开,我还没十分清醒,不过巧克力的香气我可没忽略。
  “嗯,早阿……这是早餐?”
  我先灌了大半杯,这时候也没人会管刷牙不刷牙的问题了。
  “嗯,早餐。”
  “然后,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你房间,说重点。”
  他用手顺了顺下面的碎髮。
  在库洛洛问他一些私人问题的时候,他逃避的贯性动作:
  “你的房间在最里面,我的在最外面,这样距离比较近,看你睡姿弄的那么精采,呵,好像多一步对你都是种折磨似。”
  这理由听起来非常充足,不是?
  我睡相有多差我大概有底。
  听季影说,小时候我们睡在一起,早上醒来他绝对是在床底下的那个,身上还会覆盖着棉被枕头之类的东西。
  让那时年纪还小的他以为是鬼压床之类的。
  阿、话题扯远了,扯回来扯回来。
  吞掉了早餐,我拿过餐巾纸抹抹嘴:“喔,懂了。”
  刚刚的侠客像只存在一瞬间而已,转眼已恢复了正常,“团长说,今天离开流星街,回友客鑫的基地。”
  “嗯哼,对了,今天几号?”
  在这边我只差点没看太阳数日子了。
  “八月十五号,礼拜天。”
  “?!”
  八月十五~!
  我在心中把这个日子无限放大轮迴吶喊。
  今年九月,我想起来了,蜘蛛旅团要血洗拍卖会。
  难怪最近大家的缺席率节节飆了三个百分点。
  难怪最近洛洛哥抱着类似『世界古物大全』诸类书籍的时间整整上升到了十个小时的时间。
  当然,我强化系这种人在心中强装的淡定,在旅团的人眼中有跟没有基本上是一样的,尤其对象还是旅团的脑。
  侠客眼睛瞇起,“怎么了,你有事情?”
  不是我有事情,是你们!
  “我有两个在天空竞技场的朋友,本来约好要去看看的,但是忘了…嘿嘿。”
  时常忘东忘西就这点好用,稍微扯了一点谎被发现的机率也不会太大。
  “天空竞技场?西索也常去那里……”他呢喃:“把东西收一收,一小时后要出发。”
  我们这些人身上几乎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侠客会这样说,自然是给我多些道别的时间。
  “嗯,知道了。”
  梳洗完毕,我步出了元老院。
  外面的天气始终就是那么点灰濛濛,阳光始终就是只肯照进这里那么一点点,都如同往常一样,这里的一切。
  但我十分的确定,离开这里之后我必定会开始想念。
  流星街就是有那么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有些事情除非是自己亲身经歷,否则真的一辈子也无法去理解。
  外面比这里好上了多少?
  不知道,但至少不必每天一睁开眼就为今天的食物烦恼。
  在外面烦恼食物的人不是没有,但至少不用为食物烦恼今天要杀几个人。
  看过路边游民为了一个便当拿刀相向的吗?
  或许是这里只剩下生命的纯粹、或许是这里的味道让身体本能的不排斥。
  生活的味道。
  不管流星街的人在外面怎样的闯荡、不管旅团在外面怎样的叱吒通缉榜,这里却始终都是他们唯一认定的归属。
  不说家,而是归属。
  在流星街,不曾出现家这种名词,但这里是他们的归属。
  比家更重要的归属。
  或许,哪天我无处可去了,留在这和瞳他们终老一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流星街嘛,其实不如外面想的那么糟糕。
  他们之间细腻的羈绊,可能是我们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那种坚韧。
  找到他们的地方还是那个阳光普照绿草如茵的小天地。
  瞳正闲适的枕在绝尘的腿上休憩,羽扇般的睫毛不时的闪动,小脸被刚好的光线照射的红扑扑,诱惑BT叔叔犯罪的那种可爱。
  绝尘他是笑面狐(详情请比对侠客),对一个人不管是杜烂还是欣赏,脸上总是挂着那抹看似温柔的笑容,但是在面对瞳的时候,笑容就是多了点别人无法拥有的温柔和牵心。
  他的手顺着瞳的银丝来回抚着,嘴角噙着几乎看不到弧度的笑容。
  人类的肢体及情绪真的很奇妙,明明就是那么不明显的一个动作,却能清楚的感觉出绝尘愉悦的那种心情。
  蔓延到眼底的那种宠溺,没在其他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看过,连假装也没有,只保留给瞳的那面。
  那时旅团跟我见面的时候,我也是这样靠在他腿上睡着的,但我保证这种眼神这种神态绝对不会在那刻出现。
  一个人的一切只为另个人保留的那种心态,真的很浪漫。
  “映月。”
  绝尘看到了我,打了声招呼,完全没想起身的意思。
  我不以为意,他家瞳都枕在他腿上了,世界上也没啥事可以让他起立了吧?
  “跟那群人甜甜蜜蜜那么久,总算记起我们啦。”
  只是闭着眼休憩的瞳也睁开眼睛,从绝尘身上坐起,改成靠在他身上。
  我吐舌,“跟着幻影旅团还想甜蜜阿?不是吧?我是来道别的啦!”
  “终于要走啦,掰掰。”
  曈始终都维持着慵懒的神态。
  虽然她本身没察觉,但是警戒性一向不比库洛洛差的她,每当有绝尘在身边,她的防备是连我都可以搞突袭的那种松散。
  绝对的信任。
  “好无情喔~曈都不会想我?”
  “会阿,想念你的菜和小点心。”
  好极了,典型的流星街现实主义。
  “绝尘咧?”
  我眨着眼,克制住自己身手的冲动。
  他身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多的很,之前跟他A了几具可爱小巧的”稻草人”当装饰。
  要知道,若不适时的发泄一下,迟早会被旅团那几个弄出个心臟病还忧鬱症的。
  “讨礼物阿,临别的话当然有了。”
  绝尘笑里闪过一点恶作剧的光芒,最近我眼力被磨利了不少,可没漏看。
  他掏出五个小布袋,亚麻的材质,用小红绳繫着。极为普通,街上五戒尼可以买一个的那种。
  “这个是…?”
  “炼心蛊,东方蛊术的一种。”
  我是个善良的好国民来着,稻草人已经是万不得已了,下蛊,这也太狠了……
  “作用是?”
  “测炼人的真心,作用对象把蛊直接吞了下去后,誓约就成立,如果他背叛了跟他立誓的人,蛊虫就会钻进他的五臟六腑,最后蛊虫会强行突破作用对象的身体而出。”
  ……
  这个炼心蛊其实就是人类弱点的放大,永不背叛,多难遵守的誓言。
  “有解除方法?”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有,只要立约者与作用者各滴下三滴血在杯中,立约者默念对方名字三遍就行。”
  邪门阿邪门!
  “我……”可不可以不要?
  我无法把这句话完整的说出来,绝尘的眼神明明是这样温和的,此刻却透着这样的犀利,“这不是全面性,是有只能限定在某个方面,像是利益、感情之类的。”
  他红果果威胁,我还能不收?
  拿过了五个小布袋,我把它丢进个人空间里,“谢啦,希望我不会有用到它的时候。”
  绝尘的表情很坚定,“有一天你会用的上的。”
  “希望吧。”我苦笑。
  “映月,你们的目的是友客鑫,我想,那时候我们会再见面的。”
  我没有回头,“那我等你们。”
  回到了元老会门口,大家都已在那等着,还有我可爱的四个小徒弟。
  尔菈已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扑到我身上来了,之前被飞坦砍了几刀她连哼都没一声。
  “月姐姐都只顾着跟侠客哥哥约会,都不要我们……”
  我抱着她,动作一时僵硬了,“What?侠客?”
  我把目光射向他,他没反应。
  以菈拉过了亚特的袖子给妹妹擤鼻涕,一边跟我解释,“昨天我们去屋外修练『念』,正好看到了你跟侠客哥哥在一起。”
  “孩子,那在讨论正事。”
  “可是…我明明……算了……是看错吧。”阿默想继续辩驳,却又突然沉默。
  “你们是来送别的,不是来讨论我跟侠客的事,OK?”
  四个小萝卜头嘟着嘴,十分不甘愿。
  “要想我,念力不准荒废,我会回来做突袭考试,没通过的人就要吃西索煮的饭菜。”
  西索除了甜品以外都无能,大家都知道。
  “月姐姐,食物在流星街很珍贵欸,那是浪费!”
  “就是嘛…我寧愿再被飞坦前辈捅个几刀……”
  哀号遍野。
  “掰掰,下次回来谁变成尸体我就拿他去喂狗!”
  抱了抱他们,有些话不必说,就可以懂的。
  “对了,洛洛哥,我想去天技场一趟。”
  “天技场?天空竞技场?”
  知我者,库洛洛也。
  “有朋友在那里。”
  “这样阿,也好。”
  抿了抿唇,即使是个简单的问题,他就爱装深沉后才回答。
  “跟西索一起去。”
  “蛤?Whatareyotalkingabout?”
  我好好一个探亲之旅要with西索?
  我不想半路被当果实or被其他果实当目标的好吗?(万一BT的果实群认为我是西索夫人不是很好笑?)
  “反正他也要过去,顺路。”
  敲了一下手,当他做出这个动作,我就知道事情没转圜的余地了。
  顺路是顺路,只是路上那么美的风景,后面要伴随着呵呵and~之类的,谁受的了?
  西索扭腰摆臀的走向我,“我已经叫飞行船降落在流星街外围了喔。”
  200楼以上的斗士权力还真的是……大到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我以为事情这样就已经够糟了。
  老祖宗说过什么?
  事情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我也一起去,最近有几个任务都在那里。”伊耳迷如此说。
  “那我们家缇就麻烦多照顾了,九月一号,友客鑫临时基地集合,在那之前,都是自由时间。”
  没空管洛洛哥的客套,我现在只想扎草人。
  西伊搞BL带上我是怎样?
  看现场的意思?
  ‘
  我叫你让西索陪我去天技场!我叫你让我去看西伊BL现场版阿库洛洛!